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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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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出京了,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没事的时候,就看着弘时背书习字。一夜翻来覆去的想着鸡舍的事,连梦里的都想着那几只鸡。
窗外,天蒙蒙刚亮,听到鸡舍清脆的鸡叫。一个激凌,难道,我还在梦里不成?倾耳再听,接着又有一两声。看看外面,窗纸已经发白,应该不是梦里。可是,鸡舍不是没有了吗?怎么还会有鸡叫?
想问绮霞,估计她也还自己一样啥都不知。趁着小卢来圆明园探视情况加请安的档,澜儿问他鸡舍的事。

小卢先是支支吾吾的,推说是自己要人瞎弄。澜儿越发的疑心,他再得胤禛的宠,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这圆明园里怎会由着他胡来。胤禛治家之严谨,连嫡福晋都不敢在后院里擅专,事事都要禀报了再说。小卢跟了胤禛多年,他的脾性没有十分也知道个八九了。

经不起澜儿的一再审问,小卢只能实话实说:“那天爷和主子一起去麦地的时候,经过了鸡舍。爷看到主子伤心落泪,知道主子一定是触景伤情,想到小世子了。回来后告诉奴才,让奴才把鸡舍给拆了,以免主子以后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伤心。爷又想到主子喜欢乡间的淳朴,没有了报晓鸡,显然是美中不足。又叫奴才把鸡舍远远的建在一边。平时见不着,早晨的时候照样有鸡啼报晓。”

一时心里无限暖意,他还是她的胤禛,一点都没有变
这次胤禛回到圆明园给澜儿带来一个惊喜,胤祥竟然和他一起前来。澜儿不敢相信的问:“十三弟怎么会到这里来了?皇上要是知道了,岂不会怪罪你们吗?”
他们兄弟相视一笑:“当然要有皇阿玛的默许才行。下个月皇阿玛要去江南,点名要十三弟陪同。皇阿玛说十三弟在宗人府几年,人都变得的沉默寡言了,让我带他出来逛逛。有了这道圣旨,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
由此看来,康熙是对胤祥去了疑心。指明让他们兄弟相处,也许是别有用意,可能也有试探之心。但拳拳之意,溢于言表。澜儿喜极而泣,上次去十三的府上,她来不及细细絮语,加上和胤禛又生分着,好多话没能说出口。这次,澜儿像个大嘴姑婆一样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十三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好强撑着一一细述。

胤禛不免看不下去了:“十三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也好想问问我们最近的情况,澜儿,你总要让十三弟也说几句吧?”
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一看到十三弟,把这些都给忘了。

说罢,想起胤祥的腿疾,不禁再问:“听说你的腿疾一直没好,这会儿怎么样了?”
胤祥说:“老毛病了,还是那样。四嫂也不用担心,平时没什么,偶尔痛一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着胤祥还正值壮年,说出老毛病这三个字,脸上谈笑自如,心里不知该是怎样的哀伤。
胤禛置酒,三人大话家常。觥筹交错,依稀再见当年。
虽有康熙的口谕,他们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让人有机可乘,相互之间的来往依然不是太亲密。不过就是十三到胤禛的府上逛逛,胤禛到十三的府里慰问。探子还在,只能装作不知道。有时出了急事,还是要乔装潜入。


作者有话要说:




、峰回路转


从江浙回来,方知八爷党并不像京城里那样偃旗息鼓,从此一蹶不振。胤禩也许真的想就此罢手,可他多年倾心培养的势力和以贤德博取的美名,让他还在夺嫡的风头浪尖上徘徊。追随他的一群人,有怜其遭遇为他鸣不平的;也有不想放弃大好的前程,而继续兴风作浪的。江南一带,多数都在喧腾这件事。胤禛一直都在暗地,他们的矛头指的是朝廷。惧于皇权的威慑,他们也就是私下里小闹腾一阵。太平盛世,最怕的是读书人的嘴和笔,在钢刀面前最硬的往往也是文人的头颅。

