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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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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扶苏吩咐到。
南宫一点头,便道:“属下查到江北诺是汪小美两年前从边境救回来的;两年来;都以主仆相称;汪小美似乎有恩于江北诺;据说江北诺两年前救回时已被毁容;是汪小美令鬼医将她医治好,属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两年前?”扶苏说着,原来两年前她是被他救走了,难怪那时他几乎翻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找到她,原来如此啊。
可是两年前汪小美去边境干什么呢?以汪小美的身份怎会出手救这样一个丝毫不起眼又不相干的女子呢?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漆黑的夜色融进扶苏的眼底,这样的谜团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般越是深入越是深不见底,汪小美到底想利用江北诺达到什么目的?那么江北诺呢?真的以汪小美唯命是从吗?如果是这样,她又如何会不顾一切地表达对自己的心意呢?
忽然有这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一直都误会江北诺了,她可能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利用,当作一颗被摆布了人生的棋子。
可是下一瞬,扶苏目光中的清冷多了起来,现在做这样的决定为时尚早吧,况且这个结论里面融入了不少主观的因素,只因他本身并不愿怀疑那个天真浪漫的女子,可是往往看似最真的东西总是最易变,且变起来的时候让人那般措手不及……
可是,自己竟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她来,仿佛她银铃般的声音就在耳旁,环绕着自己亲切地喊着,殿下殿下……那灵动的眼神好似就在自己的眼前,无邪地探索着自己的世界,扶苏终究垂下眼去,感觉自己的防备一点点塌陷。
“殿下,此事是否继续追查?”南宫见扶苏愣神许久,终于用话语打破了沉默,同时也像一根定神针一样扎入扶苏的脑袋,扶苏回了回神,江北诺的模样骤然破碎,他恢复到以往的冷静。
“两年前,江北诺曾救过我的命,两年后却身在万花楼之中,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扶苏好似自言自语,诸多疑点一一浮现,先是两年前的毁容,为何而毁?汪小美又为何出手相救甚至为其治脸?自己又是怎样阴差阳错地邀她入宫?入宫之后,她的手中怎会有了那赤棠扶苏的锦帕?
可要说疑点,这只是一部分,那日碧雅说的冬日出现的虫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偏偏是在那隐云斋遇到了虫子,为何偏偏又与她有关,江北诺,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殿下。”南宫轻唤着去看扶苏的脸色,这个男人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或喜或忧都没有,有的只是清冷的目光和那俊美的棱角。“关于万花楼内绿萝禁的事,属下正在调查,只是派去潜入绿萝禁的人,无一生还。”
“如此……”扶苏眉头骤顿,“看来不能轻举妄动,暂时不要接近了,我想那里与上古巫术有关,不是你等所能办好的。”
“诺。殿下,那接下去我们该做什么?”
他听见了南宫的声音,却迟迟没有说话,这下一步该怎么走,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好。
末了,扶苏只是轻起唇,却说出了一席令人惊诧的话。
“其它的继续查,如果事关大秦命运,我便亲手杀了汪小美和江北诺。”
南宫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玉面无暇的太子殿下,今时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足可见其狠,虽仁犹狠,万事皆以天下为重,如此贤明的君主,真乃旷世难寻。
一时间,南宫的敬佩之意溢于言表,然而他只是静默地站在扶苏的身侧,看着那渐渐欲盖弥彰的夜色。

、第三十二章 迷局(下)

茗阳去到庆元宫找胡亥的时候,老远便看见胡亥竟在一本正经地练剑,她不禁擦了擦圆睁睁的眼睛,真的是千古一大奇迹,这个自以为武功卓绝的胡亥竟发现自己武艺不够练起剑了?
茗阳走近了,便大声喊,“胡亥,你别装了,练什么剑呀,快来陪我玩!”
