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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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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了盼头过得也就快了,一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澜儿亲自下田种瓜种菜,她要让十三和雪凝吃上她亲手种的。累的不行了,也不歇一歇,几个人都劝不住她,绮霞软磨硬泡的也不行。还是青怡软声细语的说:“姐姐,你看我们还是不精于这些的,要是没种好的话,等怡亲王和福晋来了可就吃不到好吃的瓜果了。”

澜儿想想也是,可是别人种的终究不如自己亲手种的,让他们吃的舒心。青怡又说:“要不这样吧,每一棵瓜苗由您来浇水就如同您自己种的了。”

每一棵苗都浇水也蛮累的,好歹比她自己去栽要好了许多。只能这样了,要不是青怡说到她的心里,只怕这样也不行呢!

澜儿乐颠颠去浇水,还不停的念叨着,算着日子。花儿落了,瓜儿结了。绿莹莹的瓜一天天的长大,忽然有一天都闻到瓜的香味了。十三要来了吧,雪凝也要来了,想着想着不由的就笑出声来。不知怎么的,那个汉子最近没怎么来了。还有一些淡淡的怅然呢,原想着,等瓜熟了,也让他常常鲜,这儿人就不见了。

还在睡梦中,就被砰砰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刘住儿在院里大骂,怕扰了澜儿,仿佛又刻意的压低了一些:“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到这里来撒野,有这样敲门的吗?惊了主子,我让你吃生瓜蛋子。”

敲门的人急促的说:“刘住儿,是我!高无庸!”
刘住儿大惊:“高公公,怎么是你?你老怎么到这里来了?”
开开门见到高无庸和张云盛两个人站在门口。刘住儿还要问,高无庸一挥手:“不说那么多了,赶紧带我去见主子,有急事!”

刘住儿不敢多问赶紧代他们来到澜儿的厢房门口。高无庸跪下行了礼,说:“高无庸给主子请安!”
澜儿感到事情不妙,急忙穿好衣服,出来问道:“高公公,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高无庸磕头哭着说:“主子,您快跟奴才回京,怡亲王不行了。”澜儿大惊:“去年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一年的功夫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高无庸说:“怡亲王的身子一直不好,他的脾性主子您还不知道吗,再大的痛也忍着不说。加上天天的忙到半夜,怡亲王支撑不住了才叫太医诊治,可惜,已经病入膏肓了。”

澜儿责备道:“他的身子不好,难道皇上也没让太医常去看看吗?”高无庸说:“皇上一直叫太医去,可是怡亲王每次都不同意。他说,一点小毛病都被那帮太医给说的天大了去,会让皇上烦心。每次太医去了,他只叫太医给嫡福晋看病,从来不许给他看。皇上劝了都不管用,别人谁敢说他呀!”

澜儿一边哭一边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高无庸实话实说:“赶得快了,或许还能见上一面。”
澜儿怒道:“为什么不早来?”
高无庸磕头如捣蒜:“实在是病来的太急了,晚上还好好的,夜里就不行了。皇上一到孚王府就赶紧让奴才赶来接主子了。”

澜儿不敢再耽搁下去,急说:“快走,不要耽搁了。”
刘住儿急忙说:“是,奴才这就去备轿。”
澜儿说:“备什么轿,骑马去!”
刘住儿为难的说:“主子,你的身子可吃不消。再说了,你不是不会骑马吗?”

澜儿说:“不是还有弘时吗?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吃不吃的消。快去,备上弘时平时骑的马来。”
刘住儿不敢再说,赶忙去备。
澜儿身子弱,高无庸和张云盛特地放慢了步子,让马跑的慢一些。到了第二日中午,终于赶到了孚王府。

房间里只有胤禛、雪凝在病榻旁守着他。病榻上的胤祥没有了去年到河北的那番气度,脸色蜡黄神情倦怠。一进屋,澜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十三弟!”

