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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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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湘,我好累啊,你先别问别的好吗,我困了。”落鸢真的累了。这一路的“复仇”充满着太多的未知和恐惧,她撑得好累,挨得好苦。
“嗯,我不问了。”泠湘回答道,“不知道素秋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苦,都是我连累了她。”
“放心,相信我。这不是素秋经常说的话吗?在没有弄清真相前,她们不敢拿咱们怎样。宋师傅不是拿走了你的银镯子吗?我虽然不懂,但是看得出,那镯子的所有者,非富即贵……”落鸢的声音渐渐微弱,靠在泠湘肩头睡着了。泠湘也紧紧靠着落鸢,找寻一点安心的感觉。
月光凄冷,照不到两个女孩脸上的泪痕。
(五)陌路情深
一番忙乱的搜查过后,各人都散去。姚冰芊和姚冰莹看到泠湘和落鸢被扇了巴掌带走,连连拍手称快,回房睡了个安稳觉。
宋师傅脚步匆匆地来到了阁主的房间。阁主依然戴着黑色的面纱,脸上带着倦色,几上的碧螺春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事情办好了?”阁主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茶。
“那两个丫头挨了巴掌,正关起来受苦呢。不过……”宋师傅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泠湘的银镯子,“这是苏丫头身上的,她自己说是母亲的遗物。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觉得这东西仿佛有些分量,拿来让您瞧瞧。”
阁主接过镯子,仔细地端详着镯子上双蝶采花精致的纹样,有些惊讶且疑惑地看了宋师傅一眼,然后就着灯光仔细看着镯子内侧。
“这东西真是苏丫头的?”阁主突然站起来,像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是的,没错。怎么了?”
“你看这儿。”阁主把镯子递给宋师傅,“镯子纹样是双蝶采花,本不稀奇。可我记得这种双蝶采花的纹样,蝴蝶的刻法,只有宫中身份尊贵的女子才能用,旁人用了是要杀头的。而且你看那镯子的内侧,是不是刻着一个……”
“刻着一个‘珍’字。”宋师傅垂下手略微思索着,脸上闪现出惊讶的表情,“这东西,是珍太妃的……”
“没错,这是珍太妃的东西,想必是先皇赏赐的。”阁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背对着房门,看不清楚眼神,“刻有‘珍’字的首饰器物,珍太妃是不能赏人的,那代表着一种无上的荣宠。这个苏丫头恐怕不简单啊。把她给我带来吧。”
“是。”宋师傅答应着,叫婆子去把泠湘带来。
夜晚的皇宫也是寂静的,纵使都点着微微的烛火。唯有青鸾殿的主人没有休息,或者说因为什么事情迟迟睡不着。宋雅芙此刻正穿着深紫色绣凤寝衣,斜靠在美人榻上发着呆,等着自己的大丫头萍儿回来告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她想着,渐渐眯上了眼。
“娘娘,怎么还没就寝啊。”雅芙被吵醒,看到穿着绿色衣衫的萍儿站在自己面前。
“萍儿,打听好了吗?咱们明明……霍清怎么还是回来了?”雅芙立刻坐起身来。
“回娘娘,咱们派人放火的时候,五王爷恐怕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萍儿张望了身边,尽量压低声音,“咱们放出去的探子打听的是不错的,放火的地方也对。不过烧的时候,那宅子里只有一个姑娘了,是边塞曾经有名的药草世家苏家的后代,听说叫苏泠湘。我也派人去问了给五王爷诊治的大夫,大夫说五王爷是中了飞镖上的毒,边塞奇毒,难以解除,可伤口似乎被人用了很对症的药,五王爷这才活了下来。娘娘想想,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你是说,是那叫苏什么的女子,救了霍清?”雅芙站起了身,“那女子的下落呢?被烧死了吗?”