隆科多的倒戈,加上年羹尧的回转,让胤禛的处境渐渐稳固起来。边疆上的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年羹尧都会让人飞马来报。京城里,处处有隆科多的京机侍卫,对付手无一兵一卒的几个皇子还是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他明是胤禩的人,能了解许多探子所不能了解的□,还不被人怀疑。

年羹尧在毙鹰事件之前就表现出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毙鹰事件之所以能做的那样漂亮,有四儿一半的功劳,也有年羹尧一半的功劳。他一得知胤禩寻得两只鹰,并要送给康熙,一搏圣悦,就立即报给胤禛,并配合胤禛合力周旋。

据张云盛说,侧福晋年新月让人寄了一封家书给年羹尧。小卢从代笔先生那里得知,家书里殷殷嘱咐年羹尧竭心尽力为胤禛尽忠。年羹尧的举动,也不负她托。如果不是因为新月,年羹尧也许仍会选择现在的结果,他是胤禛的旧仆,知恩图报还是有一点的。有新月的这番用意,他更加的尽心。一旦事成,他们年家就是皇亲国戚,享有无限荣光。新月的侧福晋,是他的一颗定心丸。姻亲不愧是笼落人的手段,怪不得皇上屡屡和草原各部联姻,一毁俱毁一荣俱荣。

生在皇家,自小看惯的尔虞我诈,不使心眼,也比旁人多上几分的计谋。胤禛是这其中的高手,他明白,一旦有个闪失,他将万劫不复。理智要置于感情之上,能选择的,或者说只能选择的,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花前月下对他来说不会是过眼烟云,可也不会是唯一。轮回中的注定,是逃不掉的宿命。他不再相信宿命,所以,他只能去争。去争属于他,或者不该属于他的命。

年羹尧和隆科多曾经是他最亲最近的人,世故的更迭,人情的冷暖,让他们一度疏离。今日能再次走到一起,还是因为利益。中间多了几分的亲情,可谁又能看的清他们是不是拿亲情做筹码,为政治前途而绸缪。

不管为了什么,他宁愿相信真情。他有勇有谋,却不善于经营人脉关系。因为,对于他来讲,亲情不是经营来的。他常常对胤祥说:“人不负我,我定不负人。人若全心为我,我也必定一心为人。”
十三是相信的,岁月无情,他是有情的。对亲人,对兄弟,对奴仆,他是挚爱的。所以,他才容易受伤,容易自苦。爱之深,责之切。

四王府的事情,隆科多那里明显的热心多了。外人只道是普通的应酬,芷珊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四儿在佟府里已经做大,出外应酬都是她出面,去四王府她却不敢。了解澜儿的脾性,为了不让她对自己生嫌,一切还是谦卑一点为妙。

不能出头,也要想尽办法和澜儿联系上。他们已经和胤禛冰释前嫌,从胤禛这里通往澜儿那里,也就不再那么难了。四儿可怜兮兮的恳求,让胤禛的心不禁软了下来。

去圆明园的时候,胤禛问澜儿:“我今天见到李姨娘了,她很想见见你。”
澜儿寒下脸来:“我不是拒绝她,是怕和他们扯上关系,日后会有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们好容易才回到以前的日子,真的不想再有什么意外。”

胤禛安慰她说:“你也不要老是疑疑惑惑的,我看,她对你是上心的。我不是因为他们帮我才替她说话,她为了你,还是舍得下本的。”
澜儿说:“见我又能怎样,这辈子是做不了母女了。”

胤禛说:“做不做得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那都是虚名。为人父母,要的是心里踏实。我的额娘对我,有名无实,又有什么用。”
澜儿的心也软了下来,她还是担心,如果她和佟家的关系被公开了,以她的出身背景会不会惹人笑话。

胤禛说:“这些你尽管放心,你们私下相见也不会让外人知道。在圆明园里也方便的多了,府里的人一概不会知晓。”

澜儿这才放下心来。澜儿不知,胤禛这样说还有一个原因,费扬古之死和隆科多有必然的关系,他们的关系一公开,芷珊和澜儿的关系也会紧张起来。到时候,就算胤禛对澜儿百般呵护,有主母作梗,澜儿还是会左右掣肘。为了以后,胤禛还是决定委屈四儿,保全澜儿。

