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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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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这才笑着说:“刘住儿真的不错,知道该说的一定要说。你主子的大事小事一定要早早的告诉朕,等澜儿生下孩子之后,朕一定会给你们行功论赏。”
每当夕阳西下,凉风习习的时候,曲院风荷里就有一个身着玄色便服的男子扶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凉亭里漫步。
男子常常俯下身去,凑着孕妇的耳边说:“我怎么觉得我们又回到了初相见的时候?你还是那个促狭可爱的小澜儿。”
澜儿笑弯了腰“还这么像个孩子,你都是老头子了!连孙子都有了,还没个正经。你就好好想想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吧?”
胤禛说:“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再给你一个惊喜。”
澜儿道:“你如今连这个都会了,可不像你平时的脾气。对被人,你是一脸深沉,对我和十三弟,你心里再也搁不住话。为何这时你就不一样了呢?”
胤禛故作深沉的说:“你老说我是孩子一样的性格,我只好装一回深沉了!不然,等儿子大了我怎么去教他?”
澜儿带着揶揄的神色看着胤禛,真是老顽童!
临近生产的的月份,肚子并不显得太臃肿,可一行一动依然是笨拙的很。累的时候躺下歇息一阵,想翻个身都很难。
林嬷嬷给算过生产大概在六月底,这才是六月初,所有的人都认为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连林嬷嬷都认为一切都挺稳妥的。胤禛那段时间积劳成疾,支撑不住,来了不仅不能给澜儿解闷,反而还要她跟着担心,又听的她们说一切尚好,才偷了几天的懒没有到圆明园。
胤禛一向的习惯是批折子批到子时以后,偏生今天的折子出奇的多,他又有今日事今日毕的毛病,高无庸往伸头往里面看了几次,水也续了几回,就不见胤禛有要睡的意思。
高无庸期期艾艾的说:“皇上,您的龙体欠安,天也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胤禛头也没抬:“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高无庸不想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说,我知道了,你说完就下去吧,我该怎么办还是要怎么办!
高无庸正想着劝皇上的法子,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压低声音斥道:“大胆的奴才,深更半夜的敢在这儿撒野!”
黑暗中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高公公…不好了…”是刘住儿。胤禛为防着澜儿那里有什么不虞,特地传了话,宫门下钥以后,刘住儿和绮霞都可以凭令牌进入皇宫。刘住儿半夜跑来,一定是圆明园那里有事。
高无庸不敢耽搁,给胤禛回话慢了一拍,皇上顶多就是骂他几句。要是因他误了澜儿的事,估计脖子上的那个瓢就不保了。一听这话,他比刘住儿还急:“怎么了?是主子那里有事吗?”
刘住儿至门口才停下脚,气都没喘一下,就重重的点头说:“是!主子要生产了,这会儿疼的不行!林嬷嬷也有些着急,才让小的来宫里禀报了皇上。”
刘住儿的声音并不高,离胤禛也不近,胤禛在里面隐约的听见一句“圆明园”,加上又是刘住儿的声音,深夜前来必有要事。本来这个时候胤禛已有几分倦怠,猛然间一听到这话精神陡然一震,从炕上急忙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好,笈着鞋就奔了出来。“澜儿怎么了?”
刘住儿跪在地上,一半是跑的的气急未定,一半心里挂记,还有几分隐隐的害怕,所以结结巴巴有些气短的说:“主子看样子是要生了。从日头落西就开始疼,到现在越来越厉害来了。”
胤禛闻言,也急出一身汗来。来不及斥责他,只一句:“快走,去圆明园!”
