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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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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敏,那你就滚进来见朕。”明成祖咆哮起来。
马思敏迅速推门进去。
却见明成祖满脸杀气腾腾,侍候他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声。
他立即便见了君臣之礼。
明成祖怒不可遏地问道:“马思敏,朕问你,你觉得太子如何?”
马思敏便觉一股凉气从头顶灌入,明成祖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表明他起了废太子之心,而这已是明成祖第二次提出这样的问题了。
马思敏深知如果自己的答复稍有差池,太子即被废,几年前有太傅杨士奇和尚是内阁首辅的解缙保下太子,但杨士奇外巡,解缙被贬,如今不容马思敏有太多时间去考虑,于是他只得边思索边回答:
“皇上,太子历来对朝事兢兢业业,亦是一边学一边把您的仁政发扬光大,凡对有利苍生社稷之事,太子殿下无不赞同。而且皇长孙在太子的悉心教导下,小小年纪便聪敏好学,将来皇长孙会是像皇上这般圣明的君主。”
提到太子朱高炽时,明成祖的嘴往下一撇,不屑地哼了一声,但一提到朱高炽的儿子,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宠溺,心情也好了起来,在他眼中,太子什么都不行,但只有一点让他看着顺眼,那就是太子给他生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出息又聪慧过人的大孙子,接着他又问道:“那么你又如何看待汉王?”
“汉王殿下英勇过人,可替朝廷守住一方。”
明成祖脸上怒气渐渐消散,遂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也认为汉王有勇无谋,不能治理天下?你和杨士奇私交甚厚,连说话也学得像他那样油滑。”他把手一挥,“你们这些酸腐文人,最好少在文章上打转,还是多想想天下苍生的事。太子就是跟你们在一起太久,才学得畏畏懦懦,没有一点大丈夫的气慨。你这回巡查如何,写了折子就放在这里,退下吧。”
想起朱高炽那肥胖如山的身躯,明成祖就感到一阵恶寒,继而背上直起鸡皮疙瘩,自己相貌堂堂,英俊有加,徐皇后也是清秀佳人,怎么竟生出一个那样的儿子?
再想想英俊的次子朱高煦,如果不是有徐皇后和那帮大臣拦着,他还真想废长立幼让朱高煦接下自己的江山,无论如何让一个英伟有气度的儿子做皇帝仅从面相上就让人看着舒服,想着惬意,更何况这个儿子跟自己长得最像?
最后又想到他的宝贝大孙子,心中不免长叹一声,为了将来能顺利让自己的宝贝孙子一统天下,他也只好将那不快强忍下来。
走出乾清宫,马思敏经过王安身边,王安满面微笑,低声说:“马大人,皇上的气消了?”
“嗯。”
王安嘿嘿一阵笑,马思敏也回之一个笑容。
“马大人到了宫里,就不想去看看凤歌郡主?”
马思敏笑道:“有公公和这么多人在宫里关照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王安止了笑,摇头,轻叹:“马大人说得也是,在这宫里,上头有人照看着,像郡主那样机灵的人,又怎么会不好呢?”


、第十章  讨诏书

别过王安,往前走了不远,马思敏便改了方向,径直朝南走,直走到坤宁宫外,恰好米兰捧着一件衣服从里面出来,马思敏忙上前招呼:“米兰姑姑,这是要出门办差么?”
米兰看见他,便笑道:“可不是,娘娘的一件衣服上的绣制的图案线头断了多处,我正打算拿去针工局修补。马大人,这几日皇后娘娘正念叨你呢,你快进去吧。”
马思敏便走进屋去,徐皇后正在写字,权采女在一旁研着墨,他乍眼一看之下,只见徐皇后容颜憔悴,面色枯黄,形骨锁立,便心知她已病得极重,不由心下大吃一惊,又想进一步诊断一番,于是他故意走近几步行礼。
“思敏给娘娘请安。”
徐皇后放下笔,看见他,便笑得极是欢喜,伸出一只手去扶他,说:“思敏,你巡视回来了,一切都还好吧?”