胤禛说:“月末我还要去江浙,你独自在这里也闷,不如趁这个空让她来这里见见你吧?”
澜儿点头:“就按你的安排好了,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吧?”澜儿极不愿见隆科多,怕他也过来。

胤禛说:“我不在这里,其他的人也不会乱来。她们现在也仔细着呢,可能连丫头都不会跟着。”
澜儿放心的说:“那就好,不会有什么岔子。”

胤禛托腮凝思了一阵,不确定的说:“你还不知道,你有个同胞的弟弟,不知他会不会来。”
这些关系扯起来,显得越捋越乱了。一母同胞又如何,那绝对是不能和春生相比的。她的兄弟姊妹只有春生和花蕊,是谁也改不了的。“他是男子,是不能进到二门里的。”

澜儿的抗拒,显见的摆在明面。胤禛疼惜她的出身,也想让她有个依靠。还好四儿对她不坏,以后多个出身好一些的弟弟,说到底腰板也硬气。不必让人心里瞧她仗着爷的恩宠,轻薄她以色侍夫。世俗和冷眼最可恨,澜儿又会不攻于心计,多一重保障才多一分安心。

“他才是几岁的孩子,这些规矩守也行,不守也不差池。好歹是亲人,别像我和十四弟一样,全无一点兄弟的情谊。”
澜儿说:“你都这样说了,我倒没有反驳的理由了。见就见吧,也算随了她的心。”

胤禛去江浙的第二日,四儿就带着玉柱来到了圆明园。四儿没敢穿的太奢侈,捡一身庄重淡雅的旗装,连妆容都是稳重的,没有半点出挑。玉柱看着也就十岁不到的样子,站在厅门口请安,规规矩矩的挺有模有样的。第一眼,澜儿就很喜欢。

之前,高无庸就告诉了绮霞,绮霞虽然晓得了,却只本分做事,不曾乱说半句。
看着澜儿还有几分生分,四儿又拘谨,玉柱孤零零的在门口双手垂立的站着。绮霞开口说:“佟家少爷年纪小小的,进了内厅也不会没规矩。依奴婢看,进来才好说话。”

澜儿轻轻一笑,没有搭话。绮霞知道她是默许了,就到厅门口搀他进来。
玉柱拱身说:“多谢姑姑。”
绮霞道:“奴婢不敢,在这里称不上姑姑。少爷叫奴婢绮霞就行了。”

澜儿瞧他知礼,站起来迎着他说:“绮霞一直跟着我,和我是一样的,你就叫姐姐吧。”
玉柱重新作揖叫了声“姐姐”。

一开始,四儿还愁着不好说话。没想到有玉柱在这儿,气氛好了许多。
趁着气氛好,她也道了几句相思。澜儿默默的不发一言,脸色已没有了以前的凉薄。四儿婉转的扯了几句家长里短,像是寻常人家母女俩的私房话。太热乎了怕澜儿嫌弃,太冷淡了,又让人没有话题。这方面,四儿绝对的是个老手,拿捏到位,游刃有余。

临走的时候,玉柱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也不在称呼澜儿为福晋,改口叫了姐姐。四儿和澜儿没有相互称呼,言语里也有了几分笑意。

四儿依依不舍:“府里不比外面,这次回去,又不知哪日再见。我要是有生之年能见到那府的太太,一定要对她磕上几个响头,谢她的大恩。”

澜儿说:“这也不必。我娘对我,已是大恩不言谢。娘曾说过,我是上天赐她的厚礼。能和她有这辈子的母女情,怕是要谢你了。”

四儿心里挺不是滋味,没耐何,强颜欢笑,还要迎合着说:“是啊,谁都喜欢这么知心的女儿。可惜,我命贱福薄,和你有因无缘。”
澜儿转过话题说:“玉柱比我强多了,这才是你的依靠。你若没事,可以让玉柱来这里玩玩。弘时比他小一点,还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年氏一心

心里真有些失落,还好她顾及到玉柱,当他是弟弟看待。四儿已不敢再有所求,这已经很好了,之前她都没敢奢望她的一双儿女能这样亲亲热热的说话,以后还能来往。

玉柱挺乖巧伶俐的,一来二往就和弘时熟了起来,弘时也高兴有了这样一个好玩伴。两个人不分大小哥哥弟弟的乱叫,玉柱有些怕,不敢再胡闹。弘时不依:“这里没有别人,你一本正经的多不好玩!”
玉柱说:“世子是主子,奴才哪敢和您乱称呼!”