曲院风荷的窗外,胤禛不安的来回踱着。里面澜儿的喊声一阵高一阵低,旁边的青怡和绮霞焦急的叫着“姐姐”“主子”。几种声音交错在一起,越发燎的他心急如焚。忽又听到林嬷嬷的斥责声:“主子正在用力,你们就别添乱了。只在旁边帮忙,不要叫她了。”青怡和绮霞这才住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老蚌生珠
胤禛再也忍不住,不顾高无庸的劝阻推门而进。宫女一概不敢言劝,林嬷嬷一步走将进来,将身一挡:“皇上请留步,产房内不吉利,您不能进来!”言语里既有对皇上的尊,亦有作为长辈的劝。饶是林嬷嬷出面,胤禛仍是忍不住。“澜儿这样,朕怎么能安心的等在外面?”说完仍要跨步上前。
林嬷嬷依旧不让,冷静沉着的说:“主儿没有大碍,不过是平日饮食太少,营养不良,导致生产的时候没有力气。老奴接生多年,晓得这都不是大事,请皇上勿要玄心。您在这里反而会让主儿心里更加焦躁,不仅影响生产,也增添不必要的痛苦。”
胤禛虽有几个孩子,对这些却是不太了解。林嬷嬷年长经验足,更不是那般信口雌黄耍奸弄诈之人,心下不由得就有九分的信了。林嬷嬷就势把胤禛请到外面。胤禛不放心的问:“既然没什么大碍,澜儿的声音怎么会那么痛苦?”
林嬷嬷说:“主儿是产前活动不足,自身宫口又小,所以生产的时候才会多了几分的痛苦。”
胤禛万分的担心:“澜儿不会有什么事吧?”
林嬷嬷安他的心说:“皇上放心,老奴管保让母子平安。”
看着林嬷嬷胸有成竹的样子,胤禛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果真如嬷嬷所言,朕一定会重重赏赐。”想起澜儿还在里面受罪,他催促道:“嬷嬷赶紧进屋为澜儿接生,朕不会乱闯了。”
产房的门被再次关上。层层帘幕怎能遮住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过了许久,里面除了澜儿忽高忽低的喊声,就是林嬷嬷有条不紊的说着“用力再用力”的声音。耳朵里传来的除了这些还是这些,林嬷嬷安慰他的话渐渐地失去了分量。
焦躁到恨不得一脚把这堵墙给踢倒的时候,就听高无庸劝道:“皇上,您一夜未眠,还是到厢房里略歇一歇吧?”
胤禛气的不行,哪管他好话歹话,真想劈头给他一个大耳瓜子。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刘住儿也惴惴不安的在一旁。心里的火气顿时转移了目标,他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朝刘住儿踢了一脚。刘住儿不敢言语,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胤禛狠狠的骂道:“澜儿从天还亮着的时候就腹痛,你如何这个时候才去禀报?黑了心的奴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住儿不敢大声,更不敢哭泣:“奴才不敢求皇上恕罪,只是主子一直担心皇上的龙体,每天都记挂的很。每每有些不舒服,总不让奴才们说。以前主子也有过一阵的疼痛,过后也就好了。这次都想着还有二十几天,应该不是要生的。将息到晚膳后,疼的就厉害一点。奴才要去宫里给皇上禀报,主子不让,说皇上龙体欠安,禁不起这样来回折腾。怕是等皇上来了,主子她又没事了。后来实在疼的厉害,林嬷嬷就让奴才赶紧进宫请皇上来,说主子看样子是要生了。”
胤禛又气又悔:“糊涂!主子要等,你们就真的等吗?也不看看眼前的形势!当处朕是怎么告诉你的,难道忘了不成!踢得可重?你下去让御医瞧瞧吧!”
刘住儿连忙说:“奴才谢皇上厚爱!只挨着了一下,并没有踢着,不碍事的。皇上,您真要休息一下,不然等主子生下小阿哥的时候,您可就没力气陪主子说话了。”
胤禛一摆手:“不行!朕要陪着澜儿!朕不能替她受苦,一定要和她一起挨着!”
天边的启明星随着黑夜的逝去而堙没,东方微微泛上一片鱼肚白。里面澜儿已经低下去的喊声忽的又高了起来,持续了数声,愈来愈急促。胤禛开始抓狂了,这次即使是林嬷嬷出来阻拦,他也要冲进去了。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哭声划破了长空。澜儿的声音骤然而至,须臾,是众人七嘴八舌欢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小阿哥!”
