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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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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不知躺了有多久,恩怨情仇皆涌上心头。她喃喃的自语:“姐姐,为了爷新月负了你的恩。可是,爷最终还是你的。新月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爷的心。姐姐,你一定是恨我的。这辈子没机会了,就让我下辈子来还吧。”

胤禛听到她的病情,急急忙忙的过来看视。新月挣扎着要起来行礼,无奈,头重脚轻再也起不来了。胤禛也看出她大限已至,将不久于人世。年羹尧在杭州被软禁,陈述他罪行的诏书已经在路上,大概两三个时辰之后就会宣读了。年氏一族,煊煊赫赫大半生,终以这个下场而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佟家获罪

对新月,他的心里如今只剩下怜悯和歉意。他扶住新月说:“你的身子弱,就不要行礼了。别想的太多,好好的养病。”
新月摇摇头说:“臣妾知道自己是不行了,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年家欠皇上的,就让臣妾来还吧。”

胤禛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在临死的时候为年家求情,让年家躲过这场灭顶之灾。“年妃,你不必为这个操心。朕说过,人不负朕,朕自不负人。年羹尧有罪,可是希尧和你的父亲没有参与其中,朕不会一同论罪。”
新月感激的说:“臣妾谢皇上隆恩。”

“年妃不必多礼,你不来求,朕也会这样做的。”
新月看着他恳求的说:“皇上,臣妾要走了,皇上能不能叫臣妾一声新月。在臣妾的心里,皇上还是新月的爷。新月总当这里还是芙蓉斋,在这里日日等着,夜夜盼着,爷您来看新月一眼,能陪新月说说话。”

“新月,这么多年过去了,朕还当你是刚入府的小丫头,跟在澜儿的身后,怯怯的看着朕。那时候的你,才是朕疼惜的新月,是澜儿的小妹妹。”

“爷,新月一生盼着的是爷的爱。新月知道,除了姐姐,爷谁都不爱。可新月是铁了心的喜欢,不惜伤害了姐姐。
“不要再提这些往事了,世事难料,谁也无法掌握结局。你我都是红尘中人,所以就有尘世间的市侩,有人人都有的私心。若不是如此,朕也不会将你收房。”
“但是,新月终是对不起姐姐,我伤她的太深。她对我有多好,我就对她伤有多深。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我无法…无法…即使死了也没脸见她,只有她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时光不能逆转,万事也不能回头。胤禛不想她死的太自责,她的改变是因为他。新月一直将他视为今生是唯一,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她能为她的爷付出一切,包括澜儿对她的恩情。可自己能给她的,只有一个拘着她的牢笼,一个看似无比荣耀的封号。新月欠澜儿的,她这一生都还不清了。自己和新月,谁又欠着谁的。她为情而变,他为权而受。

正在思索的时候,新月自言自语的说:“姐姐,你的苦都是新月带给你的。当年是我怂恿你去找巫婆,后来,我又妒忌你,污蔑你害了弘晖。新月欠你的,只好下辈子来还了。皇上,新月想见一见姐姐,就是她不原谅我,我也要亲自给她赔罪。”
顿了顿,胤禛说道:“高无庸,去长春宫请澜儿来。”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高无庸一个人苦着脸回来了。胤禛问:“澜儿来了吗?”
高无庸嗫嗫喏喏的说:“回皇上,那主儿说她身子不适,来不了。皇上和娘娘要有责罚,她自当领受。”
胤禛说:“下去吧,朕知道了。”

新月忍不住大哭:“姐姐永远都不会原谅新月了。姐姐,你为何就不在见新月一面了,下辈子新月再给你做丫鬟,好赎这一世的罪孽。“
”新月,你不要多想了。下辈子,但愿你能过自己的日子。”
“不,爷!”新月急切的说:“这辈子爷爱的是姐姐,新月再无机会了。下辈子,爷下辈子让新月服侍您吧!新月用这辈子的福寿,换来生的相守。爷,行吗?”