“没有,探子一路跟着她走,发现她携着家当一路往京城走,路上还救了一个小姑娘,也一起跟着她,如今应该是在点瑛阁呢。据探子说,那女子琵琶弹得极好。”
“果然,恐怕在边塞已和霍清生死相许了呢,这不,巴巴儿地往京城赶吗?”雅芙语气僵硬,“好,我成全她。明儿你就去点瑛阁找蓉儿,告诉她,这女子,必定要给我送进宫来,让我好好调教。”
泠湘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拉走了。一路拉着到了一个明亮的屋子,灯火刺着泠湘的眼睛。阁主缓缓转过身。
“苏姑娘,我们见过。”
“是,您是阁主,尊贵的阁主。可我和鸢姐姐没有拿你的步摇,还希望你查清楚再把我们关起来。”泠湘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还有我的镯子,请您还给我。”
“哦,看来这镯子对你很重要啊。”阁主缓缓抬手,那银镯子就一闪一闪着银光,“你知道这镯子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泠湘见她的语气缓和,没有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感觉,便放松了戒备,“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临终前让我无比把这镯子还给它的主人。我娘只告诉我是京城里的人,却没有告诉我究竟是谁。”
“所以你就来了点瑛阁,觉得这里,是捷径?”
“嗯,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妹妹素秋告诉我的。”
“你不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阁主把镯子递给泠湘,泠湘一把夺过镯子。阁主微微一笑,笑得是泠湘的幼稚。
“你的妹妹也许见多识广,可是镯子上的纹样她不知道,那纹样只有宫中身份尊贵的女子才能用,而且那镯子内侧刻着的‘珍’,表明它的主人就是先皇最宠爱的淑妃,也就是现在的珍太妃。”
“真的?”泠湘看了看镯子的内侧,果然如她所讲的那样,“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没什么理由骗你。”
“那……珍太妃可有子嗣?”泠湘想到了这镯子的来历可并非她所言的那般,问道。
“当然。珍太妃有一子,是当今的五王爷。你是从边塞来的,应该知道边塞五国联手攻打大宇吧,那就是五王爷镇压下去的。近日才回京的。”
对上了,全对上了。原来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就是当今的五王爷。他送给自己的,竟然是他母亲的首饰。
“珍太妃如今在皇宫吗?”泠湘斟酌着发问。
“没有。因为珍太妃只有五王爷这一个儿子,所以万分宠爱。皇上就下令,让珍太妃搬到五王爷府居住。”
“阁主可把我送到五王爷府吗?”泠湘试探地问着。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的名单最后还是由宫里审定分配的。若是没有什么问题恐怕报上去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你若将来将旧物还给珍太妃,可别忘了这点瑛阁啊。”阁主眉毛微挑。
“是。不过,你要先把鸢姐姐放出来。”泠湘掩饰着心中的狂喜,依然牵挂着落鸢。
“来人,把楚姑娘也送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宋师傅就向众人澄清了,步摇不是泠湘和落鸢偷得,这是误会,有人栽赃陷害。泠湘和落鸢猜到这是个考验,也没有多问。在没有嫌隙以后,素秋对落鸢的态度也越发好了。泠湘每天都等着宣布名单的日子,落鸢总是笑她傻乐,说自己总是要进宫的。每每说到这时,泠湘就拉着落鸢的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去五王爷府,落鸢总是笑笑,不说话。几次之后,泠湘明白了人各有志,也就不再勉强了,只是心里十分舍不得。
终于到了宣布名单的时候。落鸢毫无疑问地被分进了宫里,姚家两姐妹也是。泠湘因为有阁主的提拔和银镯子保驾护航,在提交上去的名单上被写上了“五王爷府”,可当名单发回来时,结果让泠湘震惊不已——“五王爷府”四个字已被划掉,变成了“入宫”。
“这是怎么回事?”泠湘问宋师傅。
“这是皇后娘娘的安排。皇后娘娘最喜欢听人弹琵琶了,所以特让你和落鸢都进宫的。我和阁主也没有办法。”宋师傅也表现的很为难。
泠湘回到房间,趴在被子上大哭一场。有人轻拍她的背,是落鸢。
“我知道你哭什么,是为你不能将东西还给故人,辜负了娘的嘱托。你也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喜欢束缚。可这是皇后娘娘,是懿旨,谁又有办法呢?”