胡亥却不理会茗阳,潇洒地挥扬着手中的长剑,眸间的光芒璀璨若星,一招二式打得都是那样认真,茗阳见了却依旧在一旁嘲笑,打死她都不信这个生性顽劣的胡亥会认真学艺,她便迎着利剑笑嘻嘻地走了上去,“胡亥,别练了,我无聊着呢,快来陪我玩。”茗阳一边说着,一边走近胡亥,却没注意到胡亥划过的剑招,“走开!”胡亥大声地呵斥着,茗阳却依旧向前,对于她这个不动武艺的女孩来说,她根本不知道他的下一剑会出现在哪,可是胡亥的剑气迫人,为了不伤到茗阳,胡亥终一掌将茗阳推开。
茗阳被那一掌推到在地,瘦弱的她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她将手掌一抬,却瞅见掌心的血迹,“胡亥你!”茗阳极度委屈地瞪着胡亥,眼里已经止不住地溢出泪水来,那眼泪流进嘴里,是咸涩的。
胡亥只是站着,定定地看着茗阳,他心里有火,所以并没有去扶起茗阳,他只是“咣当”一声丢了剑,然后用手指住茗阳道:“你也看不起我,认为我不是成才的料是不是?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觉得我不如那个太子殿下对不对?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要背弃我!”话到最后,他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他听见自己的怒吼和漫无边际的咆哮声,是的,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胡亥!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茗阳被狠狠地震住,她满是惊恐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胡亥,泪水还在不断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胡亥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从自己把他从街市上带回来起,他就不同了吗?过去他伤心难过也会借酒消愁,但是些许时日一过他便还是原来那个胡亥,只要自己在他身边撒撒娇,他便还是会像一个大哥哥一样陪自己谈天说笑,难道这一次他真的不同了吗?
难道他也和扶苏哥哥一样要变了吗?要离开了吗?难道最后还是只剩下自己吗?
“胡亥,你说什么?”茗阳的声音异常的颤抖,“我从没有看不起你,为什么你要那么说,为什么?”
“不是吗?”胡亥狠吸了口气,“那你刚才说了什么?”胡亥一边说一边放声大笑起来,方才茗阳说要他别装了,是啊,在别人的眼中自己的努力全是装腔作势,而不是脚踏实地,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正视他的努力,都把他的付出当作是一种不负责任的玩笑。
“我!”茗阳话到一半却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她只是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委屈,事已至此她只能咬咬牙将满腹的委屈和泪水往肚里咽,然后艰难地爬起,从始至终胡亥都是冷眼旁观着,看着茗阳即将转身离去,他只是留下冷冷的一句话。
“茗阳你记好了,从此以后,有扶苏没我胡亥。”
茗阳只是听着,最终转过头去看的时候,已然没了胡亥的身影,这么多年的手足之情,究竟为了什么,一朝破碎如此,茗阳的心揪得生疼,再转回头的时候,却见扶苏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扶苏哥哥,你都听到了?”茗阳抬着泪眼望着扶苏,扶苏只是略略地点头。
刚才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中,胡亥的那字字句句好似刻在了他的心间,但胡亥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是喜是恨都是需要自己去承受的,不然就不会有所谓的成长,每一次大喜大悲之后,都应该有所悟有所得,没有刻骨铭心的伤痛,就没有脱胎换骨的改变,就如胡亥,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才能下定决心成为强者。
扶苏低眼去看那个哭得伤心的小妹妹,她正躲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受惊的小兔,久久回不过神来。
“茗阳。”他一边说一边轻拍她的背脊,“不要怨恨胡亥,他的心里肯定一样不好受。”
茗阳吸了吸鼻子,在扶苏的怀中点头,“扶苏哥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会怨恨他的,只是扶苏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茗阳的声音哽咽着,“胡亥……胡亥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心就痛得厉害。
“人都是会变的,茗阳也一样。”扶苏说着,俯下身去轻轻地擦去茗阳脸上的泪水,“茗阳也快长大了,以后会有自己的世界,终有一天,也不再需要我这个大哥。”
