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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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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从跟了飞墨以后,我的很多坏习惯已经被飞墨用糖衣加棍棒的方法督促我改过来了,上次对狐狸的抢劫行为也只是因为我偶然兴起。所以,我怀着看一看这个极其单纯的动机轻手轻脚的将钱袋从狐狸腰间解了下来。
钱袋沉甸甸的,或许有什么特别的宝贝也说不定,我兴高采烈地打开了它。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得了一惊。钱袋里竟然装满了我的一些随身首饰,估计是狐狸在绑架我的时候顺手拿的。看来他很尽职尽责,到哪都不忘毛贼的本职工作。
我气哼哼地一边将首饰装回衣袖,一边骂道:“好你个武芸香,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突然,我的指尖碰到了一样温润光滑的东西,一样有着熟悉轮廓的东西。愣了愣神后,我慢慢地将拿出来,果然是一个优雅的白瓷瓶。火光折射在瓷瓶的水墨画上,活波地跳动着。自从有了宝宝以后,我就把它藏在了箱子的最底层,想不到狐狸连这个都翻到了。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瓶子上那些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的水墨画,心里却一片空白,空白得让人安心。半天后,我撩开头发,将它重新戴回了脖子上。然后用双手将它捧到嘴边,闭上眼睛轻轻吻了上去,就好像透过它我能触摸到某些在现实中我永远不能触摸东西。
也许在这种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我才会做这种傻呼呼的事。
忽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找到你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盯着孤寂的火堆自嘲似的笑了笑。我想我真是没救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他。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滚落到瓶子上,又滑向我的手心。
那道温柔有力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别怕,等我。”
听到这话,我的心上猛然一轻,立刻破涕为笑,大概是想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吧。我的最大优点就是能自我安慰,比如现在我就在用幻听安慰自己。
这时,被我吵到的狐狸无力地举起了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对不起啊,别哭嘛,啊泥泥,小二,加点醋。”说完又将手放了下去。
我吸吸鼻子,奇怪地看了看他,只见他仍然睡得香喷喷的,还流了我一腿的口水。立刻,我所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都在看到他口水的那一瞬间跑得精光,只好抓过一旁的衣服胡乱地盖在他头上遮丑。然后,又良心发现的将那点首饰放回了他的钱袋内,算是对他之前损失的一个补偿。
做完这些后,我背靠着身后的柱子,强迫自己打起盹来。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一定要养足精神。
第二天狐狸醒来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也没说什么,脸上的愧意倒是浓了些,不过他没有主动提出将那些赃物还给我,真是脸皮厚得可以。
又行了一天,我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渔村,准备走狐狸所说的水路。
根据周围的环境,我猜这里是承天的西南边陲。因为这到处都是高山深谷,峰峦叠嶂,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当地的居民也都穿得极具特色,很像西南的少数民族。在承天,除了西南边陲,没有其他地方像这个样子。
