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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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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进宫探望苏黎,钟一一在她临出门前拦下她。

仍旧一脸不耐,“这是‘七日’,我配制出来的。听说宫中的那位太妃不喜欢你,若是再欺负你,你就用这个吓她。”她别扭的将锦囊塞在她手中,头一次说这种话。

云梧窃笑,连关心人的方式都这么别扭,她好像开始能懂钟一一了。因而收下后,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吃了后能假死,七日后就会失去药效而清醒过来。”她得意的扬眉,“你吓吓那个老太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经常仗势欺人的也要算上她一个吧?云梧眼角一抽,赶紧跳上马车。

事实上,婉太妃因即将到来的小皇孙高兴着,才懒得搭理她这个闲人。而她也托苏黎肚子里的孩子的福,乐得清闲。

晚宴后,苏黎派人将她送至宫门口,苏子衿过来接她,所以在马车上她便掏出那个锦囊来了。

车身轻轻一晃,寄冥赶着马车驰出宫门不远,便警惕的看着四周,“驾”的一声,扬鞭飞驰。

云梧一个没拿稳,锦囊飞出手掉在车厢一角,奇怪的发现马车越跑越快,“怎么了?”

苏子衿将她按在怀里,眼皮也不掀,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已习惯。“无事,一些人想要练练手脚而已。”

“哦”的一声,有寄冥在,她不甚担心。况且离开皇宫还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意外的。只是这次,两人都太大意了。

马车离开正午门没多远,还没进入内城区,街上一片静谧,只剩下马车行驶的声音。

“爷,小心。”他看着路中心的人影,低声提醒道,大手勒紧了缰绳笔直朝那人驰去。

那人不躲不避,等到马车快到近前了,突然拔剑出鞘,斜斜飞刺而出,剑锋直指车上的寄冥。

曲叶早已伺机等候,等于等到苏子衿的马车经过,便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四周埋伏已久的杀手倾巢而出。

寄冥马鞭一挥,把他的剑拨开几分,左手撑在车上,右腿接住曲叶的一掌,整个人跃起来,一个翻身,稳稳车顶上与刺杀的黑衣人交手,而曲叶则被他击退好几步,倒退至马车前。

两匹马受惊,发了疯似的往前狂奔,曲叶急速后退,双手握住剑柄,运力蓄势,只待一瞬间,一招横扫千军出手,他也被撞到地上,单膝撑地。

马匹痛苦嘶鸣,在漆黑的夜里尤为惊人。只见两匹马双双被人斩断了前蹄,去势不收,往前一跪,摔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抽搐,鲜血从膝盖关节处涓涓流出,哀鸣不已。

车身剧烈一晃,苏子衿紧紧抱住云梧,稳住身子。

这么一顿,巡逻的侍卫听到打斗声寻着找过来,有眼尖的侍卫认出这是刚离开皇宫不久的宰相车辇,见势不妥,于是急忙吩咐人回去寻找大队,自己带着小队人马赶过来。

曲叶杀红了眼,手起剑落,恨恨的指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苏子衿!”

将他们团团护在中间与刺客交手,曲叶愤怒至极,剑招愈发凶狠阴毒,寄冥招架下来已是全力,而又有刺客的偷袭,不多时就受了好几处伤。

“曲叶,张远儒已经打入天牢,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苏子衿面无表情的道。云梧站在他身侧,紧张的盯着打斗中心。

“哼!废话少说,拿命来!”曲叶手腕一抖,长剑发出一阵哀鸣,夜空中传来呜咽声,他欺身上前,誓不罢休。

寄冥几个旋转落在他面前,他被他阻拦,更是急切,想要在大队人马发现之前刺杀成功,之前被花流所伤还未痊愈,今日已是拼死一搏。没有后路反而无所顾忌,剑势密集如雨,一时间竟将寄冥生生逼退至墙角。

