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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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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用心地写着些什么,看起来有着和面上看来不一样的稳重端庄。她看见泠湘和素秋进来,立刻起身:“今日大雨,我本以为不会有姑娘来了,谁知道竟还有人来呢。”
泠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那女子又开口了:“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千金?有何才艺啊?”泠湘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素秋捅了一下,给了提示。
“哦……我不是哪家的千金,家住在边塞,祖祖辈辈都是卖草药为生的。我爹娘都死了,没有亲人了。我会弹琵琶。”泠湘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住口了。
“哦?”那戴着面纱的中年女子开了口,“边塞来的?会弹琵琶?”她起了身,缓缓地踱步到泠湘的身边,围着泠湘踱步,那严肃的眼神,把泠湘看的浑身不自在。
“姑娘可否来上一段呢?”面容清秀的女子柔柔地开口。
“当然。”泠湘示意素秋把琵琶递给自己。抱着琵琶坐下了,长吁了一口气,纤指一挥,琴音响起。泠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弹这曲母亲写的曲子。虽然她不懂,可总是知道应该弹些能充分展示自己琴艺的曲子。仿佛冥冥之中的指引,娘和姨娘的脸庞浮现在泠湘面前,迫着泠湘把那曲子弹的简单干净。泠湘弹得投入极了,越投入,母亲的面影就越清晰。曲毕,泠湘已是泪流满面。她迅速地用袖子把脸上的泪珠擦去:“对不起,我失礼了。”
就在这时,清脆的鼓掌声在泠湘耳畔响起,抬眼望去,是那中年女子为泠湘鼓掌,她中指上的翡翠显得格外耀眼。
“我很久没听到这么动情的琴声了。这曲调似乎原来没听过,是你自己写的吗?”
“不是,是我娘在世的时候写的,我姨娘手把手地教我弹的。”
“罢了,罢了。”那女子长叹般的声音落地,转身离开,让泠湘不知所措。
“这是我们点瑛阁的阁主。”面容清秀的女子说道,“想必姑娘早就知道,我们这点瑛阁是培养个歌女舞女的地方,专门送往皇宫、王府还有富贵人家。姑娘才华横溢……不过……”那女子略微停顿,肆意地打量着泠湘,“姑娘来自边塞,这……”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泠湘突然变得伶俐起来,她知道来自边塞自会被人当成细作,可也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白。“您放心,我只是为了母亲的意愿,才进京的。”泠湘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
“我是这里的总管师傅,你以后叫我宋师傅就好了。这里弹琵琶的除了你还有一个,我带你去见见,走吧。”
“嗯。”泠湘跟着那女子走着,仪态端庄而自信。她有种预感,这里能改变些什么。
(四)各怀心事
泠湘和素秋跟着宋师傅走过大厅,又穿过一条狭长的回廊,就看到了空旷的大院和四面的房间。宋师傅思索了一下,带着泠湘和素秋走上了后面的一个楼梯。
“这里不比姑娘家里,既然想要将来飞黄腾达,那现在便别怪师傅我对你要求严格了。点瑛阁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弱者淘汰。现在这里弹琵琶的算上你还有一个,就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楚落鸢,你们以后接触会更多些,我现在带你去见她。”宋师傅说的让人胆战心惊,素秋不满地在背后冲她吐舌头。
泠湘提着裙摆,无视楼格上姑娘们的各种目光,跟着宋师傅走着。素秋在听了宋师傅对楚落鸢的介绍后,突然皱起了眉头,嘴里轻轻地嘟囔着:“真奇怪。”也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三层,宋师傅把脚步停了下来,敲了敲面前的房门:“楚姑娘在吗?”,然后推开了门。门一开,泠湘便嗅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说不出是什么,可是很好闻。楚落鸢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她穿着一袭天水碧色的长裙,裙摆在地上拖着,发丝一部分用白玉簪子盘起来,另一些就散落在肩上。她正比着应该戴什么样式的耳坠子,见宋师傅带着人进来连忙起身。
