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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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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暴自弃道:“果真我这……无盐无脸无胸无腰的人儿……”
却被他打断,道:“还有一个我。”
看来我确实爱听好话,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又将我收买了去,我这儿也太廉价了罢。
回到了他所住的客所,同他一道吃了个饭,洗漱罢,坐上了榻,细细讲来絮阳如今的情况。将他爹娘、沈隽如、我们一家、来时路上的事儿全都如倒谷子一般倾倒出来。
听后,他轻轻皱眉,一时没有言语,我瞅他面色不佳,恐是思及太傅大人的事情所致,也并无多插嘴。
可我总是忍不住往他处想,既然太傅大人为宸国之人,林述身上也难免一半流有着宸国的血,而那琴师尹可、永安公主也是宸国人,总归有所联系,那些羁绊可有我想的那样深?
或觉自己患得患失,太过异想天开了,一个梦就让自己浮想联翩,莫不是太无理取闹。所以依旧什么也不说,倒是也帮着林述想着如何解决太傅那事端。
“宸国按兵不动,雅皇也扯不开这面子,何况雅瑨之战朝中变动较重,元气也有所受损,今年这一年内,太傅大人暂时也无恙。”我思酌半日道,“只是,无所作为也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我身在宸国,算是中庸。”林述言,“一方面,我为使臣,宸国毕竟要以礼相待,自然也动不得我;另一方面,我远在哈鲁,于父亲之事,难以亲力亲为。”
我闻他此言,好似全然不知太傅是宸国人般,心中窦生疑惑,却是渐渐想通了太傅不说的用意。他这般做,自然是为了林述好。想让过错全都拦在自己身上,不愿颠覆二十多年林述自觉雅人的观念,不愿对林述的娘亲有再多的亏欠。
咽下心头的话语,就让他不知也好,可这样下去,又能瞒多久?
“只能多多仰仗五皇子了。”我更是不晓得这僵局如何解开。
“事到如今,你也都知晓了。”
“嗯。”我喉头有些发涩。
“从前糊涂,总想让你远离是非,但总归你还是陷入了这个圈子里头。”他气息微微停顿,撇开望着我的目光,别开眼,说,“往日经你外祖那事儿,本是让我铁下心同你决绝,也好有个再无瓜葛,让你不受拖累。”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
57
57、第五十七章 心上人? 。。。
潮涌般逆洄的思绪如千万丝线,作茧自缚。
仿佛回到那一个无月亦无风的夜,寒骨寂凉,他眼底青黑黯然,前襟微动,茕茕独立,投下一地的荒芜萧索。
爹爹将扇欲扇的一个耳光,娘亲气得发抖的手,我尽是落寞空乏的眼色……都与那庭院的清清冷冷凄凄戚戚化为一滩薄似雾的水,凝结蒸发都成那昙花一现的虚无。
“可到紧要关头,我竟是也狠不下心来。胆小若鼠,怕你那样误解,永远饶不过我。”
心头一酸,也当真佩服自己那时那样狠绝。
是他一手纵容时局的发展,原来一开始外祖入狱,自然也与他有关;又是他一手纵容自己的心,打乱了这本黑白分明、经纬纵横的那局棋,步步为营成了棋差一招,也让雅皇有所警惕,间接导致了今日这个局面。
他并无我从前想得那样飘渺如神祗,也有犯错的时候。
可这错是因我而起,想来这后悔自责便涌满我心头。
本想我这小小一卒,竟也撼动这一场棋局。
窗外宁静,纸帘映雪。
我思绪万千如热火焦灼,却抵不过他轻轻一叹,道一句:“对不住。”
雪寂,思止。
“把裳解了,让我看看。”
我脸一红,捂着腰带,以为他思维跳跃这般快,又要胡作非为了,推就着,连忙说道:“不许胡来。”
他闻言愣了一会,然后清毓一笑,竟是让我看得有些失神,待我回神之时,他已半跪在床边,替我将脚上的靴子脱了。
我蜷着脚,却被他一把捏住腿肚,脱去了袜子。
脚趾暴露在微温的空气下,被他瞧在眼里。我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自卑自怯之情随即隐隐暗涌。
总之我的脚也同手一般,被冻成了紫薯萝卜。
心底自嘲,希望饼儿瞧见了莫要来啃,或是嫌弃我这副模样,从今见了那细长的小番薯蒂头就要作呕。
无脸见人,也是不敢在他面前露出我这般不堪的丑样。
欲说什么,却见他眼色内疚,我心底也不好受。
“用热水泡一下脚罢。”他敛目,二话不说却是自己解开了我的裳裤。
我咬着下唇,看着他一脸的担忧。
两股之间磨得红肿,有些地方已经擦破。
轻轻合拢了双腿,不愿让他再看下去。
一开始学马的时候,我夹马过紧,导致腿内侧擦伤了;后来那几日,跑断了良驹千里足,山路颠簸,方是雪上加霜。
也不敢与庆凌他们说,怕自己的伤势让他们担心,延后了行程,怕林述远离了宸国,限于雅皇布下的网罗。
他轻手抚上一处伤,手指微凉,我却是死咬下唇,不呼出痛痒来。
言语之间染上酸楚:“为何要来?”
