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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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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写折子参大哥晋王的人竟是四哥朱济炫,她暗忖四哥是一个老实敦厚之人,也不知他是受什么人指使,竟做出这种自断手足的事来?别人家就算做下这种天大的祸事,也要想尽千方百计去掩盖,而他倒好,争着赶着把自己的哥哥往死里整。
虽然大哥平时对几个庶出的弟弟们并不待见,但到底也是一父同胞的自家兄弟,这一本奏折若落到明成祖手里,大哥哪还有活路?
偏偏这惹事的奏折她又不能当场销毁,因为马思敏这回的举动不同寻常,只怕另有玄机。
素锦见凤歌的脸色由红变白,胸脯急剧起伏,眼中竟然起了一层泪光,便问道:“郡主,这上面都写的什么?”
凤歌并不想让素锦知道折子上的内容,素锦好冲动,只怕会闯进祸来。
她把折子合上,努力平静一下情绪,然后慢慢地说:“只是地方上普通案子而已。”她用手帕拭了拭泪,将奏折放入袖中,对素锦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没准等会子二爷就会嚷头疼了。”
她心里决定等马思敏酒醒之后,她再去替大哥求情。
凤歌和素锦回到抱月轩,马思敏仍在熟睡,凤歌把那份奏折轻轻放在床头,然后她便坐着守着马思敏。
素锦识趣悄悄离开。
铜熏炉里的沉香静静地燃烧着,屋里静得只剩下沙漏的流泄声。
凤歌的脑子不停地转动着,想着人心是世上最难捉摸的,对于处于权利争斗漩涡中的人们,行事总是十分小心谨慎,养成了不轻易相信人的特性,又岂会因一时的冲动而左右他们的意识?
又想着上回请求马思敏让三哥调回金陵,都被他当面拒绝,而这次是两位哥哥之间的攻讦,只怕更加艰难,而她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打动马思敏,才能让他压下那份要命的密函。
她一边在心里埋怨四哥的愚蠢,一边又忧心如焚。想了许久,她都没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半个时辰后,听见有掀动纱幔的声音,凤歌知道马思敏已经醒了,她立即双手递上折子,马思敏睁开眼坐在床上,他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表情,他施施然从她手里接过折子,然后随手放在床头,柔声说:“我不想瞧折子,你陪我出去走走。”
然后他起身下床穿上鞋和袍服,再坐在铜镜前,任由凤歌替他梳头绾发。
头发绾了一半,铜镜里映照出凤歌泪流满面的脸。
马思敏柔声问:“你怎么哭了?”
凤歌放下玉梳,嗵地跪在地上,哽咽着说:“我方才趁你睡着时偷看了折子,我愿意任由你处罚,但请你一定要放过我的两位哥哥。”
马思敏轻叹一声,俯身扶起她,低声说:“就为这事你就对我下跪?快起来吧,我答应你,若非不得已,我决不伤害你的家人。”接着他又叹息道,“你何苦为这些朝堂上的事操心?真是放着福不会享,成天自个儿折腾自个儿。”
他的话语温和如同二月春风,他平静的态度远远超出了凤歌的预料,凤歌内心的感激和受到的冲击令她不能自持,她不自禁地伏在他肩头,那个怀抱是那么温暖,温暖得足以将她融化。她同时也在想,自己也许真的是有福不会享的人。

、第三十八章  借驱邪明珍妒陷凤歌(改)

徐皇后的寿诞并没有大肆铺张,她只在交泰殿接受了百官朝贺,赏了百官一些寿桃,自己一家人吃了一顿饭那就过去了,这倒符合她一贯崇尚的节俭之风。凤歌听罢马思敏的讲述,心底对徐皇后平添了几分敬意,虽然自己辛苦练的舞蹈已无法展示于人前,心中尚有些小小遗憾。
隔日,马思敏奉旨到附近几个县去巡视,他前脚刚离开金陵,明珍后脚就迫不及待地着人把住在附近澄虚观的张道士请进了靖南侯府。
