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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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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太矛盾,总是安于现状,脑子里纵有千万种想法,也是选择当前最不费事儿的那一条。所以我妥协我心安理得地扮演好夫人的角色也是最为方便了。我也没再大家彼此欢喜的时候,在面上欢愉的时候,问他一句:“你这般卖力,可是因为心中有愧,知晓那药物与我受孕不佳,而腹中孩子一事要被人看穿则是了?”

“你既然不想让我有孕,还做这些为何?”

“我不善女工,缝了那么久的药囊,你定是嫌弃那模子太丑,所以也是不佩在身边的罢?而并不是其他原因是吗?”

其实从身边人的眼色看出,我就能猜出他们是早就明白我腹中无子。爹爹与娘亲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抱孙心切了,本来许久之前他们叫虹嫂照顾我的起居,自我与林述和好之后,她也是不出现了。爹爹娘亲也不在我面前提起孩子那事情。连太傅府我都没再去过,想来也是因为这件事的起了隔阂的原由罢。

我只身于深深宫阙大殿,环顾,却发觉陌生得紧。不是金漆朱墙,不是九龙玉柱,却是琉璃瓦景泰壁,珐琅廊柱。

跪坐在大殿中央,浑身乏力,想来这并非是雅国正欲起身时,却是听闻身后殿门大敞。猛地回头,直刺入目的强光使我睁不开眼,手挡着光。闻女声喊道:“恭迎永安公主。”

大殿随之重重关上。

一身宫装的俏丽女子,缓缓走近我,看清她的面容,我先是一惊,随后了然。

宸国的爵号皆为世袭,母传长女。原来有一个永安郡主,而今则是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我低低地唤了一声。

“文大人。”她道,“别来无恙。”

听不出语气是挑衅还是其他,我对她此人的印象一向还不错,除去我自己心里作祟见不得她与林述交好。我恐怕是嫉妒,嫉妒她这般好,才情容貌身世,我万万比不上。

她未让我起来,踱步到了我身前,我见她笑得有几分不善,心里还是起起落落了几个回合,只听她言:“你可知,这雅宸之盟究竟是为何?”

“闻宸国女皇好男色,和亲又为笼络两国邦交极佳的手段,双方既得利,此盟也是人之常情。”我忽的想起了韩之繁是这场政治纷争中的牺牲品,心头还是有几分不适。

清了清念头,便直言问:“敢问公主,女皇她……为何选中了韩之繁?”

她笑得无忌怠,这张面目到让我觉得与记忆中的不一致了,印象中的她似莲如水,不卑不亢,生的一身傲骨,现下想来,或是我之前便是想错了,那并不是独独琴师的绝世,而是身为皇家贵胄由内而外的傲然。

原是我痴愚不敏,看不通透人儿罢了。

“谁道是韩之繁了?”

闻言一诧:“何意?”

“多事招忧,多疑招闷。文大人活得倒是自在。”

我懂她在说我万事不疑,对这些别人说的话语皆轻信。我也不晓得现下是否该信她,便问:“那是谁?”

她抿唇轻笑,靠近我在我耳边说道:“林述啊。”

我整个人往后一退,似是不信,一口气滞在胸口,“郡主说笑了。宸国书信一事雅皇、仲简、子白皆知,他们又为何要来蒙骗我?”

“哦?雅皇瞒着连自己的公主婚嫁之人;韩之繁那日奏琴特意让人奏其曲为《丰》含沙射影;百里皙其父对你外祖落井下石;连林述都是因为你与我长得相像才娶你。”

气血上涌,我按耐住心头的那一股子不适,前三样我无从辩驳,“他若因为我与你相像娶了我,那怎么当初不娶你,反倒要借用这次雅宸之盟的机会?……那么,难道是说,”我忽的明白,“这也并非是给女皇择质,而是为你?”