胤禛反而傻了,不知该干嘛了。高无庸斗胆扯了胤禛的衣角一下,胤禛才像是被触动了一样,泪流满面,喃喃地说:“孩子,孩子。澜儿,你终于生下咱们的孩子了。”心里依旧愤愤的,都是这个小子,害澜儿受了这么多的罪!哼!
林嬷嬷打开门冲胤禛一福:“恭喜皇上,是个阿哥。母子平安!”
胤禛接过林嬷嬷怀里的小宝贝,心里生出打他一顿的念头。可他太小了,无从下手,心里说:“小子,先给你记着。要是不孝顺你额娘,有的你受!”
这次,胤禛再也不顾林嬷嬷说的产房不利的话,他要抱着他们的孩子让澜儿看看,他也要看看他的澜儿现在怎么样了。澜儿疲倦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是吃了很大的苦。
孩子在胤禛的怀里哭了起来,澜儿睁开眼睛幸福的看着这对父子。胤禛坐在她的身旁,把孩子放到她的身边:“看,我们的孩子!澜儿,他多像你啊!”
澜儿笑着说:“难道不像你吗?”
胤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门说:“像,当然像!他是我们的孩子,当然像我们两个人。澜儿,你辛苦了!”
“有你们在,我心里很甜。胤禛,苍天不负我,我们还有这个孩子。哦,对了,你不是已经给这个孩子取好名字了吗?叫什么呀?”
胤禛握着她的手说:“是早早的取好了一个,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给他改一个名字,叫晨儿!”
“晨儿?这不和规矩吧?”
胤禛解释说:“权当是小名吧。不过,我真的很喜欢晨儿这个名字。”
澜儿回握了他的手一下:“我也喜欢。胤禛,晨儿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对吗?”
“是的!”胤禛点点头说。“晨是清晨的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晨是一天的开始,也是一个生命的开始,或许还是我们另一种生活的开始。晨没有春的意义那番远大,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加安宁,更加踏实。澜儿,我们的儿子不会是一个叱咤天地的人,却会是一个能够享受到晨曦和黄昏的普通人。你愿意吗?”
澜儿有些不安:“胤禛,你要我们和你分开吗?”
胤禛神秘的笑着说:“当然不是。澜儿,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年,咱们就一起去过那样的日子。”晨儿的出生并没有透露给外面,时间久了,朝野上下还是流传着圆明园阿哥和神秘的女子的传说。胤禛一概置之不理,流言蜚语不会再伤他分毫,他更不会为这些而烦心。
心情好了,朝里的事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了。加上弘历也能为他分担很多,弘昼跟在后面也是有模有样的,他的心里也安慰了不少。这时,他才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着澜儿和晨儿。
每当胤禛到圆明园的时候,晨儿一听到声音,就会跌跌撞撞的扑向他。“阿玛。抱抱晨儿。”
胤禛喜滋滋的抱起晨儿,在他的小脸蛋上来回的蹭几下,直到晨儿歪着头大呼着“阿玛不要,晨儿痒死了。”他才大笑着作罢。
雍正十三年,李卫进宫觐见。
胤禛取笑他说:“几年不见,你比朕都显老了。怎么,没带夫人来?是不是怕她管着你呀?”
李卫依旧不改当年的本色,还是那样流嘴滑舌:“拙荆来了,在驿馆呢。奴才怎能和皇上相比呢,皇上是真龙天子,奴才是肉体凡身,就是奴才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年,还是比不上皇上您的丰采。”
胤禛已许久不骂人了,忍不住又骂道:“你这泼皮,当了朝廷的一品大员还是像市井无赖一样,难为月英几十年还没能把你这臭毛病给改过来!”
李卫磕头说:“奴才让夫人监督着改了许多,唯独这一点没敢改?”
“为何?”
“奴才怕见到皇上的时候惹皇上不高兴了,就用这个法子来博皇上一笑。要是改了,偏偏又说错了话,办错了事,皇上岂不是就不理奴才了?”
胤禛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右手指着他,左手作摇摆状说:“还是泼皮无赖的心劲,和当年没有一丝变化,狗儿,狗儿,要都似你这般一如当初,咱们该是一桌子人坐在这里了,而不是只有你和朕!”