胤禛心里叹息,新月,朕懂你的痴心。可朕的心已经交给了澜儿,不是这一生一世,而是永生永世。“新月,下辈子你就忘了今生的一切吧。要是有幸能再相逢,朕一定会让你和李卫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最后的一滴泪随风而逝,今生无缘,来生亦不可求。

雍正三年,十一月,皇贵妃年氏薨。胤禛守护了她三天三夜。新月,朕用今生的三天三夜来还你的一世痴情。来世,但愿不相逢!
因为新月的求情,年羹尧被赐自尽。年氏一族,除了年富处以死刑,其余的顶多是流放。年希尧,年遐龄仍享有之前的待遇。

年家的事刚处理完,胤禛就马不停蹄的处置了允禩允瑭。年羹尧变节,他们难逃其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据张云盛密报,隆科多,意欲利用张筱云博得圣宠,并私藏玉牒,有图谋不轨之心。
这一次,他不会顾及太多。他们索取的太多,注定要用生命去还。

金秋的午后,澜儿和绮霞在院子里做嫁衣。澜儿一边看着针线一边说:“绮霞,你的针线越发的好了。你的嫁衣做的更加的上心,连我都羡慕呢!”

绮霞红着脸说:“主子,您又取笑奴婢呢!奴婢的针线就您不嫌弃,拿出去奴婢都嫌寒碜。都老了,哪还好意思提什么嫁衣呀?还是主子您非要给奴婢费心。”

澜儿一脸歉意的说:“都是我耽误了你们,不然,你也早是儿女绕膝了。”
绮霞道:“主子怎么这样说啊,奴婢甘心一辈子伺候您的。不是您的恩典,皇上怎么会答应让奴婢出宫。”

澜儿有些担心的说:“早想着把你们的亲事给办了,皇上想着他谨慎,就让他随四阿哥去山东了。回来的时候又赶上皇贵妃的大丧,我看,今年你们的亲事只怕要拖到明年了。”
绮霞低着头做活,没好接下句。

刘住儿哭丧着脸进来,绮霞嗔他道:“没来由的,你怎么了?往常就你喜欢叽呱叽呱的,谁惹你了不成?”
澜儿也取笑他道:“难不成你是看小卢要成亲,你眼热了?”
刘住儿忍不住流下泪来,哽咽着说:“主子,小卢他,他去了。”

手一哆嗦,绣花针生生的刺进指头里,刚绣好的白头鸳鸯霎时殷红一片。即使是跟着主子那么多年,练就的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听了这个消息整个人还是愣住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哆嗦着嘴唇,任眼泪无声的流。

澜儿怎会不懂刘住儿说的意思,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徒劳的问:“你说什么?小卢他怎么了?他去了是什么意思!”
刘住儿声声如泣的说:“回主子,小卢他死了!”

澜儿颓然的倒在椅子上,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刘住儿道:“小卢和四阿哥去山东就要回来的时候,遭到了一活伙人的埋伏。小卢为了保护四阿哥,身上中了剑,当时就气绝身亡了。”

澜儿声嘶力竭的问:“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官府捉到了吗?”
刘住儿听问,喉间打结说不出来。澜儿急着问:“你是怎么了?难道官府都没查出来!”
刘住儿跪下说:“主子,是三阿哥!”

澜儿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三阿哥?你有没有听错!?”
刘住儿磕头如捣蒜,再也不发一言。
澜儿更加明白这是弘时所为,伤心、愧疚,交织而来。“弘时现在哪里?”
刘住儿小心的说:“三阿哥被皇上幽禁在宗人府,永世不得迈出一步。”

澜儿心里喃喃自问:绮霞,是我误了你!我该怎样来补偿你?
自那日,绮霞就收拾起了所有的嫁衣,收起了新嫁娘的心思。嘴上一句不提,只安心的做好本分的事。澜儿终过意不去:“绮霞,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小卢阴阳两隔。”

绮霞看似淡淡地说:“主子别这么说,我们还是没修得来缘分。再说了,绮霞早就打定主意要服侍主子一辈子的。”