“当初我与他相左了,而今重修也未尝不是一件喜事。若他来宸国,我这也是给予了文大人与儿时竹马一个重圆的机会。”

“公主说的话,”我咬着后槽牙,紧紧捏着裙裾道,“我一个字都不信。”

“随你如何。”永安公主竟是令宫人拖遣我下去,我诧异为何脚使不上气力,低头一看却是发觉自己大腹便便,恰似有了九个月的身孕,而股间有水流下,起身阵痛不已,我还未喊出声来,就被几个宫人拉扯至殿门外头,膝盖狠狠地磕到了石阶上头,疼得快晕过去,感到眼前有人影,我拉住那人的下衣角,道:“帮我。”

那人扶住我的手臂,对旁人说了声:“快叫太医。”

我抬眼一瞧却是故人赫连冗,他阴沉着脸,我却因见到相熟的人心中稍带一些安适,对他说:“若有法子,我与腹中子皆要活着,若是无力,我只保我自己。”

脑中混混沌沌,眼前一片晕眩,我想着既然爹娘知晓我与林述先前有子是假,现下要生产何必多此一举,来个保小不保大,让爹爹娘亲徒因我伤心。既然林述心里头一直装着的并不是我,我要这个孩子长着与他相似的面容岂不是可笑,被人同情叹惋我是最最不愿的。

手上一紧,我猛地抬头,却发觉眼前之人是林述。

他双眉紧蹙,眼色深不见底,牢牢固住我的手腕,我身上头上因阵痛而起了汗,眼花瞧不清东西。

只听他道:“我既然聘了你,此生便不会再娶他人。”

“可你聘的不是我,不是我啊。”我忍着痛说,“你只是聘了一个名字,取一张皮囊,我也只是夫人,却从来不是我自己。你说,若我去了这个名字,若我不是这张面孔,我不是我外祖的孙女,那你可还会娶我?”

“没有如果,你就是你。”林述言之凿凿。

心闻之一怵,这句话难道不是他的默认?默认我先前说的一切,如果我不是我,他也自然不会因此而娶我。心里呵笑了两声,我何时也像那些小女儿家一般,要寻根刨底到这厢,在乎这些做什么,我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择婿,贪恋他的皮囊,贪恋他的身家,贪恋他之力能为我撑起一世平安。我何曾执着何曾真心?如今还想怪罪他人待我非真心,我不愿成为他人的替代品,可我本身不如他人,为何要求抬那么高,真叫人笑话,不知轻重呢。

我推开他的手,而他似是想拉我起来,我正要坦言说是我自恃过重了,却发觉自己腹前平坦,疼痛不再,身周是一处庭院,梨花片片,似繁星如春雪,方才的一切都没了。

我梳着少女的发髻,站在梨树下,听闻着埙声依依,耳垂发烫。

他坐在廊前石桌旁,背侧着我,竹兰之姿,还如旧时模样。满世界是我以为的样子,只余埙声与眼前的少年郎。他的一颦一笑,浅酒清茶,对诗作画,润入眼底。而那埙声却渐渐化为玉箫,那少年的面目模糊,越发不真切,更如幻影片羽。

我试着唤了一声:“仲简?”

箫声忽断,我伸手前去探寻他是谁,掌心却是接下一朵飘零而下的梅花。

暗香盈袖间。

再抬目,睁开眼时,却是瞧见了一双不能再熟悉的墨池。

如月清华,似潭清雅。

可是眸中为何有我看不通透的复杂神色,叫我没由来地有些心惊有些愧意。

“夫人?”他声音浅淡。

我有几许不自在,看看天色,竟是快五更了,“梦魇了。”

他眼底落寞,轻轻抚着我的背,道:“再睡小半个时辰罢。”

“嗯。”我应下,“上朝莫忘叫我起来。”

“好。”不知为何,听他声线不复平稳,倒是有些低沉,是我多疑还是如何,我断不知晓亦不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对啦我一直在忙好了存稿都快不够了所以这周没有申榜A
但是这周上了红字榜效果还蛮不错我这个人就草鸡知足了!!
希望在这篇文完结了之后能够达到倒VA虽然现在还任重而道远!!!