有小厮偷偷把那事禀报给了靖南侯夫人,靖南侯夫人听后厉声斥责了那名小厮,却在他走后,冷笑着对雨芷说道:“我正愁没人帮我出这口气,如今正好,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敏儿走了,我倒想瞧瞧还有谁敢护着凤歌。”
雨芷便说道:“兰姨娘也不是一个善主,太太如此放任兰姨娘,恐怕二爷回来倒不好交代。”
“我们只管在一旁看着就是,反正到时你敏二爷想怪也落不到我头上。”靖南侯夫人胸有成竹。
那日凤歌梳洗一番正准备去屋子外面,明珍便带着桑雪过来了,她笑眯眯地说:“二爷这一走,姐姐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这不,我就过来看姐姐了。”
素锦赶紧到后堂去沏茶。
“姐姐,那日我听二爷说,你常常睡眠极浅,你那病依我看是着了魔怔了,正好澄虚观的张道长路过此地,我央人去请了过来为你做法驱邪。”
“有劳你费心了,只是我这病静养些日子就无大碍了,何苦做得那么张扬?”凤歌温和地拒绝。
明珍嘴角的笑意变得勉强,说:“我知道姐姐是不信道法的,可姐姐长久病下去,且不说我看着心疼,连太太和老爷也每日里念叼,总盼着你早日好起来,早日为马家开枝散叶。”
一番话语说得情真意切,也说得凤歌倒抽一口凉气,纵使她万般不情愿,也不能拒绝靖南侯夫妇的好意。
在内心挣扎了一下,她无奈地点头,说:“好吧。”
请来府里的张道士已近花甲,在侯府花园里开坛做法,烟火之气自不必说,他又命人把凤歌绑在一张椅子上。后悔已来不及。
张道士嘴里念念有词,他时而左手摇着摄魂铃、右手举着穿有烧着的纸符的桃木剑在凤歌身上划来划去,时而又让道僮捧着一大束冒着烟的香绕着凤歌走上几圈,更倒霉的还不止这些,张道士把一口黑狗血猛地喷了她满头满脸。
凤歌被那浓烟薰得鼻涕眼泪齐下,她挣扎着喊:“臭道士,放开我。”
明珍在一旁嗔道:“姐姐,张天师这是在给你驱除身上的魔障。”
“你大胆,我没有……”
“胡说!”
凤歌忍受不了,张嘴便骂起张道士来,下一瞬间,靖南侯夫人在张道士的建议下便吩咐下人拿来一条白帕蒙住她的嘴。凤歌愤怒地盯着张道士那张老脸,却见张道士在冷笑。
原以为不过是在府里开坛做一场简单的法事,烧几张符便了事,哪知竟然受到如此屈辱,当和着腥臭的尿液没有任何征兆地迎头浇下,凤歌又气又急,气怒攻心之下,她的身子往后一仰,竟昏了过去。
那日靖南侯夫人带着雨芷远远地站在凉亭上观望,见事毕,她才慢慢走出来,着人把昏过去的凤歌抬回屋里,然后对明珍唤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同你讲。”
明珍跟着靖南侯夫人走到僻静处,靖南侯夫人猛地冷喝:“兰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里行巫蛊之术。”
明珍眼里毫无惧色,她说道:“姐姐病了,我是在替姐姐治病。”
“你分明就是忌妒郡主从你身边夺走了敏儿,从你进门的那天开始,我就发现你对她充满了怨恨。”靖南侯夫人冷冷地说道,她目光如剑似乎要将明珍看透。
明珍不卑不亢地回答:“二娘,我这么做只想让二爷多看我一眼,我不想自己一生孤孤单单虚度年华。”
一句话使靖南侯夫人迟疑,她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她也和明珍一样担心靖南侯冷落疏远自己,那时马思敏的母亲穆鸿音还是一位姿色艳丽、芳华绝代的女人,她为了成为靖南侯身边唯一的女人,想尽千方百计离间原本恩爱的二人,本来在马飞烟之前她还怀有一个儿子,而且都怀到七个月了,为了击败穆鸿音,那个没见天日的孩子成了那场争宠之战的牺牲品,她最终才坐上了靖南侯夫人这个位置,其中辛酸想来亦是不堪回首。
靖南侯夫人顿了顿,声音仍旧冷冽,说:“凤歌是堂堂的郡主,敏儿对她宠爱有加,你这样折腾她,你就不怕敏儿发现以后会把你逐出家门?没准哪天皇上就因此对马家兴师问罪。”
明珍却扬起嘴角,意味深长地笑道:“二娘,外面都在盛传晋王蓄意谋反,皇上为了牵制晋王才为二爷和郡主赐婚,我想郡主迟早是妨碍马家取得皇上信任的隐患,为了保全马家上下,我不得不这样做。”
靖南侯夫人把眼用力一瞪,狠狠地说:“你以为敏儿是那么好哄的么?只要他一回来,这府里就没有什么瞒得住他的?”
