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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阕盏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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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上,花铃朝她激动的挥手。孟盏心里一暖,飘然下了幽冥殿。
花铃很激动地扑上来:“大人啊,花铃想死您了!这么久您都没回来,花铃很担心您啊!听说您又受伤了?伤到哪儿严不严重?帝上怎么搞的啊?大人……”
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抓住孟盏的手死也不放,这让有些嫌弃她的孟盏很是无语。
迟疑着伸手拍拍她的头:“既然担心我,怎么不上幽冥殿来看我?”
花铃哭得更加声嘶力竭:“花铃也想啊!可是昊鄞大人不准嘛!他说花铃太吵,到时候吵到大人,帝上会不高兴的。”
孟盏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似乎……花铃好多的事情,都与昊鄞有关。
她看着死死抓着自己的花铃,状似不经意地抱怨了一句:“你说昊鄞?嗯,我好像很久都没看见他了。”
花铃哭声一顿,张了张嘴,最后低头有些失落道:“昊鄞大人被帝上派出去好些日子了……”
“你很想他?”孟盏极快地插了一句。
“有点……”话及此,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松开手,跳开好远,顾着腮帮子恼怒道,“谁想他了!花铃才不想他!他走的时候都没有跟花铃说什么,还是凤疑大人告诉花铃的。花铃讨厌死他了!”
孟盏笑而不语。
思及当初花铃对她与上阙的事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再看看花铃此时的模样。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遥远的天边有一道光飞来,渐渐靠近孟盏。
“咦?是只蝴蝶?”花铃歪着头有些好奇飞来的这只闪烁着美丽光芒的蝴蝶。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蝴蝶,边说着就像摸一摸。
“别碰。”孟盏及时拉住她,“这是传信的信蝶。别看它美丽,实则及其凶残,若不是收信的人碰了它,它就会喷出毒雾攻击人。”
“吓!”花铃吓得浑身哆嗦,躲到了孟盏身后去。
孟盏伸手,那只蝴蝶就停在了她掌心,扑闪了几下翅膀,化成了一张信笺,上面只有一行字:
“如若有一天,她从奈何桥上过,请告诉她一声,我过得很好。”
花铃从旁边探出头,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眨眨眼:“好动人的句子。可是,怎么没有署名?没有署名,怎么转告他爱的那个女子?”
是啊,没有署名。不过孟盏知道是谁。
千月行。
信蝶传信之术,是哥哥教给她的。在这个世间,会这个法术的人,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他了。
“不署名,大约,是因为不知道署什么罢。”
千月行?千树?还是阴月?
不过,他是糊涂了吗?东月弯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仙界的半仙了,就算要她转告,也该是上仙界罢!
还是说……
孟盏心中一动。
她想起了千月行来盗离魂镜那次。假设,他盗取离魂镜其实并不是为了找她,那么,是不是很有可能是为了寻找东月弯?离魂镜可离魂至所向之人梦中,而后面的情况来看,他其实并没有见到东月弯。
那么,若不是东月弯已经强大到可以阻止任何人入她梦境,就是……
她已经死了。
而如果连离魂镜都无法搜寻到她一丝的魂魄,那么她很有可能是已经,灰飞烟灭了。
是这样的吗?所以千月行才会那么自暴自弃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双月引(14)
孟盏瞒着所有人,再一次踏上尧雪山荼蘼殿。不同的是,上次她来还是厉鬼之身,这次却是神女。
她依然穿着红裙,手里执着阴阳伞,看起来与以往没什么分别。
她记得上次那个长老说过,东月弯闭关凡隐塔最高层。她身影晃动,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
凡隐塔最高层,宛如一个冰雪的世界。如果说天之渊是极致的黑暗,那么这个地方就是极致的光明。
能在这样冰寒无趣甚于尧雪山数百倍的世界把修行当饭吃,孟盏也不得不佩服她了。
在风雪之中慢慢而行,孟盏没有遇到一丝人气。当她几乎把这一层逛完了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你是谁?”
孟盏停了一下,缓缓转身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冷峻男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凡隐塔?你有何目的?说!”他身前悬着一把无色的冰雪巨剑,剑尖闪烁着冷冽的寒气直指孟盏。
孟盏想了一下,道:“你是舒秦北?”
传说中与东月弯一起被罚禁闭的千月行的情敌。
孟盏说完的时候,那把无色的巨剑颤了一下,猛然窜上来几寸。
“你怎么知道?”舒秦北冷着脸,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孟盏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冷冰冰毫无人气的男人,一看就是不会轻易动情的主,东月弯当初自己都懵懵懂懂,怎么会喜欢他?
她退后几步,笑了:“小仙乃东月弯通往仙界的引路小仙,依着仙界指引文书,她早该到了才是,却不知为何迟迟不曾上界。小仙奏明了仙尊,特此来查看缘由。你若是知晓她在何处,烦请领小仙见上一见。”
她有意露了些神明气息,表明自己确实是神仙。
不想舒秦北压根不为所动,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虽然收了那无色的巨剑,眼神却反而凌厉了几分。
“仙界的人?”他蹙了一下眉头,然后果断转身,“不必找了,东月弯早已魂飞魄散,成不了仙了。”
他语气很随意,直呼东月弯姓名不说,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轻蔑意味。
孟盏扬眉,有些意味深长。果然是这样吗?她有些好奇,东月弯既然早已不在,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出?为什么不直接给千月行说?
