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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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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妾身可以说几句吗?”
胤禛故作气愤的说:“说几句倒无妨,要是讲情面,就不必说了。”

一时连澜儿都搞不清他要做什么了,真的要责罚青宁吗?澜儿心里还是不愿意的。她像极了花蕊,为了主子,不惜被骂被罚。她们之间的争斗,实在不该扯上这些单纯的丫头。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跪的的那么甘心:“妾身是求爷饶过青宁。她也说了,是为弘晖不平,对妾身并没有恶意。真的罚了她,妾身的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是你

胤禛真的气了,这正要压一压那些小人的气焰,你怎么就跑出来说好话了?受了这么些委屈,你还一味的为别人着想吗?

澜儿请求说:“青宁逾距是不应该,可她对弘晖的亲情很难割舍。就这一条,也该从轻发落。”

胤禛只是不允:“放过了她,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有这种人出来作恶。银屏走了,也是她的福气,不然,也一样跑不掉。”
新月心慌意乱,还好听了李氏的话,不然,这会儿她和银屏还不知怎么难堪呢!

“青宁污蔑主子,不论家法国法,杖毙都不为过。念她服侍嫡福晋尽心,撵出府去,再也不许踏入王府。”胤禛决心让众人小心翼翼,不敢再生事端。

芷姗没想到会罚的这样重,胤禛话一出口,她也沉不住气了。“青宁之过,妾身也有错。她胡说的时候,我未能及时训斥,才会让她目无尊长。妾身愿意一起承担过错,只求不要赶她出去。”

胤禛面色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她犯错,自领她的处罚。你管家无方,自有你的过错,怎能混为一谈!若有十个人来顶罪,是不是就不用罚了呢?”

芷姗哑口无言,青宁也不想拖累主子,跪在地上哭着说:“青宁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王爷留给奴婢一条命,已是格外开恩。以后奴婢再也不能服侍主子,就让奴婢给您磕个头吧!”

澜儿方知他是铁了心的来维护她,心里一阵温暖。青宁的话,句句绕耳,字字锥心。忘不了昨日的伤,青宁伤她,她却也难面对青宁。失子之痛,玉箫用一生来还;自己虽是无意,是不是也要将心来比?将她撵出去,实在也不是她的本意。

“青宁已经知错,爷就看在她一家都是府里的奴才的份上,从轻处罚吧?”
胤禛固执的说:“若是人人都是这么想,府里早晚乱了规矩。最可恨那起小人,总以这样的事为样,一个个学的没了分寸。”

青宁没想到澜儿会替她说话,羞愧的连头都不敢抬,只连声说:“奴婢谢小福晋不计前嫌,王爷已经开恩,您就别替奴婢说情了。主子的恩,青宁都记着,今世也难再还了。”

这番结果,胤禛都未能预料。他想,手下留情未尝不可,只是以前总心存仁慈,总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这次既然说出,再无收回的余地。想留下,必须要给一个刻骨的代价,才不授人以柄。
“若不是小福晋替你求情,谁来了也不行!不出去可以,杖责二十,到厨房里打杂吧。你可领罚?”
青宁并不求饶,说道:“这已是恩典,奴婢再无所求。”

新月想着,处罚了青宁,应该没有她什么事了。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胤禛说:“年侧福晋说逾距的事,爷还真想说说逾距这事。府里一向主次分明,主子说话,没有下人插嘴的份。一样的,爷和嫡福晋决定的事,其他的人也不应该多嘴。今日,侧福晋是不是该说说这样的逾距该怎么罚?”

胤禛来真格的,连嫡福晋都不留半点面子,还好澜儿说情,才保全了青宁。至于她,澜儿怕是不会心软的吧?“妾身才疏学浅,不懂这些管家之事。”

胤禛盯着她说:“凡你们所说,无不同出一辙。一边滔滔不绝的搬出治家教条,一边还要粉饰目的。待到事发败露,往往会说不知、不会。既然自己都不知不会,何必又装模作样仗势欺人!”