我嗓子口一紧,忍着涩意:“还不许我来?”
他抬眼,看向我,我被迫对视他的撩起心疼苦楚的瞳眸,说:“不许。”
我将手搭在他的发顶,垂着脚在床边,执起那只触碰我腿上伤口的手,红着眼,狠着牙道:“我想你。”
话毕,便被他狠狠地吻上,那唇舌便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勾住我的舌尖横扫千军,将我口中气息涤荡吮吸一空。我睁大着双眼,瞪着他这张皎洁隽逸,却是说出那样的话的面目可憎的脸,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痕迹。被推倒在床沿,我反手攀上他的背,紧紧地压着,不想留一隙空余。
眼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在枕上,在浅色的锦被上加重了颜色。
朦胧惺忪,被泪模糊了视线,只余唇齿间的触觉,缠绵而缱绻而隽永。
从起初有些疯狂的热烈,到后来认真地轻缓吮吻,我没有一瞬合着眼。只想将他这般的模样,牢牢地,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田。
第二日早时,我与林述闲聊起,何时离宸。他擦了擦嘴,答:“若是想走,今日便可。”
我不解。
“和亲之仪暂且搁置,韩之繁他如今住在宫里头,”他眸光一黯,顿了顿,看向我,说,“因我是外臣,鲜少有机会入宫,何事皆是最后才知,宸国又以女为尊,我这个使臣当得也无足轻重。雅皇当初派遣我来宸,也只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借口罢,趁我不在,便可拔除父亲在朝中的势力了。”
说实话,我放心不下。放心不下的,除了他,也有另一个人。
不清楚他为何能够拖延这成婚的大仪,可若要让我们等到这婚结束,却也是等不及。如今林述一举一动皆在雅皇的控制之下。即便有时疏言的人安插在内,可却是少之寥寥。
在宸国虽能保全自身不受损,可是远在絮阳的爹爹与娘亲却是无法再等。
本我来这儿,一是为了见林述,确保他平安无事,共患难乃夫妻之事;二是也想默默看一程韩之繁究竟如何,是否嫁娶了一枚锦绣佳人。
心思起起伏伏之间,却是不闻不问他人有何念头,良久之后,我叹了一口气,正要说声也罢,早早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林述却是紧紧地看着我,我不觉他眸光有异,却是先听他言语之间,夹杂着几分我觉着没由来的苦涩,“观了这场礼,你方是能够心安。”心头一惊,讶的是被他瞧出了想法,心底又愧又诧,“出了宸国,却是进退维谷,你留在这里也好。”
这下子我是听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他的意思是我心头那股子执念放不下,那就亲眼看着那条线断了才好。可他定是要回去,而且我若不与他一道,反倒是减轻了负担。
有些生气,道:“我既然来了,就要与你一同回去。”
林述默言看着我。
我皱眉不语望着他。
积雪方才扫净,如今又积了一层了,静坐许久,窗外落雪,他终是道了一个“好”。
“下午我进宫,你若有兴趣,可叫庆凌随你一同去暖街上逛逛。”我忽的有些不习惯,这本应是饼儿做的事儿,却是换成了其他的人儿,林述见此,道,“饼儿她……被你唬去廖夫人那儿了?”