明珍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跪在靖南侯夫人面前,说:“请二娘救救我

、第三十九章  凤歌大闹靖南侯府

靖南侯夫人说:“起吧,你自个儿嘴严些,也吩咐底下人别随便乱说,或许还瞒得了敏儿一时。”
明珍连连点头。
骤然袭来的意外,使凤歌的大脑处于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连话也懒得说。
她接连两天没见到素锦,侍候她的是府里另一个叫梦客的丫头,梦客不肯告诉她素锦去了哪里。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详,于是她匆匆吃完面前已经凉了很久的一碗绿豆粥,穿上衣正欲下床,恰好马飞烟和苔痕结伴过来看她,苔痕握着她脉络尽现的手,眼中分明流露出疼惜来。
“郡主,你收了心思,别再做出怪异的举止,也别再说那些犯忌的话,下人始终是下人,爹和二娘是天,咱们是翻不过去的。”
凤歌猛然如醍醐灌顶,原来这并不是自己原来生活的那个人人平等的世界,这是一个封建家长制当道的社会,于是她心里便渴望着能早早回到二十一世纪。
凤歌默默思忖良久,复抬眼盯着苔痕,说:“谢嫂子提醒,嫂子,请你告诉我素锦去哪里了?”
马飞烟接嘴道:“素锦调去做烧火丫头了。”
凤歌的心头一震,当下惊怒不已,将视线锁定马飞烟和苔痕,说话语气不觉重了。
“为什么要调走素锦?”
苔痕迎视着那目光,抿了抿嘴,犹犹豫豫地说:
“素锦和桑雪吵嘴了,听说本是桑雪仗着自己的主子在家里受宠,便先寻衅,也怪素锦口不择言,顶撞了兰儿,你也知道兰儿本来就极讨老爷太太喜欢,又自恃独占二弟的恩爱,便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兰儿在太太面前告了你一状,因此素锦再也不能留在你身边了。”
对于苔痕突然的示好,凤歌已没有时间去考虑,她连声怒问:“这还有王法么?素锦是我从娘家带出来的丫头,就算打狗还要看主人,有什么话也摆出来说道说道,何必暗地里使绊子?”
说着她便掀被下床。
苔痕赶忙扶住她,忧心忡忡地说:“郡主,你身上还没大好呢,你起来做什么?”
“我要找那些胆大包天的人去,我去把素锦要回来。”凤歌气得连说话都喘气不止。
苔痕紧紧抱住她,说:“你别去找二娘,她不会见你。”
凤歌用力从苔痕怀里挣脱出来,顺手从门边拿了一根木棒,便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去。
苔痕暗叫一声糟,便随后跟了出去。
更漏声声。空气紧张得令人快窒息了。
马思聪垂手站在靖南侯的屋内,怯懦地看着靖南侯,他的目光闪烁不定,靖南侯平心
静气地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一言不发。
“爹,在二弟回来以前,您不能把郡主送走。”许久,马思聪轻声说道。
那一语打破了沉默,但靖南侯仍旧盯着他。
“爹,宫里并不比咱家里轻松,郡主在府里尚且屡出乱子,若她到了宫里恐怕更难保全自个儿。”
“你来就是为凤歌求情的?”靖南侯声音低且严厉。
“若家里容不下她,也要等二弟回来写下休书,请皇上允许和离才是。”
靖南侯绷着脸,说:“你这心也操得太多了,你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读书,给我考个功名回来。”
马思聪脸色黯然,他默默地低下头,看向地面的眼神特别空洞。
“家里出了个布衣,你叫我百年以后怎样去面对马家的列祖列宗?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马思聪低声说道:“爹好好歇着吧,我这就回了。”
马思聪脚步沉重缓慢,他没有回自己屋里而是慢慢向书房走去,那里一向是马思敏写奏折及办审阅地方折子的地方,但走到书房外,他停下了脚步,推开紧闭的书房门,掌上灯,看着满屋的书及桌上的画轴,他从书桌上拿起一本空白奏折,翻开,合上,然后自言自语:
“二弟,你早早考取了功名,赢得了富贵,又身居朝堂,深得皇上宠信,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你是不是真的就心满意足、一世无憾了?你以为你呕心沥血撑起这个家,就能换来一世幸福?”