一连数日,澜儿心里都踹踹不安。对弘时,是既责怪又心疼;对玉萧则是满满的歉意,自己没能照看好她唯一的一个孩子;对小卢和绮霞,只有无法言说的歉疚;而胤禛,责怪也不是,怨怼也不该,心疼也有些。

没过几日,又传来佟家获罪的消息。即使不清楚也能猜得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一还一报早该有的结果。四儿,饶是对她还有几分的感情,澜儿也知道这事她不能开口。关于她的‘丰功伟绩’,凌迟处死绝不为过。只没想到玉柱,他也会一起受罚。

听到这里,澜儿的脑子一下就蒙了。隆科多被拘了起来,四儿也被囚禁了。他是自作自受,为什么玉柱也要一起受罚?宫里就是一座牢笼,外面的信息很难传到里面来。她听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地了,所有的人都要死,他们死有余辜,玉柱不该死!他还是一个孩子心性,他还不懂得尔虞我诈,他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殉葬。就因为他是佟家的人吗?自己呢,一辈子都在撇开关系,身上流的终究是佟家的血!许久没有见过他了,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求他。他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能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吗?

苦笑了一下,真的想多了,澜儿,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凭什么去见圣颜,他又如何会听你这番话。想来想去,或许去求允祥更靠谱些。

高无庸对她是尽心的,后宫里头一些有势的妃嫔还百般的巴结他的,按常理,一个总管太监是不会理会答应常在的事的。找到他,也会寻个借口推辞掉了。

刘住儿找到他,说了一番来意的时候,高无庸连愣都没打一个,说:“怡亲王怕不好进来和主子说话,主子要是有事,就写一封信,等怡亲王下朝的时候,杂家交给王爷。”

刘住儿感激的跪下去谢他,高无庸扶起他说:“你也是我看着过来的,都是为主子做事,没什么谢不谢的。”

澜儿自写了信后,时时的盼着,生怕晚了一刻玉柱就丢了性命。
到了第二日,恍惚听着外面又人进来的声音。难道是允祥?他看了信就过来了,现在只有他能棒的上忙了。心里一喜,急忙起身去迎。一身明黄随着阳光撒进屋内,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澜儿出宫

迟疑了一下,施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胤禛没有过多的话语,只说:“起来吧!”
谢恩后,沉寂了一阵,终于还是说了:“听说皇上把佟家的人都管起来了?”

胤禛带着一丝冷漠的说:“是的。”
澜儿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了,有些急促的说:“皇上,玉柱是无辜的,他不该死。”
胤禛脸上泛着怒气:“他们和老八一起在外面散布谣言,还和青海互通信息,他们不该死吗?”
澜儿急切地说:“玉柱他还小,还只是个孩子!”

“他已经不是你眼里地那个孩子了!他借着和弘时走的近,还蛊惑弘时让他争夺储君的位置。”
“玉柱他不会的,如果有罪,也是因为他是佟家的人。所以,皇上你才不会放过他。”

这句话激怒了他,近似狂怒的说:“你是在怪朕吗?你就觉得朕是因为他是隆科多的儿子才要处死他的吗?人人都说朕刻薄寡恩,原来你也这样认为!那朕对你怎样了,你的出身不是也和他一样吗!”

心里的惧怕反而没有了,抬头看着他说:“那臣妾还要谢皇上不杀之恩了?”
胤禛一字一句的说:“朕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感恩!”说完,摔袖而去。

澜儿,你可曾想过,他正饱受世人的诟病,“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怀疑诛忠”、“好谀奸佞”,偏偏你又来一条罪证。就算他铮铮铁骨,也抗不住最亲的人在这个时候的这一番话。

