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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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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者童身影一动,我的两只手已经被他抓在手里。接着,我眼前银光一闪,一种剜心刺骨的痛从我手上传来出来,疼得我立马大声惨叫:“啊——”
可我刚一张嘴,者童就欺身而上,伸手牢牢地堵住了我的嘴巴,将我剩下的那惨叫压回了喉咙中。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剧痛,那是一种完全淹没了其他一切感觉的痛,痛得我简直生不如死,最可怕的是,那痛源源不断,让人如置地狱一般。我想大口呼吸大声惨叫,可嘴巴最被人堵得死死的。终于,巨痛超越了我身体的极限,压着我的腿跪了下去。可我的手却被某样东西拉着,高高地向上举起。
我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透过我那双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朦胧眼睛,朝我的手看去。
只见我的手一上一下那么重叠着,有一根细小的银链子同时穿过了我两手的虎口,将我的两只手串在了一起。者童握着银链子的两端,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想问我为什么。”他突然开口说道。


 弦寄余音(32)

我想点头,可骇人的疼痛让我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除了无意识的呻吟,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将头一仰,眼神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因为我家主子,不杀你,我家主子迟早会被你害死。”
我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摇头:“我,我,回去。永,永不见他。”
他冷哼一声,轻轻一拉手中的银链。立刻,成倍的剧痛汹涌地袭了过来,足以将我劈成好多瓣,疼得我仰天拼命惨叫,恨不得把这山都震碎。可让我疯狂的痛觉仍然毫不留情的渗入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关节,甚至头发末梢。待他大发慈悲松开银链的时候,我的棉袄已经完全被汗水和泪水浸透了,宝宝也奄奄一息地蹬起了我的肚子。
“你永不见他,但他不可能永不见你。”者童冷冷地说道,“他为了救你动用禁术驱动魂魄进入魔界,全身的功力差点就毁于一旦,几个月都还没完全恢复。现在,他又为了你一头扎进了八云阵,你可知,他的九鬼八重马上就要升到第七重了。”
我的大脑如雷击一般一片空白,不光因为那个诡异的梦是真的,还因为绛月现在的处境。因为我记得,九鬼八重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每升一重就会武功全失,而且这种日子大约要持续漫长的三个月。
绛月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因为之前救你耗了他太多真气,现在的他武功只与我相当。如果他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持,不能升到第七重,他的武功就会全废。就算他能逃过这一劫升到第七重,这几天他的功力也会大减,直到完全消失,恐怕明日他连我都打不过。而且为了及时赶到这里,他只来得及带上我和珠女,其余的人全是杂碎,你知不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都是你,都是你百里少夫人。”者童越说越气,到最后连脸都扭曲了,“都是你害得他陷入这种绝境。就算他杀了我,我也要替他除去你这个红颜祸水。起来——”
说着,者童猛地一拉银链,剧痛的刺激下,我“嗷”的一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者童冷笑一声,目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这种缺德的伤口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痛得死去活来几近晕厥,但还是不得不飞快地跟上他的脚步。
恍惚中一缕无暇的白发飘到了我的脸上,虽然我的每一寸骨头都被剧痛所占据,但在本能的支持下,我涕泪横流地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珠女。
珠女没看我,仍然平静地看着洞外的雪:“者童,你决定了?”
者童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外面走:“要不是你和恒舟拖泥带水,主子怎么会被害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这个祸根不得不除。不然就算这次主子侥幸逃得性命,下回还有的是麻烦。”
“者童,她肚子里的可能是小主子。”珠女终于说了句好听的话。
我听到这话忙拼命地点头。
者童停下了脚步,回头瞥了我一眼:“那又怎样,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
珠女微微地低了低头:“那好,如果你死,我给你烧纸。”
不多的几个字,已将我的希望完全摧毁。
者童再次冷哼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飞了起来。我只觉得头上一阵火烧火燎,连脑袋都快被硬生生拔了出去,眼睛也在强力的撕扯下只剩下了一条窄窄的缝,缝中,大雪弥漫,云雾缭绕。
要是我平时可能还会觉得这种景色很好看,可现在,我想晕又晕不过去,只能借着那点残存的意识感受着那种炼狱一般的感觉。可怕的痛觉先是布满了我的整个脑袋,然后积聚成一圈,从下巴一直传到发尖,接着又是下一圈。最后,脑袋上所有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麻木的嗡嗡声。
我想,我可能会死。
这趟地狱之旅不知持续了多久,突然,我的身体直直地从云端坠了下去。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的大脑已经被疼痛压迫得没有反应了。
迷糊中,好像有人接住了我,还大声嚷道:“你可真狠,她白沫都出来了。哎,你要干什么?”
者童的声调仍然十分平稳,没有一丝起伏:“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拔了她的舌头,不让她有机会对我主子胡说。”
抱着我的那个人轻声一笑:“拔了舌头会流很多血,到时候那人肯不肯做交易我可不敢保证。放心,一个时辰之内我就把她交到那人手里,那人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不过,他让我转告你,管好你的主子,那人不想看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
“好,我好心地帮你穿住了她的虎口,如果你没用再让她跑了,我连你一块杀。”
“哼,你以为我会比你凌月宫的杀手差?”
