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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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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诉我。知道后,我一气之下竟罚他在养心殿跪了一夜。来看你的时候,明明是担心着急的,不知为什么又给你发火。我想说,你为什么就不好好的关心自己,偏偏说出来的就不是这句话。还有年新月,她到死才想起给你赔罪,是的,你已不需要了。我们还有许多的岁月,所以我要在好好的时候告诉你,我错了,做错了许多,错过了许多。”

“皇上,妾身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澜儿,你可以不明白,但不要不理会。你知道吗,年新月告诉我说,当年她为了嫁给我所以才不惜背叛你,诬陷你。我先是愤怒的,渐渐的却冷静了下来。因为,我从没爱过她,不会因为拥有而欢喜,所以不必为她的龌鹾而生气。我们因为深爱才相互折磨,上天不会负我,我们也会因为深爱而再次牵手!”

在阳光的折射下,他的鬓间依稀有了白发。牵手?还可以吗?闭上眼睛,敛一敛心神:“皇上,此心已枯,牵手又有何用?”
“澜儿,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了,恩和怨,情和仇,都随风消逝了,无所谓原不原谅。胤禛,如果你还是澜儿的胤禛,那我就再问一次,自此相忘于江湖,可否?”

“一定要这样吗?”
“是的!应该这样。”
“澜儿,你若走了,还愿意再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不会了吧!就像凋谢的曼陀罗,再开的已不是曾经的花朵。”

胤禛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求的说:“我送你去圆明园,好吗?”
澜儿摇摇头:“让我走了吧,去河北。”

晕开的晚霞,红透了大半个西天。泣血的残阳,以冷冷的姿态屹立在那片温暖之中。那常在暂居河北田村,没有任何理由。一同去的除了绮霞、刘住儿和几个小苏拉宫女,还有一个新晋的答应,刘青怡。她是刘住儿出了五服的侄女,入宫时只是一个小宫女,在皇后的宫里司茶。芷姗说皇上子嗣太少,又不到选秀之年,封几个宫人,也好延绵子嗣。青怡是汉军旗,父亲是管领刘满,出身不高,也说不上低贱。先不说容貌出挑,芷姗是不看中这些的,难得她一个女孩儿谨谨慎慎,从不多言诳语。

世事冷漠,刘住儿对这个侄女主儿常常多出几分的照顾。青怡感激不尽,常和绮霞搭话,借此好给刘住儿做东做西的。一来二去的熟了,越发的不把自己当成主子,只和他们亲人一般。

答应在宫中地位又低,月俸少,要打点的又多,常常入不敷出。澜儿暗让刘住儿周济与她,青怡知道后心里不曾忘恩。天长日久,把澜儿也当成主子一般对待。宫里的一切都难瞒过高无庸的眼,澜儿出宫的时候,胤禛为她物色可心的人陪伴着,他第一个举荐了青怡。

别人都避之不及,青怡却巴不得宫外的冷清落寞。要走的时候,澜儿不忍误了她,问道:“你要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不过禀了主子娘娘,你就能留下了。”
青怡说:“姐姐放心,青怡是愿意去的。”

毗邻拢翠村的田村,依山傍水紫燕飞。近似于一个寝宫规模的三进院在田村的边上,左看右看都有偏安一隅的感觉。在民风淳朴的村落里,它的规模还是较为富丽的。空置了几年,原先是想着澜儿凤袍加身,回去省亲的时候暂做一个小小的行宫,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了。时间太紧,都没来得及收拾,只有主屋简单的装饰了一下。心里不免有些震惊,这里和漪澜阁出奇的神似,澜儿不知原委,只道是巧合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茅塞顿开

春生和花蕊帮着一起收拾,三两天就像个样了。想着抛却,谁知后来的结果还是和漪澜阁一个样子。也许是渗入心骨了,不由的就那样想那样做。春生一直是默默不语,他望着神思倦怠的澜儿一阵心疼。花蕊偷偷的和他说:“皇上不是四爷了,可怜小姐成了这个样子。幸亏早来了,不然,再过几年还不知能成什么样呢?”春生只是不语。