茗阳听到这里,狠狠地摇着头,用那倔强的口吻道:“不要!我要一直在扶苏哥哥身边!扶苏哥哥是我心中的大英雄!我心中的大英雄会一直保护我的!”茗阳眨着带泪的双眼期盼地看着扶苏,她在等扶苏的回答,等扶苏许诺让自己永远在他的身边。
扶苏的脸上的苦涩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异常明媚地笑容,茗阳看了,终于破涕为笑。

、第三十三章 竹马青梅

近日的咸阳城天气着实的暖和了不少,李碧雅穿着一身暖色的长衫,在外面罩着黑色的披风,今天的她将头发挽起由银簪别在脑后,显得端庄而又优雅。诚然,李碧雅是没有江北诺漂亮的,但是同样有着出尘的姿色,她的美是盛气凌人的,是孤高的,就如冬日里的梅花。
扶苏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略略咳了一下,多日没有来这御花园走动了,不想这里已经有嫩草钻出来了。“你来只是和我走走么?”扶苏问。
“是啊,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她回答,一反常态的没有去看扶苏的表情,“殿下,你多久没有叫我的小名了?”
扶苏惊愕了,这句话给予扶苏的震动不小,没有人会理解扶苏此时的心境,是啊,多久了。
很难忘记,很难忘记那些早已经被遗忘的旧时光,扶苏记得,记得那个从小和他玩在一起的女孩,她叫李碧雅。
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他只是众多皇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李碧雅的年龄和胡亥相仿,扶苏记得李碧雅的是二月十八的生日,而胡亥是冬月的。
二月十八,扶苏又是一惊,他望向旁边的李碧雅,“今天是你的……”
扶苏的话未说完就被李碧雅打断,“是啊。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她说着望向扶苏,“我不求你给我什么,只求你再叫我一声我儿时的名字。”
小妖,扶苏清楚的记得这个名字,然而他却说不出口,他记得,记得在年幼的时候她叫他哥哥,那样亲昵。他记得,记得儿时的游戏中他扮演新郎而扮演新娘的永远是这个调皮而倔强的女孩。
她是娇生惯养的,她总是想着与众不同,其实那也不仅仅怪李碧雅自己,从她有记忆那时开始,准太子妃这个词汇一直伴随着他,无论是儿时的游戏还是现实生活,她都是这样认为自己的,直到扶苏去了边关,直到他回来之后,她终于发现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冰冷更加沉默,他开始忍受不了她从小就有的撒娇和盛气凌人,她伤心难过,她想改变,她一直都想改变着。
“记得么?我们小时候总在一起玩的,你,胡亥,茗阳,我。我们四个人是那样整天腻在一起,你忘记了么?”李碧雅说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扶苏的前面,去看扶苏明亮的眼睛。
扶苏是记得的,他记得有一次他被父皇惩罚,在寒冷刺骨的冬天里脱光衣服到院子里罚站,父皇就是如此的严厉而不通情理,常常因为一点小事情而惩罚他,可是这样的罚站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这样的困难,他记得,是这个被大家戏称为小妖的女孩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了自己,那时候他们还小,小妖的脑袋只到扶苏的肩膀,可是她却用力的搂着扶苏的腰细,这样的一幕终被秦皇看到,未等秦皇说话,小妖去跑了过去用冻红的手指着扶苏说:“皇上,您不能这样惩罚他。”
“为什么?”秦皇说,看不清喜怒,这让附近的侍卫与太监捏了把冷汗。
“因为,他是我未来的丈夫,这样会冻坏的”。这个女孩说的字正腔圆,就如她的父亲在宣读法律时候的表情。
秦皇笑了,摸着女孩的头,走掉了。
最后扶苏被送回了屋子里,而小妖却病倒了,那一病给她一生都带来了影响,因为至今如果受冷的时候,你都会听见她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受冷?扶苏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天,眼前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多注意一些自己,竟然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是的,忘记了,扶苏忘记了她是怎样决定跳入河水中的,也忘记询问之后的故事。
这一切都忘记了,或许不愿记起。扶苏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李碧雅,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对不起。
“对不起。”他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御花园中只留下了李碧雅自己,她没有喊叫,而是静默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扶苏离去的身影。落泪了。
“果然还是没有用的,”李碧雅说,“你说我变温柔她就会喜欢我,可是,可是我就是我,我还能怎么样?是我不够好么?”