我默点头,原来这些他都知晓。
七夕乞巧那日,想若是有朝一日,时局分异,若百里皙成了阶下囚,我还求林述保得他一命,却是怕惹起他不快,或是拆穿他二人政见党羽不同,以至二人拔剑相向,便拙劣地改口求他留得廖夫人一命。
终归也是为了饼儿。
而当日廖夫人咬定我不是爹爹与娘亲亲生的闺女,我自当她是恼羞成怒因而胡说八道口不择言。更何况她也曾咬定我怀有身孕,但我实则并无身孕。有了前车之鉴,我怎的还会相信她的胡话,只不过是为了饼儿着想,我才不得不应承下,将信将疑地听了大半只耳朵进去。
用过午食之后,林述去了宫里,而我留在舍内。我素来对风土人情感之心切,也很想见见那古朴的西夷文化,在宸国街头小逛一会儿,也是不错。
庆凌被庆瑞拉扯出去,我笑着让他俩去了,也就自己一个人随性而行。
可却是巧在,在宸国街头遇见了赫连冗。
此人闷闷不乐,竟是犹然一股颓靡之气,与从前那股子意气风发的模样相差甚远。他眼睛透亮,也着实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我。我手中方是接下了烫手的山芋窝头,还未来得及吃,却被他先招呼到了。
“阿珂。”
啊?
我以为我认错了人,或者是他认错了人,回头四顾,也无他人。我望向那小贩,眼中疑惑,莫不成这卖山芋的小贩是叫阿珂?
他忙摇摇头。
赫连冗拍了拍我的肩,酒气味熏地道:“阿珂你怎的由穿上雅人的装束了?”
我嘴角动了动,不知这赫连冗本是豁达随性的性子怎的变成这般酒肉糊涂了,出言道:“赫连侯爷,近来……可好?”
他浑身一滞,擦了擦眼,看清我究竟是谁,语气顿生降了八度:“是你啊。”
我唇角笑意微僵,却是被他下一句发出的声响弄得振聋发瞶:“是!你!啊!”
“正是下官。”我捧着手中滚烫的山芋,笑容有些犯晕。
“呦是追随夫君来,还是追你心上人来的?”话毕,我见小贩直愣愣的竖着耳朵听八卦。而赫连冗身后恰巧踱来了那个赫连冗口中的我的“心上人”。
此场景好不尴尬。
我干涩地笑了几声,心想这赫连冗毕竟还只有十九岁,我这做阿姊的万不可和他一般见识,也就放任他这番话,不再纠正了。
“仲简。”思酌几番还是唤了他一声。
他脸色有些寡淡,扯出一个笑来,好似眼底有几分欢喜,而我心底略微有几分潮湿黏腻。
“找个地方小聚一番罢。”赫连冗提议。
“好。”却是同韩之繁异口同声。
闻声我忽地一惊,心头万分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我微博上勾搭了一下马甲乃浮云大大心花怒放!
58
58、第五十八章 女皇妹子是贴心小棉袄? 。。。
三人进了一家小酒楼,全是棕木搭建抽插而成,不见任何钉钢。我心暗叹一声,直夸这构思精妙,随意聊了几句化解这尴尬气氛,我放下酒杯,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子疑问,问道:“仲简,怎么出宫了?”
他不直接答,反问一句:“绪言,怎的来宸了?”
绪言。
好久不曾听闻这个唤法。
我唤他表字,他也因循礼法,还我一个表字么?
