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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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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开的药,大法师问国医即可。”
“不必了,料想也知道是什么药了。”大法师示意国医不必上前,“草民平时医治的时候都不希望太多人在跟前,大王子可否屏退左右?”
“自然是该遵你的。不过墨青尔可否留下,这两日都是她在伺候。”
“好。”大法师摸了摸泠湘的伤口,“大王子知不知道大王子妃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不同常人的地方……胎记可算?”
“在哪里?”
“脖颈后。”元寒和墨青尔把泠湘扶了起来,将她的青丝撩开,娇艳欲滴的四片花瓣就在她雪白的颈后。
“了不得啊。”大法师摩挲着泠湘的胎记,“身上有四片花瓣胎记的女子,此生有旁人不能得的大富大贵,也得经别人经不得的大起大落。”
“这胎记能救治大王子妃吗?”墨青尔插嘴问道。
“胎记是前世的伤疤,花瓣乃是手足情债,所以有这胎记的人一生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为着这情债。”
“大法师您就直接说吧,怎样才能救大王子妃?”
“两个方法,一个是去除大王子妃身上的胎记,另一个就是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在大王子妃的胎记和伤口上摩挲几下,也就无事了。”大法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去除胎记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
“天下之大,可要人怎么找啊。”墨青尔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草民已算准了,有同样胎记的人在近期近过大王子妃的身。”
“本王子什么胎记都没有,父王和母后也没有,墨青尔你有吗?”元寒开始一个个排除嫌疑。
“没有。对了,娜日姐姐有没有?”墨青尔问元寒。
“这个不知道,你去把她叫回来看一看。”还没等元寒说完,墨青尔已经朝宁安殿跑去了。
莲笙昏迷着,娜日和她以前交情甚好,特来照顾她。看着墨青尔急匆匆地跑进来,又把她往出拽。
“你这小丫头今儿怎么了?急着投胎啊。”璃霜一头雾水。
“哎呀,快跟我来,人命关天啊。”墨青尔硬拉着璃霜往辽含宫走。
(四十)前世姐妹
“快进去。”墨青尔把璃霜带到自己屋里,“大王子请了个大法师,说是要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才能
救大王子妃。”
“我身上好像有一个胎记,在背上,你看看。”璃霜解开了上衣,露出了雪白的玉背。果然在右肩头,有一个柳叶形状的褐色胎记。
“快走快走。”墨青尔还不等璃霜穿好衣服,就把她带到了菱花榭。
大法师让璃霜把手放在泠湘的胎记上,教给她两句咒语,让她在心中默念。
几遍之后,大法师让璃霜把手放下来,自己去摸泠湘的脉息。
“嗯,有了,接下来就是国医的事了。草民就先告辞了。”说完向元寒磕了个头,墨青尔送了出去。
“大王子,您这是从哪儿请来的高人啊。脉息也稳了,身上也暖了。”国医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竟没见过这样治病的。
“你和她,是前世的姐妹。”元寒把泠湘的手放在璃霜的手里。
“我从小是个孤儿,背上的事儿谁能告诉看见呢。到大宇有了丫鬟替我沐浴之后才有人告诉我的,我也没放在心上,谁知竟有这样一段缘分。”璃霜哽咽着。
到了晚间,璃霜亲自点灯,泠湘也在灯光中慢慢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啊。”泠湘只觉得头痛得很,喉头干得说不出话来。
“大王子妃醒了。”墨青尔跑了过去,“大王子妃说什么胡话呢,这儿是菱花榭啊。”
“菱花榭啊,我还以为是地狱呢。”泠湘念叨着,璃霜已去请了大王子和国医来。自己端了水来喂泠湘。
“大王子妃不知道,您能醒来可亏了娜日姐姐。”墨青尔看了一眼璃霜,和泠湘还真有几分相似。
