幻徒-我是幻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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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早已觉得大局已定，没再关注场上情况的我，在解说员的提醒下又重新聚精会神地往球馆的中心地带观望去。
原来随着持球人上跃的还有一人！竟然是那名失了球的矮个子！他身穿着的充满汗水的紫色球衣在半空当中涌动。他竟然死死地跟在了蓝色球员的身后！在腾空的过程中，他惊人的弹跳能力让他超过了持球人的高度。持球人看上去也吃了一惊，当机立断，往篮筐投掷手中的篮球。
事情还没有结束，希望还没有破灭。
矮个子双目死死地盯着那篮球，眼中有些空洞，似乎在对那篮球进行催眠，或者说，他把自己催眠了。反正，在最后的关头，那球被他双手死死地按住了！
神奇的盖帽！
他利索地落地，正想向蓝色球队的篮框奔去，但眼看时间已经容不得他跑到三分线了！现在剩下的时间，只有两秒多！
怎么办！
他的双目在这个压力倍增的时候，突然之间充满了一种坚毅的神采，就好像他所面对的根本不是问题。
身旁的蓝色球员对他大吼着，虽然听不清楚，但意思大概是说：“你没有机会了！放弃吧！”
这是一个导火线，他猛地蹬地，在时间快要流尽的最顶端，猛地弯腰一投，球从手中脱出，时间还剩下0。5秒！
那先前持球的蓝色球衣球员在呆呆地看着，而紫黄色球衣的球员也在痴痴地看着，前者似乎知道了结果，充满了懊悔，后者则充满着期待。
现场的观众也寂静了下来。
啪！
球打到了前框！
“Oh！No！”全场顿时不约而同爆发出了叹息声。
与此相反的是，蓝色球衣的队员立马都跳了起来，欢呼着。
这一切都表面了一件事，那就是……
“Wait！”解说员大声高呼的声音又把所有人的心都绷紧了起来。
再次往那球框看去，球没有弹出，它在打到前框后，向球框的透明碳纤维板撞击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啪！
它在半空中呆滞地失去了动力，在球的旋转方向与摩擦力天衣无缝的配合下，落入了篮框。
“Yeah！”
此时此刻，全场响起的是压抑过后更为强烈的欢呼声，虽然紫色球衣的球队不是夺得了总冠军，但是这比夺得总冠军还让人感到兴奋。因为这是一场精彩得无与伦比的球赛！
此时的我才留意起了那名投球的紫黄色球衣的球员，相对矮小的他是中国人，他的名字是……我的天！竟然是我认识的人！
找了个机会，我和他在更衣室附近的相遇了，我和他的球迷一样，被保安拦住，但我不甘就这样在他面前一晃而过，我可是他高中的时候的兄弟！
“彬！”我在推挤的人群中大喊道。
原本微笑着边走边挥手的他停住了脚步，朝我看过来，又有些惊讶地说道：“嗯？”
三秒过后，他才回过神来，喊道：“原！”
我与这位高中时代的兄弟拥抱了起来，虽说他身上的汗水全沾到了我的衣服上，汗臭味一点也不让人好受，但不影响我激动的心情。
他带着我走向球队的更衣室，在路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段时间你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去哪里了？”
“我？还不是那样过。那你呢？”我被他这一问，还真不好说，便反问道。
“我？”彬惊讶地看着我，爆笑着说道：“哈哈！看来你真的找打了，多久没有看球赛了，竟然不知道我在M国打球？到M国后，我还特意联系你几次，你的手机永远都是关机状态，真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还好，在这里看到你。”
“对，我这些日子也没有怎么留意M国的篮球赛事了。”
他听到我的话，猛地拍了我一脑袋，生气地说道：“就算真的太忙没有时间看比赛，报纸也应该有看吧？天天都有我的头条呢！还有什么人物访谈的！”
摸着被他拍得有些疼的脑袋，我傻傻地笑了。只有我这个兄弟才知道，他的生气是装出来的，从高中以来他就是这个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印象中你是个警察。”我随意地说道。
“警察？”我好像勾起了他往日的回忆，只见他低下头，像是在回忆着一些事情。他口中低语道：“不会的，我努力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才得到‘球皇彬’这个Z国人引以为豪的称号，我怎么可能是警察？那只是高中时候的一个梦而已！”
“没事吧？”我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他朝我微笑地说道：“啊！是了。过几天就是联赛的决赛，决定总冠军谁属的比赛哦！你可不能错失这场比赛！”说完，他从旁边工作人员那里拿到一张门票给了我，又说道：“而现在嘛，我们去放松一下！一起吧？”
“嗯，没问题，反正今晚也要到你家借宿。”
“哦？”他疑惑地问道。
我显得有些尴尬地说道：“哎，别提了。下飞机的时候东西都弄丢了。拜托别把我供出去。”
“没问题。对付这些事情，我有办法。交给我就成！”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第二节　　酒吧的冲突

我们来到了更衣室的门口，他让我在外面等他一下，他去换衣服。我看着他进门时的背影想到：这是哪里？这真的是他的梦境吗？很真实的梦！和显示没有两样！
“没错。”身后传来那老头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便直接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游戏？帮他脱离这个梦境？”
“梦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接着又说道：“嗯，没错。大概就是这样。”