她跟随者舒秦北的脚步,不说话,只是跟着。
舒秦北走过的地方,雪上有浅浅的脚印,而孟盏走过的地方,毫无痕迹。
“你跟着我做甚?”舒秦北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停下来,看着孟盏,皱眉,声音冷漠。
孟盏微笑着,表示自己很无辜。
舒秦北松开眉,拂袖,面无表情继续走。风雪逐渐变大,宛如实质的刀剑飞扬,舒秦北身形如鬼魅,在风雪中行走自如。等他回头看身后,红衣的孟盏已经不在了。
没去理会,继续往前。
越往前,风雪越加密集。最后,他在冰雪崖边站定,祭出无色剑,起手,剑气锋芒。
一套剑法下来,任他天赋惊人也有些微喘。他毕竟不是东月弯。
“啧啧,剑法真漂亮。”
声音响起的同时,无色剑已经出招,快如闪电。
孟盏眼神一闪,不动如山。无色之剑凌空而来,却在她身前蓦然停住了。她衣袖轻扫,一声清吟,无色剑倒飞回去。
舒秦北接过剑,脸色有些黑:“又是你!”
肆虐的风雪对她来说就像虚无的一般,她执伞亭亭站在不远处,周身三尺之内不见风雪。
“你到底想怎样?”
“带我去见东月弯。”
“东月弯已经死了。”
“那就带我去她临死的地方。”
舒秦北:“……”
孟盏指尖幻化出一朵虚无的花,摆弄之间笑得很淡然:“要么你亲自带我去,要么麻烦一点,我查看了你的记忆再去,你选一个罢。”
舒秦北:“……”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妥协了:“跟我来。”
**
转折来得很突然,却也那样理所当然。
舒秦北参加了三年一度的门派历练,带队此次师门大赛的前五十名弟子进入荒雨原试炼。
东月弯听说了之后眼睛一亮,专程飞了一趟剑阁,托舒秦北顺便给她带点荒雨原特产的一种果子。没想到再回止潇峰的时候,就被那个傲娇的小徒弟很随意的通知他也参加了,与舒秦北各带一队。
东月弯猛拍他头直骂他蠢。
“比之舒秦北,徒儿的确是蠢了。”千月行一副铁了心的模样,一句都听不进去,连眼神都是冷的,“不过师父,荒雨原徒儿也去过,那里什么情况徒儿也清楚,您凭什么就觉得徒儿带不好师弟师妹呢?”
“胡扯!我东月弯的徒弟会带不好那群兔崽子?”东月弯第一反应就是眉毛倒竖,然后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发狂地抓着头发,“与这个无关,我只是……”
“多谢师父信任,徒儿也不需要师父特意送护身宝物、特别关怀嘱托,就此拜过。”千月行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拜过之后直接御剑飞往山门。
“孽徒孽徒!”东月弯被他语气里刻意的漠然气得跳脚,“那种地方有什么好试炼的,你又不需要接任掌门凑什么热闹啊!”
“要修炼我有的是地方啊,你个蠢货!”
跳了半天,觉得重点没对,赶紧换。
“为什么我的徒弟参加试炼我这个师父是最晚知道的啊啊啊啊!”
后来实在气不过,干脆也不试图去拦截了,踩着剑刺溜一声毛躁的绕着止潇峰转圈圈。
一个月的试炼,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千月行将心里的火发泄完了,然后又生新火,然后又发泄。反反复复下来,最后却仅剩隐隐的后悔。
等到试炼结束之后整合,千月行直接把队交给了舒秦北就匆忙往回赶。
止潇峰上自从有了他,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他在打理,他不在,还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
叹口气,嘴角露出无奈的苦笑。爱上这么一个怎么看也不可能的人,是不是注定他会苦一点?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是却舍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她喜欢舒秦北,他也不在乎,给他多一点时间,他一定会让她喜欢上他的。
连夜赶回来,却在将止潇峰山头找了一个遍也没看见他那个所谓的师父时,千月行嘴角的笑一点点冷下来。就像一团热火被慢慢浸进了冰水里,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湮灭。
默然站在东月弯房门前,任风雪落肩也毫无知觉。舒秦北不在,她会去哪里?
“小、小月儿?”略微惊讶的声音。
前方雪地里法阵光芒闪烁,走出一个俏丽的女子。在看见千月行的一刹那,手中明晃晃的剑便收了起来。原本森冷的表情转瞬即逝,快得让千月行都怀疑他是不是眼花了。
“这么快就回来啦?”她眯起眼睛笑容灿烂,“连夜回来的吧?快去休息,明天记得给我做好吃的!好多好吃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山下饭堂里的东西那么难吃。”
说到这里,她吐了吐舌头,咳了一声,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像模像样威胁他:“不许去向徐师兄告密,否则下次你不在他就不给我做吃的了。”
千月行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总觉得今天她有点怪,却又不知道哪里怪了。不过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徒儿谨遵师命。”
“哈~这才乖嘛。”东月弯打了个呵欠,推开房门走进去,“回去睡吧啊。唔,困死了困死了!”