49

49、第四十九章 舍不得? 。。。 
 
 

“雅瑨之战边绥一战损失惨重,孤也痛失爱侄,不过朗爱卿力挽狂澜,虎峡口光复,进军有功,瑨国元气大伤,暂时休战。”雅皇坐在龙椅之上,看不清神色,“宸国助兵二十万,我精锐军五万,调遣军二十万,以少胜多。既与宸结盟,吾等二国遣书互通有无。”

“皇上英明。”众臣叩首。

雅皇转眉似是向我这处看了一眼,我心突突地猛跳了两下,听他言:“雅瑨之盟已启,孤立廖阳平城人士,皇商韩氏之繁为嘉和侯,前去宸国和亲,愿两国情同一家,家和事兴。”

我咽了一口口水,双手握紧,心里闪过只字片语,杂乱地与今早梦里头的事情牵连在了一起,以及我惊醒后见到他的繁复的神情,心里头归出了一个旨意,可却是怎么也不希望听到接下来的话正是我胡乱猜测的。

“本想让文爱卿去宸国,一来其懂宸国之语,二来其为女子,但孤悯且有身孕,”雅皇稍稍停顿,对林述说,“林爱卿,既然你家夫人有孕,而此去路途千里,来回约三个月有余。怕是文爱卿承受不起这奔波。孤肇赐你为御史,替妻从使,也是美谈。”声音放缓,我却如芒刺在背。

“臣,遵旨。”林述眼波暗淡,好似毫无惊异之意。

而我俯首按住衣襟,却是按不住衣绸之下那颗几乎是跳碎的慌乱的心。

若是如此,和今早那个梦又有何二致?

他去宸国,莫不是正要与那永安公主完婚?我一面嗤笑自己胡思乱想,一面又止不住自己这般揣测。

要是桃代李僵,早已成了定局,以我的名义,却仅仅是待人伺机而跃进入,我还能如何做?只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台上人来人往,却始终改不了这出戏的起承转合,只能立在台下嬉笑怒骂。

下朝。

我停在九龙阶上,臣子们鱼贯而出,望向匆匆的吏官们,心有所思,一个怔愡,背后传来林述不紧不慢的声音,如波似纹:“夫人。”

转过头去,扯出一个笑,对他说,“三日之后便要出发,想来你还有一些要紧事儿要办,我先叫绿茗帮你整理些衣物行李,这余下三日你可有一日空闲,与我相处在一块儿?”

他动了动嘴角,手搂紧我的肩膀,道:“有的。”

我按捺住胸口的疑惑与惶然,终是什么也没说。

“同我回一趟太傅府罢。”

我点点头,吐出一个“嗯”。

许久未去过太傅府了,似是被林述瞧出了我的不自在,他宽慰我道:“爹娘已经晓得此事,我与他们解释过腹中无子,无人怪罪你。”

坐在马车里头,昏昏暗暗,我只晓得我心片刻不是安宁,不晓得到了那儿说什么才好。

“少爷、少夫人。”管家唤了我们一声,便进去通报林述的爹娘了。

我长时间用绢布裹着小腹,外出向来不拆,一开始她娘亲见到我的腹中微微突起时候,眼睛还亮了亮,尔后又失色,神色淡漠地同从前一样。

我与林述坐在厅上一侧的椅子上,叫下人关了房门。

“听闻你爹爹说起,皇上封你为御史遣送皇质去宸国?”林述他娘亲坐在北侧的高椅上,拎着茶盖,一手托着茶盏。

“是,这一去要三个月方能回来。”林述言。

“时间怪久的,”她抿了一口茶说,“文叙,这段时间多来来,让我见见小……”孙子二字却是被她吞回了肚子里头。

我心里一紧,顿生愧疚,忙道:“好,反正我也无事,多陪陪婆婆也是应该的。我有几本经书,是原先向安庆寺的住持讨来的,下次我带来给您看看。”

“年纪大了,从前是不信鬼神,可现在也难免信这些。”她叹了一口气道,“给我看看也好,若是能保家中平安,子息兴旺也好。”

我默然,她语气虽软,但还是在怪罪我。其实我也晓得,这成婚已半年有余,按常理应是有了,即便是三四个月前无,那么现今总该是怀上了罢。可是我并无,终其原由,恐那药囊之事还是避不开,而我又不想去探究,因为一多想多思,便会惹得我心头更是烦躁,或许连粉饰太平皆不可了。

