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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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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向商人们“借”钱粮。
得知此事,柴诺立刻去见子其,他告诉子其,这样做会出大事。可是子其不听。
柴诺回来后,他赶紧写密折给子蛮。柴诺奸得流油,他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虽然柴诺只是把子其的所作所为如实禀报给了子蛮,可是柴诺知道这次子其完了。
子其为了自己要断送子蛮的明月国,这是子蛮绝对不能忍受的。
子其真的不听柴诺的话,结果真的出事了。
为什么子莱敢抢官员、士族甚至是富商的钱粮?因为子莱对百姓好,百姓绝对不会跟着他们造反。因此,这些人只能上子莱的当,他们只好把自己的钱粮
“借”出去。而且每次子莱这样做,他心中都无私念,他不贪财,他手下的人也都不贪财。这样一来,那些官员、士族和富商有怒也不敢言,有屁也不敢放,甚至有些人干脆就坦然接受。
镜花水月12
为国为民办事嘛,就当是自己作功德。
可是子其却不是!
先失民心,再断商道,子其是决心要帮羲中,而且帮到底!
子其的那些手下可都是人中之龙,特别是在强取豪夺这方面,他们更是一流。得到子其的公文,各地官员立刻带兵去“借”。和当地官员关系好的商人可逃过一劫,可是寻常商人却倒了大霉。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甚至是几代人的家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官员们抢,他们手下的人也抢。抢成一片,皆大欢喜。此事发展到后来,不要说商人就是有点家业的普通百姓也都不能幸免于难。
与其说是官府,倒不如说叛军。而且这些人比叛军还要可怕。
狗急跳墙,人急造反!
与其家产被抢去,家里的女人被奸杀,那还不如带着家财造反!这样一来各地的叛乱就更加猖獗。没有民心,叛军就有了兵源。商人造反,叛军就有了钱粮。而更重要的是子其毁了明月国几百年来形成的商贸体系。
子其也不用他的猪脑子想想,子蛮为什么要柴诺当商人!
要是子蛮能向各地商人伸手,他早动手了,哪还轮得到子其来办?
各地的官员对于子其来说是国家栋梁,是他将来继位的本钱,可是对于子蛮来说,他们只不过是身边的狗。他高兴了就给他们一块骨头,他要是饿了,那就会扒皮割肉拿来熬汤。而这个前提是子蛮要知道谁要留着用。
学子蛮,子其真是连屁也没学到。
无民无商,全是官员和士族,子其就算当了明月国的大王,他又能叫什么大王?
羲中在盼着子云成就大事,可是他却没想到在此危急关头真正帮他的却是子其。早知如此,羲中还不如不找子云,这不是白费功夫,白冒风险么?
像子其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级内奸,自古罕见。他比子云都奸得精彩万分!
当然,子其不会忘了远在幽州平乱的好弟弟子莱。
子其不敢得罪他的父王子蛮,可是他却不会放过子莱。
要是让子莱在幽州平了乱,那么子莱手中就有了重兵。子蛮远在边关,要是此时子莱随便找个借口举兵来都城,那子其就是为子莱打江山。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在子其找柴诺的时候,柴诺的确为子莱说了好话,可他却不是因为子莱而说,他是为了子蛮和明月国,甚至是为了子其。可是子其太聪明,他听不懂柴诺这种蠢话。表面上答应,子其却心里怨恨。
柴诺知道,他只是在做他该作的事,哪怕是为此死了。
当时柴诺看着子其那张故意装作谦卑的脸就想:“猪长成你这样,可真是可惜了!”
子其力所能及地要让子莱死在幽州。可是子莱却有自己的办法。人都怕死,特别是子其手下那帮人。子其远在都城,而子莱却在幽州。早死还是晚死,这些人当然会选择晚死。
两边不是人,两边都得罪不起。幽州等地的官员比曾经被困在安平城的子莱还要可怜。
镜花水月13
人被逼急了总有办法,这些官员默契地都是在应付子莱,拖延子其。因为子其在都城,这些官员就在向子其恶告子莱的同时老老实实地给子莱送钱粮。等子其收到信,等子其下公文,这些官员还能活几个月。
否则,子莱一定会派人带着刀来杀人。
都不容易!
真的都不容易!
好人难作,坏人难当。
也许此时明月国只有一个人不苦,那个人就是子蛮。要是子蛮知道了这些所有事,他会苦得成了酱瓜。
子莱当然不知道子其在倾尽全力地作内奸,此事就连子其自己都不知道。
当战争进展到一定时候,生死都已经不能左右人性。
安平城下,无论是哪一方的将士都成了血海之中的一滴血沫。
双方都在用人命在磨砺,与其说是成就历史,还不如说在成就某些人的痴梦。
当打到双方都再也打不下去的时候,安平城下的战争突然悄悄停止了。城内外的尸体比活着的人还要多。
子莱和决参都受了重伤,仅仅过了几天后,在此时他们却能站起来走动。
天上是血色的夕阳,大地是血色的战场。血色交织之下,站在安平城的城头,子莱默默地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场景,他的心情翻腾得如此平静。
将士们都在看着子莱,他们的模样和子莱见过的那些人一模一样。这些苦战后的将士们剩下的只有一条命,或许他们此时连命也没了。
这就是战争!