……
我缩在那人怀里,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麻木的虎口也渐渐地恢复了感觉,可怕的剧痛再次卷携着眼泪鼻涕一起袭来。
终于,旁边响起了一阵衣袂飘飘的声音,者童走了。
抱我的人这才低下头问道,“喂,你怎么哭了。”
剧痛之下,连思考都很困难,我只能看着那张渐渐清晰的俊脸,费力地呜咽着:“芸香,疼啊——”
“你别动啊,”狐狸抱着我走起来,“外边雪大,咱们到里面,我帮你把虎链取下来。别动啊,一动就疼。”
我的嘴巴鼻子都被眼泪和鼻涕封住了,只能呜呜地哭着。
狐狸带我进了一个昏暗的山洞后将我放下,让我坐在地上。然后拔刀轻轻地割断了银链的上半部分,抬头对我笑道:“喂,你这身棉袄还真是难看。”
被银链穿着虎口,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尽管狐狸的动作很小心,但我还是疼得直掉泪,不由梗咽着回道:“比你的好一些,至少能看出是土黄色的。”
他那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
狐狸嬉皮笑脸地啧啧嘴:“我这阵子天天在洞里钻,没空收拾。你说你的宝宝看见我们两个的样子这么相配,会不会以为我是他老爹啊?”
“呸——”我啐了他一口,却不防这时他突然一用劲,出其不意地将那条银链子从我手上抽了出去,痛得我的身体都快被撕裂了,也让我杀猪一般地尖叫起来,“啊——”
“好了好了,扛过这一阵就不会疼了。”狐狸抱着我的头安慰道。
可那种痛岂是熬一会儿就能消的,我疼得泪如雨下。更可怕的是,没多久,我那麻木的身体也开始恢复知觉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窜了出来,头皮,脸,手,身体……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放声嚎然大哭起来。
狐狸继续安慰道:“不哭不哭,最后一阵了。”
嚎着嚎着,我忽然感觉到我的肚子也在疼,让人窒息的恐惧感不由涌上了我的心头:“芸香——”我不敢低头,哭嚎着问道,“我的宝宝——”
狐狸赶紧摸了摸我的肚子:“宝宝还在,不信你看,他好好的。”
我这才试探着低头看去,还好,我的肚子仍然挺得高高的,宝宝没事。压力陡然减退,我更加放心地嚎了起来:“呜呜呜,太好啦——”
……
不知哭了多久,我身上的疼痛终于慢慢退去,我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好了少夫人,”狐狸放开了我的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哭够了咱们就得赶路了。”
山洞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稍微出点声都很大。我刚才哭了那么久,等于硬给狐狸听了好一半天的高音喇叭,狐狸能忍下来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我用胳膊蹭了蹭眼泪,咬牙切齿地问道:“要走多久,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把孩子先生下来?”
狐狸无辜地歪了歪头:“你别对我凶啊,我也只是为了报酬给人家办事而已,我不干,自会有别人干的。”
我抽噎了一下:“我会死吗?”
狐狸摇摇头,一脸惋惜:“我也不知道,走吧,没多远。”
我愤愤地表达了一下我最纯朴的愿望:“我能不能再拖一会儿?”
狐狸叹了一口气:“万一那人等不及亲自出来抓你怎么办,你也看见了,他们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孕妇。”
我一吸鼻子:“嗯,你是个好心的绑架犯。”
狐狸得意地笑了起来。
可我却忍不住哇的一声再次哭了出来:“我不想死,我的孩子也不想死。呜呜呜呜。”
狐狸抓抓头皮:“喂,你别哭了,其实你还是有生机的,真的,你去了就知道。”
我泪眼婆娑地问道:“你没骗我?”
狐狸貌似真诚地点点头:“一会儿你就有可能会死,我骗你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意思?走吧,不然他真出来了。”
一听这话我的眼泪又滚了出来:“武芸香你怎么哄人的功夫都这么次?呜呜——”
狐狸无奈地捅捅耳朵,哭丧着脸求道:“姑奶奶,你别哭了,我说的是你有可能会死,是有可能。”
于是我一抹眼泪,再次问道:“武芸香你能不能放我走?你和那人交换的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别小看了百里家,百里家什么都能给你弄到。”
“你就别磋磨我了,就算我放你走,你能走出这片大山吗?把你交给凌月宫宫主?他现在在哪呢?还有,就算能找到他又怎样,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下为什么把你交出来?因为只要把你交出来,那人就暂时没功夫对付他的主子。凌月宫宫主练的是九鬼八重吧,当年聂无双和魔尊相约比武,聂无双败了。”
他说的话没头没脑,听得我晕乎乎的:“聂无双和魔尊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笨啊,魔尊练的是纵尸手,聂无双练的就是九鬼八重。”
在山寨见过那些铺天盖地的铜尸以后,我早已知道的纵尸手厉害,但我没想到连绛月的九鬼八重都不是纵尸手的对手。怪不得大哥说他老爹是大魔头呢,不厉害怎么当大魔头。我突然有点害怕看到绛月了,我希望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他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走得越远越好。
正想着,狐狸伸手扶我起身,没想到却不小心碰到了我手上的伤口,顿时伤口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我伸着青紫的双手,吸着冷气抖抖地骂道:“哎呦,你不会轻点啊。”
“我已经很当心了,”狐狸申辩,“谁叫你神通广大惹上凌月宫的人,他们做什么事下手最狠,只穿你的虎口算你运气好。你还得谢谢那人,要不是他点名一定要活的,我猜你早玩完了。”
说话间,狐狸点燃了一支火把。我这才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极普通的洞厅,进来时的洞口只有一人多高,往里去还有几个不大的洞口,全都黑黝黝的。
“我们要进洞?”我问。
狐狸将手伸给我,点点头:“嗯,去一个很壮观的地方。”
“与八云阵有关吗?”
