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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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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柴诺和项兹这样说,至流等人都极羞愧。他们只是想而已,而柴诺和项兹竟然为子莱默默地将一切都安排好。

如此之臣,千古难有!

决参羞愧地说:“不愧为柴诺大人!还是你想得周全,看来我们是真误会你了。请受我一礼!”说着,他就向柴诺躬身行了一礼。

吾太大笑着说:“那就好办了。那我们就立刻商量如何行事吧!”可是他却没想,现在子莱还没作出决断。

柴诺没理他们,他对子莱说:“殿下莫怪我之前没有将此事禀报,我是怕殿下为因此而分心因此才现在说出来。”

子莱满意地说:“大人切莫这样说。有两位大人如此相助真是我子莱的福气。”接着子莱向柴诺和项兹询问了有关莱州的情况。

莱州是明月国最贫瘠的地方,明月国的五大山之一的孽山就在莱州。早在五年前,柴诺就派他手下的一个家妈士诚去莱州,现在士诚已经成了莱州极有势力的士族,他的四个儿子个个都是莱州刺史、军将这样的地方高官。士诚专门为柴诺在孽山建造了一处庄园,此地名为千军庄。柴诺之所以派士诚去莱州,就是为了留条后路。

听完柴诺的话,决参笑着说:“大人,你总不会是为殿下而专门派士诚去莱州的吧?”

 尔虞我诈90

柴诺说:“我没有后路也不想有后路。/ 要不是项兹要我这样作,我根本不会派士诚去。”

听到柴诺这样说,众人都看着项兹。项兹整个人都躲藏在宽大的衣服里,他总是那样神秘。这样的人更显得高明而神鬼莫测。

项兹笑着说:“我之所以让柴诺这样作并不是为了殿下。进退之间总不能是处处绝境。大王对我们已经不再信任,无论如何,我们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项兹说得含糊,可是子莱他们都听出来项兹没说实话。

到底项兹和柴诺为什么要帮子莱。这件事是决参等人心里最大的疑团。既然说到了这里,决参就说:“项兹大人,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何要帮殿下。既然我们难得相聚,不如你们就借此机会告诉我们。”

柴诺笑着对项兹说:“老鬼,我也想知道。”

项兹说:“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要是不告诉你们,也就太不尽情理了。”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他们等着那个神奇的答案。

项兹说:“在告诉你们这件事之前,我要先说一件事。”他对至流说:“我们都曾经是子好殿下的人,此事和子好殿下有些许关系。”

“凡立梦者,不语人知。”项兹说:“这不是我定的规矩而是相术一门的规矩。可今天我却要破例。我因幻梦□□而成也毁于此法。活到现在我才知道,此非神术而实为妖法。既然是妖法,我已不必再守戒。”

听到项兹这样说,柴诺长叹了一声。

项幻突然跪在项兹面前说:“爹!你不能这样!”

项兹轻轻地抚摸着项幻的肩头说:“你让爹说。爹这辈子作了这么多错事,装神弄鬼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光明正大一回了。”

项幻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再劝已经无用。

虽然不知内情,可是子莱多少知道一些有关相术一门的事,早在乐析城之时,子莱就在书上看到过有关相术一门的记载。子莱知道,如若相术的门人将所测之事告诉不相关的人,那就会身受其害。

子莱对项兹说:“如若不可言之,大人不说也无妨。我已经受大人深恩。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项兹苦笑着说:“该说的总是要说的。虽然决参将军是随口问起,可我已经早就决定要将此事告诉你们。信或不信由你们,而说或不说却全在我。殿下不必再说。”

听到项兹这样说,子莱心中有了深深的愧疚。

柴诺、项兹、至流、决参……子莱没有给过这些人任何恩惠,可是他们却在子莱最需要帮助之时,毫无所求地帮子莱。子莱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苦命之人,可他又是何等的幸运?

项兹对柴诺说:“柴诺,我们是多年的老友,看在你一直没把我当怪物而嫌弃的份上,我先为你破例。”他又对至流说:“此事和将军也有关,那就是子好殿下之死。”

子好是人杰,可是却死得莫名其妙。这件事一直是一个迷,它不仅困扰着子蛮也一直困扰着柴诺、至流。要在以前,柴诺、至流听到项兹这样说,他们必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他们却不再这样想。

 尔虞我诈91

时光而逝,物是人非。/ 

失与得,真与假,有些事过去了就未必还是那么重要。就算现在清楚了子好真正的死因又有何用?

项兹对柴诺说:“还记得那个盈月之说吗?”

柴诺长叹了口气说:“我怎么会忘记?”

项兹对子莱他们说:“早年我和柴诺在刚与大王刚识时,我对柴诺有过盈月之说。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为自己用幻梦□□占卜。年少轻狂,自以为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用我所学害人害已。在梦中,我看到了皎洁的满月和一柱残香。月为满而香为尽。当时我只能参透其中满月为想夺位的大王而始终不明白此香暗示什么。直到子好殿下突发怪病而死,我才领悟其中道理。”他停顿了一下对子莱说:“殿下可明白?”

子莱木然地说:“我怎会明白?”