它磨灭了生与死的界限。
子莱第一次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没有悲壮,没有热血,没有成败,子莱累了!他甚至现在就想躺下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要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一具死尸一样。
看着这些从死中挣脱出来的将士,子莱突然高声大喊:“不打了!不打了!”
至流没想到子莱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官军被拼得苟延残喘,可是叛军何尝不是?要是此时不打了,那他们之前还为什么浴血奋战?
可至流却不知道子莱与生俱来一种本能的力量。这力量连子莱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自然而然的感应而作出最对的事。当然这只是在某个特定时刻。
而此时就是如此。
子莱自己不想打了,他也知道这些将士也都不想打了。
至流没有反对,虽然他不能理解。子莱的话已经出口,还能收得回来么?
子莱对将士们说:“你们快喊,让叛军也知道。我们敢打,但我们不打了也不能像耗子一样逃走!”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
安平城内外的军官将士齐声大喊。
在地狱一般寂静而萧瑟的战场上,这悲壮的声音犹如天悲之叹。
叛军的将士全都听到了官军的呐喊。他们一个个林立在当地,他们脸上的悲苦令天地失色。
白痕背着手站在哨楼上,他悲凉地笑了。
现在白痕和至流打成了平手,可这只是表面。从这次战事来说,白痕赢了。可从幽州的局势来说,白痕输了。因为他此时只能领兵回通州。但从明月国的局势来说,白痕却赢了。
镜花水月14
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有谁知道?
白痕觉得自己输了。
他这一生都没败过,可是却败在了幽州。
此时白痕想起了,在他前往明月国时,羲中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能忍能败才能成就天下大事!”
羲中了解白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白痕是同样的人。羲中败过,其中的错杂之痛,他深有体会。正是因为败过,羲中才更强大。而羲中就怕白痕败不起也忍不住,因此他才会对白痕这样说。
此时白痕当然还不能完全体会出羲中此话的含义,可是日后等他明白后,他就更会如有神助。
白痕如风一般轻轻地落在了龙儿背上,他骑着龙儿一个人前往安平城。白痕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们都没有跟去,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白痕走了。可是叛军却没有乱,他们在静静地等,等白痕回来。
谁都知道,白痕这次是像子莱那样一个人去敌营。
看到一人一骑如踏着风云一般前来,至流立刻就猜出此人必是白痕。
英雄惜英雄!
这种共鸣不用言语,天地能与之辉映。
至流飞身跳上狂煞,他骑着狂煞飞一般地去见白痕。
虎威令风动,马杰令云流。
而人呢?
两杰相遇,天地沉寂。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
这才是至流!
这才是白痕!
至流平静地说:“什么时候再战?”
白痕平静地说:“通州!我等你!”
两人再不说话,他们分开,各自而去。
就这样两军的将士开始打扫战场。曾经的死敌现在却突然好像成了朋友。为了搬运各自军队将士的尸体,官军的士兵和叛军的士兵夹杂在了一起。他们都不说话,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互相帮上一把,但谁都没有说个谢字。
只此一战,无论是谁都获得了对方的敬重。
深夜的时候,安平城外燃起了几处大火。这是官军和叛军在为阵亡的兄弟举行火葬。
火花照亮了一张张憔悴而悲苦的脸。
血还在脸,泪在眼中。
不知道是谁开始唱起了思月曲。无数的将士开始跟着哼唱了起来。他们在用此歌为阵亡的兄弟们送行。
渐渐地,歌声之中有了哭声。这哭声越来越大,在黑夜中的天地之间流转不去……
人人眼中都有泪。
白痕有,子莱有,至流也有。
白痕默默地想:“殿下,你真应该来看看!明月国的将士丝毫不比我炽阳国的将士差!我秋然对不起他们!”
欲成大事却要作卑鄙小人,这种矛盾是常人难以体会的。
白痕知道,就算他回到通州,要是子莱整兵来打,他就必败了。他的军队已经名存实亡。这并不是说白痕已经全军覆没,而是说他已经知道,这些将士都是一家人,他们都是明月国的将士而不是他白痕的将士。以后这些人绝对不会跟着他去投奔羲中。不仅如此,他们反而会举刀相向。
而且还有子莱!
这个卑鄙无耻却又令人不得不服的不入流的混蛋!
镜花水月15
子莱哽咽着对至流说:“将军,我怎么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为什么官府不给这些老百姓饭吃。/ 他们宁可把钱粮浪费在平乱上,他们也不愿把钱粮给他们!”
这让至流怎么回答?
骂子蛮?骂官员?还是骂他的那些好兄弟?
子莱一心想改变这一切,可是凭他一个人怎么能做到?
杀!
子莱已经下定决心!就算他知道以后他的人会被子其杀了,他也绝对不会再放过那些王八蛋!他要趁现在自己手里还有权的时候赶紧动手!