泠湘泪眼模糊地抬起头,落鸢的面孔显得格外真诚。
终究还是要进宫。若是搁在边塞,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和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抗争到底。可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宋师傅和落鸢说的都对,她无力反抗,只能顺从。泠湘不想粉身碎骨,因为她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霍清,就算缘分已尽,也要将镯子还给霍清,或者说给它本应该属于的主人。
入宫的日子到了。清晨,天色并不好,阴沉沉地,像是有一长雨将要下。宋师傅给泠湘和落鸢送来了衣裳,是一模一样的碧色衣裙,浅紫色的飘带,还有碧玉簪子。泠湘和落鸢穿着一样的衣服,把头发一部分用碧玉簪子轻轻盘起来,另一些都梳拢用碧色的发带扎起来,垂在胸前。然后微微打上一些脂粉。这一身碧色,让泠湘和落鸢都忍俊不禁。回头看看梳妆的素秋,也是一身碧色。
走之前,阁主也来送她们。阁主亲自为泠湘和落鸢蒙上碧色的面纱,像是一个庄重的仪式,埋葬自己最美年华或是一生的仪式。
泠湘和落鸢上了马车,素秋紧随其后。马车行驶起来,泠湘忽然哭了,素秋拿粉色的帕子给她擦着眼泪。
“哭什么,别哭了。”落鸢蒙着面纱,说话也不清楚了,“听话,一会儿要见宫里的师傅,你要哭成一张花猫脸吗?”
泠湘不再哭了,闭目养神,积聚着力量。
马车飞快行驶了一阵儿,突然慢了下来。泠湘揭开帘子看了看,周围是高耸的宫墙、城楼,一片儿灰白色,还是很多卫兵把守。
这就是霍清说的天子近旁了吧。
泠湘和落鸢,一个是被逼无奈,一个踌躇满志。她们也许预料到了这宫中的生活的不易。只是难料,命途多舛。
缘分,被一道宫墙阻隔,牵挂却从未停止。
(六)棋逢对手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让泠湘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素秋背着包袱先下车,紧接着去扶落鸢和泠湘。首先映入泠湘眼帘的,就是红色的宫墙,和黄色的瓦,这样的庄严肃穆,象征着其所有者的不可一世。泠湘和落鸢在长长一队的队尾,低下头快步往前走着,便走还便四处张望,像是没见过市面的小女子。走了不远,庄严的气氛就变得轻快了,来来往往的宫女在泠湘眼里都是一个样子。只是宫院里四处盛开的花朵缓和了泠湘的心情。走过窄窄的青石铺就的巷子,就到了。那门口的匾上写着“溢乐阁”三个浓墨大字。有人指示泠湘、落鸢,还有姚冰芊和姚冰莹停下脚步,其余的人则变成几队继续往前走。那人带着她们进了溢乐阁。站在院子中央的是个身着湛蓝的女子,无论从外貌或是气质,都和之前点瑛阁的宋师傅没什么差别。见她们进来,那女子立刻双手在回合在腰前,显得端庄大方。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在宫里的师傅,你们可以叫我陆师傅。四位走进来的时候,风姿绰约,各有千秋。不过我可得给你们提个醒儿,不管你们在宫外如何被宠爱,被疼惜,既然进宫了,那就是皇上的人了,规矩多着呢,要是不想掉脑袋,振兴门楣的话,那就严格按照我的规矩做事。多听多做,少说话,明白吗?”陆师傅口气严肃,丝毫没有宋师傅的温柔。泠湘是这么觉得的。
“这规矩的第一条,就是五天之内,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溢乐阁半步。听懂了吗?”陆师傅表情也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都不留商量的余地。
“还有,现在你们最紧要的任务,就是跟着我好好提高你们的技艺。宫外的宋师傅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妹妹,才艺超群,想必已经教了你们不少了,我现在要教习的,就是五月中旬皇上生辰的曲子,还有宫里的规矩。你们四个人,教习的顺序是:姚冰芊、姚冰莹、楚落鸢、苏泠湘。”陆师傅拿起一边的名册念着,“一日一人,第五日你们四个都来,咱们一起来练。”
泠湘和落鸢对视一眼。早就觉得宋师傅的气质不凡,果然有这样的出身。
也许是说的有些多,陆师傅略微停顿了一下:“你们四个两两住一间,自己分配。你们住处的院子里还有一个是宫里乐女第一人,琵琶弹得极好,你们以后也要一起学习,最好去见见。用完午膳后,我会带你们去见皇后娘娘。”