新月巴望澜儿替她说上一句半句的,不顶用,也可以缓和一下。偷眼望去,往日的姐妹,真正的形同陌路。澜儿面色铁青,眼里有隐约的恨意,再也指望不上了。胤禛又步步紧逼,到底会怎样处置我呢?前几日,他还大张旗鼓的去年府,难道真会为了她而迁怒于我?还有霁雪,难道他就一点都不顾念吗?外面还是春寒料峭,新月的脸上通红,额上已渗出豆大的汗珠。

胤禛又问:“难道,你就没有要说的了吗?你怎么了?”
胤禛的这句话提醒了她,正好可以脱身:“霁雪夜里老是哭闹,可能是起来的频繁,着凉了。这会儿头晕,心里有些恶心呢。”乍一看,真有弱不经风的样子。

再要说,经不起她拿病来挡。罚的实在狠了,年家的颜面也过不去,这个时候还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切勿记着,不要自作主张,免得不可收拾。”

耿氏和绣云帮衬着锦屏扶她回去,转身时,也不见澜儿回头看她一眼。心里默念:姐姐,你终是恨我这么深!你宁愿原谅青宁,也不再看我一眼了。我怎能和你相比,你不争也有他的宠爱,可我没有。心头一颤,忍不住落下泪来。你往日对新月的呵护,今生再也求不来了。为了他,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不是因他而生,却注定为他而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澜儿低低的说他:“侧福晋身子不舒服,爷还不去瞧瞧?”
胤禛说:“锦屏伺候着呢,我去干嘛?”

澜儿酸酸的,带着点薄怒的说:“她有喜了,你也要尽点心吧!”
胤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有喜了?我怎么不知道?谁说的?”

澜儿撇撇嘴说:“爷又不是没看到,侧福晋明明是害喜呢。”
胤禛不在意的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她刚刚不是说了吗,可能是夜里着凉了。”

“爷是真不知道呢!我也经过这事,比你还知道的多一些。”
胤禛已经明显的听到她话里的醋意,这样一直心生芥蒂也不好。那件事还是早说的好。“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不会有喜的!自那件事后,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哪里会有什么喜呢!”

澜儿不相信的说:“府里人人都说爷你专宠年侧福晋,我还真不相信,夜夜一个美娇娘在枕畔,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还好左右都没了人,胤禛发狠的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再这样说,我非要把青宁先剐了。看他们一个个的以后还敢不敢胡说!”

澜儿问他:“这算是威胁吗?”
胤禛笑嘻嘻的换了腔调:“是威胁,可不是对你。”而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澜儿,我说的确实是真的。你不知道,那些长夜里,我在耳房痴痴地望着漪澜阁的阁楼上还亮着烛火,我就想,澜儿在那儿吗?她有没有看到我在这儿望着她,想着她,念着她!”

澜儿惊问:“什么?耳房里迟迟不睡的人是你?那盏灯下不眠的人就是你?”眼泪不争气的汹涌而下,“陪着我一起走过来的就是那盏灯,和那盏灯下的人。真的是你?”

被世俗牵绊了太久,顾虑的也太多,这一刻统统的都抛掉吧。抱着她,任她把委屈,怨愤都撒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一直抱着好久,感觉眼泪都流干了,才惊觉日影都西斜了。

外面,高无庸着急的踱来踱去。无奈,主子爷一直抱着小福晋,他实在不好就这样硬生生的闯进去。正在着急的时候,胤禛在里面叫他:“高无庸,你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干嘛呢?”