千月行见她真的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手抵着额头,笑了一下,摇摇头,转身回房。
目光不经意就瞄到了东月弯站过的地方,厚厚的白雪上,有一处深色的印记,宛如什么液体滴落了一滴。
空气中残留了一丝极淡极淡的血腥之气,千月行神色立马变幻不定。
捻起了深色的雪凑到鼻尖嗅了嗅。
是血。人血。
他记起刚刚东月弯看见他时迅速收起的剑。地上只有一滴,那多半是剑上滴落的。半夜不在房里,剑上有血,那一刹那的神色恍惚,如果这不是她自己的血,就是她杀了人。
千月行蹙眉。这到底是谁的血?若是她自己的,她为什么要隐瞒?若是别人的,什么人值得她半夜去杀,杀了之后还神情恍惚?
千月行肃然,抿直了嘴。
第二天一早,玄威长老惨死山脚镇槐林的消息传开了的同时,玄威长老半月前向玄音长老求亲,殿主允了,玄音长老默认的消息也同时传入了千月行耳朵。
他身形一晃,直觉不对劲,连忙去看东月弯。
东月弯怔怔的坐在一边听殿主说话,有些黯然,又有些解气的模样落入他眼睛。
“大师兄。”她说,“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心里很矛盾。一边难过,一边又觉得……觉得很解气。”她低下头,抓乱了早上才梳好的的头发,“那是自小疼我的三师兄,我明明不该这样的想呀!我明明……”
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反而是玄黎长老冷着脸接了话:“禽兽不如的东西,死了正好。”
“阿黎!”荼蘼殿主用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然后转头颇是安抚地对东月弯道,“月弯你与玄威的婚事就此作罢,先回去好好休息罢,别多想。”
这两句话让千月行心里彻底没了谱。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不知道!
他死死地盯着东月弯的神情,奈何东月弯仿佛彻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自责的表情没有半分破绽。
“嗯,我知道了。”东月弯听话地带着徒弟御剑回止潇峰。
一上了止潇峰,千月行还来不及说什么,东月弯神色已经变了一个样,十分严肃地嘱咐他:“小月儿,无论谁问你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明白吗?若有一天……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
“师父……”
“什么都别问,把你昨晚看到的统统忘掉!”
这是变相的承认是她杀了玄威长老吗?
千月行断然拒绝,态度强硬:“徒儿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师父了!”
“保护?”东月弯嗤笑一声,眼底有一丝冷酷的轻视,“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的东月弯,没有人见过。
千月行呆了一下。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东月弯闭了下眼,眼底轻飞揶揄道:“别多想,有师父在,不会叫你有事的。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
拍拍他肩膀,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千月行只觉得她与他,越来越远了。他有一种预感,这辈子他都无法再靠近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月引(15)
玄威长老身上只有喉间一线剑痕,却就是那原本不高明的一剑,将他魂魄一起摧毁的干干净净。
手法干净利落,周围没有一丝破绽。就连玄威长老自己,脸上也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看不出任何意味,好像就只是笑了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荼蘼殿主大为头疼。
东月弯仍旧在止潇峰上,拒绝了所有来探望的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
只是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那天傍晚时分,溯痕目光颇为复杂的上了止潇峰,不知与东月弯说了什么,最后神色落落的走了。而东月弯,在崖边她常呆的地方坐了很长时间之后,挖出了埋在梅花树下的酒坛子,一坛一坛地往下灌。
一边灌,一边笑,眼睛亮得可怕。
“月弯,三师兄是你杀的罢?那套剑法,是你上次耍给我看的那套对不对?”
“月弯,就算你恨三师兄,也不该……唉……”
“从小到大,你要什么三师兄就给你什么,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次他的确是做的过分了,但也……他只是喜欢你而已。”
“你既然不想嫁,又何必要答应。”
“……你放心,师兄……师兄不会说出去的。”
……
“师父。”千月行打听了许久仍旧打探不出具体情况,却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站在梅花树下望着她,沉寂而决绝。
“唔,是小月儿?”东月弯醉醺醺的看他,笑着招呼他,“快来帮我挖酒!这些梅花酿我藏了好些年,一直舍不得喝来着。你今天可算是走运了!”
沉默了一下,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咦?你怎么不说话?”东月弯神思不清了一样,扔开酒坛子捧住他的脸凑近了仔仔细细的看。
她眼睛里似蒙了雾一样,模模糊糊看不分明,可千月行分明从中看见了深藏的冷漠。
虽然无时无刻不在笑着,可她笑容里并没有与人亲近的意思。
“小月儿。”她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完自己先松了手,嘿嘿嘿地傻笑。
千月行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师父,你还有我。”
东月弯仿佛没听见一般,傻笑了半晌,喃喃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
东月弯怔愣了下。
千月行循循诱惑:“师父,我是你徒弟,唯一的徒弟,你可以信任的人。”
“信任?”她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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