撇开心间的那阵干涩与不安,却是怎么也不想听他再度这般叫我的表字。还记得成婚那日,林述失神唤出此名,从那之后却不再提及,想用一声“夫人”换一声“夫婿”。
此前同韩之繁的种种,却是怎的也抹不开这个表字。
下意识地回绝。
“我……放心不下……”那两个字在喉咙口来回转了几下,方是吐出,“子循。”
此言一出,赫连冗面上升起了玩味的笑意,韩之繁望着我的眸光一深,唇角的笑抿得更甚。
“你看看你这就自讨苦吃了。”赫连冗嘲着韩之繁。
我低头望着自己杯中酒,倒影清冽。他俩何时成了这般莫逆之交?
莫不是一句话应了这个景儿。敌人的敌人是友人?
“我虽为和亲,女皇也并无下禁足令。”韩之繁淡淡瞧着我,以答我之前的问话。
点点头,复问:“那……你何时与女皇办这场礼?”
“你就那么希望办这场礼?”他眼色忽的混沌,诘问。
我心一滞,仿佛回到了从前。
为何我问一句,他都要反过来问我一言。
眼底黯淡。看来,我还是莫要与他多言的好。我这多此一举的想要瞅着他安定下来的心,倒是也不那么积极地跳了。罢了,罢了,早早些走便是,京城里头那些事儿也无定局,也算是十万火急,我为何要在此处耽搁?
被弄得下不了台面,还是赫连冗过来宽慰了一句:“今年我大宸这几月温度忽的极低极寒,大雪埋路,若是雪掩了宫灯,总归是不讨吉利。若真要办,也要等明年开春。”
我自然没听出他语中用词的斟酌之处,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扯到心上另一处不解。
“我自幼通读古史,知晓这宸国是立长不立嫡,且皇位世袭是由岁数往下相排列的,当今的女皇便是由其姑母传位。闻言在小女皇之前,分明还有一姊,为何这皇位却是传到了妹妹身上?”转头问赫连冗。
赫连冗的笑意又生出几分颓唐,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知怎地开口。倒是向外头绕了一圈解释了我这心头疑惑。“你说的那一姊,便是阿……如今的永安公主。可宫里老人皆说这‘永安’的称号,她担不起。”他有一时的失言。
“为何担不起?”我好奇。
“自然是这长嫡的关系了。人说在公主前,永安郡主还孕有一女,但众说纷纭,有人言那女非为皇室纯正血脉,有人却言永安郡主向来淑贤,绝不会做出那样给皇室抹黑之事。而那时公主心高气盛,也对这皇位无所求,闻宫人们对阿珂……对她也颇多不满,便是在立皇储的时候,溜出了宫去。这皇位自然也就落在了阿妹身上了。”
“原来如此。”我听这几分真假的宫闱秘史也提上了劲道,片刻就忘记了他再度失言,却是把那公主的闺名都道了出来,继续问,“那郡主先前那女娃儿呢?”
赫连冗笑笑,答:“不知。”
见我疑惑之色愈发深重,他又笑言,“若那公主方在,如今同韩兄成婚的恐就是她了。”
“诶?不是同女皇成婚么?”我看向韩之繁,却见他面色寡淡,眼中依旧复杂得我心纠,好似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女皇觉得自己年龄尚小,而其姊却未得婚配,便想要……”赫连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孝敬永安公主。”
我的一口水险些被呛住,瞅了韩之繁一眼。
这韩之繁的处境,并非是有血有肉人,倒像是一个随手送人的礼。其实也与宸国的女尊男卑有关,在雅这寻常的歌姬也能被官员互赠。士农工商,商为最末,贩夫皁隶,在宸人眼中,商与歌姬又有何差别。
那阵子荒诞离奇的不适之感,再度油然而生。
林述从宫里回来时已经是酉时了,我问他有否在宫中用过饭,他却是恍然自责,有些抱歉地说自己已经用过一些了,我正拿着碟子的手顿了一顿,也未说什么。听闻他道:“宫中用膳,战战兢兢,也未饱腹。我与夫人一同尝一些吧。”
即便如此,我腹中却是有些垫饥的吃食,一场饭下来也并未吃多少。照理说在这寒气重的下雪日子,应该多吃点,身子也能暖一些,我则是要来了甜酒多喝了几口。这半日下来,肚子里头也变全乘着酒了,我这肚腩也成了酒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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