没事的时候,花蕊和绮霞、青怡变着法的取乐子,澜儿先是应景的笑笑。后来,不只是喜欢上了,还比她们都爱玩。王氏接近七十岁了,所幸的耳聪目明,只有身体不太硬朗,人会犯糊涂。母女俩常依偎在一起吹着山风,晒着暖阳,悄悄的絮叨着往日的岁月。

王氏常常说:“澜儿,你知道吗?那时候的你啊,好可人呢!胖嘟嘟的小脸,常常的笑着,叫着‘娘,抱抱。’你爹想抱你,你都不要,嫌他的胡子扎人。气的他啊,三天都不理我,说我把乖女儿给独占了。你说你爹啊,就是一个老小孩,平时装的像个老夫子,其实外人都不知道他有多婆娘。澜儿,一会你和你爹说说话吧,他想你呢!”

“哎!”掩饰住哽咽的声音,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娘又犯糊涂了,明明爹去世五年了。

王氏常说:“澜儿,跟娘去菜园子摘点辣椒吧,炒上一盘麻辣鸡,你爹爱吃。这老头子犟脾气,晚了他要发火。你宝叔去忙了,不能干等着他了。”这是娘以前爱说的话,娘还当她是八九岁的澜儿呢。可是一句老头子,却是后来才叫的,听得澜儿泪满衣衫。

有时候,澜儿忍不住插上一句话:“娘,爹怎么老是冲你发火呢?对别人都好,就对你凶!”
王氏一脸满足的笑着说:“这个老头子,外面强,死要面子,回到家里就想倒倒苦水。我哪能不由他,除了我,谁还能和他说说心里的话。”心里砰然一动,荡起的涟漪久久不散。为了什么,倒是说不清。

来年春天,春生在院落外种起了瓜果蔬菜,韬韬帮着他浇水施肥。花蕊则喂起了一群鸡鸭鹅,天天傍晚像个鸭婆一样唤着鸡鸭归圈。绮霞眼馋,鼓弄着养起了小猪。可惜,她这个猪婆太不称职,常常被小猪给欺负的撅嘴抹眼泪。哼,调教的好人,还调教不好猪吗?可惜,终究没有调教好,只好让刘住儿接管去了。绮霞心一横,咱不养猪了养羊总行了吧!就在大家都等着看笑话的时候,绮霞不光是养好了,还下了一窝三只小羊羔呢。

青怡,青怡呢?她呀,也没闲着,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是她的活,夏天还没到就做好了冬天的,冬天刚过,又准备好秋天的。汗巾子,手帕子,红的,绿的,雅的,俗的,像是开了铺子似的。弄得春生常说:“青怡姑娘,你要开铺子,澜儿可就赚大发了。”说的青怡低头的笑。

澜儿有些坐不住了,先是抢着往锅灶处跑,地里一忙,忍不住还要一起下地农忙。几个人唬了一跳,刘住儿差点没跪下:“主子,你要去地里累着了,奴才的这条命可就到头了。”
澜儿骗他说:“和你说笑呢!娘想和我一起溜达溜达,正好在地边上看你们忙。”

刘住儿半信半疑的说:“主子,你没骗奴才吧?地里热,你可不要待太久了,以免伤了身子。”
澜儿不在理会刘住儿絮絮叨叨的话,转而吩咐绮霞找来一身简练的衣服。

金黄的麦浪在清风的吹拂下频频回头,旁边的菜畦清脆欲滴,瓜架上挂满了香甜的小瓜。一片马铃薯开着紫色的花蕾,静静地看着风轻云淡。

绮霞拉,刘住儿劝,澜儿还是忍不住到地里试着割起了麦子。几个都是新手,图着澜儿的高兴,不过,都比澜儿老道些。澜儿像个不服气的小丫头,卯足了劲,割的还真像模像样的。出了一身的汗,麦芒扎的也难受,心里却难得的畅快。

抬头擦汗的时候,远远的望见一块地里有个略胖的男子痴痴的看着这边。一走神,竟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细想,却没有具体的印象。花蕊也发现了,嘟囔着说:“咦,那边怎么有个黑老汉一直望着我们?”

春生不以为然的说:“农忙的时候,哪里只有一个老汉儿。家里的老汉儿都出来了,难道要婆娘来做不成?”
绮霞反驳说:“春生哥说错了,我们这群人难道也是老汉儿不成?”