狐狸早就提前订好了格拉大爷和大娘的船,所以我们没耽搁,把马车藏好后便上船了。大爷是哑巴,大娘的耳朵有些背,两口子没有儿女,就靠那条小破船过日子。
还没开春,河道很浅,水流速度也很慢,大爷在狐狸赏金许诺的刺激下,每天都精神十足地将船撑得飞快。
西南是承天很多大河的发源地,境内水道密布,我们走的这条路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由于河道的限制,加之现在是冬季,一路上我都没有看到大船,顶多在偶然间看到一只小竹筏。两天后,小船拐入了一条较大的河,视线陡然开朗。
河水又绿又安静,两岸青山连绵不断,有的峰巅上落上了白雪,终年常青的墨绿山脊在白色积雪中若隐若现。有的山上还有闪亮的瀑布,像银丝带般蜿蜒飘下。有的山像被刀削了一般,临江的一面笔直地插在水里。更别提河道中突然崛起的嶙峋怪石,岸边随处可见的秀美溶洞,经常窥见的神秘悬棺。美景接踵而至,目不暇接,怪不得有人说承天的所有景致全在西南。
可惜这次来得不是时候,我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等这次脱险以后,一定要找时间好好到西南玩一次。
虽然冬季坐船又冷又晕非常辛苦,但大爷大娘人极好,特别照顾我这个孕妇。大娘不仅把船上那张的小床让给了我,还将老两口唯一的取暖工具小火笼也让给了我。那个东西是用竹子编的,比装饭的食盒大不了多少,中间放着一只破汤碗,要取暖的时候就在汤碗里烧点碳。这么小的东西,烧炭也不能烧好碳,用的全是手指那么粗的灌木碳,都是大爷大娘自己砍灌木回来制的,老两口平常就靠着这一碗小火过冬。
吃的东西也非常简单,这个季节,用小网捞只能捞到小鱼。所以我们每天的菜无非是煮小鱼,煮小虾,要不煮鱼干。而且煮的时候不放油,腥得人想吐。饭是黑呼呼的荞麦面,很苦,吃起来有点像中药。
不过好心的大娘总是在煮好鱼之后给我乘一碗肉最多的鱼汤,然后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细绳系住的像黑石头一样的东西,提着绳在我那碗汤里泡一泡,这才递给我。我刚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鱼汤又寡又腥又淡难以下咽。后来狐狸悄悄告诉我,那是岩盐,大爷大娘自己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给狐狸吃,却单单给我吃独食。
我被两位老人家感动得鼻涕泡直冒,这以后每顿饭都将东西吃得干干净净。宝宝也很争气,在这种环境下仍然健康地在我的肚子里茁壮成长,真是老天保佑。
在大河里走了几天,小船又拐进了一条不大的支流。这条支流多险滩,河水又浅,河里已经看不到其他船了。逆流往上走了两天后,狐狸忽然在一处并不是码头的地方叫船停了下来,然后带着我飞下了船,我们的水路旅程结束了。
此处有两列夹江高屹的石壁,石壁上隐隐约约现出几条蛇形的空中小道,看得我的腿肚子直打哆嗦,我们不会要从这种地方攀上去吧?
大娘临走时,担心地告诉我,祈雾山里有妖怪,山民都跑了。祈雾山还临近索朗国,那里的人会巫术,让我千万要小心。
我谢过了她的好意,泪汪汪地目送着他们的小船离开。心里头那几丝最后的安心感也随着小船越走越远,我们应该快到目的地了,这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就在我和大爷大娘告别的时候,狐狸从悬崖上采了几根粗壮的藤条回来,劈掉边上的虬枝,蹲在一旁的鹅卵石滩编着什么。
等小船走远以后,我回过神,没好气地对狐狸说道:“拜托你,如果我从山上滚下来,你就用刀剖开我的肚子看看,或许我的孩子还能活呢。”
他头也不抬的答:“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咒自己的孕妇。“
我抬头,看看那条几乎笔直的山道,又摸摸沉重的肚子,自嘲地笑了一声:“难说啊,我现在连自己的脚尖都很难看到,又怎么手脚并用地爬上山顶?”
“嗯嗯,肯定会很难。”他忙活着手里的东西,敷衍了事地答道。
我只好恨了他一眼,开始活动自己水肿的腿脚。怕有什么用,怕一会儿也得咬紧牙关爬。都是因为这只可恶的狐狸,别的孕妇到我这时候都已经是一级保护动物了,我还得在这上山下河地折腾,。
突然,狐狸站起身拍了拍双手:“好了,做好了,这里的人都用这个背东西。”
我看了看那个用几根藤条编出来的简单东西,好奇地问:“这是干嘛的?”
