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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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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看见曾经最温柔的胸怀傲然清绝,容不得一丝柔情缠绕。
心里悲伤难抑,纵然世上所有的人都怀疑,可你怎能不相信我!
从书房到漪澜阁,仿佛是在爬山涉水,每走出一步都忍不住一声叹息。到了漪澜阁门口,抬头端祥着三个苍劲的大字,耳畔犹回响着刚来时绮霞笑语盈盈的对她说:“爷的字写的最好,可从不易为人写。府里边只有福晋有这福气,别人只有眼馋的份,连嫡福晋都没有呢!”
如今物是人非,连一份安慰都无从寻起。

十三被关进宗人府之后,康熙并没有着手调查此事,仿佛一件大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意味着十三被释也就遥遥无期。十三的事,尘埃还未落地,胤禛反而引起了康熙的猜忌。毕竟十三一直和胤禛走的最近,出了这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加上一班人挑拨,康熙不怀疑都难。
胤禛到日子愈发的艰难,每次康熙要对他委以重任的时候,仿佛都举棋不定。康熙的顾虑,胤禛不是不知,日久天长他也只好学会坦然对之。
转眼又到盛夏,皖北近百日未有降雨,田中禾苗枯如干草,万亩良田颗粒无收。天灾之时,必有人祸。皖北紧邻苏北,地处四省交界,流民一起,必发生饥民暴动。若是祸及周边,后果不堪设想。
抚恤民心赈济灾民还得胤禛出马。康熙当日钦点胤禛为钦差,全权负责抚民一事。
一边抗旱赈灾,一边处理灾民和官府的纠纷。连日的奔波劳累,反而让心里的压力减去了不少,人也舒畅了许多。胤禛处处以民为本,深的民心,既帮灾民灾后重建,又解决了多年百姓与官府的纠纷,各地百姓无不拍手称好。
回京后康熙对胤禛的成绩颇为赞赏,对他的忌殚也减少了许多。言语间常常盛赞,并要皇子以此为表率。
正在八爷一党倍感压力之时,佟国维却微微一笑。接受上次的教训,佟国维明白了功高镇主,也是皇家大忌。
早朝时,佟国维奏道:“四王爷此次赈灾,人心大归,上下皆说王爷有帝王之风。这可是大清的福分呀。”满朝文武都为胤禛捏了一把汗,佟国维真够奸辣,淡淡一句话怕是要毁了胤禛的前途。
胤禛面上冷冷不置一言,心里说道:“该来的终须要来,看来佟国维这一次是真要出手了。”
康熙表面看似还在夸赞,心里已暗暗忌讳。他赢得的是民心,比胤禩更加棘手。
从此,胤禛的日子才更是如履薄冰。不上几日,人已渐渐消瘦,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三五日后,常常头痛如裂,头上汗如雾蒸。他以为只是一般的伤寒,也没有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物似人非事事休,仍改不了初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身患时疫