坐在一旁的胤禛,满含心疼了看着她。澜儿心虚是回望了一眼,竟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好像才见了没多久,完全没有分开几年的陌生。这个时候哪好细细的去想这些,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说:“十三弟,我来看你了。”

胤祥睁开眼睛,开心的笑了起来:“澜儿姐姐,你来了。看到你来,十三的心里好开心。”
忍着悲痛,澜儿挤出笑,说:“开心,我也开心!我来看你和雪凝了,来接你们去吃我种的瓜呢!”

胤祥看向雪凝时候:“澜儿姐姐,我是去不了了,只好让雪凝代我去了。”
澜儿嗔他:“不行,你们都要去。我在这儿陪你们几天,等你的病好了,咱们就走!”

胤祥想着去年的约定,笑的好甜:“一直都忙,去年差一点没有去成,还想着今年去。幸亏去了,不然要遗恨终身了。当时真该听你的话再住上一天,大不了让四哥再少睡一天。”

胤禛转过头去,偷偷的擦去了泪水。澜儿红着眼圈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你想过多久都行,把雪凝和捡珠带去,住上一年都不回来,好吗?”

胤祥点点头,心里头都明白,谁也不忍打破眼前重逢的美好。“我好想以前,我在四哥的府上无忧无虑的欢闹着,四哥从来都不生气。澜儿姐姐,还有芊芊,还有舜安颜哥哥。多好啊,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年少,就像窗外的春光一样。四嫂,我到现在才知道,有许多该珍惜的东西我没有放在心上。等我要走的一天,才会空留余恨。四哥四嫂,你们不要和十三一样,到我今天这个地步才想起来悔恨。雪凝,我走了,你该怎么办?”

雪凝没有哭泣,只说:“王爷放心,咱们是不会分开的。你不会离开雪凝,以前是,以后也是。”
歉意的一笑,为了四哥,雪凝,我欠你的太多。朝着雪凝缓缓的抬起手来,雪凝一笑握住。窗外的春光灿烂而美好,照在胤祥的脸上无比的安详。

“十三弟,你就这样走了吗?”胤禛悲怆的说。“你还没有和四哥好好喝一杯呢,你欠四哥一杯酒,这辈子都还不上了。”没有了十三,朝堂上的胤禛是寂寞的,孤独的。说好了兄弟同行,十三,你耍赖先走了。
澜儿喃喃的说:“十三弟,你慢走,我叫人把我种的瓜送给你。”雪凝带着泪水笑着说:“四嫂,让人拿来吧,雪凝替王爷带着。”

第二日,雪凝带着一脸的笑容离开的人世。太医说,雪凝身子一直不好,这几个月反而渐渐好了起来。不知为何,无病无疾竟会猝然离世。胤禛知道,她是不舍十三,所以才会生死相随。只是一双儿女孤零无依,胤禛让弘晓袭了十三的怡亲王爵,将捡珠带进宫去亲自抚养,并封为和硕和惠公主。

胤祥和雪凝的丧事过后,澜儿到圆明园暂住。她要亲自在这儿为十三送了五七,才能让他们安心的走了。

到了曲院风荷,离开了那么久,还像正在住着的一样。不仅一尘不染,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欣欣向荣的样子,花繁叶茂,竞相而生。只是,花圃里多出了一片曼陀罗很让澜儿意外。按说,曼陀罗是一种低贱的野花,进不了庭院花圃的。这个皇家别院,稍微普通的品种都进不来,就连路边上的一花一草都是精挑细选的。

进了屋子,更加的惊讶桌几上摆着几个她很喜欢的风格式样的瓷器,可都是她以前没见过的。胤禛曾经提过,他画式样,十三题字作图,送到景德镇去烧的瓷器。世事蹉跎,还没等瓷器烧好,澜儿就回了河北。如今,瓷器赫然在目,十三却驾鹤西去。不由得掩面大哭,“十三啊十三,我们的一年之约你忘了吗?我来了,你们却走了。”

绮霞紧跟着就过来了,一到这里,绮霞就像到了家一样,忙着收拾。澜儿说她:“这里又不乱,住不了多久,歇着吧!”
绮霞说:“他们哪里有奴婢了解主子,好些东西还是不和你的意的。”
澜儿说:“瞧你说的,好像要住下似的。”