春生大笑着说:“你们呀,哪里是干活!这样做,刘住儿笑着不再答话。
“你们看看这一地的麦子。可怜我得和住儿连夜来捡了。暴殄天物啊!”

几个人好好大笑,连青怡都没了羞涩。远处的汉子,像是感动了似的,一起跟着笑了起来。
花蕊骂道:“我们笑我们的,那个傻老儿笑什么?”
只澜儿探了探头。犯了一丝的嘀咕。刘住儿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春生问:“住儿,你没事吧?”
刘住儿起身拍拍土说:“没站好,摔了一跤。”
绮霞嗔道:“好好的平地,你也站不稳。晚上罚你不吃饭!”
刘住儿笑着不再答话。

过了不到一年,人健康多了,心情每天也都是舒畅的。虽然风吹日晒,不过这儿的山水养人,只是黑了些,并不显的粗糙。澜儿在地里的时候也不多,去时,青怡也是挑日头不强的时候。刘住儿专挑一些摘摘瓜果之类的活让澜儿过瘾,田间家里来来往往的,一路上的风景恬淡宜人。农忙过后,闲来无事,刘住儿和春生到附近的山上打打猎物。偶尔捉来一两只活兔,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围着转。入冬的时候,山上的食物少了,竟有几只野鸡到村上转悠。刘住儿用竹竿在一边慢慢的赶着,还真把几只野鸡赶到了院子里。

澜儿她们不懂,看见野鸡都大喊大叫的,吓得几只鸡扑楞楞的飞过墙上跑了。眼看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飞了,几个人可惜的直顿足。这些飞禽走兽,以前在雍王府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哪次都没有这番得失中的快乐和惋惜。

韬韬也眼看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了,花蕊急着张罗着哪家的姑娘好。王氏每日乐呵呵的,没事的时候就说:“我都要有孙媳妇了,可惜,你爹没看到。”冬日里最温暖的一个午后,王氏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人世。

结局可能是不圆满的,王氏含笑九泉,谁又能说她是不幸福的。母亲的逝去,让澜儿消沉了一段时间。她常常品味母亲的话,平凡里蕴含着几分真理。母亲很少对她说教,一言一行里早就有了道理。散步在原野,有两次又碰到了那个汉子。还是远远的,看的不真切,好像在注视这里,澜儿回望的时候,他又有点躲闪。是哪家的男子,竟这样无礼!待要恼怒,生生的咽了下去。随他去吧,一个孤独的中年胖汉,谁还怕了你!

王氏的百日忌辰过了,澜儿的心也开阔了。就像哥哥说的,娘在天上可不愿看到愁眉苦脸的女儿。闭着眼睛的时候,会想的好多。失去了的,也不一定就是失去。经历过的,也不一定就刻骨铭心。

静下来的日子里,脑子里会不可抑制的思索起来。恰如一潭古井的心再次掀起了对往事的回顾。不知为什么,那些逝去的青春,那些曾想忘却的往事,那个曾经连自己都以为已死的心,又再次荡起了涟漪。豆蔻年华的初相见,佟家花园的春心萌动,合欢树下的呢喃,漪澜阁的日日相守,无不像溪水一样淙淙的流过她的心田。

到了民间才知道,他竟做了那么多的好事。穷苦的人享受着他的变革带来的恩惠,仕绅们却因此而失去了许多的利益不断的在诟病他。所谓的十大罪状,细细想来竟是那么的可笑。酗酒,淫色就尤为可笑。胤禛不擅饮酒几乎人尽皆知,最为喜欢的羊羔酒也就是小酌个三两杯。淫色就更难以理解,他的几房姬妾都是先皇所赐,除了自己,他没有再对其他的女人上过心,真要安上这个罪名,那澜儿,你是首当祸水。至于敛财,他和后宫的妃嫔节衣缩食,连饭菜都是简简单单,米粒掉了都要捡起来吃了。他是敛财,敛的财都归了国库,归了大清。国库充盈了,再没有难民流离失所的事情了,再没有饿殍满地的惨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脱胎换骨


不顾众人的劝阻,澜儿毅然供起了欢喜佛。花蕊不满的说:“小姐你这是为何,人人都说雍合宫藏污纳垢,指的就是这欢喜佛。这是邪佛,不干净!小姐连皇宫都离开了,又何必再背上这样的骂名!”