夏夜的金陵城寂静,蚊子肆虐。夜虫在草丛里振翅低吟,天上繁星点点。
凤歌胸口被一团怒火堵着,她故意忽略了身体上传来的不适,她敲开福绮园的门,也不等人通报,便直接冲进去,守门的丫头见她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也不敢拦着她,纷纷避开,任由她去。
靖南侯夫人房中亮着灯光,凤歌推开门口的丫头,直接进去。
一只脚刚跨进门槛,迎面扑来的是一团暖暖和和的热气,凤歌那被冻麻木的身子不由连连颤抖几下。
靖南侯夫人披衣下了床,平静地对凤歌行了礼。
靖南侯夫人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
“郡主,这么晚过来有什么吩咐?”
“请二娘放了素锦。”凤歌忍着怒火,低声下气地说道。
靖南侯夫人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丝毫不改:
“郡主,虽说素锦是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但她做事不懂规矩,只怕将来会坏了您的名声,我自作主张替您教训了她,又自作主张替您重新挑选了丫头,梦客很守本分,她懂得怎样更好地侍候您。”
“二娘,我自个儿身边的人的秉性我自个儿清楚,素锦年纪尚轻,若她果真做错了事,我自会带回去好好调教,请您把她交给我。”
靖南侯夫人说:“郡主,我哪敢动素锦丫头?我只不过……”
凤歌用力一掀桌子,地上响起一片瓷器碎裂的声音,马飞烟发出一声尖叫。
凤歌的一张脸气得绯红,她指着靖南侯夫人,厉声说道:“是不是二娘觉得我这个郡主还入不了您的眼?那好,今儿我就跟你一同进宫去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给我们评个公道。”
靖南侯夫人笑笑地说:“郡主这么说倒显得我眼里容不得人,也好,毕竟是郡主自个儿的丫头,我也管不了,雨芷,你去把素锦叫来。”
雨芷应了一声,便出门去。

、第四十章  靖南侯夫人巧施毒计

靖南侯夫人接着面露愁色,说:
“不过,我也有件事要请郡主帮我。”
凤歌不知她又有什么算计,便说:“二娘可是个能干人儿,这府里上上下下没一个比得上你万一,倒不知有什么事难住了二娘?”
“郡主,这话说来话长,昨儿老爷回来对我说起宫里的事,这些日子皇后娘娘的身子抱恙,按照以往的规矩,每回只要娘娘身子不适,下面的大臣们都要派家眷进宫去侍奉,今年刚巧轮到我们家里……”停了停,见凤歌没有反应,她才继续说,
“虽然家里拢共五个女眷,也不是人人都顶用,飞烟太小,你嫂子又是一块木头,兰儿出身不好,我左思右想,就只有郡主最合适不过,先前你是在宫里住过一些日子,与娘娘们又熟,回宫就等同回自个儿娘家一样。”
靖南侯夫人的一席话刚落,凤歌心里叫苦不迭。她这才发觉自己无形中上了靖南侯夫人的当,靖南侯夫人摆明了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又突然记起一件事来。
如今是永乐五年六月初,史书上载明徐皇后将薨逝于永乐五年七月,如若自己答应进宫,那自己的命运在此后的一个月里就将完全改变,也偏离了自己只想做一个不想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的初衷,因为史书上载明明成祖对徐皇后极为恩爱,曾下旨让后宫三千宫女为徐皇后殉葬,如自己答应,那无异于把自己卷入这场历史中去,自己也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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