“谢娘娘挂念,一切安好。”
马思敏故意打了个趔趄,他的右手二指趁机搭到徐皇后的右手腕上,就在那一瞬他就听见徐皇后的脉象时强时弱,不够稳定。再抬眼观看徐皇后的气色,亦是无多少生气,真正是一副日薄西山之景,最多能撑过两个月便会归天而去,他便心酸不已。脑中想着马思聪在书房里对他说那些话,看来自己的家人分明是把凤歌送到黄泉路口了。
“思敏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徐皇后和蔼地说:“别动不动就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你年纪尚轻,皇上却把辅国的重任交与你,想来你一定是路上累着了,你也别站着了,坐着说话。”
马思敏便边道谢边坐在她下首,这才注意到凤歌并不在屋内,想了想才红着脸问:“娘娘,凤歌这会子跑哪去了?也不见侍候您?”
徐皇后笑,说:“你这才是入了正题,那丫头去御膳房给我煎药去了。”
一旁的权采女也捂着嘴笑。
“娘娘,凤歌进宫叨扰您也有些日子,如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您恕罪。”被徐皇后戳穿了心思,马思敏便不再遮故,顺口接着说下去。
徐皇后眸光柔和,说:
“凤歌循规蹈矩,说起话来极讨人喜欢,这宫里识文断字的不多,自她来了以后,我却多了个能说上话的人儿,平日里与她谈论诗文倒不嫌日子难过。有时我竟会想起你的母亲,她生前也是一个女才子,跟我也极合得来,偏偏我和她的缘分却极浅。”
马思敏听她提起自己死去的母亲,又对凤歌赞赏有加,心里更加难过。
“娘娘能如此看重凤歌,思敏感激不尽,但凤歌的性子却有些急燥,上次在午门就闹出乱子来,宫里私底下都叫她‘女张飞’来着,臣担心她又会捅出什么乱子。”
“女张飞?”徐皇后一滞,在嘴里重复了一遍,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身子不停地抖动,然后说:
“我也听见宫中有人说起‘女张飞’,却不知原来就是凤歌,她在我这里小心细致,我还真没想到她竟会那么冒失的人。思敏,你历来心思慎密,却在这件事上过于担心,细细想来你也是爱妻心切,这一点上你很像鸿音,因我这病使你们夫妻分开,我也着实不安。”
“凤歌实在不能留在娘娘身边,请娘娘即刻将其从身边调开。”
徐皇后轻声笑,眸光和蔼,说:“思敏,你还在怀疑凤歌?”
马思敏答道:“若留凤歌,恐宫中永无安宁。”
“你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凤歌是晋王的妹子,便也是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可依我这些日子的观察,她虽有小聪明却是心思单纯。”
“娘娘认为臣该信凤歌?”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若凤歌不如你意,你岂会在我面前言笑宴宴?”
“既如此,臣请娘娘先下一道懿旨赦免凤歌的死罪。”
马思敏心想徐皇后才智不输于任何一名男子,明成祖多亏有她做幕后军师,才从建文皇帝手中拿下这片江山,自己虽然仍不放心凤歌,但也不愿意看见她死得不明不白,趁着徐皇后对凤歌印象良好,他顺着竿子往上,提出这个要求来。只要他能手握一道由徐皇后手书的免死诏,将来即使徐皇后殡天,凤歌也能安然无恙回到靖南侯府。
“你这孩子,绕了这么大个弯子你才是冲着这个而来,我可上了你的当了,那我就写下一道懿旨,就恐怕将来未必用得上。”
徐皇后怜爱地说完,便当真铺开张执笔写起来,然后她又拿凤印盖了章,再然后她便将那道懿旨交到马思敏手中,马思敏接过便看,只见上面写着:
“内阁首辅马思敏之妻、晋王济熿之妹朱氏凤歌,始于永乐五年六月初五行走坤宁宫,其举止进退合乎祖制,与宫人一般无二;榻前奉药,昼夜衣不解带,事吾如亲慈,念其年少恐偶有率性之举失礼于人前,贻笑大方,故立下懿旨赦其不当之举,保其一生性命无虞。”
马思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待墨迹稍干便忙不迭地收进怀里。
“这下你可放心了?!”徐皇后笑道。
马思敏脸红,只得干咳两声。
“嗓子痒了?他们刚刚给我送了一些冰镇酸梅汤过来,我正愁一下吃不了,不如你拿去吃了。”徐皇后接着便把一碗酸梅汤推到马思敏手边。
马思敏自顾自端在手里喝。随意又絮叨了几句,仍没见凤歌到来,于是他便起身准备告辞,徐皇后指着门口说:“你还是别急着走,凤歌这不来了?”

