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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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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一枚重要棋子。如果不是有他,我军很难在短短两个月之内顺利渡过长江天堑!”

“既有如此重要有力的棋子,为何这次会如此惨败?”燕临瑄摇着扇子的手一顿,不解地望向讲解的军士。

军士接着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冯卫身上——南朝军中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不仅冒名与我军联系更是在日前透露给我军南朝援军援驰的消息,故意引我军入圈套,这才酿成今日惨败之局面。”

燕临瑄深吸一口气,皱了皱眉道:“如此来说,是有奸细了……”

军士默然。

“这个奸细的事先撇过一边,相必崔元帅也会有所警惕了。”燕临瑄想了想又问道:“可如今前线军队死伤大半,该如何是好?”

军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道:“据臣分析,战报中‘死伤大半’乃是死少伤多。圣上已派人运送各种补给至前线,想必此战的后果不会太严重。”

燕临瑄觑了他一眼,疑惑道:“卿据何分析?”这战报是一起看的,你是从何而来的结论?朕怎么没有看出来。

军士拱手道:“回禀圣上,若军情真的十分严重那战报不可能如此干净,而战报也必定是崔元帅亲笔所书!”还有可能是血书。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上哪里去找干净的纸张还是用徽墨所书?随便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就写了。

“看来朕是太心急,被这战报唬住了,竟看不到本质。”燕临瑄也想到了其中关窍,瞬间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官员:“那依崔将军方才所言,裴卿有何见解——还是否增派援军支援前线?”

那位官员身着深绯色品服,腰上一条金腰带挂着一串足有十好几个玉环。他一躬身,腰间便响起微弱的玲珑之声,而那些玉质极好,撞击之声悦耳动听。他缓缓回道:“臣以为,宇文相所言甚是,应派遣左金吾卫大将军宇文焘前往前线支援。”

他此话一出,霎时把燕临瑄和军士都吓住了。燕临瑄攥着眉心问道:“宇文文德此举乃是为了夺崔元帅之军权代之,实乃不顾国家安危,狼子野心之举!卿何故附议?!”

官员已经料到天子会有此一问,不急不缓道:“宇文相虽然居心叵测,但左金吾卫宇文将军乃是老将,也曾在大燕建国之时立过汗马功劳。平心而论,这个援军统帅之选乃是善举。”

那边军士仍有异议:“裴大人所言有理,但恕在下还有异议——就算宇文将军乃是援军统帅的最佳人选,可一旦他在前线立下大功班师回朝之后、封赏之中势必是宇文家见机夺权的最好凭据!”

官员微微一笑,道:“将军莫急,在下方才之是陈之利。将军所言亦是在下心中所想——宇文家之人心怀不轨意欲掌控朝堂,此人不得不防!可眼下虽然要韬光养晦静待天下一统之大业大成而向宇文家暂时妥协,但并非没有丝毫对策。”

燕临瑄闻言眼眸一亮,不禁倾身问道:“不知裴卿有何高策?”

“首先,宇文焘乃是大内禁军统帅——此人于圣上身侧居要职却怀不轨之心宜早处之!”官员端正了脸色,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其次,圣上可让他不带自己亲信之军南下而让他在沿途抽调各地军队填补——这样一来,兵不熟将、将不知兵,他也难以有什么大作为。”

“可是……”燕临瑄迟疑道:“此举虽然避免了宇文焘立功却也让宇文焘支援前线的作用就此丧失,前线一下多出那么多士兵亦要多出一笔大开销。”国库纵使再丰盈也不能如此浪费啊!

这回官员并没有着急回答,只是朝军士的方向递了一个眼神。军士已然会意,上前道:“此事还请圣上放心。臣用人头担保,崔元帅必定能将这些地方军队收归麾下,为大燕一统之霸业尽力,绝不会浪费国库支出。”

这下燕临瑄彻底放心了,不过却在心底仍存疑问。他问军士道:“卿家何以见得崔元帅能在短时间内将素不相识的军队收归麾下为他所用?”