感慨之后,李卫认认真真的说:“奴才许久没见过主子了,奴才的贱内也来了,就是想给主子爷磕几个头,道几句知心的话。”
胤禛高兴的说:“澜儿和晨儿都在圆明园,让人去请月英到圆明园和澜儿说说话去。”转身吩咐道:“高无庸,你去接李夫人去圆明园。”
李卫忙说:“皇上让别的公公去吧,哪里敢劳动高公公,他可是伺候皇上您老人家的。”
“去吧,就叫高无庸去。你的夫人配让朕的总管亲自去请,高无庸去,就是代朕去的。”
唬的李卫复又磕了几十上百个头,才挨着胤禛坐在小杌子上,君臣俩叨叨起了家常。里里外外离不开澜儿和晨儿。
李卫犹犹豫豫的说:“有一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胤禛说:“咱们之间何须这样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卫说:“奴才听到的圆明园阿哥就应该就是这个小阿哥了?”
胤禛苦笑一下:“朕千般嘱咐,万般叮咛,外面还是沸沸扬扬的。你在江南也听到这些了?”
李卫小心的说:“是,奴才是听到了一些。皇上不想让小阿哥搅进纷纷扰扰的皇权里,不想让世人的流言蜚语扰了主子的宁静。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只是世间之人,您越是不想张扬,他就越是捕风捉影,有一说十,有十说百。甚至黑白颠倒,混淆是非。”
胤禛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话?”
李卫遮掩说:“有人传,以后难免不会有。奴才斗胆一句,主子生了小阿哥那是大喜之事,为何不上玉牒,公诸于天下?”
胤禛权再三,还是说了:“朕的心意,只有澜儿意会的到。你若不问,朕真的不会这时候就说的。你既问了,和你说了也无妨。”
圆明园里,晨儿在亭子里追着刘住儿玩,澜儿和月英在藤蔓花荫下赏荷闲谈。李卫在不远处苦着脸求胤禛,就差没跪下了。胤禛好似在斥责,又好似在托付。李卫擦眼抹泪的,只好低头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笑看红尘
胤禛说:“不说这些了。李卫,你有多久没见果郡王了?当初,你刚进府的时候,看不惯果郡王对朕不敬,还差点误打了他呢。想想你和他岁数不相上下,淘气也是一般无二。现在,你老了,果郡王还是风流倜傥不减当年哪。也罢,让果郡王和福晋一起到这里来,咱们也聚上一聚。”
果郡王允礼和嫡福晋钮钴禄氏带着年满三岁的次子到圆明园小聚,席间,绮霞笑说:“小世子和小阿哥年岁身高一般,稍远些看着,还真像是一个人似的。”
其他的人都没留意,把绮霞的话也是当成笑话听,胤禛眉头一蹙,似在想着什么事情。胤禛接过绮霞的话头说:“是像。这兄弟俩个要是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就更好。果郡王可舍得让他留在这里和晨儿一起?”
允礼和钮钴禄氏再有不舍,也不敢违拗圣意。想着能在皇上跟前,以后也许是他的造化。“皇兄言重了,能和陪晨儿是他的福分,臣弟怎会不愿意?”
胤禛歉疚的说:“朕是不会亏待他的,若有失去的,改日定会补回来的。”这话,说白也白,说深也深,钮钴禄氏不言语,心里忖道,定有一定的玄机。
胤禛心情大好,命人取出十二幅画,让李卫和允礼欣赏。允礼极懂音律,通晓诗画。十二幅图上,每幅上皆有一个汉服女子,或观竹、赏梅,或消夏、品茗。一人与一月之景相应,共十二幅图,十二个女子,细看来原来只是四人而已。《倚门观竹》,《 观书沉吟 》,《立持如意》,这三人像是一人,活脱脱就是十三福晋雪凝,《 持表对菊》,《 消夏赏蝶》,《 烘炉观雪》,《 桐荫品茶》,《 捻珠观猫》,不就是眼前的澜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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