、第十一章  同心结

马思敏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见穿着一身火红衣服的凤歌捧着放了一碗药的木托盘从外面进来,穿着红衣的凤歌戴着两支蝴蝶流苏步摇,额间戴着一条翡翠珍珠华胜,眉若点漆,双眸若春水,显然是经过精心修饰,姿色远远超出屋中的权采女和一干宫女。马思敏看着,先是一怔,随后心下一沉。
凤歌放下药,徐皇后说:“你们夫妇二人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凤歌,你替我去送送思敏。”
凤歌应了一声,便和马思敏先后走出坤宁宫。
静静地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亭子,紫红色的木槿花盛开着,那花素来没有香气只有花态可赏,四下里无人经过,凤歌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思敏说道:“今儿个刚回。”停了一下,说,“你在这里还习惯么?”
一语勾起了凤歌的愁绪,她说:“皇后娘娘待我很好。”
马思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你每日在宫里都是像这样穿么?”
凤歌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似乎话里有话,她说:“怎么了?”
“你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么?”
猛听马思敏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凤歌便生气了,说:“我才不想在这宫里,等皇后娘娘大好了,我便求她放出去。”
马思敏这才笑了,抓住她的手,说:“那你往后别这样穿了,太招摇也太美丽,会让别人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别的。”
凤歌这才明白他刚刚说那些话的意思,自己这些天在宫里心情极压抑苦闷,如若在二十一世纪,她早已跑去理发店改换发型逛商场狂扫服装了,但在这古代却行不通,她不能剪发更不能出宫,只得反其道而行之,以一身艳丽的妆扮来打发掉心头的郁闷,她抱住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
“我不过今儿个才穿上一会子,待会子我就回去换了,从今往后我只穿给你看。”
马思敏吻了吻她的鬓,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听着她那小儿女态的撒娇言语,想着那般粗心的凤歌却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看起来精明实则像傻大姐一个,不由心中又平添了几分难过,不觉把她揽紧了几分。
凤歌虽然嘴里说着那番柔情蜜意的话,背着他,她内心的苦楚早已化作眼泪横流,徐皇后哪里会好起来,自己哪里还有命走出这深宫?自己已是无计可施,离七月已是二十天不到,谁也不知道徐皇后到底会薨于七月哪一天?原先想好在这短短的十多天里能找到一条活路,把希望寄放在太子朱高炽身上,哪知因为赈灾银两的事,朱高炽被明成祖骂了个体无完肤,而且动了废太子之心;
而那个朱高煦本身就不受待见,更加靠不住。朱高燧又是玩心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昨夜自己冥思苦想了很久,才寻思着求马思敏帮自己逃出宫,但今日真正见了他的面,她又有些犹豫了,不知他是不是有办法呢?