军士一笑,傲然道:“臣弟之能,臣深钦佩。只要是一腔热血为国的汉子必将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燕临瑄闻言摇了摇手中折扇,看着军士的眼眸却闪着异乎寻常的光芒。

官员看了看得意的军士再看看龙椅上的天子,轻轻地咽下一口叹息。

“如此甚好。”燕临瑄紧皱了大半天的愁眉终于舒展,他站起身,扫视面前的两位宠臣一眼。笑道:“两位卿家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等着大燕大统、天下归一的那一日,定然重赏两位卿家!”

“圣上谬赞,臣等不敢居功!”两人诚惶诚恐地跪下,谦辞道。

等两人离了紫宸殿,燕临瑄长长得舒了一口气。一直静候在外的黄冬进殿向燕临瑄道:“圣上,今夜您还去仪清宫吗?”

仪清宫……燕临瑄想起瑶月,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事尚未处理。走到桌案前挥笔写下一道敕令,接着对黄冬道:“这封手谕明日一早你送到中书省去,不得有误。”

黄冬上前道:“是,圣上——那今夜……”

燕临瑄揉了揉额角道:“朕累了,你让仪清宫的人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得那么勤,朕要去自然会去的。”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可怜光彩生门户(3)
前一天我军大败的消息还引得京城上至高官下至平头百姓唏嘘不已,后一天当朝天子一道圣旨,宇文家的老将便威风凛凛地喊着“不统天下势不还”口号出发——如果可以忽略他手下没有一个兵的话,的确是威风凛凛了。

但对于安国侯府慕容家来说,以上这道圣旨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真正让慕容家一月之内第三次震惊的是小侯爷慕容谨的升迁。

这是帝王一天之内发出的第二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卫大将军慕容谨武艺超群、忠心耿耿,于狩场中救驾有功。朕特擢封其为左金吾卫大将军,明日上任。钦此!”

“臣等谢主隆恩!”慕容靖携着儿子妻子叩谢,起身。

“诶呀慕容侯爷啊,咱家这里可给您道喜了!”大总管黄冬笑吟吟地上前,将圣旨递过去。

“诶哟,您客气了……”慕容靖接过圣旨的瞬间将手中几片金叶子在衣袖的遮掩下塞到总管手中,黄冬立刻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黄冬道:“侯爷这府里真是宝地啊,前些个日子刚出了位顾大人,现在小侯爷又逢升迁,这个慕容美人现在正深受圣上隆宠……啧啧啧!不日啊,您这慕容府可就是锦绣门庭了!”

那边圣旨的正主儿慕容谨从听封开始就一直眉心微蹙、神情阴郁。此刻听到黄冬随口提到瑶月才猛地一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黄冬。

“同喜同喜!以后小儿和小女在宫中还要倚仗黄总管多多提携照顾。”慕容靖亲自送黄冬往外走,却一直侧着身,挡在慕容谨的身前。

慕容谨欲上前说什么,却都被慕容谨挡得严严实实。最后是黄冬觉得慕容谨不对劲,上车前疑惑地问道:“慕容将军,您是有什么要老奴帮忙的吗?”不是他自己多心,只是慕容谨这表情活像是看着祭台上的祭品吃不着的孩子,一副被欺负的样儿。

慕容谨连忙要开口却还是被自己父亲抢了先。慕容靖挡在慕容谨身前向黄冬一拱手,笑道:“小儿不过是想要亲口跟您道个谢——来,谨儿。”随手招呼慕容谨。

慕容谨欲言又止了半天,终是在自己双亲的逼视下朝黄冬一拱手道:“日后还请大总管多担待,慕容谨先在这里谢过了。”

担待?黄冬眼睛一转,瞬间了悟了。他“呵呵”笑道:“慕容美人的容颜当属国色,就算是有些小性子圣上也会宽容,您就别担心了——这个‘谢’老奴是担当不起,只求各位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老奴啊!”