“别胡说,是大王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和我有什么关系。”璃霜推了一下墨青尔,让她停止。墨青尔偏不听她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向泠湘说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故事,我还从未听说过呢。若真如墨青尔所说,咱们两个可是前世姐妹了。”泠湘听了墨青尔的话精神头也好些了。
“我哪里敢和大王子妃攀姐妹呢,不过是做了能做的事情而已。”璃霜作为当事人倒未显得那么激动。
听闻泠湘醒了,元寒正板着脸和岚澜用膳,一听立刻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
“大王子妃已经好多了,现下不过是身子虚弱,吃些补药也就无事了。头若疼的话也是表皮的疼,微臣开药擦一擦就没事了。”国医如实禀告。
“谢谢国医了。墨青尔,好好送出去。”泠湘靠在璃霜身上,像是经历了脱胎换骨一般无力。
“你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元寒上来握住泠湘的手,“以后,我断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
“大王子,您高抬贵手,放了泠湘吧。”泠湘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
“泠湘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的人了,生死已在度外。泠湘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安稳,不想再给皇宫添麻烦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次醒来,泠湘竟有了生的欲望。
“你先歇着,等你身子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再说。娜日,好生照顾。”元寒不想和泠湘再深谈下去,他现在需要去解决问题。
可他到宁安殿时,殿门已经紧闭。岚澜在殿中踱步,满腹心事。
她必须将莲笙册为正妃,否则就会有大乱。可一个不会生育的正妃将来也是个问题。
病急乱投医,她想到了一个方法,那便是借腹生子。而这个“腹”的不二人选就是泠湘。
于是,岚澜就带了一大堆的补品去看望泠湘。泠湘也不得不应付着。
门关上了,屋里只有岚澜和泠湘两个人,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不知母后有何吩咐?”泠湘先开了口。
“咱们今天敞开天窗说亮话。苏泠湘,你实实在在是不配做本王后的儿媳妇,所以我还是决定,将莲笙册为正妃。这次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给你下最后通牒。”
“母后说的是,妾身陋质,如何能担此大任。”泠湘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又说不出的畅快。
“而且我要实实在在告诉你,我也不会让你当一个侧妃或是妾侍,因为我想到了你的别的用处。”岚澜走近泠湘。
别的用处?要把我剁了去包人肉包子?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泠湘不由得往里面缩了缩。
“莲笙她不能有孕,这件事情恐怕也和你有关系,所以你要替她生孩子。”
“什么?为什么?”
“不为什么,若非得说理由,这就是你的命。”岚澜冷笑着,“我会先和元寒说把你封为侧妃,你也要装作很大度,并且趁机怀上孩子。等你怀上孩子了,我会把你送出宫去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就把孩子抱回宫里,说是莲笙所生。至于你,我给你自由。”
“真的?”泠湘仔细听着她的话。可惜她说的自由未必是真正的自由,恐怕是生下孩子就要把自己杀了灭口。
“不管真的假的,你现在还有第二种选择吗?不管你对寒儿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是他的母后,谁也帮你不了你。明天消息就会放出来,我自会派人来协助你,你好自为之。”岚澜说完,趾高气扬地走回了宫。
她走后,泠湘当即就落下了眼泪。自己凭什么受这份屈辱,和不喜欢的人生孩子不说,生了还不能自己养,还是为了稳固其他女人的地位。在大宇的时候,自己还大量服用了沁樱草,这明摆着就是难以再有孕了,临安也帮她调治过,究竟也是希望渺茫。
没办法了,南墙再硬也要撞了,谁让她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呢。
