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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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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库房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丘氏愣了愣,抬手擦擦面上的泪,半信半疑的看着江意澜,“澜儿,你,真的没事?”
江意澜摇摇头从床上坐起身,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母亲,我真的没事。”
丘氏破涕为笑,在江意澜手背上轻拍了拍,“我的儿,你没事就好,你是怎么知道库房里出事了?”
江意澜心头一沉,果然出事了,“母亲,是人参的事么?”
丘氏面上登时蒙上一层愁云,眸里又是泪光点点,“我去库房的时候发现原来放人参的地方什么都没了,人参也不见了,我唤了库房婆子来问,又让人急着去找,越是急越找不到,这人参是年前皇上御赐给你祖父的,是千年难得宝贝,你祖父都没舍得用,这会子拿出来送给骆家,也算是极大的赔礼了。谁知竟然这时候找不到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意澜,你怎会想到出事了?你装病又是怎么回事?”
江意澜便将当时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与丘氏听,丘氏听了额头上立时便冒出一层细汗来,心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摸着江意澜的手,“意澜,亏得你想出这么个法子。若不然当着骆家人的面,咱们江府哪里还有颜面?我定是躲不过失职受罚的了,刚才何妈妈过来说,那人参确实找不到了,这可是件大事,这会子……这会子……”她微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至少不会当着骆家人的面失了咱们江家的声誉了。”
丘氏沉重的语气令江意澜感到事情或许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她看看丘氏,淡淡脂粉下一道道泪痕,面色惨淡,心头忽然针扎般疼了几下,低低唤道,“母亲,您想出什么好办法了么?”躲过一时并不代表文江侯会将这件事忘记,一旦被文江侯知道人参没了,哼哼,一切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在文江侯府里,丢了皇帝御赐的东西,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或许应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
丘氏心底的恐惧一点点涌上来,这两年府里的事大多都是她在掌管,重要的大事才回禀给太夫人拿主意,倘若在她的手里失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那她的责任……这两年她任劳任怨,事无巨细,样样事都争取办的妥妥帖帖,可谓耗尽了心力,可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竟然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她微蹙的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
江意澜掀了身上的被子,紧紧的挨着丘氏坐在床沿上,“母亲,女儿倒有一计,您听听行不行?”
丘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眼里露出一抹慈爱,“什么主意?”丘氏对江意澜并不抱有任何希望,更不会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主意,但是现在女儿竟然有了帮母亲出主意的孝心,她自是十二分的欢欣。
江意澜微仰着头看丘氏,半边身子靠在丘氏肩上,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丘氏猛的抬起头来,眼里慢慢的放出丝丝光芒来,面,缓缓转过头看着江意澜,声音稍显激动,“意澜,这法子好,这办法着实好。”她疑惑的看着江意澜,像是不认识一样的打量着她,差点让江意澜的一颗心蹦出来。
江意澜正想着要不要说点别的话解释解释,被丘氏盯得实在有点坐不住了,丘氏却忽然来了句,“我的儿,你终于开窍了,懂事了,知道为母亲分忧了。”说着竟从床上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极而泣,“谢天谢地,苍天菩萨保佑我的儿终于开窍了,谢谢老天爷。”
江意澜看的好笑,忙起身扶她,却被她拉了也跪在地上,“儿啊,快来磕个头谢谢菩萨。”
江意澜只得跟着在地上磕了个头,两人相携而起,丘氏忍不住又抱住江意澜哭了起来,江意澜劝了好一阵子才劝住。
“母亲,今日库房之事都是谁知道?”
丘氏两眼已稍显红肿,沉声道,“这个你放心,都是我跟前的人,就是管库房的婆子,料她也不敢胡说什么,人参丢了,她也难咎其责。”压低的声音冷冽了几分,“这几日我再私下里查查找找,看哪个不怕死的竟敢做这样的事,我定不会饶她。”
江意澜又嘱咐一句,“母亲,这件事您对父亲也不能尽数如实说,父亲的性子……”
丘氏马上会意,自然满口应下来。
朱颜在门外低声道,“大夫人,大老爷请您速速回去。”
丘氏看一眼江意澜,递一个事情又来了的眼神,压着嗓子扬声回道,“知道了。”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揉了几揉,故意哭着道,“澜儿,母亲晚上再来看你。”
出了门,满院子的丫头瞧见大夫人衣衫凌乱面容憔悴,脸上更是泪迹斑斑,都暗暗猜测二姑娘的病情,怕是一时半会的治不好了,顿时院子里更加安静了,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第九章。跪求

丘氏出了澜园,并不急着回去,先去了趟库房,然后才折回岸香院,前脚刚踏入院门,眼里的泪便哗啦啦的滚下来,一路踉跄着冲到正房里去,看也不看江微岸一眼,扑通跪倒在他跟前,掩着面大声哭喊。
江微岸自是十分奇怪了,追问了半天怎么回事,丘氏却只一味的哭泣,嘹亮的哭声将外头的丫头婆子们都震惊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杜姨娘进来了,跪在地上哭着劝阻,丘氏却只顾哭泣,什么话都不说。
江微岸原本乱糟糟的心里更加乱了,这一日,先是库房里人参不见了,又是江意澜发病,接着又是太夫人吩咐他亲自去武骆侯府送人参,此时再听丘氏的哭声,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一把火烧起来,亦不舍得对妻子发作,只急的紧握着拳头,无计可施。
屋里正乱作一团,丘氏的陪嫁奶娘何妈妈撩着帘子进来,两眼下亦是红肿,瞧了一眼丘氏,亦是跪在江微岸跟前,“老爷,夫人心里难受,老奴……只好说了。老爷,求您救救咱们姑娘的命,现在只有您能救姑娘了。”
江微岸越听越是糊涂,急的着恼起来,声音不由得也大了,“你们倒是说说,我怎么才能救意澜,杜姨娘,快把夫人先扶起来,冰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快劝着夫人不要再哭了。夫人,你倒是说话啊。”说着转过头看着何妈妈,“何妈妈,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姨娘并着几个丫头还说歹说总算将丘氏从地上拉起来,何妈妈揉了揉哭红的眼,“老爷,能救姑娘命的是那根人参,只有拿他做了药引子,姑娘的病才会全好。”
江微岸呆怔了一下,随即问道,“是那根御赐千年人参么?”