狐狸惊讶地一扬眉毛:“你也知道八云阵?对啊,我们去八云阵的主坛。”
我强打着精神,展眉一笑:“不会是拿我去做祭品什么的吧。”
狐狸微微一笑:“我发觉你胆子很大,刚才还哭鼻子,现在竟能与我嘻嘻哈哈哈谈笑风生。”
“和你熟嘛,再说,”我轻轻跺了跺正疯狂打哆嗦的脚,“现在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呢,想想怎么逃跑是正经。”
一听我这话,狐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沉默一会儿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要是你这次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把你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我点点头:“那真是麻烦你了,不过如果我命小死掉,就请你破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孩子要是能活,请你务必把他送到他父亲百里飞墨手里。到时候只要你说你是受我受托,我相公一定会将以前的帐一笔勾销,还能给你一大笔钱。你若不这么做,我到了阴间就抱着孩子到你爷爷面前去讨回公道。”
狐狸愣住了,慢慢地将手收了回去。
我仰仰下巴,表示自己所言不虚。
半天后,他僵硬地挠挠头皮:“把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能活吗?你在开玩笑?”
我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可不可行,我也只是听说过破腹产这个词,至于怎么实行我也不知道。可万一要是真走到那一步,只有强行将孩子取出来撞撞运气。
我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我没开玩笑,我在拜托你。”
狐狸咽咽口水:“如果真是那样我尽力为之,不过,我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说完,他举起火把,示意我跟着他走。
我又何尝不想顺顺利利地生下孩子?要是现在舒舒服服地躲在家里养胎该多好。想到这,我摸摸肚子,委屈得眼泪都差点滚下来了。可惜现在不是叫苦的时候,于是我收起悲悲戚戚地小心思跟在了狐狸的身后。
狐狸带着我从一个看似很小的洞口走了进去,这个洞的洞道很窄,有的地方甚至还能擦到我的肚子。害得我只得尽量小心地撅着屁股,再用两只肿得老高的手挡住肚子慢慢地往前挪。不过洞道很干燥,地上全是黄色的细土,踩上去软绵绵的。
走了一会儿后,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出现了一个宽阔的洞厅,洞厅内钟乳石聚集,滴滴答答的水声不绝于耳。地上也积了很多小水洼。到现在为止,我看到的都是很平常的溶洞景象,根本没有什么八云阵的影子。
可当我们又拐进一个小洞口之后,洞壁上就多了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不过接下来长长的一段路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七拐八拐,出了这个洞厅又进那个洞厅。刚开始我还认真的记什么左边第三,右边第四,但后来拐角越来越多,我也就只能试着记住道路两旁的特征。
终于,我们走到了一个小洞的尽头,前边是结结实实的石壁,没路了。
我笑道:“喂,你不会是走错路了吧?我们会不会饿死在这里?带馒头没?”
狐狸一挺胸:“笑话,我会迷路?”说着,他伸手按住了洞壁上一块很普通的突起。随即,脚下轰隆隆一阵乱响,尘土飞扬中,狐狸脚边渐渐出现了一条落满了灰的阶梯式地下通道。
“嘿嘿,”狐狸扭头得意地对我说道,“要是能让你轻易地找到进坛的路那还叫八云阵?这片山里的溶洞又多又乱,比蜘蛛网还复杂。不知道路,想进来简直像大海捞针。”
我赶紧拍马屁:“你的记忆力可真好,能记得这么复杂的路。”
狐狸咧着嘴笑得更欢了:“你在套我的话。”
我只好点点头:“其实你也不笨。”

弦寄余音(33)

这段U字形的地下通道不是很长,路也还算平整。可一出通道,直浸骨头的阴冷之气扑面而来。眼前出现了一条完全由人工开凿的长方形通道,洞壁和地面都铺满着一层青石板,石缝中布满了阴极渗出的水珠。火光只延伸到通道前不远的地方,再前面则是一团模糊的黑。
狐狸叮嘱道:“一定要好好跟着我,千万不要乱碰墙壁,到处都是机关。”
我赶紧抱住了狐狸的胳膊,在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我当然不会犯傻。
这条通道很长,走了一半天后又是一道暗门……
渐渐的我觉得我和狐狸并不是一直在深入,而是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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