高无庸苦劝几次,胤禛只是嘴上答应,依旧不让大夫诊治,只叫高无庸去太医院配上几幅药熬着喝喝。谁知,到了晚间呕吐不止,胤禛嘱咐不许让人知道,高无庸只好偷偷的请来芷姗,才劝的他请个大夫瞧瞧。
几个大夫看了之后,都说不像是一般的伤寒。到底如何,都支支吾吾不肯开药方。被逼不过,大夫张之正才私下里和芷姗说:“小的学艺不精,没能看出王爷所患何疾。据王爷现在的情形来看,有些疑似时疫。”
“时疫?!”芷姗惊慌的问:“真的确定是时疫吗?”
张大夫说:“其实我们几个都是这么认为,只是不敢说而已。怕说错了让王爷怪罪。”芷姗放缓声音说:“有什么尽管说,就是错了,我和王爷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张大夫这才放下心来,说:“王爷的病表面疑似伤寒,可和伤寒大有区别。王爷身上有汗,且在上身,尤其头上汗如雾蒸。王爷这些都是时疫的症状。不过,现下并没有治疗时疫有效的方子。太医院的几个御医医术高明,福晋可以禀明皇上,请御医前来救治。”
芷珊摇头说:“不可,这事不能禀明皇上。张世医祖上就是先帝最信赖的太医,德艺双馨,所以我一直比较信赖世医。这事非同小可,万不可外传。府里要是知道王爷患了此症,必定大乱。朝里此时时局不稳,也不能轻易声张。此事可对外说王爷是身患伤寒,我们再细细斟酌,找到治好时疫的法子。”张之正连连点头。
芷珊吩咐王爷有恙,需要静养,除了几个福晋轮流伺候,其他闲杂人等一切不可靠近打搅。胤禛也觉得自己病的不同小可,芷珊虽没有和他明说,但是看她的表情,也猜个十之□。时疫传染之强,已达到一人得病全家而亡的地步。不论平头百姓,乡绅世子皆不能幸免。
担心孩子被传染,胤禛对芷珊说:“李氏照顾两个孩子已经吃力,这里人手也多,就不要让她过来了。”芷珊点头应是:“去年刚过门的钮钴禄格格和耿妹妹先来伺候,过后再换其他几个吧?”胤禛说:“这些依你。只是你这段时间少有休息,又在这里看护我一夜,这儿交给她们,你要回去好好歇着。”芷珊不肯,胤禛真的生起气来,她才不得不离开。
临走时,芷珊幽幽的说:“澜儿妹妹我还没有告诉她呢,要不让她也来伺候一下吧。”胤禛心里一酸,好久没有见到澜儿了,刚回来的时候身体不适,诸事烦心,也没有看看她,听说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常常犯头疼。时疫邪气缠身,一般强壮之人还抵抗不了,何况她呢。就淡淡的说:“我这段时间心烦,就不要太多人了,若没事,就只让秀芸伺候好了。她累了再换别人吧。”芷姗见胤禛只留钮钴禄氏,也不好再说,只好这样安排。

治了几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渐渐加重了。胤禛抱病不能上朝,病情又不为人所知,一干人四处诋毁,说雍亲王恃功自傲,连早朝都不上了。康熙大怒,遣人到王府斥训。胤禛心内烦焦,苦不堪言。
张之正用古方败毒散,辅以桔梗汤,钮钴禄秀芸昼夜不息煎熬汤药,仍不能见效。子时,人已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府里姬妾都已知道胤禛生病,只是知道的不确切,以为只是普通的伤寒,只是病情较重而已。每日早晚也到门口问安,芷珊在门口传达,不许一人进去。来去两次,不见澜儿的人影,李氏纳闷,莫非澜儿还不知道?
她和平时一样,抱着弘昐到漪澜阁坐坐。闲谈时,李氏装作无意的问:“王爷那儿妹妹什么时候过去呀?”澜儿纳闷的问:“玉箫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李氏说:“王爷近日病了,妹妹不知道吗?”澜儿有些坐不住了,忙问:“什么病,厉害不厉害?”
李氏怕她不知道没去看,真的有什么事,可能要后悔一辈子。就说:“嫡福晋说是伤寒,可是,一概人都不许进去,我们去请安,连爷的面都没见到。我觉得的不是那么简单。”澜儿心内着急,落下泪来,想想竟没有人来告诉她一声,胤禛病了,别人都去探视,唯有她一人不知。
澜儿双眼含泪,质问绮霞和新月:“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说一声。”
新月还要解释,李氏看着她示意不要说。澜儿略整了下衣衫,就让绮霞招呼李氏,忙忙的带着新月前去。
走的太过着急,到了胤禛房门口就有些气喘吁吁。周围安静的很,只有高无庸一脸凝重的守在哪里。
一心记挂胤禛的病情,连话都没有搭,就要急急进屋。高无庸忙拦道:“小福晋请止步,爷这会儿刚睡下,您还是先回去吧。”
澜儿只好耐下心性说:“听说爷病了,我来看看怎么样了。”说着就要进去。高无庸闪身上前挡住说:“小福晋你还是回去吧,里面有格格和嫡福晋在,就不要您去伺候了。”