绮霞没答,反而说起了另外的事:“奴婢进来的时候见到皇上了,皇上隔着荷花池子向这边望呢。”
见澜儿不理,她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瞧皇上的身影,熟悉的很。”澜儿接道:“这皇上是你自小的主子,还能不熟悉吗?”
绮霞说:“倒不是这样,反正奴婢是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今生


掌灯的时候,高无庸过来问:“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澜儿说:“这里都很好,没有什么要忙的了。你天天的伺候皇上,忙东忙西的一会不得闲,有什么事打发个小苏拉来就好了,何必自己又跑一趟?”

高无庸跪下说:“主子言重了,奴才一辈子就是该为主子效劳的,怎么会叫苦呢。那些小苏拉,万一听错个话,再传错了,岂不是要误了事。有些事奴才也能做个主,正好也省事了。”

澜儿支支吾吾的问:“皇上还在忙着看折子吗?”
高无庸回道:“回主子,皇上在九州清晏。不过,怡亲王薨逝,皇上心里难过,这会儿没看折子,一个人在伤心呢。”高无庸特地把皇上在九州清晏和一个人正伤心说的很重,说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皇上自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一口的东西,谁劝都不行,奴才把头都磕破了,皇上都不吃。”

澜儿说:“那你们还不去请皇后来劝劝,饿坏了皇上可怎么办!”
高无庸说:“主子,奴才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皇上要是不高兴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不如奴才能说的上话呢。皇后娘娘这会儿要真的来了,能不能进去都得另说。”

澜儿想想也是,他的脾气,她最了解了。嗫喏着说:“要不我熬一点粥,你端去给他喝吧?”
高无庸喜出望外:“嗻!那就劳主子了。”

熬好粥,高无庸又故作为难的说:“皇上也不一定会给奴才这个面子,要不主子去看一看?”
澜儿生气道:“高无庸,你什么意思?”
高无庸赶紧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这就端过去。”绮霞也来打圆场:“估计高公公是怕他端去皇上还是不肯喝,所以才来求主子的。主子就看在高公公一向对您谨慎的份上,就别生气了。”

澜儿歉意的说:“高公公别介意,刚才是我失言了。其实,我没有生气。你前面带路,我端去吧。”
高无庸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奴才前面带路,主子您后面跟着。”

绮霞欢欢喜喜的用个食盒捧了粥跟着,高无庸又说:“叫个小宫女捧着吧,又劳你了。”绮霞笑着说:“看高公公说的,主子和您在这儿,奴婢还敢叫苦不成?”高无庸在前,绮霞在后,三个人朝九州清晏过去。

到了宫门口,二人都屏住了气息。里面的灯火昏暗,胤禛坐在上面叹着气伤心。高无庸才刚刚走近了一点,就听胤禛带着悲伤的怒吼:“滚下去,朕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高无庸才要跪下,澜儿轻轻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澜儿走近了些,把粥放在桌子上。两个人默默相对。心里有千言外语,嘴里却理不清,不知从那一句开始说起。

犹豫了半晌,澜儿说他:“再伤心也要吃饭的,你这样不仅让身边的人担心,就是十三弟在天上见了也不会安心的。他为了大清操劳了一辈子,难道,连他走了,你都不让他走的安心一点吗?”说完把粥端给了胤禛。

胤禛急忙接过来,满心里的诧异。心里一开始都是伤心,现在总算有了一点的安慰。“哎,我这就喝了。刚刚饿了,还想着你做的粥呢!刚想到你就来了,真是及时。”

澜儿扭过脸不理他,嘀咕着:“瞧你先前那吃人的样,我倒没看出你要吃饭的意思。”
胤禛讪笑着说:“你来了就想吃饭了,你不来哪有胃口。”
“那你吃吧,我该回去了。”
胤禛眼巴眼望的说:“几年不见,就再坐一会儿吧”
“坐一会也没有什么意思,皇上早歇着吧。”