册封大典如期举行。泠湘和元寒恩爱了一番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她明白,不管元寒有多么倔强,自己的父母也自然有法儿去制服他。泠湘作为一个妾,自然没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大典了,也被从菱花榭里挪了出来,搬进了暗香阁。墨青尔也从哪里听来,菱花榭里自泠湘走了以后就各处撒符水,烧符纸,好像泠湘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罢了,计较什么呢。泠湘这么想着,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来自己不过是个生育工具而已,有用了就用一用,没用了就不用了。工具也不应该有感情。
新婚燕尔,头一个月是要住在正妃那里,不能见侧室的。泠湘倒也乐得自在,吃着岚澜每天送来的补品,和墨青尔说一说故事,也就过去了。
一个月到期,岚澜带着国医来了。国医给泠湘把了脉后,冲着岚澜点了点头。
没多久,宫里就传出大王子妃有喜了的消息,闹得天桦城里也都知道了。临安待了一个多月,变故他也清楚,心急如焚。如今大王子妃有喜了,泠湘的地位势必更不稳固,他整天恨不得直接单枪匹马杀进皇宫里去。可惜他还不知道泠湘和岚澜的交易。
这天夜深了,泠湘躺在榻上准备休息,元寒却来了暗香阁。墨青尔点起灯,元寒的神色显得疲倦不堪。
“怎么这一个月就变成这样了。”泠湘觉得很惊奇,他这一个月应该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啊。
“我想你了,湘儿,对不起。”元寒把泠湘揽进怀里。
“没事儿,名分不重要。你过得好就好了。莲笙不能生养了,她也挺可怜的。”泠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声音清楚而空洞。
“就算她是大王子妃,但我心里的人,始终是你。”
“我明白。”泠湘闭上眼睛,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元寒不知道的是,就在晚膳时,岚澜已经吩咐国医把伪装伤寒的药送来了,命泠湘第二天早晨服下,否则她和孩子都没有生还的余地。
泠湘哭得累了,直接躺在元寒的怀里睡着了。她醒来时,天已大亮。墨青尔伺候她梳妆,她摆摆手说不用,让墨青尔先出去,自己想独自待一会儿。
“我本来是断了生的念头的,可谁知……”泠湘想起自己差点没命被璃霜救回的那一次,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霍清就近在眼前,泠湘问霍清为什么不回来,霍清告诉泠湘自己没有死,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不能出现。被救回后,泠湘对于生的欲望愈发强烈。她要活着,好好活着等霍清回来。
“保佑我,平安度过此劫。”泠湘摸了摸放在衣裳里的银镯子,那是她的护身符。端起茶碗,把药一饮而尽。
(四十一)今生来世,不离不弃
午膳时,泠湘就开始不住地咳嗽,怎么也止不住。墨青尔吓得去请国医,国医给泠湘开的药实际上是加重“病情”的药,倒把咳嗽变成了发热。
到了晚间,泠湘已烧得滚烫。这药还真和发热一模一样,只是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说些胡话会不会更像一点。泠湘装作烧糊涂的样子,口里喃喃地念叨元寒的名字。
元寒赶来,看到泠湘的情形,着实吓了一跳。冷水一盆盆地换,也不见好。
就这样发热三四天,国医见时机到了,便把假死药给泠湘喂了下去。
“元寒,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泠湘靠在元寒怀里,故意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不能说是这辈子最大的劫数,也不愿说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这种违心的话,还不如就这么“死去”。
“泠湘。”元寒拼命地摇晃着泠湘,“你醒一醒啊。国医快来看。”
“大王子啊,侧妃她……她已经……唉。”国医给泠湘把了脉,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
泠湘再次醒来时,墨青尔正为她擦手。
“这儿是哪里?”泠湘支持着坐了起来。
“姐姐你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墨青尔喜极而泣。
“这是哪里啊?”
“天桦曾经的大户陌家的老宅。”
“咱们是怎么出宫的?”