慕容靖又是好一阵地寒暄客套,终究才万无一失地把大内主管送走。可一回头就看到那个让自己烦透了心的儿子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他是又急又气。几步上前跨到慕容谨身侧斥道:“你现在大了是吧?父母的话都不听了!当了将军了,你以为你就顶了天了?你也不看看那天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慕容谨低垂着头,声音闷闷道:“我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又没有别的打算。”

“你还想有什么打算?”向来疼爱儿子的阮银红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劝说道:“娘要是知道你是相中了她娘就给你娶过来,可你以前又一个字都不说!现在算什么事儿?”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慕容谨刚刚开了个口反驳就被慕容靖又截了去,“这好姑娘多了去了,你这么死心眼地想着也不是办法——喔,今晚宴请的帖子我一会儿就派人发出去,再在上面添上个可以带女眷。你今晚上席上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爹!”慕容谨无言了,承认没有与自己父母沟通的能力直接转身就往街上走。隔着老远还能听到自己娘亲捏着嗓子高高地对着自己父亲嚷道:“什么叫死心眼儿?我儿子像我钟情行不行?你还盼着他娶一堆回来闹得家宅不宁么?喔,你是不是也不想死心眼儿来着啊?这回出去又看上哪家的美人儿了啊?!”

“夫人夫人!这是大街——诶哟!轻点轻点,咱们进屋说……”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不知不觉又走到西市前那座明月桥前。

现在已是六月初,桥畔岸上的柳树俨然成荫,婆娑的树影和曼妙的丝绦随风拂动,在不急不缓流淌的护城河上投下连绵的影子。

慕容谨双肘架在桥栏上,凝视着并不湍急的流水中的自己。水中倒映出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眉似剑痕、双目狭长,最下面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和疏离的眉目交织出一种冷傲的气息。

这是和顾朝曦那种眉间嘴角随时含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完全不同的气息。

慕容谨感到有些挫败:自从瑶月来到慕容家以后耳边总是能听到那个她清脆而亲昵地喊着“表哥表哥”或“谨哥哥谨哥哥”。

每次听到头下意识地在心中对比:究竟是这个“表哥”亲热过,还是“谨哥哥”亲热过?——但终究没有对比出结果。就像自己每次都想要问些什么却都没有开过口一样,不开口就意味着永远不会有结果。

其实就算有了结果也不会怎样了。


那个依偎在自己和顾朝曦羽翼下活泼可爱的妹妹已与往时不同。她以前在身边的时候总以为她是只小白灵,以为她飞得再高也不会飞出了森林。可是现在才知道,她是一直栖息梧桐树的凤凰,那碧绿成荫梧桐叶的遮掩只是为了衬托她高飞那一刻的壮丽。

飞速枝头当凤凰……只是时间的问题。

慕容谨默默地想着,思绪想桥头的柳枝一般柔软而缠绵。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乱走乱想到现在都快夕食了。舒缓了下自己站得僵硬的身体,一侧头,冷不丁那家以前一直喜欢光顾的珠宝银楼便跃入眼帘。没有多想,他便迈开步子走过去。

广祥绸庄、八宝楼、百味斋、长安客栈、胭脂铺、朱雀银楼和和泰钱庄是京城最负盛名、生意最广的商家。

但朱雀银楼虽然名为朱雀却不在朱雀大街上,它开在西市里,而西市是各种各样的女子都会踏足的地方。

西市很杂,勾栏酒肆戏馆都聚集在这里。即便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不是会带着家丁或成群的家丁簇拥着成群的闺秀们跑过来听戏,而勾栏酒肆里的歌舞伎的数量更是不容小觑。朱雀银楼当年的当家便是看重了这些优势,在西市里朝着朱雀大街的方向盘下一个小店,后来渐渐做大改为银楼。在朱雀银楼,无论是十文铜钱的珠花还是上百两银子的金步摇玉搔头甚至是波斯款式的宝石额饰都一应俱全。