何妈妈点点头,“老爷,夫人今日不愿意拿出来也是这个缘故,今日姑娘的情形您也瞧见了,御医原说是好了的,可谁知竟犯病的如此快,夫人曾见过姑娘发病的,私下里求了名医给开了方子,药引子便是这千年人参。”
江微岸这才明白人参失踪的事,原来是丘氏刻意隐瞒,可现下又如何是好?老侯爷已经许给了骆家,老侯爷那样看重面子的人怎么会收回说出去的话?
丘氏挣脱丫头们搀扶的手再次扑通跪倒在江微岸跟前,“老爷,求求您救救意澜,求求您了。”
一旁的杜姨娘也跟着跪在地上,“老爷,求求您想法子救救姑娘。”
江微岸弯下腰搀住丘氏,声音微微颤抖着,“夫人,意澜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救?可是……那人参……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或许还有机会……”
“老爷,我还没来及说,父亲便许出去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意澜没命啊……”丘氏攀着江微岸的手臂又痛哭起来。
何妈妈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沉声道,“老爷,只要您去求太夫人,咱们姑娘便会有救的。”
江微岸又怔了怔,混乱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太夫人对他几乎凡事有求必应,她对他胜过亲生母亲,更胜过对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她……
他为难的摇了摇头,眉眼皱在一起,却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可是女儿同样是他的心头肉,纵然她在旁人眼里甚为怪异,可在他心里,他的女儿是最好的,他微微挺起身子,坚定的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救澜儿的。”
丘氏心头暗喜,却不敢流露出来,只扑在江微岸身上又呜呜哭起来,惹得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们都跟着落泪。
安抚好夫人,江微岸径自去了暖香院,文江侯刚出门去,太夫人在屋里歇息,江微岸示意丫头们不必叫醒太夫人,而他则直直跪在太夫人卧室门口,屋里的丫头们全都吓了一跳。
房里的大丫头只有流露在,她轻步上前,低声问道,“大老爷,您这是因为什么?您先起来,奴婢去叫醒太夫人,您有什么难处跟太夫人说便是。”
江微岸摆摆手,“不必叫醒母亲,我便在这里跪着等着。谁若擅自将太夫人叫醒,即是不想留在侯府里了。”
流露吃了一惊,从未见过大老爷这般强硬,他一向文质彬彬,说话也和声细气的,今儿个这是出了什么事?她再也不敢多说,悄悄的吩咐小丫头去岸香院打探消息,听了小丫头的回禀之后,也倒抽了口冷气,将房里的人都支出去,而她自己则安静的站在正房门外。
太夫人侧卧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子,醒来后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不免有些奇怪,素日里都有个小丫头守在屋里,这会怎么一个也不见了,她低低叫了声,亦是无人回应,遂掀了被子披了外衣开门出来,猛的瞧见跪在门外的江微岸,吓了一跳,“微岸,你这是做什么?”扬声朝门外喊道,“人都到哪里去了?大老爷在这里,怎么也不进来伺候?”
江微岸忙伸手扶住太夫人,“母亲,是我不让她们喊您的,想让您多睡会。”
太夫人伸手拉他,“微岸,起来说话。”
江微岸却动也不动,只道,“母亲,孩儿有事求您,您若不答应,我便不起来了。”
太夫人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亦是奇怪,“微岸,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不一样么?”
江微岸摇摇头,“母亲,孩儿,孩儿是想要那根千年人参。”
太夫人猛的僵住了,拉着江微岸的手也停留在半空中,心头仿佛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老侯爷已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人参送给骆府,片刻,她回过神来,“微岸,你要人参有什么用?”