他竟然会认为我看不破这世界的虚幻？这也太看小人了吧！我心中有些得瑟地说道：“那简单！我立刻走进去往他脸上刮两巴掌，就可以使他醒过来了吧？”
“什么？”他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他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真有些担心他会因激动得过头而昏过去。我也知道了，这个办法是不可能使彬醒过来的，或许，愿不愿意醒来，只有看他自己了。
老头子的话肯定了我的想法，他隐隐作笑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帮他醒过来的，至于他愿不愿意醒过来，只有看他自己了。”
“你真的会帮忙？”对于老头子说的话，我抱着很是怀疑的态度。
“当然，呵呵……”他的笑充满着诡异，笑声听得我有点儿发冷。这是个身怀诡异的老顽童，不，应该是个老奸巨猾的顽童大爷，以阴险的方法来愚弄别人，以后我怕是常常体验到他的奸诈了！
“嗯？你怎么了？你的身体……”我开始察觉到他的变化。
他的身体渐渐地趋于透明，我不晓得这种渐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说什么也么有用，他的消失已成为了事实。令我反胃的是，最后消失的，竟然是他那奸诈的嘴！
彬此时恰好从更衣室里出来，看到我对着空洞的墙壁瞪眼，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很显然，他没有看到那老头消失的一幕。
“没什么。”我漠然答道，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手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老兄，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误的话，你将有大麻烦。”我说这些当然是有根据的，那不怀好意的老头肯定会制造出一大堆麻烦事情出来，逼使彬自觉地想离开梦境。
这大概就是老头儿所说的帮忙了。
“你是占卜师？”彬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
“那就不要像他们那样整天说着胡话。”
“不信就算了，以后你就会知道。”
彬顿时摆起了臭脸。
我知道，他肯定以为我预测他会输掉下一场重要的比赛。
正当我淡然地往球馆出口走去的时候，不想却被一只手臂死死勾住了脖子，猛地，我被彬勾起来，靠着他的胸前，吊在了半空。一时间我呼吸困难，惊声叫喊道：“你干什么！”
只听见我耳旁传来彬的话语：“你小子不会在诅咒我们队得不到总冠军吧？”
“总冠军？那……只是……一……桩小事！喂……先放我下……”
大概是因为被彬勾住脖子，整个人吊在半空的缘故，现在的我就像是上吊一样憋红了脸，说话越来越小声，渐渐地感到快没气了，最后的一个“来”字也说不出来。
彬这小子听到我有气无力的话，才注意到我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经憋气憋得满脸通红，顿时吓得连忙松开了我，把我放了下来。
“对不起！我太紧张那枚总冠军戒指了！只有得到它，才可以为我这一年的努力划上完美的句号。”彬说着，看着他那右手的中指，那里是他为人生中第一枚总冠军戒指所准备了好久的专属位置。
我的气喘了许久，当球馆里的人都快走光的时候，我们才从门口走出来。
彬为了赔罪，带我去了酒吧。
以前下班的时候我们也像这样，这是晚上的欢乐时光，不同的是，这里是M国，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是黑人或者白人，还少会遇到漂亮的Z国妹子。
在这间酒吧当中，除了喝酒，就让人感兴趣的就是跳舞。迪斯科的音乐在响动，许多人晃头晃脑地在场中摆动着身躯，步伐杂乱。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彼此跳得怎么样，只要尽兴就好。在没有太大可观性的舞姿下，是一颗颗放松欢快跳动的心。在白天忙碌、烦恼和紧张的人们确实需要在这个时候放松一下。
值得注意的是，这群欢乐的人中，却有两个人不太合群，那就是彬和我。我俩只是坐着，桌上也没有摆啤酒。
“彬。”我看着空荡荡的桌面说道。
“嗯？”彬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看我。
“这就是你说的令你兴奋至极的酒吧夜生活？”说话的时候，故意敲了敲桌面，希望他能够为我点几瓶酒。
“是啊，怎么了？”他好像没有留意到我的手势，反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到：这人真不会做！我身上一块钱可都没有，难道要我卖身请你喝酒？
“我没看不见你有半点兴奋的样子。是不是缺少了点什么？”我提示道。
“对，是缺点什么。”彬说道，看来他醒悟了！他转而又说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热身呢？”
“热身？”我愕然地看着彬，心想：喝酒还要热身吗？
“嗯，我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漂亮的Z国女生。”
“这里出现Z国人的概率很低吧？更别说会有Z国美女了。看来你今晚兴奋不起来了？”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百无聊赖的我再也禁不住周围激情的引诱，步入了劲舞的人群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之前坐的地方传来了彬的吼叫。
“What　are　you　doing！”彬的怒吼传遍了整个喧闹的酒吧，顿时所有的人都开始关注着他。我从人缝中看到他的面前正站着一名黑人，看样子他和那名黑人发生了争吵。许多人都认出了彬，开始在议论起来。