一早起来,胤禛就一个人来到曲院风荷。刘住儿在门口磕了头,胤禛问他:“你第一次在田村见到朕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吗?”
刘住儿不敢说谎,答道:“当时看到不真切,奴才就是觉得和皇上很像,就磕了一头,也没敢和主子说。”“嗯,你是很伶俐。怪不得澜儿这么看重你。”

刘住儿又赶紧磕头:“皇上夸奖了,奴才不敢当。”胤禛低沉着声音说:“你让朕想起了小卢。”声音里带着一丝忧伤。也没叫刘住儿起来,他就走进了里面。

澜儿正坐在荷花池边上的亭子里,对着水面静静的发呆。绮霞见到胤禛,慌忙行了一个礼,就无声的下去了。直到许久,澜儿才注意到水面上倒映着两个人影。低着头回过身来,刚要请安,就听胤禛说:“澜儿,你还是不原谅我吗?”

澜儿抬起头来:“没有,我没有恨你,也没有怪你。”
“我们一直在说着口不应心的话,不像以前,不管喜怒,说的都是真话。”澜儿回道:“你真的是多想了。我是恨过你,怨过你,如今真的没有了。你的苦和无奈,我知道。”

胤禛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能理解就好,我最怕最亲的人不理解我。”
澜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事情太杂乱了,真的不好说谁对谁错。”胤禛心里一喜,接道:“是啊,有时候我都不知自己是对是错。前朝的事,多亏了十三弟。在这里,只有你给我宽慰。”

一提起十三,澜儿不禁泪眼婆娑:“去年十三弟到田村的时候,我还和他有个一年之约。他答应我,今年一定带着雪凝和捡珠到那里吃我亲手种的瓜果。可是,十三弟爽约了。”

胤禛就势说:“是啊,十三弟一直放心不下你和我,他黑天白日的操劳,只是为了能多为我分担一些忧愁。相隔百里,他和雪凝也无时的不是牵挂着你。十三弟曾说,要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和雪凝度过余生。可是,他因为世事蹉跎而与他梦想的生活擦肩而过。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的岁月,澜儿,但愿我们不要有十三弟的遗憾。”

澜儿没答,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胤禛站在那里,伤心的说:“十三弟走了,你也要再走吗?十三弟在天上还有雪凝陪着,我要是死了,就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澜儿停住脚步说:“百年之后皇上有皇贵妃陪着,不会寂寞的。”
胤禛解释道:“不,澜儿!年新月临死的时候,我告诉她来世再也不相见。所以,我死了也不会和她一起的。”
澜儿说:“难道,皇上和她三天三夜的相守,就是为了说一句来世再也不相见?”
“也许你不会相信,可这是真的。年新月临死的时候帮助我把年羹尧诓了回来,省了不少的兵力,也免除了朝中出现一场大乱。她多次害你,临终之时幡然悔悟,我也不能赶尽杀绝。以前我就说过,我可以给她荣华富贵,却给不了她这颗心。她奢望今生不能相守,来世再续前缘。我明确的告诉了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只有你。”

澜儿回过头凝视着他说:“都在深宫,都在争着一个男人,她做出那些事也在所难免。可是,为什么,当初你为了遏制年羹尧,不惜害了她。如果不是那样,她还是当年的那个新月,还是我的妹妹,她可以嫁给李卫美美满满的过一生。”

“她死了,我本不想再说出来。可是眼看着十三弟也离去了,我再也不愿连你都不在原谅我。是我的错,不该接受新月的投怀送抱。即使她是年羹尧的妹妹,当时我也没想用她来做筹码。可她再也不肯走,宁愿让你记恨一辈子。我是自私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年羹尧的影子。所以,我就更加的痛恨年家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

澜儿双肩颤抖着说:“也许我们都不明白她的想法,就是她跟了我几年,我也是把她当成一个没有心思的小孩子。可能,她早就喜欢上了你,只是还不敢去思量。直到年羹尧来逼她,她才义无反顾的去做了。二十几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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