“寄冥小心!”云梧惊呼,眼看着寄冥被困入小巷,险象迭生。

突然,从小巷空中落下一道黑影,空气中传来细小的破空声,曲叶一剑刺出的动作蓦地止在那里,身形一晃,摇摇跪倒在地,最终趴在了地上。

“你是蠢蛋吗?这样的人都收拾不了?”钟一一转头,对着寄冥一阵冷嘲热讽。地上遗落几根失了准头的银针,被她毫不客气的踩在脚下。

冷哼一声,寄冥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抬手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踹了踹地上的人,见没有动静,于是拎起来直接扔到大街中心。

此时,御前侍卫统领孙冕已经带人将余下的刺客捉拿在手,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全被扔在一起看守着。

孙冕黑着一张脸朝苏子衿稽首,“大人受惊了。”在他管辖的皇宫附近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他的疏忽。

点了点头,苏子衿越过他的肩头看到寄冥朝这处走来,便问道:“有无大碍?”

寄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没有人注意到地上曲叶偷偷睁开了眼。

“寄冥!”

“钟一一!”

所有人均愣在原地。

“哈哈!”曲叶阴险的笑着,猖狂而狰狞,他的口中不断吐出乌黑的血块,剑插在钟一一身上,而寄冥的剑则穿透他的身体。

钟一一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口传过来的剑,又看了看寄冥,脚下一软,跌入他张开的双臂间。

“来人!将刺客拿下!”孙冕最先反应过来,指挥人将那些侍卫捆绑起来,尤其是曲叶,他亲自确定他死了后,这才回过身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这一次,你又欠了我……”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针透肺腑的痛。

“你好起来,我全还你。”他以前从来不会说要还恩于她,甚至从未给过好脸色。钟家堡那一年是他此生最不堪的回忆,她,也是他最恨的人,恨不得一掌将她杀了一了百了。而此刻却莫名的乱成一片。

看着寄冥慌手慌脚的按住伤口,她苦笑摇头,“就当……我还给你未婚妻的。”她因嫉妒杀了他的未婚妻,惹他怨恨一生。这次,以命抵命好了。

“看你这一辈子、如何忘得了我。”她像个魔女一样的笑,美若繁花,眼神涣散的望着天际。不知道,钟家堡的那些曼陀罗还会不会再开?

云梧眼睛一酸,想要过去,却被苏子衿拉住,他摇头,有些惋惜的看着他们。

寄冥喉头一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让她躺在自己怀中。

“如果有来生,那么我……我要投胎成你的女儿。”气血上涌,钟一一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流失得更快了,每一次呼吸都像钝刀在身上切割般的痛。她知道时间不多了,于是努力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反身拥住寄冥,感觉到他用力的回抱自己,她在他耳际笑出声音。

“都说,爹爹最疼自己的小女儿。你一定会的……这一辈子我没能得到,下、下辈子,我要你十倍、百倍的……爱回来……”最后一口气呼出来,她阖上眼,手从他宽厚的背上滑落,唇角笑容犹在。

“一一!”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野兽受伤的低咽,压抑不住。恨她吗?他想应该是的。可是为什么他会这般痛如刀绞?不是极力想要避开她吗?为什么在她来找自己的时候会有一丝窃喜?

几许小雪飘落,最终越落越大,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热烈,如同一场葬礼。

云梧身形不稳的后退几步,被苏子衿拉着靠在怀中,手脚发凉。谁也没料到钟一一会替寄冥挡下那一剑,也没想到寄冥会如此悲伤。终究还是心动过吧?哪怕再恨入骨头。

她看着满地鲜血和洁白的雪花,只觉无比凄凉。这一切,到底要如何结束?





、第72章

作者有话要说:……
……
……

几场大雪之后,年关已至。云梧命人准备的许多糕点、衣物等,带着去了军中看望花流,因瑞谦永的耳目盯得着实有些紧,于是她没停留多久就回府了。

苏子衿得了十日的空闲,除夕一过便命人关了府邸大门,谢绝一切宾客。

“苏黎是不是要临盆了?”云梧窝在软榻上,手执一本书,悠闲的翻看,苏子衿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墨发散开来,闭目养神。

“应是如此。”

“看来过几天要入宫一趟了。”她眼不离书,没有看到他睁开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悦。

苏子衿慢悠悠的坐起来,一把将她的书夺走,“你管那么多作甚?”苏黎在宫中,瑞谦永宝贝得紧,她瞎操哪门子心?