“殿下多少明白了一些,可你却不敢说出来。”项兹说:“明月国的护佑神是月神,香为祭天,如此而逝。在明月国能为香者只子好一人。大王睿智如月明,可正是因为王权争斗,子好必死。子好其人如香,静而幽远,可是却必死于月中暗斗。其中也暗示了我明月国的父子之情。父与子斗,父胜而子衰。盈月之日,泰极之光。实是天命,亦是人为。此梦中另一层深意便是明月国穷竭之势的开始。成于大王而毁于大王。大王之所以为子好之死而悲愤不已,实则是他已经明白子好之死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可等大王明白已经为时已晚。我之所以不替大王为子好之死测梦,就是因为大王已经明白。”

虽然项兹没说出杀子好的真正凶手,可是柴诺他们却没追问。是谁已经不重要,无非就是那些人而已,而或许项兹也不知道真凶是谁。

项兹看着子莱说:“香尽而烟存,即使无形而必藏于月色之中!”

项兹的这句话颇具深义,柴诺和至流等人听了都看着子莱。

项兹悲苦地说:“我明月国之最大不幸便是这父子、兄弟之情。父子、兄弟相克而生。这虽是九国王室中的通病,可是却在我明月国成为宿命。”

子莱他们细细品味着项兹的话,他们心里不是个滋味,特别是子莱。

项兹对柴诺说:“这第二件事我仍要解你这个老东西之困。只因为我一句话,你就和我一起辅佐子莱殿下。你问过我几次殿下私闯神庙时,我用幻梦□□占卜到了什么。我一直没说,现在我就告诉你。”项兹对子莱说:“殿下必更想知道,而各位将军也定想知道。”

子莱说:“请国师赐教!”

项兹对柴诺说:“我骗了你!在神庙见到殿下时,我根本没有用幻梦□□为子莱殿下占卜过。”

柴诺苦笑着说:“你骗我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那一晚月隐于云后,殿下站在巨灵神像边。殿下所在之外,神像之影如黑色满月。此乃天时又为人意。”项兹冷冷地看着子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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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项兹这样说,可是柴诺、至流绝对不相信这会是项兹选择跟随子莱的理由。/ 

果然项兹说:“你们一定不会信我是为此而行事。的确,我之所以要柴诺和我一起辅佐殿下还另有原因。”

项兹接着说:“那是因为失望!子狂、子其等污垢之辈却奢望于王位,明月国的王位若是到了他们手里,我明月国必亡。炽阳国的羲中是豪杰之中的豪杰,子好在世时还可以与之相抗衡,而子好一死,子狂等人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其他各国的能人杰士倍出,而我明月国的王室的子孙却凋零、衰败。王位之事已经到了绝境。大王进退不得,他又专于权谋治国,这就是害上加害。与其说子好殿下是被奸人所害,倒不如他是被大王害死。既为人臣必行臣事!我和柴诺只得从旁相助。既然我保了大王,我就要尽忠。柴诺之所以会和我一起这样作也是如此。何为忠?那便是想大王之所想,甚至想及他之不能想,哪怕是背上反叛的恶名。大王为王位之事有不得外人所知之苦,他以权谋试人,以权谋选人,而使得各位王子们更加无能、卑鄙。虽然他有过,可这又是他的无奈。殿下们个个学大王却个个学得更加不入流,个个皆小人,却无一个是如大王一般是能成大事之人。我本绝望,柴诺也是如此。但此时子莱殿下却私闯神庙。子莱殿下之所以私闯神庙,这其中的道理我再明白不过。他想逃,因为他无处可去。有此胆识之人,我项兹这等以妖术乱人之人就必要相助!我无数次想过为子莱殿下占卜,可是最终我没这样作。与其求天意而伤心神,不如尽人力而成夙愿!我和柴诺辅佐大王难道仅是靠这区区的幻梦□□么?大王之所以能承接王位,我们靠的全是血汗之力。这五年来,我和柴诺虽然为殿下尽了些心力,可却并没有作多少实事。殿下会觉得奇怪,我们为何如此行事。其实我们这样作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明月国王室已经到了如此局面就必须有能者破局。我们之所以坐等五年也是在观察殿下。如若殿下或死或逃本就是个废物,我们只能把此事当成一场空梦而已。我和柴诺到了这个地位多少会犯些清高的毛病。殿下要想让我们真能以诚相助,你就得靠自己。所幸的是殿下没让我们失望,也没让在座的将军们失望!”

柴诺笑着说:“早知如此,我们早就该出手。老了!人老了怎么总会如此无用?到现在我才觉得又年青了二十岁!”

听着作为明月国的国师项兹这样说,至流等人不免热血沸腾!此时他们深深叹服项兹。要知道项兹是靠什么而出,他又是靠什么而名。如此经历,项兹却能自悟而出,这实在是天大的难事。

这种至高的心境,这世上有几人能及?