“是。”四个人行了礼,然后整齐地去了后院。
大约是宫中的乐女不多,也可能是宫里的奢华宽敞,泠湘和落鸢都觉得住处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糟糕。正房里住着陆师傅口中的“第一人”——乐女华璃霜,两边的侧房由四个人分配,结果当然住在点瑛阁时如出一辙。泠湘和落鸢进了屋子,屋子两边的布局一致,不过没有了屏风。一张床,一个妆台,妆台上还摆着一个梳妆匣子。泠湘迫不及待地打开看,里面竟然放了好些首饰。泠湘茫然地把首饰举起了给落鸢看,落鸢也正拿着匣子里的耳坠子看着。屋子里竟然还有一张小榻,可以让素秋在上面打个滚儿了。素秋也满心欢喜。
此时青鸾殿里的气氛并不好。午膳是宋雅芙最喜欢的紫米金瓜。可当她刚举箸,就想起午膳后就要见到那姓苏的丫头,她心里就有一股怒火烧着。她把箸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吓了正在布菜的萍儿一跳,然后自顾自地走向床榻,歪了下去。
眯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萍儿低声在耳边道:“今日新进宫的乐女来了,娘娘要不要见一见。还有,淑妃娘娘也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既然来了都是客,那就请吧。”宋雅芙起了身,换上一件深紫色的衣裳,上面绣着夺目的凤凰,裙子浅紫色的长摆拖地,配上朱红色的飘带,把发髻高高盘起,戴上表现身份的凤凰牡丹步摇,宋雅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
她不急不躁地来到正殿,端坐好,接受淑妃莫晴柔的行礼问安。莫晴柔今天穿的是藕荷色的衣裙,梳着双云鬓,戴了几件首饰,也没有夺目的。宋雅芙恨莫晴柔那张脸,说不出哪里像,可是真的像。
“妹妹今儿怎么来了,倒和新进宫的乐女赶得巧呢。”宋雅芙尽量大度,心里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对她的权势产生威胁的女人千刀万剐了。
“回皇后娘娘,新进宫的乐女里,有臣妾娘家的亲戚,臣妾特来相见的。”莫晴柔故意托着后腰坐下了,显得自己身怀有孕,贵重无比。
“原来妹妹备受皇上宠爱,也会记得娘家人啊。”宋雅芙带着蔑视看着莫晴柔。
就在这时,陆师傅领着泠湘一行人进来了。
泠湘、落鸢和姚家二姐妹匆忙跪下,不敢抬头看座上之人,磕头问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四人起身,又朝向莫晴柔,深蹲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起来吧。”
“谢淑妃娘娘。”泠湘此刻的心已经扑通扑通地跳了,生怕自己做错什么,只能高度集中注意力。
“苏泠湘是谁。”宋雅芙忽然开口,让泠湘措手不及,立刻跪倒在地。
“奴婢苏泠湘,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泠湘拼命低着头,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又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宋雅芙从座上起身,扶起泠湘:“别紧张,本宫听说你琵琶弹得极好。本宫最喜欢听琵琶了,皇上也喜欢。五月十六是皇上的生辰,宴席上,本宫很期待你的表现。”宋雅芙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泠湘却没听出来。
“谢皇后娘娘赏识。”泠湘有些激动,又行了大礼。
“罢了。淑妃妹妹,你不是说有娘家亲戚吗?不如带回去一叙?”
“谢皇后娘娘。”淑妃起身行礼,带着姚冰芊和姚冰莹潇洒离去。临行前,姚冰芊还用轻视的目光扫过泠湘和落鸢的身上,像是在宣示自己在宫中有很牢固的靠山。
“你们也回去吧,让陆师傅把你们这个个出挑好好调教。”宋雅芙说完也转身离去。泠湘和落鸢连忙跪下:“恭送皇后娘娘。”
等到出了青鸾殿,落鸢一把拉住了泠湘的手,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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