云梧毫不在意,狡黠一笑,“你可能要添一个妹子或者弟弟了,我关心关心,理所当然。”

他冷冷抬眼,嘴巴不饶人,“有闲功夫想些这种东西,倒不如琢磨琢磨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她偏头问,什么样的才算是自己的事情,惹得他凑上前来,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他张开口说话时,热气扑在她脸上,温润而且有些痒。“比如,我们的孩子何时到……”

云梧蓦地脸红,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他狐疑跟进,直觉告诉他,她有事情瞒着自己。

“说。”他霸道的拦住她顾左右而言他,眯着眼威胁。

云梧一阵迟疑,一番较量后,败下阵来。“我们……能不能暂时不要孩子?”她握着他宽厚的手掌,认真而艰难的道。“现在时局不稳……”

“你做了什么?”苏子衿面露不善,反抓着她的手将她拖至面前,眼角直跳,隐约有怒意。

“没有。”料想他肯定往那方面想了,她赶紧摆手,“苏子衿。”她软下声音来,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糯糯道:“我也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

她察觉到手腕被钳住的力量小了些,轻易脱出来,再开口时,语调里充满了浓浓的失落与悲哀。

“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就受到别人的威胁。”他一定知道自己所说的别人是指谁。她好爱他,连带着他们的孩子,所以是一丝半点儿的伤害也舍不得让他们受着。她无法想象他们被人要挟时她会如何。

苏子衿没料到她想得这么远,可一想到她的心情,他就止不住的心疼。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竟然不能给自己的夫人安心,不能给自己的孩子一片庇护。他即使官至宰相又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与地位又如何?

“对不起。”他搂着她,似乎要嵌入自己的胸腔体内,低声道歉。

摇了摇头,她将自己埋得更深,挫败至极。

苏子衿亦不再言语,望向窗外大片迎雪盛开的腊梅,眸光深邃。

是时候加快行动了。

……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未出正月便已冰消雪融,地上有嫩绿的草芽冒出尖尖,脆弱不已,宛如新生的婴儿般。

一月末的时候,苏黎诞下一位小公主,龙颜大悦。这是永帝的第一个子嗣,且生母又是十分得宠的苏贵妃,因而才一落地,便被封为长公主,赐封地、大兴土木建长公主府。其母封为皇贵妃,圣眷长隆。

满月之际,云梧将一个平安锁挂在小公主的脖子上,与苏黎在一旁有一处没有一处的搭话。外头热闹非凡,里面却安静宁逸。

小心翼翼的将小小的一团搂在怀里,她只觉得生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脆弱而刚强。

“阿梧,帮她取个名字如何?”苏黎的连圆润了些,眉眼间的冰霜消了不少,浑身上下有一种温柔的气息环绕。她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云梧。

“恐怕不太好吧?”孩子不是在满月的时候由爹爹赐名吗?更何况还是皇室,规矩更多。

苏黎嫣然一笑,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云梧担心的是什么。因而道:“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你若实在担心,那么我便将其唤作乳名即可。”

沉思半会儿,云梧轻声哄着襁褓里的小女婴,见她对着自己咧着嘴笑,不由得也笑了。“叫‘清乐’如何?愿她此生安享清平之乐,无忧无虑。”

“清乐……”苏黎放在口中念了几遍,愈听愈喜欢,便点头应好。随即想到这女孩生在帝王家,又是一番惆怅,“只希望当真能如此便好。”

云梧眼神一暗,转移话题:“这次怎么没有见到张贵妃?”适才宴会上也没有看到。

“因为企图对皇上不轨而贬出了皇宫。”苏黎恢复面目清冷,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她虽不知道张贵妃有没有参与她爹的事情,可是她对瑞谦永的心意可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怎么会突然图谋不轨?