可惜世事弄人,项兹却变成了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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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赌!”项兹对柴诺说:“我之所以把你拉下水是因为你也活够了,你本和我一样是个罪人。/ 再说我知道你闲不住,要不为你找件麻烦事来作,你不疯也会早死。”

“好!好!”柴诺说:“你这个老东西真好!我喜欢你害我!你要不是把我拉下水,那我们还是狼狈为奸的老友么?”说到这里,柴诺心中悲苦不已。

好人?坏人?

恶名?忠孝?

这世上能有几个真正明白其中道理?

项兹说:“刚才提到我为什么会让柴诺去莱州作准备。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有私心。”项兹看着项幻说:“我还有个女儿,我虽可以死,可我还要为她着想。”然后项兹对柴诺他们说:“莱州虽是贫瘠之地,可却又是一个灵气之所。早年我曾经去过孽山,那里是个天地灵气聚集之地。人老了,总是会多想。说得好听是未雨绸缪,说得难听些就是想得过多。”

决参说:“这样一来那就明了了。有了二位大人的深谋远虑,我们还怕什么?这不是天意是什么?我们就去莱州,只要我们在莱州站立足,那何愁大事不成?”

柴诺却说:“我们万不能去莱州!”

吾太说:“为何?”

柴诺说:“以此时的形势,我们去了莱州必成丧家之犬!”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至流对子莱说:“殿下,你怎么看?”

子莱知道再谈下去,柴诺他们终究还是会继续争论下去,此时他必须痛下决心。无论如何作,此后是福是祸,他都要认命。

子莱笑着说:“我有一言,还请各位大人、将军细听。”

子莱接着说:“是走是留的利弊,我已经仔细考虑过。其中原委,我明白,在座的诸位都明白。各位大人说得都对,可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留在都城!”

刃绝听了立刻说:“殿下,你不能这样作!要是没有莱州之事,如若殿下这样作,我必誓死从命,可是现在既然有了此等良机,殿下万不能留在都城。如若再等下去,恐怕到时候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吾太说:“刃绝说得对!难道到了此时殿下还要顾及大王和你那些时时想害你的兄弟么?你想当好人,可是你怎么能当得了好人?”

至流冷冷地说:“你们能不能听殿下把话说完再说?”

听到至流这样说,吾太和刃绝只得闭了嘴。

子莱苦笑着说:“决参、吾太和刃绝说得没错。我和父王之间到了如此局面,我还留在都城和等死无异。可我却不能走,真的不能走!可我又何尝不想一走了之?可是出了都城,是反还是不反?作为明月国的子孙,我绝对不会造反!死也不会!就算我们去了莱州,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而且一定会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虽然莱州有公源、士诚和千军庄,可我们能凭此立足么?我一旦离开都城,父王必会派兵全力追杀,我们守不住就只有逃。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比在通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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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事事拼命而为,而又事事毫无所依,如此一来就事事无成。/有了叛国之名,我们就算招兵买马也成不了气候。百姓会以诚来投吗?我又凭什么让他们以命相报?要是我真出走,明月国各地说不定会叛乱层出,那样我就成了明月国的罪人!”

子莱的声音不免有些哽咽了,他接着说:“我想走,我真想走!可是我真不能走!早在我从乐极城离开时就没想过能活到今天,现在我怎么能怕?我可以忍,可我却绝对不能逃!我宁可在都城中等死,我也不能像耗子一样活。要是这样,我当初还去流沙城作什么?你们说得没错,父王不信我,他必定不会将王位传给我。那些官员和士族必会与我为敌,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走。留在都城的确凶险,可是出走都城更是死路一条。如此一来,我还能走么?”

柴诺等人听了心情极为沉重。他们事事都认为算得精准,可他们却忘了子莱所想。

子莱被夹在重重的势力这间,他有多么难!

进退之间,皆是强敌;人人恨之,个个暗害。子莱就算是神灵之体,他身处其中也不能泰然处之。

这种煎熬非亲身体会根本无人能知。

这世上只有子莱一人能知而已。

为子却为父诱。

为弟却为兄残。

为贵却以贱身。

如此错综复杂之地,子莱又是个极有报复之人,事事缩手缩脚,不能自主,子莱正值年青之时,正是热血满身、精力充沛之时,他却要一忍再忍。在子莱兄弟看来不值一文的忠义却是子莱怎么也翻不过的山。子莱这一生死也走不出那个父与子,兄与弟的怪圈。纵然子蛮从来把子莱当成真正的儿子看过,纵然子狂等人从来没把他当成亲兄弟看过。

这种矛盾和煎熬,只得与天述,与地鸣。

如若子莱不是这种人,至流、决参、吾太和刃绝怎么会不求所报,宁愿以命来相投?如若不是如此,子莱怎会作出这些事来?如若不是如此,柴诺和项兹怎么会全力相助?如若子莱是子狂、子其等人,他必不会为之所困,也必走不到今天。

纵然有幻梦□□,纵然有天命之术,无可为之人再有天命也不过是空梦一场!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就如柴诺说的一样,子莱现在并不是和从前一样一无所有,他现在有了些可以自立门户的资本。可子莱却和在乐极城一样,他选择了忍耐而不是出走。

这不容易!

柴诺甚至有些后悔,他甚至觉得或许真应该听决参他们的应该一走了之。可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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