“凤歌,在这宫里你切记行事不可太张扬,事事小心才可保全性命。”马思敏低声说道。
“思敏,虽然我进宫才短短几日,但也知这宫里原是比府里更加可怕,就算再小心也会出错,我在这宫里无亲无故的,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你就带我回去吧。”
凤歌那番话说得凄凉,马思敏心头大震,他直起身,退出一步,才发现凤歌已经泪流满面,表情凄楚无助。
“凤歌,你再忍忍,过些日子我就接你回去。”马思敏用衣袖去替她拭泪。
凤歌摇头,凄然道:“思敏,方才你也见过皇后娘娘了,只怕再过些日子就算有再多的人救我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马思敏脸上的表情僵硬,心思大动,原来他想错了,凤歌并不是一个傻子,她其实是一个比谁都聪明的女子。
“凤歌,你太累了,尽说胡话。你是专门进宫侍奉娘娘的,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思敏,你就是这样一直去骗己骗人的么?也许我原本就不该来这里。”凤歌转过了身,她在那一刹那已经情绪完全崩溃了,脚下一软便跌坐在地。
马思敏从后面抱着她,凤歌用力挣脱开,嚷道:“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凤歌跌跌撞撞地往坤宁宫跑,心想反正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在地狱门口,那再冲进去又何妨?也许自己一死,灵魂说不定就回到二十一世纪了。
马思敏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扭转身使她面对自己,他捧着她的脸,眼中泪光荧荧,哑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你同我治气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走好下一步。”
“我想过了,原以为在这宫里可以指望的人都指望不上,我又有什么办法可想,除了坐着等死。”凤歌万念俱灰地说道。
“你在这宫里都指望过谁?”马思敏的目光变得漠然,心头掠过一丝醋意,语气有些平淡。
凤歌不假思索,实话实说:“太子。”
“还有么?”
“没有了。”
“为什么不是汉王?有朝一日没准这皇位就是他的了,你指望他,有可能有一日也就尊贵到极致。”
凤歌这才听出他的醋意,心下叹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计较那些有的没的,又一想难道他真正对自己动了真情?
她说:“汉王行事鲁莽,谁指望他谁倒霉。太子虽然良善,目前也只能求自保,哪还能分心来关注别的事?我想到底是自家人可靠一些,你是我丈夫,你不管我就没天理了。”
心里却说,汉王将来下场凄惨,合家十余口人被抄斩。可这话她万万不能对马思敏说,她没有想过去改变历史。
马思敏又气又惊,惊的是凤歌居然能够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又洞悉整个宫廷之事,他从心里越来越不敢小觑她。他同时也看出她真是无助的,谁若落到这样一个绝境又哪能不凄惶?气的是这丫头居然当面撒起泼来。
他哧地笑了,顺手摘下一朵木槿花插到她鬓上,笑说:“你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无赖,我若不管你,就成了惘顾天理万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了。”接着他又正色道,
“皇上既然把你赐给了我,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你丢了性命,你好好地从侯府里出来,我也会让你好好地回到侯府里,回到我身边。”
凤歌听了那番话,如同心脏病人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突然就安下心来,也不再惶惶然,虽然等待死亡是那么痛苦,她心中明白她这次赌对了,马思敏向来言出必行,他一定会救她出宫。
凤歌这时从怀里掏出一根用红色丝穗编织的缀有心形结的手链来,直接把它系在马思敏的左手腕上。
马思敏看看手上的链子,惊愕地说:“这是什么?”
凤歌歪头看着他,温柔地说:“同心结。”她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只见那白晳的手腕上赫然也有一根与马思敏所戴的一模一样的链子。
马思敏探询地说道:“你编的?”
“唔。”
“好一个同心结,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马思敏看着凤歌,心里却说但愿凤歌能真的如此结,长久地与己同心,那么也不枉自己对她用心良苦。
总想着自己必须要回赠一件东西才像话,马思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所佩之物,不由摇了摇头,然后他说:“我身上戴的这些东西拿不出手,下回来我再挑一样好的送你。”
凤歌点头,忽看见马思敏那头如墨玉般的乌发在阳光底下发出如绸缎般的光采,便调皮地说:“人常云青丝,不就是情丝么,要不你送我一根头发丝儿也成。”
马思敏当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才在心里夸奖她呢,她就露出这般调戏的嘴脸来,自己往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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