江微岸眼里蓄满了泪,声音哽咽道,“母亲,只有人参才能救意澜的命。”接着将请人给江意澜看病开方子的事说了一遍。
太夫人微垂着头,沉默了。

第十章。平静

江微岸依旧跪在地上,太夫人仍是沉默。
骆老夫人派人来府里探望,即便来的只是个老妈子,文江侯心里仍是欣慰的,他认为这或许是两家情谊延续的转折点,所以才一开口便将珍藏多年的御赐人参送出去,而现在却要将送出去的礼物收回来。
或许在文江侯的心里,收回的不仅仅是人参,而是文骆两家多年的交情。
太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重重叠在一起,画满了无奈,“微岸,人参真能治好澜儿的病么?”
江微岸重重点下头,“母亲,若不是为了澜儿,我不会让您这么为难的。”
太夫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既如此,你先拿去给澜儿煎药去吧。”
江微岸心底酸楚,胸口犹如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他早就料到太夫人一定会答应他的,但当太夫人真这么做的时候,他心里竟无半丝欢欣,反而更沉更沉,“母亲,孩儿给您磕头了。”
他松开太夫人的胳膊,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太夫人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轻声道,“微岸,即使你要母亲的命,我也会给你的。”
江微岸跪伏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僵,整颗心都冰了。

江微岸离开暖香院半个时辰后,大夫人丘氏已亲手将人参做了药引子煎了药。
到了傍晚,二姑娘江意澜便醒了,所有的人都在惊叹千年人参的效用,一时间,人参成了府里议论的神物。
用过晚饭后,江意澜懒懒的坐在椅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姑娘累了,早点上床歇息吧。”月笼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江意澜眉头微皱,月笼虽然在她跟前已伺候了一个月,但仍是同刚进屋时一样小心,唯恐说错话办错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样的人怎放心让她去办事?“月笼,你来府里几年了?”
月笼没想到姑娘会问这些,愣了下才恭恭敬敬回道,“三年了。”
江意澜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月笼摸不清姑娘的意思,只安静站在一旁,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门口吱呀一声响,朱颜从外头进来,两手搓着呵了口气,“外头很冷了。”抬头瞧瞧江意澜又瞧瞧月笼,“月笼,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姑娘。”
月笼抬头看看江意澜,看到江意澜点了头才敢退出去,将门带上。
朱颜凑近江意澜,低声道,“姑娘,暖香院里一阵子噼里啪啦摔盘子声后,老侯爷便去了别处。”
江意澜满意的微微一笑,文江侯只是在暖香院里发了阵子火就走了,他谁也没叫谁也没罚,这说明他已经将所有的错都算在太夫人身上,不会再追着江微岸夫妇逼问下去了。
朱颜却有些担心,眉角微皱,“姑娘,您装病的事……”
江意澜收起笑容,沉声道,“你说的什么?我在暖香院里发的病,又喝了千年人参做药引子的药才好过来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朱颜怔了下,立时会意,点着头道,“姑娘说的是,还是大夫人亲手喂的姑娘呢。”
江意澜又笑了,“我的命是祖母救回来的,这辈子都要感激祖母的。”
朱颜接着也道,“奴婢也会感激太夫人一辈子的。”
江意澜伸手在朱颜额头上点了点,“感激是真心实意的,莫要鹦鹉学舌。”
朱颜便咯咯笑起来,姑娘竟也会说笑了,笑了一阵,猛的想起来,“姑娘,那丫头从咱们这里走了后便去了四姑娘那里,我打听了打听,她近日同四姑娘院里的暮雪走的很近。”
暮雪是四姑娘江意婉的贴身大丫头,江意婉房里的所有事几乎都仰仗了这位八面玲珑的大丫头。
江意澜眼皮微动,眼珠子缓缓滚动一圈,江意婉?难道是她?这事跟她昨日的表现倒有几分相像,她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不过,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她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么?
朱颜见姑娘低头沉思,低声提醒道,“姑娘,这府里的事,以后,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江意澜回过神,点点头,笑了笑,“朱颜,有你在,我就很放心了。”
朱颜心头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往日为姑娘所做的种种,在听到这句话后都值得了,她的姑娘终于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了。
第二日,江意澜听说文江侯亲自带礼物去了武骆侯府,而太夫人则闷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门,也没见任何人。
在屋里闷了几日,江意澜终于躺不住了,决定下床活动活动筋骨,她先在床上舒展几下腿脚,照着前世记忆里的瑜伽做了几个动作,身上微热,然后才下床出门。
院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片落叶也没有,月笼见她出来,忙扔下手里的活计奔过来,“姑娘,您怎么起来了?”
江意澜半仰着头伸个懒腰,“月笼,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走动走动。”
月笼却不愿意,“姑娘,让奴婢扶着您。”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动走动,你刚才在干什么,还接着干什么。”江意澜声音稍高了高。
月笼身子一颤,吓得愣在原地,半张着嘴,半天才嗫喏道,“奴婢去叫朱颜姐姐来伺候姑娘。”
江意澜微叹口气,柔声道,“月笼,我不让你扶并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我确实想自己走走,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叫你的,你明白么?”
月笼瞪着一双大眼,点了点头,却不敢接话,其实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姑娘看着明明要发火了,却始终安安静静的,而她为什么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呢?姑娘们不是都喜欢丫头紧紧跟在身边使唤的么?而她为什么又要给她解释这些话呢?
江意澜看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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