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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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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泉行宫里,胤禛暗自纳闷:据小卢所说,当日鹰并没有死,傍晚就缓过来了。今日才有这事,显然,还有人做了手脚。老八的府上甚严,连他的人都混不到里面去,谁会有那样大的本领?

回京之后,小卢说:“出事的头天,隆科多的姨太太去了八爷府。据说,还和李多福聊的很近乎。”
胤禛思忖半天,也没想到四儿这个时候会出手帮他。

此时,最闹心的当数李多福。小筝子的事出了之后,鹰舍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伺候。从食物到水源,都是他亲手去做,从不假以旁人。每日也有知底的大夫前来诊治,不曾出得一点差错。只有四儿那日去了,才是个意外。难道是她做了手脚吗?想想也不可能呀,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不管是不是她,李多福都不会说出来了。如果胤禩知道来这件事,哪怕不是因他而起,盛怒之下,也会把他五马分尸的。想想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胤禩追查大夫的时候,大夫已经暴毙在家。消息一传来,李多福第一个反应就肯定了,是四儿做的。不管因为什么,只有她有机会,所以才会向大夫下手。不过,他不会去问的,他暗自庆幸大夫被灭口了,不然,他的脑袋也保不住。

隆科多也惊异四儿的果断决绝,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转向胤禛。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他自己;不管是为了四儿还是澜儿。亦可以说是为了报多年前的恩情。胤禩没有彻底的倒下,他还是不会明目张胆的转向胤禛。私下串通信息,为他们提供各种方便。胤禛也由此断定,毙鹰的事,绝对和四儿有关。而四儿这样做,又绝对和澜儿有关。

幸亏早一步将澜儿搬到圆明园,不然,这么多的世情转变,会不会再次将他们刚刚建立的感情再次无情的摧毁。凡事有两极,隆科多来帮他,就有他隆科多的所求。不管怎样,这个交易他要做。他从落日的余晖里,看到以前的自己已经消失贻尽。如果不是还有澜儿,他还是他吗?还是当初的胤禛吗?

佟家还在为投靠谁而发愁的时候,佟国维却猝然离世了。临咽气的时候,他满心的惆怅,拉着发妻赫舍里氏的手说:“佟家在祖辈的那里无限荣耀,到了我这里,气数就不行了。老三还算有本事,可那个女人太张扬了,早晚有一日会害了他。我走了,这府里能做主的就只有你了。千万不要让她掌了府里的权,不然岳兴阿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赫舍里氏谨记了佟国维的嘱咐,他的丧事上终究没让四儿出头操办,而是让叶克书的夫人操持一切。四儿只是轻蔑一笑,老爷子去了,府里就再也没有能管住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桃园避乱


胤禛亲自去吊唁,只是再不是为了亲情。
四儿寻了个机会,私下见了胤禛,畅言对澜儿的思念之苦。胤禛说:“舅母所说,小王都能理解。只是澜儿和府里分离太久,暂时也许不能释怀。”

四儿解释说:“不能相认也罢,现在也是多事之秋。贱妇只想王爷能不能让澜儿的地位高一点?她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贱妇心里不安呢。”
胤禛无奈的说:“这个小王也想过,无奈,那闵官职太低,皇阿玛不同意。”

四儿眼前一亮:“既然这样,让佟府认澜儿做干女儿也好。入了宗谱,她的娘家出身就高了,皇上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胤禛了解澜儿的性情,她绝不会因此而认了佟家。他婉转的说:“舅母可以先等一等,过来这阵子再说。澜儿现在的心情也不太好,让她驳了反而不好了。”

四儿知趣的说:“澜儿还不一定愿意认我们呢,她心里必是恨我们的。”
胤禛话锋一转:“舅母向舅舅转告一声,舅舅,舅母的心意小王记着了。”这也是安一安他们的心,尘埃未定,一切结果都属尚早。
四儿欣然,原来不用明说,他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他们就更不会亏待了澜儿。这个险,值得!

胤禛隔三差五的到圆明园去,澜儿的心结也解开了不少。
早春的气息,让曲院风荷妩媚了起来。一树鹅黄的迎春花,让花匠巧妙的圈成一个个花环。高大的广玉兰,洁白的尖尖的花苞隐藏在肥大的叶子底下。最喜那一树的紫荆,每一个细密的花苞,都是花的心事,密密匝匝,静静而开。

胤禛从身后抱住正在发呆的澜儿:“又在想什么?”
是他!不听声音也感觉的到,故意不去看他,只说道:“没有事,发一下呆。”
胤禛心疼的说:“我不能常来,冷落了你。”

明明说到了心坎里,澜儿还硬着嘴解释:“我倒不是因为这个。有弘时陪伴着,我还不寂寞。他去书房读书,我就躲个空溜达溜达,到处看看花草。”

胤禛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嘟囔着说:“早知这样,我就不心急火燎的跑来了。和十三弟多聊一会再来。”
澜儿吃惊的问他:“怎么,你大白天的就跑到十三弟的府中去了?要是被他们见到可怎么办?”