弘时不以为然的说:“你也是国公府的少爷,怎么不能和我玩闹了!你放心,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叫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玉柱也还是孩子心性,不晓得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他大着胆子说:“要这样说,世子还得叫奴才舅舅呢!”

弘时才不分轻重呢,他说:“舅舅怎么了,那你是我额娘的兄弟吗?是的话,我就叫。”
玉柱一时口快,说道:“我是小福晋的弟弟,你叫吗?”

弘时说:“姨娘就和我的额娘是一样的,姨娘的弟弟,我就叫舅舅。以后,我就是你的外甥了。”
玉柱害怕了,忙推辞说:“奴才是说着玩的,世子可不要当真。您是龙子凤孙,奴才哪敢让您叫舅舅呢?”

弘时说:“你别怕,皇玛法喜欢我,说我惹人疼。阿玛也疼我,谁要敢欺负你,我就让皇玛法杀了他。”
玉柱也不懂的这其中的厉害,在一起玩,就知道高兴。等胤禛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弘时无意中叫了一声舅舅,胤禛皱皱眉头,看了玉柱一眼。玉柱还未觉察,胤禛微不可测的摇了一下头。

高无庸来秉:“年羹尧年大人回京来了,现在带着他的儿子年富在王府里等着给爷请安呢。”
胤禛说:“来的正好。我马上就回去,你让小卢把小筝子的哥哥一起带回去。”

高无庸会意:“爷放心,这事奴才知道。”
王府里,胤禛置宴,亲自把盏敬年羹尧三杯。年羹尧惶恐的说:“奴才可不敢让爷亲自敬酒,这不是折煞了奴才吗?”

胤禛笑着说:“你这样说就是把小王当成外人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你能为我鞠躬尽瘁,我也定不会负了你。嫡福晋一听说你要来,就亲自安排宴席,她本还要亲自在席间布菜,是新月苦劝才作罢。”

年羹尧放下筷子,复又跪下:“嫡福晋一向关照奴才的妹子,奴才就在这里给嫡福晋磕个头,权当奴才一片孝心。”
胤禛嗔道:“你这又是见外了。嫡福晋还让我给你说一句,自新月进了这个门,就是这府里的人,有她的一份,就有新月的一份。”

年羹尧更加诚惶诚恐,还未来得及谢恩,就听小卢进来秉报:“爷,园子里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被小的给逮到了。爷看该怎么处置?”
胤禛佯装不知:“哦,什么时候捉到的?”

小卢回道:“今天一早。小的审了一阵,果然是这个背主忘恩的奴才做的。小的僭越了,多嘴说一句,自古眼里没有仁义的人最可恨。若依大清律,奴才窝反主子,是要处以极刑,或流放宁古塔的。一人受罪就罢了,连妻儿老小都要株连。”

胤禛故意愤愤的说:“我一直以德待人,他不能知恩图报,我就不理论。这样没有良心,也不能怪我无情。你去带上两个小厮,按律责罚吧。若有同谋,一起处置!这种小人,也不必怜悯与他。”

这些把戏在年羹尧眼里,是他早多年丢下的伎俩。妙的是一个恰巧,年羹尧久历人情,还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显见的是摆给他看,眼前的局势,让他不敢再隔山望远。

胤禛忽的笑了起来:“我们只管吃饭,不用管那些。这小卢也是跟我的老人了,今天也这么莽撞。看到羹尧来了,还拿这些小事来煞风景。”
年羹尧一边唯唯,一边替小卢说话:“卢兄弟也是尽心,怕误了大事。”

胤禛意味深长的说:“若论时间,你跟我最久,说起来也最知心。小卢还次之,高无庸是打小服侍我的,再就是李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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