澜儿冷了多年的心又再次痛了起来,弘时被幽禁了,现在还不知如何。哪天一个不好惹了他生气,是不是也会像玉柱一样?她如何对得起玉萧,如何忘得掉养了十来年的孩子。

一夜,任凭刘住儿和绮霞来催,她只是坐在窗前落泪。窗外渐渐亮了起来,她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刘住儿和绮霞慌了手脚,依澜儿的身份,去太医院请太医,也不会请来医术最好的御医。昨天胤禛气冲冲的回去,今日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呢?今日的皇上已经不是以前的四爷了,谁也猜不透他对澜儿的心思。

刘住儿说:“姑姑,奴才想赶紧去求高公公吧?”
绮霞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是啊,是啊,我都急糊涂,住儿你快去求高公公。”
高无庸尽心尽力,跑前侍后,忙了整整一天,直到澜儿醒后,进了一些饮食他才回去。

吃药之后人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弘时进来叫她:“额娘,弘时想您了。”澜儿坐起身来,“弘时,你回来了!额娘想死你了!拉过他的手,摸索着他的脸颊,刚要嘘寒问暖,又发现来人竟是玉柱。玉柱一身褴褛,颤抖着抱着膀子说:“娘说,你是我的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嘈杂的声音让她头疼欲裂,绮霞的呼唤声越来越近,一切杂音都慢慢消失“主子!主子!您醒醒啊,主子!”澜儿这才从混沌中醒来,原来,一切都是幻境。

张太医一天三次的诊脉问疾,药材也是倾太医院所有。心里明白,若非胤禛吩咐,谁敢私自做的了这个主。

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因为天凉人也常常畏寒没有精神。大多的时候,午后都会在房内小憩一会儿。尽量的不让往事入心,只守着眼前的一份安稳,和午后的这一缕温暖。每天,绮霞都像个老太婆一样叨叨她:“主子,少睡一会吧,起来走走,不然晚上失了觉就难过了。”纵使不情愿,还是依了她。

门咿呀一声的响了,绮霞又来了。索性也不装睡了,省的她再来说教。“绮霞,今儿个你就别说那些说教的话了,我自己乖乖的起来了,可好?”

正想着,绮霞今天怎么了,问了几句话都不回答。假装薄怒带嗔的看向她,入眼处,一个青色的身影映入眼来。慌乱中觉得脸都僵硬了,抛过去的目光也不知该如何收回来。原先,一直以为自己是已经置身事外了,心里为何会有隐隐的痛。深秋里那清凉又金灿灿的阳光从他的身后喷薄而入,消瘦的轮廓被金光修饰的更加孤寂。一时适应不了光的照射,想躲闪却无从去躲。攥紧了手心,努力让心平静下来。越是这样,心悸的越快。他就是那样专注盯着,眼眸里有万丈的柔情和说不出的痛楚,或许还有她所不知的事情。心里叫着:放开吧,不要再来纠缠了!今生今世就当没有来过,让一切都化为灰烬吧!

呆了一会,才想起她要行礼的。
蹲下身去刚要说话,胤禛一把扶起她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我们是不需要的,你还固执着。”
澜儿抽出手,别过头去戚然的说:“今日不同往日,你是皇上,难道妾身不该行礼吗?”
“一切都过去了,你还有恨我吗?”

澜儿转而看他,陌生的问:“妾身哪敢有这个心思,皇上的话就是至理名言,岂是妾身能反驳的。”
胤禛摇摇头:“澜儿,你心里的苦我一直都知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澜儿说:“皇上,你错了,知我的是胤禛,不是皇上。”

“澜儿,我就是你的胤禛啊?我错了很多,一直也都知道。可是,苦着累着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烦着怒着的时候,伤的也是你。把你放在了心口,伤的就深。”
“澜儿竟不知道皇上一直是把我放在心口的?皇上这话让薨了的皇贵妃何以面对。皇上三天三夜的情分,岂不是也付诸东流。”

胤禛微微沉了下脸色:“澜儿,我知道你会误会的,早就想和你解释,有太多的事烦扰着,没能静下来心。那天你晕倒了,高无庸没有告诉我。知道后,我一气之下竟罚他在养心殿跪了一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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