胤禛看她担心,乐悠悠的,说:“他们现在忙的连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了,哪里还有心思来监视我。”
澜儿不知,胤禛大概说了一下胤禩的事。澜儿问:“鹰的事,你知道吧?”

胤禛点点头。澜儿感叹的说:“我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见到你和八爷他们,兄友弟恭,一起玩乐。到了今日,为了权力,会不会让玄武门的事不再重演。”
胤禛接着说:“谁又舍得忘了这些。就算仇和恨亘在中间,兄弟的情也难逝去。但愿我们兄弟之间不要再有鲜血,不然,真的就形同陌路了。”

澜儿说:“我不该问这些的,是不是我说错了?”
胤禛苦笑:“没有!十三弟我不能常见,有些话都不知和谁去说。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很孤僻。”
澜儿担心的问:“你大白天的去十三弟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胤禛这才换了一副笑脸说:“让你猜,你都猜不着。”
澜儿也来了兴致:“你倒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还说的那么神神秘秘的。”

胤禛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说:“你搬到这里,什么也没收拾,连个喝茶喝水的东西都不合意。所有的瓷器,不是粗俗,就是花哨。我去求了十三弟画了花样,我来又设计了新的样式,派人去景德镇烧制去了。”

听了这话,澜儿责怪他说:“有空你不歇着,忙那些干啥?再说了,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小心。那些事交给官窑去烧就好了,大老远的,还跑到景德镇。再不行把漪澜阁里搬过来也行啊!”

胤禛说:“我会注意的。为你做这些,还真不觉得累,算是苦中寻乐吧!漪澜阁里哪好搬来搬去的,你要回去了,那里又该不齐全了。一个不留心摔了几个,你还不心疼?这几个官窑一个个的都是墨守成规的做事,他们哪里能做出新鲜的东西来。”
说着说着像回到了以前,似乎忘记了伤痛和隔阂。

澜儿想起十三的身体,问道:“十三弟的腿疾怎么样了?”
胤禛这才皱着眉说:“平时还好,骑马射箭就不行了。碰上阴雨天,更是苦不堪言。”
“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到老了可怎么办?找个好的的大夫瞧瞧,别落下病根,到时候就难治了。”

胤禛的眉头皱到越发的深:“连皇阿玛都派了宫里最好的御医,可惜……”
澜儿急问:“可惜什么?不好治吗?”
胤禛实说:“御医说,已经落下病根了。如今之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澜儿扼腕叹道:“可惜十三弟韶华正盛,竟落下这样的毛病。”
“如果不是他们,十三弟怎会这样!我怎么能没有恨。澜儿,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想到老了会有遗憾。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你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不管有多少的无奈,我都要挺过去。我有你,这辈子没白活!”

澜儿感叹的说:“我们还是不能离开彼此。有时候,再难,再痛,也提醒着我还有你。最失望的那些日子,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没有你了。可是,心里还在奢望,看似心死了,原来只是睡去。”

胤禛拥着她,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说:“不管我在哪里,它都会在你那这里的。澜儿相信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你就给了我那么多的安慰。谁也不会让我们分开!”

也许是小女人的心情又发作了,澜儿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新月,想到他们同床共枕,更会想着他抱着新月哀伤温柔的呼唤。那些往事亘在心头挥之不去,就像昨夜的梦魇,一遍遍的在心头想起。“他们分开不了我们,同样也分开不了你和她!”永远都不愿再提起那个熟悉的名字,真希望能忘记。一颦一笑,都带着无限的嘲讽。

胤禛十分内疚的说:“澜儿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记着吗?”
“难道,我会忘记?”澜儿硬着心肠回问他。

将她抱的再紧一些,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像做错事的孩子,乞求娘亲的饶恕。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坚强伟岸的,从不曾会流泪忧伤。仿佛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牵绊,恩情只会止于起身的一刹那。可他就愿意在她面前伤心、絮叨、无赖、缱绻,至真至性,一览无余。她也早已融入到他的身上,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反过手抱着胤禛,喃喃地说:“我不是想伤你,是我一时很难忘记。” 
“让我用下半生来偿还吧!” 

回了回神,胤禛说:“等过几天,天气稍暖一点,就让人把这里改成和漪澜阁一样的式样吧?” 
澜儿道:“这个不必了,都是一样的,也没有什么新意了。搬来搬去还像是一个地方,我看各有各的好处。” 

胤禛依她,只说:“这里有人保护你们,你尽管放心。跟前伺候的人,也比从前多了一半。要到哪里,千万不要少带了人。不喜别人在跟前,也要远远的能看到才行。” 

澜儿也为上次的事而心有余怵,听他这样嘱咐,自然一一答应。感慨他事事为自己想的周全,不由的说:“你这样为我操心,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胤禛心酸的说:“我们也有说谢的一天,真的就这样生分了吗?” 

澜儿自知失言,红着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太多,让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胤禛笑说:“若果真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今日没事,我和你去那边的田里看看,好不好?” 