“娘莫愁,该有的总会有,”林述言,“如若此时有了孩子,而我亦不在叙儿身边,倒是要让你们来费心费力了。我晓得你们想颐养天年,可现下爹娘分明年岁尚轻,也莫说自己年老了。”

“总想含饴弄孙,这日子也过得快活些。”她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

林述见此,便寻了他处话头言:“那母亲便多出去走走,莫要一直待在家中。”

“我一人在家也是无趣,你爹爹虽说不怎么理朝事,却是整日出去,而你隽如表妹也不着家,恐是看上了絮阳城里头哪家的公子。我问她她也不说,可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总觉得要出什么事端。”闻言,她也顺着话说了几句,最后担心起沈隽如来。

“婆婆你且放心,隽如表妹她知晓分寸,也是个识大体通情理的姑娘,万事也不会出大乱子。”我宽慰了她几声,却是回忆起先前说我怀孕时,林述他娘亲说表妹去安庆寺给她小侄子祈福,而后与她相见时她却一派狐疑之色瞅着我的肚子,让我怪不好意思的。这举动也过于怪异,可真要叫我说出什么来,我却也说不准。

用完晚饭后,我们归了家,接下来一日林述进了宫一趟,到了夜里才回来。我等他一同用的饭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我铁了心坐在屋外石阶上等他,却等到他怪了我几声不注意身体,我竟然也是喜滋滋的。

看来我这样子不对,却怎么也改不回去原来那个我以为的铁石心肠。

翌日惊坐起,怕是那日宣旨的一切皆为梦境。抬头看天色还早,却被林述再次拉回了被里。枕着他的手臂,即便是出了薄汗,有些潮热也还是忍不住靠近了他些。

我有时候也真佩服我自己,有些事情不拆穿也不去问,结果我都快将之忘却了。对自己反反复复说不在意那些,也就真的不在意了。

同他理了一些东西,讲一下昨日去宫里说了什么,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这些个废话,转眼就到了未时。而那外头太阳又大,我和他呆在家里头随意用了一点膳食。

“子循,你说为何雅皇要让你去宸国?”我闷闷出声。

“圣心难测,”林述眼睑轻轻动了下,我看不到他的眼色,他与我道,“我去了,你要在絮阳好好过,我娘亲虽心里不怿,可说话也不会酸讽,她就我一个儿子,做母亲的自然将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想要抱孙也是应当的。但这事也急不来,我也总觉得亏欠了你爹娘。”

“我晓得,他们应该是知晓,空欢喜也都是因为那是我们万不得已才瞒住他们的。”我一口浊气升到脑门,强颜道:“不怪你。”

我瞅着他的侧脸,却觉得闻此言的他唇角的干涩的笑意有些不自在,怕是也是心虚。

我不怪他,不怪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怪他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总之我便是那小节、那小我。而他将我视为小我,多亲近,我是不是应该从梦里笑出声来?

他笑得有些酸涩,在我晃神的时分,又道:“恐若我此去时日久远,你可愿等我?”

我忽的不懂他的话意,正想问他什么等不等的,我是他妻子,问这些不必要的做什么。却闻他先自言自语替我回答,生怕我说出其他他不忍听的话道:“你若是等不了,可要好好待自己,莫要委屈了。”

“我在絮阳又不遭罪,你也说你娘亲话语不会刻薄,我自然也有爹娘子白这个兄长护着我,哪里说得上委屈。”我笑颜宽慰。

“嗯,百里皙是靠的过。”林述眼里掩去了屋外的光,乌黑的眸子里只印着一个我,“只是,倘若牵扯到政事,你还是置身事外为好,不懂的时候去问问我爹也可。”

总觉他的话听上去怪不是滋味,“好,不过三个月时间京中势力恐是也有大变,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些长了,你若不在我身边,我自己也应学会摸爬滚打,小心行事。”

“有些长了。”他淡淡言,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几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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