“姐姐你可不知道,当日你昏了过去,国医说你仙去了,大王子就抱着你跑去找王后。王后好说歹说才劝住了,最后把你放进棺材里送了出来。大王子妃又寻了个由头把我打发出来陪着你。”
“那接下来的九个月……”
“接下来的九个月,你就安心待产——对了姐姐,咱们要改个名字。”
“嗯……既然是陌家,那我就叫岚烟陌,你叫萨纳拉。”
“萨那拉是雪花的意思,可岚烟是什么意思?”墨青尔挠了挠头。
“岚烟,是我最挂念的人。”泠湘想起了落鸢,她的本名不就叫岚嫣嘛。
虽然是在宫外,但是陌宅周围依然有岚澜的人在监视着。见泠湘总没有什么动作,也都放松了监视。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泠湘的肚子也一天天圆鼓了起来。她时常会给孩子弹琵琶听,墨青尔也学着给孩子念诗,泠湘也教她一些大宇的女红。泠湘明白,只要在这十个月内自己不捅什么篓子,便可安然度过。十个月后是什么光景,谁也说不准。
岚澜一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把自己放走的,毕竟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杀了灭口是最保险的方法。如果说能帮自己逃过这次凶险的人,非临安莫属。
五月末的一天,临安装扮成珠宝贩子敲开了陌宅的大门。
“姐姐,有个珠宝贩子来了,我赶也赶不走。”墨青尔进来向泠湘汇报。
“我出去瞧瞧去。”泠湘五个月的身子已是沉重了,墨青尔仔细地搀扶着她。
“这位夫人要不要买些珠宝首饰啊,都是大宇的样式,天桦是难买到的。”临安见泠湘还安然无恙,抑制着言语间的激动。
“进来说话吧。”泠湘把临安请进宅院喝茶。
“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泠湘为临安斟茶。
“夫人还是不必知道了。不知夫人觉得天桦的首饰如何?”临安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天桦的首饰,也就那样了,好不好看都得这么装扮嘛。”泠湘明白临安是想问自己过的如何。
“那夫人请看看这个。这个可是我一个兄弟的家眷特意打制的。她的孩子才出生,一对儿双胞胎呢。”临安手里拿着一个坠了珍珠的小镯子。
“真的?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泠湘一下就明白了,是溶月生产了,还是一对儿双呢。
“是啊,夫人也有身孕了吧,也是一对儿双才好啊。”临安见泠湘挺着大肚子,心里难免不太舒服。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看这镯子挺好的,你给我打上两对儿,四只。等到十月份儿孩子出生的时候给我送来。”泠湘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临安,临安立刻心领神会。
“夫人真是爽快啊。小的给夫人立个字据,夫人先交上一些钱当订金。若是小的到时候不守信用,夫人尽可以去告小的。”临安从担子里拿出纸笔给泠湘写了字句。也没什么异常。
傍晚时分,泠湘拿出临安给自己写的字据,放在灯上烤了烤。上面除了原本的内容,还平白无故多出了些字:“事已至此,安心养胎。生产之日,相救之时。”
泠湘把字据折好,放在首饰匣子里。只十六个字,就瞬间宽慰了泠湘的心。对于临安,她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姐姐使劲儿啊。”炎热的八月里,墨青尔握着泠湘的手,为她擦着汗。
八个月,孩子不期而至。岚澜请了接生婆和国医来,剩下的只看泠湘自己。
泠湘躺在榻上,痛的满头大汗,实在是使不上劲儿了。
紧要关口,她摸了摸腕子上的银镯子,眼前全是霍清的面影。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的边塞。她拼了命把霍清救起,霍清为她吸蛇毒……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生,拼了命也要生下来。能不能解脱,就在这一念之间。泠湘豁出去了一般地使劲儿。半个时辰后,一声响亮的哭声在陌府里回荡。
“姐姐,是个女孩儿。”孩子被抱出去,墨青尔在意识模糊的泠湘耳畔说着。
“女孩儿好,不惹是生非。”泠湘勉强说完了这几个字,累的昏睡过去。
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人给她灌药。肉身的恐惧袭来,奈何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岚澜要杀了自己吗,临安你说好来救我,怎么还不出现呢。
药还没被灌几口,泠湘就听见外面有刀剑的动静,和在宫里要和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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