在小院子里关了几年,心都荒芜了。去田里踏踏青确实不错呢!想都没想,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玄武门重演


正走着,胤禛吞吞吐吐的说:“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澜儿乜了他一眼:“才说我生分了,你怎么也这样婆婆妈妈的?” 
胤禛说:“前几天佟府的李姨娘找我了。” 

还没听下话,澜儿就急着说:“她为何要找你?她是国公府里的一个姨娘,怎能随随便便就找着皇子说事了?就算她不懂规矩,难道,佟府里的人都不懂规矩吗?” 

胤禛说:“看你平时挺稳重的,遇事还是这么孩子气。也不是她来找我,我在佟大人的丧事上见到她的,她瞅空和我闲话了几句。” 
澜儿不解的问:“她是个姨娘,那样的场面她也也抛头露面的?” 

胤禛怕实说了惹她自轻自贱,遂说:“好歹也是自己家,进进出出的也不过分。”
澜儿未曾细想,又问:“她能和你说什么?” 

胤禛说:“她一直记挂着你,想让我把你的地位提一提。” 
澜儿冷笑:“她想的也忒宽了,竟然管到四王府了。这府里再不济 ,还有嫡福晋呢,怎能轮到她来指手画脚!” 

胤禛道:“我不为别的,只想着,她的要求也只为你,她为了遇见我,想来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你若这么想,还有一件事,我倒真的不敢和你说了。”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他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要说了,你会不会想我是因为他们才对你好的?” 

澜儿有些意外的说:“这些你如何也和我说呢?你若不说,我也没的疑心!” 
胤禛表情认真的说:“我本来不想让你为此烦心,已经回绝了她了。想想,我们再不能因为别人而猜忌怀疑。痛也好,烦也好,没有隐瞒才能真正的坦然相对。” 

澜儿说:“你这样讲,我心里很感动。至少,你是在乎我的。不管怎样我再无它求。不过,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从不纠结这些。时局不好,更不要因为这个再生是非。他们帮你的忙,也是应该的,一还一报吧。”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了:“你终于肯这样和我谈心了,我也终于放下心来。可是澜儿,你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人如何,我且不说,对你,没有半点私心。就凭这一点,你好歹也给她一个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有生母在侧,尚不如她的心意。”

澜儿直言说道:“自我养了静恬几年,就知道为娘的甘苦。现在,有了弘时,就更能体会那份牵肠挂肚。她对我如何,我也能体会几分。可我接受不了他们的市侩贪婪,不能苟同他们的见风使舵。我们从来没真正的生活在一起,也不会有同样的境遇。人一定要如此吗?亲情在利益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 
胤禛接道:“是人都免不了俗念,相惜,相残,不知何日休。”

澜儿释然的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办法避免,何必又在这里杞人忧天,做无谓的感叹。珍惜眼前才是正道,走吧,看看那里去。”

去麦地的时候要经过鸡舍,那只大公鸡还在,就是多了去年的几只小鸡。咯咯的鸡叫声,不由的想起弘晖。那时的弘晖,每每来到圆明园,一定会到鸡舍转上几圈。这里俨然成了他的乐园。忆起往日,不禁潸然泪下。不想让胤禛看到,扭过头悄悄地擦了去。

惠风和畅,暖阳高照。一地葱绿的麦苗匍匐在田野上,闭上眼睛呼吸着泥土的气息。身心里都是满满的欢乐。哥哥的话萦绕在心头:“妹妹,除了咱家里的人,就只有四阿哥是真心待你的了。你的福不薄,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哥哥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澜儿是这样一副样子,四阿哥已经变成了四王爷,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对澜儿的,可澜儿已经不是以前的澜儿了。

澜儿心里说:“我就想在这里过上一辈子,守着自己的良人和孩子。无忧无虑,不必计较成败得失,不必掰着指头熬日子。”
胤禛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看着这儿的云好看。”澜儿说。 
胤禛知她说的假话,也装作不知道。

外面好像平静了好多,胤禛的眉头比以前舒展了许多。几乎每天下朝后都会到圆明园来上一趟,哪天有事,也会让小卢特特的传个话。若是离京出去,少不了躲空搜集些稀奇的小玩意。一时间,还真让澜儿觉得又回到了年少那年。

一日午后,闲来无事,喜阳光正媚,东风和煦。闲庭信步,在廊间随意走走。忽的想起那日经过鸡舍,想起弘晖的事来。忍不住泪盈满眶,弘晖也曾是她心头的宝,胤禛已不会因此而责与她,可心里的那份心痛和伤感一点都不比他的亲生父母少。

连绮霞都让她以别的借口遣到了别处,独自一人凄凄的来到鸡舍。还没到,就大吃了一惊。难道是走错路了?怎么没有鸡舍的影子?面前分明就是一片平地。左看右看,确定没有错。这里就是原来鸡舍的地方,显然是被人重新拆建了。想不通,好好的鸡舍为什么要拆了它。一个山村要是没有了鸡舍,没有了清晨的那一声鸡啼,怎么还会有乡村的那一份恬淡和适意。

胤禛出京了,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没事的时候,就看着弘时背书习字。一夜翻来覆去的想着鸡舍的事,连梦里的都想着那几只鸡。
窗外,天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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