“背你的啊。”狐狸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面前蹲下,替我打开了脚镣,我的脚上顿时一轻。接着他又站起身,用一个很快的手法,打开了我的手拷,同时很有良心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所以在把你交出去之前,我一定尽量不让你受罪。”
我不太确定,毛着胆子问道:“这东西能坐人吗?藤条有那么结实?万一它在半空中散架我就惨了。”
“绝对没问题,”狐狸一边将手铐脚铐收好一边介绍道,“这带的山民都用这个东西,比你重的东西都能背,不过你的肚子太大,我们必须用背靠背这个姿势。”
被人背总比自己爬好,我把心一横,坐了上去。这个装置实在是太简陋了,坐的人必须双手各抓着一根藤条,腰间还系着一根藤条。托着屁股的是两根藤条,有点膈肉。背带也是两根藤条,用起来狐狸的肩膀肯定不舒服。
他见我坐好,忙自己也整理了一下,将我背了起来。立刻,吃重的藤条发出了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听得我心惊胆战。
“喂,这东西真的不会散架吧?你真的不想我死?”我扭头再次确定。
“不会。”狐狸肯定地答了一句,大步流星地朝山崖走去。
这真是我这辈子走过的最恐怖的路,因为悬崖上的路近乎垂直,所以我可以说是挂在了狐狸身上。一低头便能看见脚下深深的山谷和那条细细的河流,看得人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几近呕吐。狐狸的步子稍微大一些都能将我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不已。偶尔有冬风夹着寒鸦从我身边飞过,我便赶紧抓紧藤条,闭上眼睛,生怕自己被风刮下去,像寒鸦一样来一个自由飞翔。
终于,狐狸爬上了山巅,顿时,一副大自然的瑰丽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美得让我暂时忘了所有的不快。只见茫茫云海中间浮现着各式各样的雄奇山峰,千姿百态。有的直耸如天,有的像波浪似的消失在云天之外,有的披着皑皑白雪,有的山腰上挂着缥缈的白云丝带。几只白鹭,悠闲自在地翱翔于丝丝白云之间,时而钻进云层里,时而消失在山后面,仿佛是几个尽得天地灵气的精灵。
我相信,无论是谁,在这一刻都会忘记俗世中所有的事,变成融于天地的一粒小小尘埃。
在这幅浓淡相宜的水墨山水画前,狐狸也静默了。一个绑匪,一个人质就这样傻傻地站在山崖顶端,吹着山风,看起了风景。
半天后他才回过神,将我往上托了托,指着白云深处说道:“那里有个寨子,我们今天到那休息吧。”说完,再次背着我走了起来。
接下来的路比刚才要平稳许多,基本上没有那么高的山崖了。不过因为在冬天进入了西南原始森林的缘故,空气阴冷刺骨。地上也全是湿漉漉的腐烂树木。一脚踩下去,从四方八方向外冒水。幸好狐狸内功扎实,拿着刀一边劈一边走,虽然走得歪歪倒倒,气喘吁吁,也让我在藤条上坐得稳稳当当的。不过我也越来越疑惑了,狐狸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天快黑的时候,森林中出现了一条小道,狐狸的步子也更快了。又过了没一会儿,狐狸所说的小寨子终于出现山对面。那寨子依山而建,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屋顶上覆着一垛垛黄色的茅草,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有些显眼。
可奇怪的是,寨子里一片漆黑,不仅没有任何烛光,还没有任何声音,连山里最常见的狗叫声都没有,像废墟一般。
“喂,这里的人穷得连烛火都用不起吗?”我不安地问狐狸。
狐狸没有答话,背着我继续向前面走去。
不知为何,越接近那寨子,我的身上越冷,连宝宝都不安地踢了我两下。大概是因为夜晚降临的缘故吧。
弦寄余音(24)

不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们进了寨子。这是一个石头寨,所有的房屋全用板石搭建,顺着山坡由上至下铺开。中间的石阶小道上用大青石铺就,但石头缝里却长满了青苔和杂草。寨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一点声音,四周一片死寂。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寨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狐狸走得一点都不迟疑,好像他早就来过这里。
一路上,那一扇扇紧闭的木门像一只只沉默的眼睛,盯着我们这两个入侵者。看来寨子里的人走得很匆忙,有的屋檐下还晾着衣服,挂着辣椒萝卜一类的东西,好像他们只是锁上门就迅速离开了。寨民们到底在躲什么呢?为什么连家当都不顾了?难道这周围真的有妖怪?