他要为这些死去的明月国百姓报仇!
一夜过后,依旧是仇敌。
白痕在往通州撤兵的路上,他立刻派骑兵去监视子莱军队的动向。他是君子,可不能把别人也当君子。同时他还赶紧派人去通知侯甘,他让侯甘赶紧往通州撤兵。
现在白痕已经根本没有实力再现以前的军力。他只能回通州防守,虽然他明知道幽州的军队已经不多,以幽州的军队根本对付不了他。可是这是明月国,不是炽阳国。要是白痕还一心想在幽州打,那么他的通州也会完蛋。
白痕现在只能能拖一天是一天。
至流当然也派人去监视白痕军队的动向。同时至流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歼灭侯甘的军队。可是此时不是时候。侯甘人多势重,至流只能整兵后再来对付侯甘。
这次酉斗和戈申立了大功。虽然色困城被破,可是戈申却拖延了时间,而且他也死在了色困城。酉斗拼死抵挡住了侯甘军队的进攻,他把侯甘挡在了安平城之战以外。
侯甘得到白痕的军报后,他立刻带兵往通州逃。他怕自己要是再不走,就会被幽州和梁州的官军围歼。
都没有赢!
子莱和至流想尽快解决通州之乱已经不可能。白痕想要得幽州和梁州再无可能。侯甘也什么也没有捞到,但他的军队主力都还在。可他的军队根本没办法和白痕的军队相比。经过安平城之战后,子莱和至流又有了一支勇猛之军。侯甘被灭已经是早晚的事。
梁州被神极军打废了,此地还没有恢复过来。通州被白痕占了。幽州被白痕打得满目疮痍,此地到处都是难民,城成空城,民无住食。
现在幽州之所以还没有大乱,只因为子莱还在。百姓都知道,只要子莱在,他们就会有饭吃。于是无数的难民涌入华天城。
繁华美地这时成了满目疮痍之地。
子莱还没回到华天城,他就开始大开杀戒。没有人,子莱就派武官去当文官,只要这些人对老百姓有良心,就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子莱和至流正好借此机会犒赏将士。但他们最先考虑的还是军务,子莱他们可不会为了地方政务而把能干的将领都打发走。
子莱疯狂到就连至流等人都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子莱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他更是为了子蛮干此事。只要杀了子其的人,那么以后子蛮就能用他的人。就算以后来赴任的人还是混蛋,但其中至少有可能出几个好官。同时,子莱这样做也是为接下来做准备。
镜花水月16
钱粮!
子莱急需要钱粮来建军、抚民!没有这些,幽州的局势根本不能好转。/ 更重要的是,他还要赶紧去打白痕。
除了梁州,幽州附近几个州的太守和右将军全被子莱抄家、灭门。各地官员被处死的更是数不胜数。子莱变成疯子的事迅速在官场传开,这几个州的官员携家带口开始逃跑。他们都前往都城去向子其告状。
可他们这样做根本没用,子其根本管不了子莱。子莱有子蛮的王令,他有这个权力。而子蛮只会默许子莱这样胡作非为。
子莱把留在安平城的那些叛军士兵全放了而且给他们发放钱粮。子莱告诉他们可以去梁州,因为那里地多人少。只要他们假扮成难民,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这些叛军全是没家没口之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跟着子莱走。
有人走,有人留。
就这样,子莱回到了华天城。
可等子莱到了华天城,他被看到的情景吓呆了。子莱以前在流沙城外时觉得那里是地狱,可是现在的华天城远比地狱还可怕。
子莱一眼望去全是难民。华天城的难民多到可以把华天城踏碎。
华天城的守将已经开始在城外开设多个粥场。可是粥场再多也养不活这些多难民。正在华天城的官员急得想自尽的时候,子莱终于来了。
子莱立刻在城外下令,至流领着将领和军队在城外整军,而且他还要至流派出一些士兵来维护城外的次序。
子莱命令吾太、刃绝带着公文立刻去其他各州调粮。为了让决参他们更好筹集粮草,子莱给了他们每人一千骑兵。
这不是调粮,这是去抢粮。
得知现在粥场用的是军粮时,子莱立刻派手下的将领带兵进城去操家。无论是谁,只要有粮,都必须充归国库。
子莱亲自带着人在城外开始新建粥场。子莱一路走一路高喊,他要让难民们安心。此时要是激起民变,这些难民会把一切踏成粉末。
子莱到了华天城的消息迅速在城外的难民中传开。难民知道子莱来了才都放了心。他们都知道有救了。
子莱知道要养这些难民,不要说幽州,附近几个州都得破产。这些难民在华天城吃一个月,子莱就得吐血。
以在通州和梁州的经验,子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养加国养。
子莱站在高处不停地向难民们讲他的安民之策。由于子莱已经下令让临州的军队立刻南下驻防幽州,看住白痕。他现在已经暂时不用考虑白痕的威胁。现在子莱的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难民的事。本来此事子莱可以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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