“宋师傅好,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落鸢笑语盈盈。
“你不正嫌只有自己一个人弹琵琶,无人切磋技艺嘛。这不,来了一个弹得极好的,可交给你了啊。”说完,宋师傅拍了拍落鸢的肩膀就走了。
“不知如何称呼姑娘呢?”楚落鸢上前,拉起泠湘的手。
“哦,我姓苏,名泠湘。三点水的泠,湘妃竹的湘。”泠湘心里有些怯怯的,可还是强装镇定和从容。
“泠湘……嗯,是个好名字。我姓楚,叫落鸢。飞落的落,纸鸢的鸢。”落鸢热情地介绍自己,“宋师傅说你也是弹琵琶的,这可好了,我正愁没人和我切磋技艺呢,你就来了。咱们以后就住一间了。这位姑娘是……?”落鸢看到站在泠湘身后的素秋,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我在来京城的路上认的妹妹,叫素秋。”泠湘把素秋肩上的琵琶和包袱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楚姑娘恕素秋无理了。”素秋不合时宜地开了口,“姑娘既然是吏部侍郎的千金,为何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素秋,不得无礼。”泠湘向素秋使了个眼色。
“没事没事。我是嫌身边伺候的人烦,所以没有带人来伺候的。”落鸢脸上不见一点怒色,依然是笑意吟吟的,“来来来,泠湘你睡这张床,素秋就睡旁边的小床吧。”
她带着泠湘朝里间走去。
泠湘这才发现这屋子还真大,屋内的摆设也很奢华了。床上从挂的到铺盖,全都是崭新的,摸上去手感也不一样。就连素秋的小床,被褥也十分干净整洁。
“那泠湘你就先收拾收拾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啊。”落鸢觉得素秋已经对她起疑,便急忙抽身。
待听到关门声,泠湘立刻打了一下素秋的手,嗔怒道:“你刚才怎么了,初次见面就这样跟人家姑娘说话,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啊。”
“哎呀小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素秋起身张望了张望,确定没有人后又坐了回去。“倒也不怪小姐。这京城里给女儿家起名字最讲究了,尤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更是讲究了。不仅用字要反复斟酌,挑最好听的,寓意也要好才可以。你再看看楚落鸢这个名字。落鸢,听起来好听,可是鸢是什么,那是老鹰啊。落鸢这个名字到底好不好,不用我多说了吧。即使是京城普通女儿家用这个名字都觉得晦气,吏部侍郎的女儿用这个名字,那更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身边还没有丫鬟。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衣着不俗的姑娘身边都有丫鬟呢,更何况她这等身份的千金?”
“照你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很奇怪。”泠湘皱着眉头看着素秋。“反正咱们现在已经和她住在一起了,这是宋师傅的安排,咱们初来乍到也没办法。以后和她相处,事事小心就是了。”素秋点了点头。
正在泠湘和素秋疑惑的时候,五王爷府里此刻静谧异常。珍太妃正和儿子吃着午饭。珍太妃不断地往霍清碗里夹菜,霍清却吃的满腹心事。这样的气氛,旁边伺候的人也不敢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还是霍清开了口:“母妃,孩儿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可母妃一直不让孩儿面见圣上,孩儿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
珍太妃放下筷子,缓缓开口道:“唉,清儿啊,母妃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啊。只是当娘的总有私心吧,你这伤还没好……”