澜儿平静的回道:“外人骂的何止这一个,十大罪状哪一个是你们所能相信的?他既做了,就不会怕被骂。欢喜佛,并不是因为欢喜他才去供,他供的理由连我也不懂。也许,以后会懂的吧。”

见劝不了,几个人也别无他法。花蕊将欢喜佛供在一个偏僻的厢房里,怕外人看到。其实,连她自己都明白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里除了他们几个还有谁能来,外人只怕连门都没进,就被粘杆处的人给毙命了。

澜儿并不太了解欢喜佛的典故,一开始也是好奇而已。胤禛的品性她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不会相信外面流传的皇上是因为淫欲而供奉欢喜佛。读了经书,看了典故之后,稍稍的明白了胤禛的意思。如果仅仅只是惊醒世人贪欲,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到不必费这么大的周章,遭这么大的非议在雍和宫明目张胆的供奉起了欢喜佛。

日子像流水一样淙淙而过,心情在这样的环境里舒畅而开阔。忘了四季的转变,四季的变化,只是换了一种色彩,心情从来都是那样的明快。最喜欢收割后的黄昏,天刚刚还是一片水澄的蓝,只一阵微风,半边天空就瞬息万变。躺在平坦的土地上,毯子下有柔柔的野草,舒服而惬意。抬头望去,天,像一只倒扣的碗,将无边的原野完美的衔接起来。极目望去,整片的天湛蓝湛蓝,仿佛宁静的海水没有一丝波澜。徐徐的清风在一霎间便吹来惊涛骇浪,成片的云从海的另一边急匆匆涌了过来。随着风的步伐加快,云开始肆意的变幻。羊群,花朵,沉睡的美人,是你的思想所不能企及的。
骄阳在一点点的坠落,明晃晃的日头渐渐地蒙上一层橘红的晕,又慢慢渗出金黄的底蕴。每一秒钟的流逝,都有一分颜色的转变。血红,绛红,金红。当夕阳的光完全隐到云霞的后面,整片碧海蓝天顿然消失,剩下的是一片火与霞的世界。云霞越浓,残阳的光辉就纠缠的越烈。这仿佛是霞与光的拼搏,又仿佛是光与霞的交相辉映。没有夕阳的光芒,云只是一片变幻的云,有了光的纠结和渗入,云才便成了霞。没有霞做主角,光只能静静地绽放天黑前那一束不算炫目的光。而有了霞的遮挡,夕阳的光在挣扎中才越演越烈。从每一处薄暮处渗出万千金丝,又将绚丽的霞镶嵌的金光璀璨。
霞在风的推动下,伸展,变幻,一会是轻盈的步伐,一会又如骇浪般狂欢。光总在霞的诱惑下追赶,彷徨,错过,有时又是相拥的惊喜。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淹没在西山后,天空拉上了一层重重的帷幕。取而代之的是初升的月亮和点点地群星。

欢喜佛和世间的因果是何其的相似,不止是欲望,还有轮回。轮回的也不止有生命,比如四季,比如沙石。四季会在夏天绚烂到极致,在冬天冰封一切的繁华。沙经过岁月凝固成石,石又被岁月风化成沙,最后在天地间无形。
原来,生活注定是这样的。不仅是欲望,连世间万物都没离开色与空的机缘巧合。燃烬后,总能接受夜空的宁静,享受平淡的快乐。

还在琢磨这些的时候,一个人意外的“闯”了进来。那天天刚亮,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都在惊诧,这里会有谁来敲门?刘住儿疑惑的去看,到了门口大吃一惊,竟然是弘时!不相信鬼神之说,还是唬了一跳。几个月前才传出弘时在宗人府里郁郁而终的消息,澜儿还为此伤心一段时间。

澜儿看着眼前的弘时,憔悴了,也沉稳了。“额娘。”只一声,弘时就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头朝着土地,再也不敢抬起来。
“弘时,真的是你吗?”眼泪同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额娘,是孩儿,是弘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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