澜儿心上火起 ,想想胤禛在里面不知病的如何,这里已不能再为他添乱了,强忍住说:“几个姐妹都来看过,我不知道,来的晚些,就是不能做些什么,替姐姐端个水也是好的。”
看澜儿非进不可,高无庸急得只有打躬的份:“小福晋就不要难为奴才了,主子吩咐,也要静养,不许任何人进屋。”
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里面传来胤禛低沉地声音:“叫她走!”声音里清冷带着几分的疲惫,只是那三个字生生的刺痛了澜儿的心。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真想转身就走,可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他。颤颤的说:“我没有别的意,就是来瞧瞧爷。”
里面传来一阵细微地喘息声,等了一会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滚!我不想见到你。回去!”
心里猛然一抖,胤禛,你怎么就恨我这么重。倔劲一上,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听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拼着被他骂,要去看看,哪怕是一眼。“好,我这就回去,看爷一眼,我就回去。”
胤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高无庸,让她走,别嚷的我心烦。”
一阵脚步声,芷姗已走到外面。看着澜儿,淡淡的说:“爷今天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澜儿跪下说:“妾身有错,嫡福晋尽管责罚。不过,爷身子不好,哪有做姬妾的不在身边伺候的道理。”芷姗说:“既然说到本分,爷都吩咐了,你也不听吗?”
高无庸也在一旁苦劝,无奈澜儿一心记挂胤禛,再也不肯走,非要进去。
里面胤禛发起怒来,声音却更低了:“高无庸她娘家人来了吗?这般没有规矩,□生带她回去,休了!”
“休了!”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为什么要休我,我犯了哪一条?”
芷姗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胤禛会要休了澜儿,连她的娘家人都去叫了。
高无庸显然是知道这事的,他朝里面回道:“回爷的话,应该快到了。”
沉寂了一会,胤禛说:“让人带她下去,在这儿聒噪的心烦。”声音越发的虚弱。
高无庸让两个力气大的嬷嬷一左一右扶着澜儿回去。
澜儿拼尽力气大声的说:“我不走,胤禛,你不能休了我。为什么,你要说个理由。”
新月推着那两嬷嬷说你们走开,不要来碰福晋。她折回身来,冲到门口,高无庸死死的拦住她说:“新月,你不要胡来,爷吩咐了一概人都不可入内。”
新月哭着说:“奴婢要问问爷,为什么?爷糊涂了吗?枉福晋对你这么上心,你就这么伤她的,爷有没有为福晋想一下,您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高无庸劝她:“新月,爷病着呢,你就不要在这里闹了。”
新月依旧说道:“病了就可以这样对福晋吗?爷病了,福晋都急得不得了,来这看你,你们还这样对她。”
澜儿已被嬷嬷扶着走远,新月也只好愤愤然离去。

到了房里,浑身没了一丝力气。心里空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绮霞扶着她说:“主子,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呀!”
澜儿没理她,只抬眼看看房里的一切,东西还是以前的东西,看起来都那么的虚无,它们以后就再也不属于她了。
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声音说:“绮霞,给我拿根绳子来。”绮霞奇怪的问:“福晋 ,你要绳子做什么?”
澜儿还是不答,绮霞心里纳闷,只好出去寻绳子去了。新月进门看见绮霞拿个绳子,说:“绮霞姐姐,你拿个绳子坐什么?”
绮霞回道:“我也不知道,是福晋让我找的。”新月听了发了急,口不择言的说:“小福晋是气迷了心,你也跟着发晕,叫你找绳子你就找。”
绮霞这才觉得事情不妙,悄悄地问新月出了什么事了。
新月气的语无伦次的说个大概,绮霞纳闷的说:“不应该呀,要说是因为小世子,这事也过去一年了,当时都没怎么着,这会子反而追究起来了?”
新月恨恨的说:“现在他们是一起赶着我们走,爷连见姐姐一面都不肯。”澜儿在里面喊:“绳子呢,绳子找到了吗?”
新月和绮霞止住声,进去照看澜儿。新月劝她:“姐姐何必寻死觅活的,难道我们离开就不能活了 。”
澜儿哭着说:“我就是死也不要离开,我是他八抬大轿迎进门来的,他也不能说让我走就让我走。”
正哭着,外面的嬷嬷进来说:“小福晋,舅爷和舅奶奶来了。”春生在外面的厅里候着,花蕊走了进来。
澜儿一见亲人,哭的更是撕心裂肺。花蕊只抱着她,任她哭的天昏地暗。良久,澜儿才渐渐缓过来。花蕊替她擦了脸,整了整衣衫才带她到厅里来。一见哥哥,刚刚止住的泪,不免又滚落下来。
春生怜惜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澜儿问:“哥哥是来接我走的吗?”
春生低下眼敛,轻轻的点点头。澜儿舒了一口气说:“哥哥你回去吧,我横竖是不会走的。无论生死都要再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爱哭的妹子,准备好纸巾哦!




