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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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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她愣愣发怔,随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丫就要出门。跑到门口又记起来,回去手忙脚乱的穿鞋梳洗一番,急匆匆的朝栖梧院跑去。
“云姐姐,我要回去找阮……阮哥哥!”那央风风火火的闯进院子,见到院中的两个人,手指着其中一个身影,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她适才刚说要去找那个男人,现在他便在自己面前!
“那央,你醒了。”云梧对傻站在门外的那央招了招手,“昨晚睡得可好?”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层墨,她磨蹭着挪到云梧身边坐下,没好气的说:“自然很好!”阮哥哥果然不在乎自己呢!他的心里只有云姐姐。
云梧明了的一笑,想起阮层墨的话,于是试探说道:“那央,阿墨说得对,住在外面多有不便,你又是女孩子家,总不能老是住在客栈里头。我一个人在府中也无聊,你们不介意的话就住过来吧,也省得两处跑动。”
阿墨的今天来便告诉她,他们不能离开离鸳山太久,她的身子再经他调理一番便可痊愈。她思索后,决定让他们两个留在苏府暂时住下来,这样阿墨也方便给她配药。她清醒后的身子便一直由他调理,他用药与常人不同,说换大夫太麻烦,自己还要手把手的交,并且怎么也不放心,便一直自己经手。
那央的眼神奇怪的变换了一下,低着头像是思考了许久,这才提起头来道:“好啊,我也想多陪陪云姐姐。”
于是,她和阿墨便在苏府住了下来,云梧让兰凝收拾了两间房间出来,又派下人去客栈将二人的行李搬至府中,这才找来竹问;将一封信交予他手中,嘱咐他寻个时间去军中交给花流。
时间紧迫,瑞谦永昨日已有念头指婚给苏子衿,朝中大臣间的姻联代表的是利益的牵制与调横,他这般做不知道是不是对苏子衿有所顾忌了。毕竟他顾忌自己。如若当真如此,那她便害了苏子衿。
所以,暗军要抽身而退,必须尽快布局。
天际一片乌云飘过来,渐渐滚至都城的天空,适才还是晴天,此刻便阴郁了。
阿墨端着棋盘走到栖梧院,敲了敲房门,便听见里面的人说道:“进来。”
云梧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便看到他端着一个棋盘放至她面前的榻上,径自在对面坐了下来。
“陪我下几盘棋如何?”他问。
“我不怎么会。”她摇了摇头。
阮层墨无所谓的笑,“我教你。”说罢,便将白子推到她面前,当真开始教起来。
两三局下来,云梧连连摆手,笑道:“我真的下不过你。”她的白子每回都被他的黑子杀得片甲不留,要么便是被困死在棋局中。果真学不会一番深思熟虑。
阮层墨敛了笑,把玩着手里的几颗白子,不急不慢的道:“你若连这都学不会,如何掌握得暗军与瑞谦永斗?”
云梧眼神一暗,低低的解释:“我不想与他斗,我只想守护好我的东西。”
她拨了拨碗中的棋子,温润的石子相互碰触作响,继续道:“别的我也不愿意管。”若是再选择一次,任他瑞谦永在这朝廷上闹翻天了,她也不会插手进来的。从她接手暗军以来,从最初的懵懂到如今与朝中官员周旋,明明不能袒护的官吏,为了她的计划,她违心袒护着;明明有着深仇大恨的,为了瑞谦永这般那般的顾虑,她忍气吞声。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那么你的仇呢?张远儒未必比瑞谦永容易对付。如果我没猜错,你至今都没抓到他的把柄吧?只能知道有这么回事,却无从下手。”
她手里的棋子一松,滑入棋盘,乱了局势。用手抚了抚额头,她苦笑不已,“阿墨,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事情,还忍心打击我。”
阮层墨的笑声溢出口间,果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却在这时,苏子衿进来了。云梧仰着头,好奇地问,“今日这么早便回来了,署中无事?”
苏子衿看了一眼阮层墨,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走到书案旁,一边在案上寻找什么东西,一边答道:“阿梧,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今晚不用等我一起吃饭了。”
云梧走至一旁,随口问:“什么事情?”又伸出手来替他把翻乱的桌子整理一番。
苏子衿有些掩饰的咳了两声。犹豫了一下,握了握她的手,只道:“相信我。”便拿着一枚小印章出去了。
“少夫人,少爷这分明是瞒着你。张美臣都找到府前来了。”松袖在他走后,随即进得房间来,噼里啪啦就是一串话说出口,一脸愤懑。
阮层墨此刻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梧,有低头去研究刚被她打乱的棋局了。
“松袖!”云梧坐在椅子上,厉声喝住她,“少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何时轮到你们来讲话了?”
松袖被她这么一喝,顿时住了嘴,还没见过她这般严厉的时候,便不由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左右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们闹,等哪天,还指不定没人能压得住你们了!”顿了顿,她又道:“自个儿去苏管家那里领罚,半月不准出栖梧院。”
松袖此时还没缓过神来,是兰凝见机将她带了出去。待她们出去后,阮层墨一边将棋子收进盒中,一边对云梧说话:
“何必?”