瑶月喜欢来这里淘东西,基本上来一次西市就要进来逛上两圈问问有没有什么新货买个觉得新奇的带带或是给教她跳舞的舞姬带些首饰当谢礼。

毕竟是老熟客了,慕容谨一踏进门掌柜的便笑着迎了上来。一边招呼着伙计上茶一边打趣道:“这不是慕容公子嘛——不对,应该称呼您慕容大将军了。不知大将军今日驾临小店没有洒扫庭除、虚席以待真是失敬、失敬。”

听他这么刻意的玩笑慕容谨一天紧绷着的面皮也放松下来,他也露出淡淡的笑:“掌柜的何出此言,我现在是将军以前就不是将军?是不是以前那个职衔不够慑人掌柜的何故厚此薄彼?”

孰料,掌柜的竟义正言辞地朝他行了个大礼吓得慕容谨连称“不敢不敢”忙扶起眼前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一轮的掌柜。

掌柜的起身后道:“左金吾卫大将军之职乃是保卫整个京城,老朽除了真心实意向大将军贺喜之外,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大将军了。”

慕容谨闻言笑笑道:“掌柜的这是说得什么见外话。且不论慕容家和朱雀银楼多年的交情也不说我们这几个和朱雀银楼的交情,即便我与朱雀银楼毫不相干身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定当守卫好京城所有百姓的安危!”

掌柜的捋了捋长须,赞赏地看了看他,这才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慕容公子今天来是来买什么的?”

慕容谨想了想道:“不知有没有什么饰物适合身份高贵的女子?”

身份高贵掌柜的打量般看了慕容谨一眼,瞬间明了了:慕容谨也该到婚配之龄,以慕容家现在的权势地位至少也该是个大族女子吧。

“我们朱雀银楼上至天潢贵胄下至平头百姓,只要你说得出条件,没有我们这里没有的。”贵族小姐是吧,没有任何问题。说完自己说烂了的口头禅,掌柜的领着慕容谨进了里面:“请随我来。”

慕容谨对他这番话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反正每次来都要说上一次,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走着。掌柜的带他到珠宝玉饰面前,打开架子上第二层最中间一个小盒,那里面躺着的是一块颜色呈红黄的玉佩。

“这一款玉佩颜色是秋葵黄,乃是用难得一见的和田黄玉雕成,上刻图纹是彩云追月。这个寓意老朽就不多说了。”

寓意?彩云追月?慕容谨想了想,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掌柜的暧昧的眼神,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否认:“掌柜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掌柜的截住他的话,“呵呵”笑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买个这般寓意的送给你心仪的千金小姐,好让她早日明白你的心意,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慕容谨僵了,可听着掌柜的这句话再看了看这块玉佩,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苦,又或许是青涩。就像一种叫枳的水果,明明和甘甜的橘子是一家却因为长错了地点而变得酸涩难吃、遭人嫌弃。

掌柜的以为他在犹豫这件礼物讨不讨喜,立刻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你可别小看了这块玉佩,看上这块玉佩的人数不胜数!前些天这块玉佩刚到的时候那个经常跟在顾公子身边的那个……那个御史家的小姐也看上了,不过她也还没买——你趁早决定,再晚可就没有了!”

慕容谨还没搭腔,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故意挑高了嗓音的声音传来:“我记得掌柜的您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掌柜的一僵,连忙侧过身满脸赔笑地向来人道:“不知叶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慕容谨还没回头就问道一阵浓重的脂粉味传来,一回头,果然叶贞玉那张白得能吓死整个朱雀大街人的、抹着厚厚妆容的脸出现在眼前。

慕容谨下意识地一皱眉——他不喜欢勾栏酒肆的原因之一就是,那里的姑娘美则美矣却全都将真实的容颜藏在厚重的脂粉后面。本来人心就隔着肚皮,再隔上一层那么厚的粉……慕容谨觉得和这样的女子交往不会轻松只会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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