李碧雅回头望向远处从假山里钻出的人影说道。
“也不是。”那个人说。“没有发觉么?殿下对你的忏悔之意渐渐浓烈了,今天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但我要的不是他的忏悔!”李碧雅吼道,然后用手去擦干眼泪,“你懂么?我要他爱我!”
“不要急,慢慢来,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在婚后你可以得到一个爱你的扶苏。”那人回道。
“好,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他爱上我,只要他真的回心转意对我好,我就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李碧雅看向这个嘴角露着笑容的男人。
“不急,等事成之后再说。”那人笑了,此时的他已经走到了阳光里,“你要相信我。”
“好。”李碧雅说,“赵高,我相信你。”

、第三十四章 凤回巢

二更多天,两骑快马在朦胧月色之中飞驰而来,他们来到西城门前翻身下马,掏出腰牌放在手里朝着城楼上大声喊叫,“城上哪位爷的班,您给城门开道缝,我们给皇上送密折。”
“你们从哪来啊?”城楼上一个站岗的士兵发问。
“济北,济北郡郡守徐昌,徐大人有密折奏文。”
“等等,我等去报大人。”
“劳驾您了,劳驾您了。”
不一会,城门缓缓的挪出一个狭小的缝隙,从里面走出一个体态略微肥胖的男人,那男人打着灯笼,上下照了一眼这两个人,“哪来的呀,深更半夜的。”
“劳烦大人了。”领头的那个把腰牌递过去。“我们从济北郡赶来,郡守有密折奏文呈请圣上。”
“呦喝,这么急呀。”当官的拿过腰牌仔细核对,“方鸣,四十余岁,面黑无须,齐国口音。嗯。”他轻轻念着,转而又接过后面那个人的腰牌。“小六子,丽妃娘娘贴身宦从,咸阳人。”
“大人,我家大人说了,这么晚和劳烦各位实在辛苦,这是些心意,愿大人请兄弟们喝喝茶。”方鸣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定金子。
“这哪里的话,放行!”当官的说完,指了指后面一个随从然后闪过一边,二人将金子给了那个随从,翻身上马,进了城。
夜里的咸阳城早已褪去了白日的繁华,在那长长的正街之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在那街上每隔二百步会有一盏跳动火焰的小油灯,每两个时辰会有人背着梯子过来加油,当然它们几乎是没用的,昏昏暗暗,可是依旧亮着。
来到宫门口,二人下马,交了腰牌卸了兵刃,在远卫的带领下到了陈情殿。
“奴才方鸣叩见肖公公,公公千福。”两人刚进门就跪倒在地,在他们面前几丈的地方是一个银面白发的老公公。那公公正在喝茶,看见两个人来了,依旧慢慢品着茶香。“哪来呀?”
“奴才济北郡郡守徐大人家丁,奉我家大人之命将此奏折呈请圣上,事关丽妃娘娘,娘娘近日身体欠安,实为十万火急,我二人沿着驰道奔途四日方才赶到。”
“奴才小六子,丽妃娘娘请徐大人代写的亲笔信也请公公一并呈请。”未等方鸣说完小六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
“呦,丽妃娘娘病的不轻啊,连信都写不了了?这可是大事,耽搁不得。”肖公公说着,依旧喝茶,依旧没动。
方鸣抬头看了一眼肖公公,然后又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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