“好了母妃,别担心了,我一定要去的,别拦我了啊。”没等珍太妃说完话,霍清拔腿就出了屋。只留下珍太妃和满桌的珍馐。
“太妃怎么不拦着点啊。”旁边太妃的大丫鬟翠儿给太妃端来了茶。
“哀家怎么拦啊,拦不住啊。”太妃抿了一口茶,叹息道。
屋外,天空被雨水洗过后变得湛蓝无比。
霍清穿戴整齐,估摸着时间,进了宫。
无论皇兄是否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都要去问个清楚,这是他对这段从小深信不疑的手足之情最后的信念。
午后的乾阳宫还是那么肃穆庄严,头上的蓝天也显得了无生机。霍轩穿着银灰色的长袍,头发都勒在头顶,坐在宫外的石桌前喝着香茶,动作僵硬,尽力显得老气横秋。作为一个皇帝,只有二十六岁的他也必须显得如同将近不惑。因为这天下,都是背负在他肩上的沉重担子。偶一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霍清大步走了进来。
霍清正准备行礼,就被霍轩一把抱住:“兄弟啊,这一次,辛苦你了。”霍轩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这些日子,他不敢叫霍清进宫,也不想在霍清面前显露出王者的威严。虽然他内心忌惮这这个兄弟的才华,可是手足之情,终究不是不复存在的。他的内心纠结无比,想割舍,又无法割舍,优柔寡断。他还太年轻,还带着孩童的稚气。
霍清直直地站着,想回应些什么,终究收了回来。他明白,君臣有别,他是他的皇兄,但他首先是这天下的王者。
“孤派你去打这一仗,真是没有看错人。”霍轩赞许地拍拍霍清的肩膀。“你身上有伤,孤听说了。孤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为你诊治,务必好好养着,这大宇还需要你呢。”
“谢皇兄关怀。”霍清双手抱拳,微微颔首。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心照不宣罢了,又能如何。只能为了性命,谨慎提防,活的累一些罢了。
霍清回了府,屏退了下人,坐在床榻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才恍然发现,那被他视为护身符的银镯子,已经送给了泠湘。他心里又涌上一番滋味。不知泠湘现在如何?她在哪儿啊?
此刻的泠湘,也在思念霍清。那银镯子太过惹眼,所以泠湘用兰色的丝帕把它小心地包起来,白天时随身携带,晚上则就着月光睹物思人,有时流泪。
因为有霍清这个坚定的念头支撑着,泠湘觉得日子过的快而甜蜜。真实的情况是,她早晨天还未亮就要起身,和落鸢,还有另一对吹箫和弹筝的姐妹,姚冰芊和姚冰莹,一同开始一天的练习。她们草草地吃完早饭,宋师傅就来布置一天的任务,除了吃午饭和晚饭,她们几乎都在不停地练习着。到了天色又变得和早上起身时一样,才可以回房休息。落鸢虽然吃不消,可是终究没有表现出了。那出身商家的两朵姐妹花整天抱怨不停,又时不配合,将四个人都拖到很久,被宋师傅责罚。次数多了,落鸢受不了了,泠湘却劝她不要表露出什么。落鸢对泠湘确实很好。有时宋师傅开恩让大家休息,落鸢就和泠湘一起,从古谈到今。落鸢还教泠湘作画、写诗、绣花。两个人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即使不亦乐乎,泠湘和素秋还是依旧存着心眼。半个月过去了,别的姑娘都有家人来探望,哭成一团,泠湘看了难免刺心,素秋每每都让泠湘避开这样的场景。落鸢的家人始终不见来。泠湘也时常和素秋背着落鸢讨论着她,编织着各种可能性。姚家的二姐妹也时常给泠湘脸色看,比如拿着母亲捎来的首饰在泠湘面前含酸拈醋,指桑骂槐,泠湘虽然不理,心里却还是不舒服。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泠湘唯有摩挲那一只银镯子,平复自己的心湖。
又是一个雨天,雨下的让人厌烦,比泠湘来时那天的雨大上一点。脸上带着黑纱的女子站在窗前,对身后的女子说着话:“蓉儿啊,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被称作蓉儿的女子正是平日里教导泠湘的宋师傅,她恭敬地回答道:“离送她们出去的日子不足半个月了,其他的我相信阁主心中都有数。唯有两个人,阁主放心不下。”
“哦?”阁主挑了挑眉,“那你倒说说,看看我和蓉儿是不是心有灵犀。”
“苏泠湘和楚落鸢。”宋师傅稳操胜券地回答道。
“没错。两个都才貌出众,符合皇后娘娘的标准。一个来自边塞,却不能洗脱是细作;一个自称是大小姐,却瞒不过明眼人。恐怕蓉儿你要上点儿心啊。”
“是,不过要向阁主借一样首饰。”
“什么首饰?”