到了一片空地,狐狸将我放下,自己捏起了肩膀。
我活动了一下腿脚,看了看四周。这片空地应该是专门留来晒东西的地方,在我脚边就有一张条凳,条凳上放着一个簸箕,簸箕里还有一些黑呼呼呼的东西。我轻轻地捏起一些闻了闻,是粟米,不过已经发霉了,想必是很久以前村民晒的。不过奇怪,粟米放在这儿这么久,为什么没被鸟吃光?
这时,狐狸已经缓过劲来,他提起东西对我说道:“走吧,找地方睡一觉。”
我怕他走得太快,赶紧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躲在他身后,轻声说道:“万一有什么妖怪,武少爷您可得多费点心啊。”
他可算抓住了我的把柄,扭头嘲笑道:“喂,你都有害怕的时候?”洪亮的笑声立刻在安静的寨子里蔓延开,撞得得我耳朵发震。
“小声点,”我压低声音紧张地看着四周,“你不觉得这寨子有点怪吗?”
他得意地点点头:“这寨子当然怪,所以,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有想逃跑的念头。”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现在赶我走我都不走。
空地边上有间房子比较干净,狐狸带着我走过去,推开了并不结实的大门。一股霉臭味立刻扑面而来,熏得宝宝厌恶地蹬了我一下。
我看了看黑洞洞的屋子,捂着鼻子建议:“要不我们干脆在空地上过夜吧。”
“不行,天这么冷,会冻死人的。”说着他独自走进屋子一阵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找出了一盏油灯,又小心翼翼地将油灯点燃。温暖的烛光立刻将这间小屋子同外边的世界隔离开来,也暂时驱走了我刚才的些许不安。
“进来吧。”
我点点头,快步走了进去。
这房子极小,只有两间屋子。外间是厨房兼客厅,有一个灶头,一个西南山区烤火的火罗坑。里间是卧室,两屋子中间的木门已经坏掉了,倒在地上。
狐狸将唯一的条凳擦干净后就去火罗坑那生火。
我在狐狸背上已经坐够了,屁股发麻手发痛。于是就在屋子里四处转悠,想顺便找点多余的衣服包包手。
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户被人用两块木板挡得死死的,木板间的小缝里还塞着干草。大门边上也散落着许多干草和木板,可以想象,这家人肯定因为什么原因堵过门窗。走进卧室,脏兮兮的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上,上面落了一层灰。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打满了补丁的破衣裳,比抹布还不堪,根本不能穿。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缥缈而的长嗥:“嗷——”
我吓了一哆嗦,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以前只在电视上听过狼叫,没想到在寂静的夜里听到这种声音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好像听人说,西南这边经常会有野狼群出没,遇到人,会将人的衣服渣都吃干净。
越想越怕,我赶紧伸手去拖那床被子。被子很破,很多地方连棉花都漏出来了,但此时为了保暖也顾不了那么多。可没想到,我才将被子拖过来一点,被子底下就猛地窜起一股青烟。待我借着柴火微弱的黄光定睛一看,立刻像触电一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头发的都竖了起来。这哪是什么青烟,分明是成千上万只跳蚤,像沙滩上的鱼儿一样拼命地蹦着。
狐狸正从屋外抱着一堆柴火进门,看到我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快出来吧,小心跳到你身上,它们咬人很厉害的。这些山民可比不得你们百里家,一床被子好几代人用,有跳蚤很正常。来,过来烤烤火。”
听到这话,我飞快地将手中的被子扔了回去,扶着腰退出卧室,坐到火罗坑旁边的板凳上烤火。狐狸则开始烧灶头火做饭。
火罗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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