、澜儿被休

春生含悲说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这样倔强。澜儿跟我走,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
一提到母亲 ,再多的理由都说不出口。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出。依稀中看到母亲期盼的脸庞,梦里一次次的醒来 ,无论何时都忘不了那殷殷的呼唤。
任由花蕊去收拾,宁死不回终于因为这句话而投降。
澜儿把新月和绮霞叫到跟前说:“我要走了,你们也大了,也该嫁人。我没有什么好给你们的,可也不能耽误了你们。你们也早做打算吧!”
新月和绮霞哭着说:“我们一直跟着您,您去哪里我们也要去哪里。”
澜儿伤心的说:“都说傻话呢。绮霞你也不小了,也求了嫡福晋和小卢成亲了吧。新月,你也该论嫁了。回家去,让你哥哥给说上一门好亲,好好过日子吧。”
新月上前抱着澜儿说:“绮霞早就和小卢哥有意,她是要嫁了。我要跟着姐姐,大不了一辈子不嫁。”
春生接过来说:“你还这么小,就是你愿意,年大哥也不会同意的。”
新月头一拧:“他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不管谁说,我就是要跟着姐姐。”
澜儿怜她孤零,叹她义气,便留下绮霞,央人求了芷姗望能成全绮霞和小卢。小卢行事稳重,绮霞也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芷姗自然无不应允。
绮霞难舍小卢,留下又觉得对不住主子,澜儿却不介意,说:“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替你高兴。我这里还有新月,你只管好好过日子,不要担心我。”
绮霞这才磕了三个头,算是尽了心。简简单单的收拾好东西,忍不住回头环视一圈,忍不住摩娑一下妆台前的菱花镜,往事一幕一幕,终是抹不掉。
院中的花草开的热热闹闹,姹紫嫣红,此败彼开,仿佛从未沾染尘世的烦忧。黄花梨也结了半大的果子,玲玲珑珑惹人垂怜。
绮霞知她不舍,说:“小福晋要是舍不得这棵梨树,就让小卢给送过去吧?”澜儿黯然的说:“不用了,就让它替我在这院里呆着吧。”
一阵风来,墙上的藤蔓发出簌簌的响声。要走了,一切都将在转身后消失在记忆里。从此漪澜阁将不复存在。或许哪天这里的新主人获了宠爱,改叫姹紫轩,嫣红宅也不是不可能。
绻绻正在院中玩耍,看见主人出去,蹦蹦跳跳的绕在澜儿脚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心里一酸,蹲下身去抱起绻绻。把脸贴上它绒绒的卷毛上,绻绻欢快的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一股温暖袭上心头。
出了漪澜阁,花蕊说:“轿子在这儿了,坐着吧。”不用说也知道,是怕澜儿伤怀,更怕面子上过不去。澜儿扶住她,免得一个站不住摔倒了。“走着吧,今生是再也不能见了,再看看吧。”

一路上颠沛流离,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才到了河北。
繁星满天,王氏又在门口等了许久。下了轿,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任委屈的泪水肆意的流淌。
再多的言语也解不了心中的忧伤。王氏和花蕊一直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一句话又惹得澜儿伤心。每次看到澜儿在那出神发呆,或是独自落泪,花蕊就心痛不已。她不无抱怨的说:“以前都以为王爷是真心实意对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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