“有人想要她离开而已。”苏黎将清乐接过来,叫来奶娘将其抱下去好生照料。太妃与皇上合谋,由太妃赐了一盆月季放在秋棠宫,在她耳边鼓吹瑞谦永最近没能休息好,便引了他留宿在宫内;子夜时分,秋棠宫内一片混乱,御医连衣服都没整理妥当便提着个药箱赶来,皇上胸闷气短。第二日便传出张贵妃因不满家父之事,欲图谋不轨。月季放置在室内容易引起气短胸闷,而她有口也说不清,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是太妃与皇上合谋演了这出戏。

而后云梧才知道:帝怜其协理后宫之劳,特赦死罪,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宫。当众人都在唏嘘感叹瑞谦永的仁慈与张贵妃的不知好歹的时候,她却一阵黯然。

皇上的女人,被贬出宫。此生便已是完了,试问谁会敢与她交集?况且她一个妇人,养尊处优惯了,失去赖以生存的家族和夫君,怎生活下去?光是外界的非议就够人消受的了,只怕还比不上老死宫中来的安逸。

最是无情帝王家。瑞谦永果真做得出来。

一抹嘲讽的笑瞬间掩去,在同情张贵妃的同时,她也不得不为苏黎担忧,这样的女子,一世处在深宫,会不会走上与张贵妃相同的路?宫中凶险,可谓步步惊心也不为过,只希望她能一世安好才是。

再坐了会儿,见瑞谦永过来,她便起身告辞,一刻也不停留。

自从上次苏子衿竭力担保张美臣与黎子阳起,瑞谦永虽然最终还是放了黎子阳,却一直不悦,对他也生了疑心,在政见上争执颇多。云梧识趣的不过多交涉,每每避讳。

永帝七年二月初,帝都军中动乱,起因是朝廷将士与入编的暗军两方不满已久,只因花流与皇上交流颇多,朝廷的正规士兵眼红,又花流行事自有一套体系,不服将领管辖,因此,双方在日积月累的矛盾中爆发。本不过一件极小的斗殴事件最后越闹越大,直至两方群殴。

若非瑞谦永一道圣旨下来责怪她这个暗军首领领军无方,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花流获罪入狱,经没有一个人透露消息给她!很好,看来花流管理的甚好!

换了身男装,将墨发用白玉簪子高束在脑后,手中执一把象牙骨扇,她带了竹问直奔天牢。

花流看着男装的云梧,在牢里一阵发愣。将衣服改得十分合身,虽然看上去有些纤弱,但执扇浅笑间另有一股儒雅之气,倒也不别扭。他对着满脸怒气的她眉开眼笑。

云梧此刻恨不得将他脱出来一顿乱打!“管教得不错啊,打架斗殴样样学会了。”狱卒将门打开来,竹问留在外面,她弯腰走进去,皮笑肉不笑。

“乐得轻松,这样何尝不好?”他优雅的靠在墙壁上,“只是苦了常见和苏子衿了。”

云梧扬眉,哦的一声问道:“如何?”

原来,常见一直留在军中,此次为了替花流出头,便违了军纪。帝都的将士大多是士族子弟,管理松懈,受不住此前由苏子衿带领的将士的严厉,见他们跟暗军同一个鼻孔出气,便在帅帐处罢了训练,造成混乱。如此一来,瑞谦永怪罪常见必然会想起苏子衿,可谓是一层冰霜未解,另一层又至。

云梧了然一笑,道:“瑞谦永的兵就让他自己整顿好了,非要划清界限,那么我们也省得接这个烫手山芋。”

花流点头,头一次有些抱歉的看着她,一时没忍住火气,差点被人提前摘了脑袋。

“这可不像你,花流。”她站在一旁打趣,末了,狡黠的眨眼,“暗军从来都用不着向旁人低头。”她这么说就是默许了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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