高无庸顾不上请安,急急地说:“爷,有急事!张云盛在书房等着给爷回话呢。”
胤禛知道有急事,耽误不得。还是说:“哦,我就去,你先前去吧。”

高无庸知趣的走了,胤禛腆着脸说:“不生我的气了吧?以后,不管怎样,都别叫我爷,我听着来气!”说着,双指就要探到澜儿的鼻子上。

澜儿赶忙退后了一步“还是那样无赖,怎么把我也当成那个戴天球了。又要捏人家的鼻子了。”

胤禛急着回去,不好和她再解释。澜儿也不愿太耽误他,不在和他斗嘴,说:“你赶紧去吧,我回去了。没什么事的话,夜里早早歇着吧。”说完,觉得后面一句太突兀,红着脸,跑着回去了。

胤禛只好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又要让我站门口了吗?刚才,才不是要捏你的鼻子呢,是要捏一捏你的脸。”澜儿走远了,声音小了,她听不见;声音大了,显得太不自重。算了,晚上再说吧。

事情确实不容乐观,京畿的快报还没来到,张云盛抢先一步飞马来报。“费扬古大人在彝陵洲遭到敌军埋伏,不幸遇难了。”
胤禛大吃一惊:“费扬古大人久经百战,无不所向披靡。吴国贵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取了他的性命?”

张云盛说:“小到也怀疑,而且在那儿发现了隆科多的人,鬼鬼祟祟的,埋伏在费扬古大人附近。”
胤禛问他:“你如何确定他是隆科多的人?”

张云盛自嘲的说:“小的自幼跟着江湖上的人走南闯北,三教九流也认识了不少人。以前做过响马,当过喽罗,和他们都曾接触过。其实,小的在那儿先见到的是八爷的探子。”

胤禛一惊:“这么说,老八也很快就知道这件事喽?”
“恐怕,他比王爷早一步知道。”
“他的探子也回来了?”
“小的和他一前一后来到,探的他确实进了八爷府上,才回来秉报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争暗斗

“事情有些复杂了,费扬古大人极有可能不是中了埋伏这么简单。”胤禛若有所思的说。“你和他们几个可有交情?”
张云盛说:“交情没有,来往却挺多的。”

胤禛听了这话,明白张云盛是怕他误会,坦白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想知道能不能从呢这边下手探他们的底?”

张云盛放下心来,说:“这个应该好办。以前,他们探个路子,也有让我们帮忙的时候。我经常出入云贵川陕,两湖两广也是如履平地。这次他们还以为我同以前一样,所以对小的也没戒心。有些事反而不避我,所以,我才能一路随着他们的脚印探的许多消息。至于隆科多的人,小的是猜的。”

“猜的?”
“是。小的看那人身手了得,言谈举止又不似江湖上的草莽,所以,猜他是大内的高手。宫里的侍卫怎会到湖南呢?若是执行公务,也该和官府来往才对,他反而是避着官府。和他搭过几次话,试探了下,觉得他蛮尊重隆科多的。当时就疑心他是隆科多的人,加上隆科多又是宫里的一等侍卫。回来之后,眼见了他进了佟家,才证实了这个想法。”

胤禛点头道:“亏你机智,能瞧出这些端倪。他有没有发现你呢?”

张云盛说:“王爷夸奖了,小的自小在那样的环境里混,这些都如同家常便饭了。王爷放心,他们还没有疑心到我。小的替他们跑腿,有些事不用问,他们自会和小的说。不过,真正的目的,他们从不提起。为了不暴露,小的也只能绕着圈的问一些。他们也久走江湖,套他们的话也难。”

胤禛表示满意的说:“不错,你很谨慎。据你来看,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张云盛想了想说:“这期间正好出了费扬古大人的事,事出之后,他们又急急的回京秉报,不排除蓄意谋害。”

胤禛细忖一下:“让你的兄弟盯紧湖南,一旦有事,快马来报。现在,可能京城最为重要。他们既然要这样大费周张到那儿去做事,显然是有很大的利益。你在京里,一刻都不要离开。盯紧了八爷府,凡进出的人,都要查请清底细。”

张云盛说:“这个容易,就是佟府那里呢?”
胤禛说:“佟府有小卢的人,一旦他们两府走动,你们先打听即可,切勿打草惊蛇。八爷府的鹰有什么消息吗?”