“随意一件,看起来贵重就好。”
阁主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一枝四花叠珠的步摇,火红的玛瑙像是烛泪一般。
“拿去,务必给我完好无损地拿回来。”
“蓉儿明白。”
这日的训练令人格外疲劳。泠湘和落鸢回了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各自睡下了。素秋也困乏得不行,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泠湘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敲门声。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素秋起来点上了灯,泠湘披衣起来时,落鸢也睡眼朦胧地从屏风后走过来。
泠湘打开了门,立刻被这阵仗惊醒了:宋师傅衣着整齐地站在门口,旁边站着两个婆子,身后则都是点瑛阁的姑娘,对着泠湘指指点点。
“不知师傅漏夜前来有什么事吗?”落鸢柔声问道。
“阁主丢了一样贵重的首饰,正在搜查整个点瑛阁。这里姑娘的房间就剩你们两个人这一间了。来人,给我搜。”宋师傅面色冷冷地,目视前方。
还不等泠湘和落鸢反应,两个人已经被推出了屋外,素秋也紧跟着被推了出来。
屋内不久就被翻得乱七八糟,被褥枕头,书籍衣物,都被扔在地下。泠湘此时突然想起镯子还在枕头下,立刻要冲进屋里:“我的镯子……”落鸢一把把她拉住,紧抿着双唇,对她摇了摇头。
“宋师傅,这……”一个婆子拿着兰色的手帕包裹着什么递给宋师傅。
宋师傅瞪了泠湘和落鸢一眼,打开了帕子,银镯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只是扫了一眼,问道:“这是谁的?”
“是我的,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要我拿来京城寻亲的。”泠湘把早就编好的谎话脱口而出,直勾勾地盯着宋师傅。
“不是这个,继续给我搜。”宋师傅把镯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对那婆子说。
“那是我的,你还给我。”泠湘几乎是嘶吼着。若是没有了那镯子,她怎么寻找霍清。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望的泪花。
“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会还给你。”宋师傅依然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泠湘靠在落鸢身上抽噎。
“宋师傅,找到了。”另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拿着那支闪着光的步摇。泠湘和落鸢一惊,愣在原地。
“铁证如山,来人,给我关起来。”宋师傅刚一发话,两个婆子就上来给泠湘和落鸢两个人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泠湘和落鸢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红色的印子,火烧火燎地疼。
“不是我们拿的,我们没做过这样的事。”泠湘和落鸢做着无力而苍白的辩白,被连拖带拽。宋师傅目送着两个人走远,又拿出泠湘的镯子,仔细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焦急地往阁主的房间走去。
泠湘和落鸢被带到院后一个破旧的门前,然后扔了进去。地上全是稻草,弥漫着发霉腐朽难闻的气味。泠湘摸索着找到了落鸢,和她紧紧依偎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泠湘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也什么都没有做。好了好了,别哭了。清者自清,咱们也没办法。”落鸢的话语虽然冷静,但也带着哭腔。
“落鸢,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泠湘忍不住,捅破了窗户纸。
落鸢沉默着,两行清泪也流了下来。
“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没错,可我是庶女,我娘只是一个爹府上的一个丫鬟而已。对不起,我不是存心瞒你的。我不叫楚落鸢,我叫楚岚嫣。我的出生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我爹不想承认的错误。我娘因为出身寒微,又不受宠爱,一直被人欺负,最后是活活病死的。我就发誓,我要出人头地,我要给我爹看看,他不承认的错误,会不会变成他的麻烦。”落鸢咬牙切齿,若是白日,一定能看到她眼里的怒火。和泠湘当初在苏宅里对霍清诉说身世的神情一模一样。
“泠湘,我好累啊,你先别问别的好吗,我困了。”落鸢真的累了。这一路的“复仇”充满着太多的未知和恐惧,她撑得好累,挨得好苦。
“嗯,我不问了。”泠湘回答道,“不知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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