云梧回身过来,淡淡的道:“如果我说,瑞谦永执意要赐婚,这个府邸很快就要换新的女主人了呢?若还不让他们有所改换,到时候便要吃苦头的。”她坦然的迎着他的眼,“这只是退一万步讲。事情最后会如何还不得而知。”
“你相信他?”
她并不回答,悠闲地逛到庭中,在一地残花中逛得起兴。“你若是闲了没事做,还不如想想那央与你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央一直粘着阮层墨是何原因。她不信他会不知道。
阮层墨本来跟在她身后,此时却止住脚步。半晌才道:“她还小,不明白。”
云梧一转身,来到他面前,眼睛紧盯着他的脸,迫近问:“你当真认为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吗?”
、第65章
作者有话要说:额,是的,要成亲。
我先爬下去,你们淡定
阮层墨被她一问,有些语塞,似泼墨般的眼睛里面波涛汹涌,像是要掀翻过来。“我喜欢的是你!”
被他一吼,她吓了一跳的往后一退,而他却趁机钳住她的手腕,像一头盛怒的狮子,夹着无尽的怒意袭向她。“你就那么愿意将我推给别人?”
“咳咳。”
云梧皱眉翻动手腕,正要说话,竹问适时的出现,站在庭中,咳嗽出声,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阮层墨低下眼,掩去一脸复杂的情绪,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主子,你没事吧?”竹问站在不远处,关心的问。方才听到声响,他便过来瞧瞧。主人的事,他不会插手,只是若伤害到她,那么他便不能不管。
“没事。”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谢谢你,竹问。”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兰凝见云梧房间内仍旧一片漆黑,便提着一盏雕花小灯敲门。“少夫人?”
“兰凝,怎么了?”
“少夫人,该掌灯了。”
云梧动了动,从书案前站起,一阵眩晕,半晌才适应屋内的黑暗。摸到门边,让兰凝进来将灯点上。“今日还等少爷回来一起用饭吗?”
“不了,也不用送过来。松袖怎么样?”
兰凝将灯芯剪去一些,屋内瞬间变得明亮许多。放下手中的小剪刀,这才道:“我把少夫人的话解释了与她听,这时应该没事了。”
云梧点了点头,又嘱咐她在栖梧院门前留一盏灯,示意她下去歇着。
苏子衿回来时,隔了好久。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时,她已经朝里睡着了。“事情处理完了?”她突然出声问。
“嗯。”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上床,她却又问:“你要娶她吗?”云梧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动作一滞,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使她正对着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云梧在他犹豫之处就隐隐猜到了,只是他亲口说当真的要娶张美臣时,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阿梧,她嫁给我,我们就能更顺利的掌握张远儒的动作。”他试图解释。
一把拍开他的手掌,她指着他的鼻尖,生气不已。“我才不要我的男人为了什么报仇就将自己给卖出去!”她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他,总归就是郁结难消。
“这不是卖不卖的问题。”苏子衿放轻了语调,将她的手抓在掌中不准她乱动,“我是你的,怎么都是,别人夺不走。而且我只要你相信我,在成亲那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既然要在朝臣面前演一场戏便要演足,如果这次能成功,那么就能顺利的扳倒左相一党,为此,他不惜孤注一掷。
云梧低头不语,她不懂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大方的为自己的丈夫招纳妻妾,甚至还可以相处的那么融洽。换了她,她万般不愿意。苏子衿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若是硬要与别人分享,那么她宁愿不要。爹娘也是只有彼此,为什么他们非要多一个人?今日有张美臣,明日是不是还要有李美臣、王美臣?苏子衿啊苏子衿,他可当真明白她的心思?如果为了扳倒左相就要她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人,那么她宁愿多耗几年继续等待时机。
可是听他那些话,又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成亲之日才告诉她?难道他有什么打算?