“怎么了？”我穿过人群，走过去问道。
“他用酒泼我！”彬怒视那黑人指着他对我说道。
“Get　out　from　this　city！”那黑人也喊道：“Or　I　will　give　you　this！”他喊着，举起了拳头。就在这一瞬间，彬毫不留情地捉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那黑人顿时被彬的那拳揍得摔倒在地，接着狼狈地爬了起来，嘲彬的裤子上吐了一口唾液。彬马上气急败坏，刚要再次抡起拳头，却见那黑人钻进了人群当中逃跑了。
“那是谁？”我瞪大着双眼，心中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他是今天被我们队打败的球队的球迷，已经骚扰我好几次了，人又没胆，每次被我揍一顿就跑了。这次进步了点，学会了朝我吐口水。”彬苦笑地拿出纸巾擦了擦被弄脏的地方。
“他是个弱智？”
“他不弱智。对了，我记起了，有一次在球馆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他还朝我头上扔了一颗鸡蛋！让我当众出了丑。之后他被球馆禁止入内，现在就改为在我休息的时候骚扰我。”说话的时候，彬瘪着嘴。
“算了，回家吧！”他说道。
彬的家是一间豪宅，很大，全屋的主色调是米黄色，四米高的大厅上挂着一件特大号的，宽两米、高四米的紫黄色球衣，就挂在音响设备的后面，靠着墙。这是他豪宅最主要的特色了。
观摩着的我走到了放音响的位置附近，看到了音响喇叭的上面放着一把水果刀，心里感到奇怪，便问道：“怎么这把刀放在了音箱上？”
“怪了，”看样子彬也对此感到十分的奇怪，拿起那把水果刀说道：“我从来不把刀拿出厨房的。”
“会不会是有人未经你允许进入了你的家？我是说有贼或者强盗光顾你家了。”我开始留意起周围的环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里治安很好，应该不会。可能是来打扫的阿姨偷空的时候削了苹果吃，把刀忘在这里了。看来明天得打个电话去投诉一下才行！”说着，彬拿着到进入了厨房，又说道：“不过你说得也有可能，还是要仔细检查一下房子……”


、第三节　左与右，前与后的正规对称

“对，必须仔细检查。顺便也给我安排一下住的房间吧，老兄？”我笑着说道。
“别担心，我有的是地方。楼上有三间大房，有一间是我的，还有两间空着。”彬说道。
接着，我们把一楼的厨房、客厅还有健身室全都寻遍了，也没有看到半点可疑的痕迹。彬的钱到处乱放，也没有丢失的情况发生，要真的是有贼，早就该被收刮一空才对。因此，我们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带着轻松的心情上了二楼。
一个旧式石壁炉建在二楼的楼梯旁，炉中火苗缓缓地舞动。这里是二楼的一个小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走上去之前我被彬提醒到需要脱鞋。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走在上面是一种毛茸茸的感觉，那是一种舒心的感觉。客厅的周围是三扇门，看来就是三个大房间的入口。
“中间那扇门后是我的房间，朝东。左右两间分别为朝北和朝南的房间，随便你挑。”彬说道。
“当然选择朝北的，坐北向南。更何况朝南的潮湿。”我往左边的那道门走去，手握门把。
咔嚓！
哟！这门竟然开不了！被锁上了！
我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开不了？”
“嗯？”彬听到我的话，刚要打开自己房门的他放下了手，疑惑地说道：“不会吧？我一向都不反锁门的。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你在这里守着，别走开。”彬的眼神中露出了半点紧张和谨慎。
不一会儿，彬拿来了钥匙，把它插进了钥匙孔。
啪！
门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我们一同惊呼，脸色一片苍白。
彬第一时间把灯打开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凶杀现场！
一个黑人仰卧躺在地上，心脏的部位出现一大滩血迹，血还在不停地缓慢流出，看那双眼无神的双眸，失去了生命的神采，怕死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更让我们惊讶的是，那人我们认识，就是今晚刚刚泼了彬一脸水的黑人！
我当过警察，马上觉察出一些异常的情况：他的左右手带着手套，还有……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不应该再多想，应该马上报警才对。
我镇定地说道：“报警吧！一切等警察来处理，周围的东西都不要碰到，以免增加我们的嫌疑。”
“好！”彬马上拿出手机报警。
莫约几分钟后，数辆警车赶到了现场，由于这附近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当地的警局相当的重视，更何况，报案的是一位极富盛名的球星。
在警察们在现场调查收集证据的时候，一名警官和两名警察在现场询问我们具体的情况。
“有动过犯罪现场吗？”问我们的是一名懂汉语的M国籍警察，他的警官在身边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时不时地往我们这边瞧来，目光相当的锐利，似乎能够看穿任何的谎言。
“没有。”我和彬很是谨慎地回答。
“很好。”警官插话道。
此后每问一个问题，我们回答后，那警官就会突兀地说出这句话。即便是我们早就预料到，但是依然会给我们一种莫名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