张云盛回道:“鹰已运来,途中有士兵护送,不好动手。回来之后,养鹰的院子周围都是高手,围的水泄不通,除了玉柱每天送食,外人根本就不得靠近。”

胤禛嘱咐他,先探情况,每日三次来报。

安插在十三府里的拜唐阿,按照胤禛都吩咐,不定期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以便和胤禛互换衣服。情急之下,不等拜唐阿到来,趁着夜深,潜入十三府上。

胤祥见了他,吓了一跳:“四哥,你也太冒险了。要是被人看的,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胤禛说:“事情来的突然,不容小觑。再等,就可能被动了。”

胤祥惊问:“出了什么事了?”
胤禛细细说了之后,胤祥皱着眉头说:“这决不是偶然,他们一定是从中做梗,以达己利。”

“我也是这样想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让老八和佟府心生嫌隙,还有那只鹰,也要尽快处理了。”
胤祥点心头,“话虽如此,可无从下手阿?”
胤禛隐隐笑着:“十三弟还记不记得风筝的事?”

胤祥不解的说:“记是记得,可风筝会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我们拿一只风筝,去皇阿玛那里说是害弘晖的证据?”

胤禛说:“当然不是。没有切实的证据,说出来也没有用,还会让皇阿玛认为我们是在残害手足。我的意思是,管着鹰的院子,人是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难得手。如果,一只风筝飞到老八的府上,恰巧又断线跌落了,是不是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跌落又怎样?难道四哥你有妙计不成?”
胤禛继续说:“我听说有一种药粉,无色无味,若是近处闻着气味,全身发软,不能行走。误食了,会悄无声息的丧命。”

胤祥没有把握,担心的说:“就算我们得到药粉,又如何能让风筝不偏不倚的飞到八哥那里?即使飞到那里,又如何机缘巧合的落下?”

胤禛说:“我虽没有必得的把握,还是要试一下。人还是老八的人,如今也要为我们出一份力了。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要借老八的手来除掉这个放风筝的人。也许,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样,还可以替弘晖出了这口冤气。”

胤祥问:“什么时候动手?”
“天一亮,小卢的兄弟就会找到他。宜早不宜晚,头晌就动手。”

胤祥不放心的说:“他会答应吗?”
胤禛阴残一笑:“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也抵挡不了银子的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银子是最好的刽子手。”胤禛又说:“我怀疑费扬古大人的死和隆科多有很大的关系!”

胤祥问:“何以见得?”
胤禛反问:“大人是步军统领,执掌京畿兵马,他有不测,谁最有利?”

胤祥依然不解,囚禁宗人府几年,外面的音讯全无。他不知道今日的隆科多在朝中炙手可热,深受皇上信赖。“是八哥?费扬古大人是四哥您的岳父,他想剪除异己,伤你的臂膀?可是,可这对隆科多有多大的好处?他们不就是一根藤上的吗,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胤禛说:“这也不错。不过,你不知道,若大人有个不测,隆科多就有可能会取而代之。”
胤祥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隆科多做了这个执金吾,和胤禩联手,再串通反复不定的年羹尧,连康熙都不能耐他何。胤祥急了:“四哥,看来八哥真的想置我们于死地了!我们已经被逼到悬崖了,不能再用这些小计俩,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胤禛冷冷的说:“他们强,我们弱,所以,我们要静观其变。诸葛孔明率老弱病残抵挡司马懿的十万雄兵,要的就是冷静。老八太聪明了,所以,他不会隐忍。他的势力,早晚会触到皇阿玛的痛处。”

胤祥说:“天一亮,湖南的折子就快到了。四哥,你先想个办法吧?”
胤禛说:“我不用想办法。他们自去忙他们的,我要先把澜儿送到圆明园安置好了。芷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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