“阿梧。”苏子衿看她一直沉默不语,便强自将她的头抬起来,逼她看着自己。“相信我。”
云梧一眨不眨的看进他的眼睛,可以从那里找到自己的身影,只有她一个。最终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她亦默默回到床上躺下,一宿无眠。
自那日说了要娶张美臣后没多久,这个消息就在都城里面传开了。
许多嫁娶事宜还是苏管家搭手一起帮她,那央与阮层墨这几日知道她忙,便也就不来打扰。三日前,左相府央人送来嫁娶的日子与礼单,婚期定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宜嫁娶,宜出行。
苏子衿被调往河州视察当地水系工程,算了日子,只能在八月二十时匆匆回都。因此一切便交给了云梧处理。
天气比往常闷热许多,不知名的蝉躲在栖梧院树间有气无力的叫着,她躺在绿藤架成的凉亭下歇凉,手里摇晃着一把芭蕉扇,昏昏欲睡。
“竹问,婚嫁的东西都安置妥当了?”云梧懒散的问。这么多日子,府中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注意提及到即将过府的二夫人会惹得她不高兴。她却无所谓一样的将事情打理得有条不紊,仿佛这场婚事与她无关。
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她亲手安排自己夫君纳妾时的苦楚,因而她总在想,那些所谓的贤妻是不是在帮自己夫君纳娶时,也像她这样,万分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是的,全部安排妥当了,只等少爷回都即刻成亲。”竹问站在凉亭下,间或有毒辣的阳关透过树荫洒在他的脚下。顿了顿,继续道:“书信说,过两日便回府。”
云梧清冷一笑,手中的扇子停在嘴边,慢慢睁开眼。她明答应过苏子衿会相信他,却还是不敢放手一搏,她怕输不起。因而站起身,整了整微皱的衣襟,朝外走。“竹问,陪我去一趟左相府。”
张美臣才将剑收回,满院狼藉。回房去梳洗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裳,便听到下人来报,苏夫人来访。
她微微一怔,随即看到云梧与一名男子立在院中的树荫下,便命人领了进来。
屏退左右后,小亭只剩下她与云梧两个。一座不大不小的池子,里面植满了荷花,此时正值花开的时节,粉红色的花朵与翠绿的荷叶挤得满池都是,一阵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水面风过,消了不少暑热。
“你不带我四处走走吗?”云梧一脸温和的笑,“我想与你聊聊。”正室过来探望准侧室,不算有违常理吧?
张美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望了望亭外正盛的日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云梧沿长廊一路参观,也不做多解释,因为她知道云梧的本意并非游览一下左相府的景致。
“我没想到你会是左相的女儿。”云梧状似不经意的一路晃悠个大概后,站在她面前开口。
“我也没想到。”张美臣苦涩一笑,不再言语。与云梧回到小亭内,竹问还在原地等候,灰色的衣衫湿透一半。
张美臣快速的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别妄想在这里能找得到什么,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云梧挑眉,没有丝毫被揭穿的尴尬。“看看左相府的景致也是不错。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
“送客。”
“主子,左相府中防范甚严,几乎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属下探了良久,没能得到收获。”竹问出了府邸后,在云梧上马车之前,低低的道。
云梧动作不停,吩咐车夫尽快回府,这才说:“无妨,本来就没寄希望于此。”只是想看看张美臣对张远儒的反应,借此来试探出一些东西而已。
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张美臣视而不见到底是有恃无恐相府的防卫还是故意放水?如果不是想在成亲时拿到张远儒的把柄,那么苏子衿还能怎么解释?
心浮气躁的将车内茶几上的茶杯拎起来倒水解渴,她莫名的烦躁。过不久回到府中,车夫还没将车停稳,她便一下子跳下马车,去了阮层墨那里。
在栖梧院东面的一处院子里,阮层墨翻动着院中的草药,蹲□子不时的拿起来放在鼻尖嗅嗅,雪白的儒衫及地,与铺在身后的墨发形成强烈的对比。此时已近日暮,天气还是热燥不已。他专心致志的拨弄着手中的草药,竟没有一丝热意!
云梧推开院落门时,见到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暗骂不公。为什么他就连汗都不会出,自己要热成这样?“那央呢?”
“打发她去买些药材回来。”他引了她进得房间,倒了杯水递至面前,提醒道:“时间不长了。他一回来就得立刻成亲。”
“我知道。”她有些不耐的转着杯子,“大不了当真将你师妹迎来府中。”
阮层墨将茶杯夺过来,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将自己从师父那处偷出来的宝贝给摔了。瞪了她一眼道:“当初不准你回来,你偏要。现在倒好,强颜欢笑个什么劲?”
云梧撑额,良久不语。最后起身时说道:“阿墨,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我来只想告诉你,张美臣出嫁,你可来讨一杯喜酒。这件事,势在必行,这不是我愿不愿意或接不接受能决定的。”
阮层墨在她走后许久都一直保持着坐在那里的姿势不动,痛苦的掩上额间的红色宝石,再睁开眼时,是久违的阴冷。他不愿意看到她痛苦却强装无事的样子,就算以后她要恨他,那也留到以后再论!
、第66章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存稿设置时间时,差点填了个6月31日
关于受贿,纳兰后面再解释。我家苏子衿的为人,你们懂的。
阿墨是个坏孩子吗?才不是!【扭头~
距离与张美臣成亲还剩十日,苏子衿从河州赶回来,瑞谦永声称留些时间予他准备。此次的婚事,左相可谓极尽奢华,光是陪嫁的物品就已是提前好几个月便开始筹备。可见张远儒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的重视。
苏子衿回都后,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苏府门前比往常热闹许多,不时有官员的官辇停在门前,送来的贺礼云梧也一并叫人将其一一登记下来,然后再托人选了一些价值相当的礼物送至对方家中,这样既不落得“清高、不识抬举”的骂名,也没有收贿的把柄可抓。
他呆在府中亦不得清闲,多数时间都在应付来访的官员,书房快成了他的第二间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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