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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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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衿看着士兵刚不小心倾进油的火堆发呆,她从阮层墨那处出来便坐到他身边。“看什么?”
“没什么。”他随口而答,目不斜视。
“扑哧”一声,别扭的男人!云梧捂着嘴笑,心情愉悦。
从百目国往东陵要翻过几座山,然后取道潜木平原往东,这才到得落虎滩附近。阮层墨几日后就生龙活虎了,那一日的虚弱仿佛是幻觉。
军队开拔后,苏子衿就派人到前面探路,队伍随后慢慢跟进,可过了许久都不见那人回来,他们已经到了两座山的谷口前,穿过山谷便可到达潜木平原。
战马不安的嘶鸣,不断从鼻孔里呼出粗气,焦躁在原地踱步。他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拉了拉缰绳稳住身形,一脸凝重。战马通灵,往往能比人更先察觉到危险。
两座山峰相隔甚近,中间供人通过的道路不足六人宽,五百多米长,两壁绝险陡峭,四周无树木遮挡,视线所及,全是光秃秃的石块,一片荒芜。
日头正盛,虽已是秋风时节,可天气仍旧有份说不出的闷热。云梧坐在马车里,一袭烟色水纹薄衫,裙裾散开在短榻上,层层叠叠,她看着莫名的心浮气躁。
车身轻轻一震,发出“辘轳”声响,行走在满是石砾的路上,颠簸不息。她的马车在队伍中间,四周皆是东陵士兵沉重的战甲与器械摩擦声。
苏子衿命令队伍前进,他独自行在最前面,神经紧绷,小心留意四周的动静。五百多米的路程,他算了一下,当自己从谷口另一端出去时,最后的士兵应该已经进入谷中了。
阮层墨跟在他身后,自那日醒来后,他恢复了那张万年冰山脸,又甚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
刚懈下心神,不料空中传来一丝一动,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山谷。
不!不是雷声!苏子衿掉转马头,身下的战马因他蓦然用力一勒,立身将前蹄抬起,发出恼怒的叫声。
几十块棱角锋利、体积庞大的石块从山顶急滚下来,扬起一路灰蒙蒙的烟尘,瞬间砸到谷底,立时传来士兵与马匹吃痛的惨呼声,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被砸中,倒地不起。
他与阮层墨皆是一惊,双腿一夹马腹,领着士兵便掉头朝谷中腹地去支援。
驾车的士兵将缰绳一勒,迫使马身向后退了两步,一块半人高的大石砸在它面前,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马受惊吓长长的嘶鸣一声,差点控制不住的奔出去。
云梧暗自握紧了手指,柳眉轻蹙,难掩眼底的担忧。又是一块巨石从峭壁滚落,直接撞向马车,车身剧烈一晃,头顶隐隐传来呐喊。
何处的大军在此地设了埋伏?
“夫人。”车门处的士兵对她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前路被堵死了,我们中了苍狼的埋伏!”
“将军呢?”她稳住身子,想出去看一看,不料车身又是急剧一晃,她只得扶着车缘问道。
“将军跟前面的士兵被挡在另一方,我们只剩下后面的路。”
苏子衿按理说应是在谷外了,此刻定然会赶到这边来,她知道他会来救自己,反而镇定下来。略一思索,她冷静开口,“退出谷外!”与其让苍狼将后路也封死,他们被困在谷底,不如趁还来得及就退出谷外,苏子衿定能想到办法来找她。
“驾!”
苏子衿与阮层墨好不容易赶过来,却看到马车独独向后退去,后方苍狼一千多名大兵已至。
、第 45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在自己空间里找了几张图片做人物图,
发现很不错,偶尔翻进去看看觉得每个人物都很有爱。O(∩_∩)O哈
快速奉上这一章~~
各位看文开心(*^__^*) ~~~
“该死!”暗骂一声,他拔剑与从山顶下来的苍狼士兵战在一起,“拦下马车!”历练这么久,他的剑艺精进不少,甚少拖泥带水,招招干净利落。
阮层墨皱眉,手一撑,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轻如飞燕般的在空中掠过,足尖点在下落的巨石上借力飘出去,身姿优雅如仙,宛如在空中闲庭漫步,瞬间就已接近马车。
突然,一支箭从前方射来,又急又猛,从马车头顶经过,带着风声射向他的额心。
他在空中生生将身子拔高两分,往外一侧,乌黑的箭簇贴着他的脸飞过,去势不减,削断几根发丝后,“叮”的一声插入一块石头中,裂缝四起。
被剑一阻,阮层墨堪堪落回地面,单膝跪地,手撑在膝前,脸上传来又麻又痛的触感,他勾起嘴角,眼里光芒闪烁,仿佛野兽看见猎物般的兴奋。
提气就要再站起来,他气血一滞,他才刚半站起又跪了下来,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流失干净,眼里的惊愕一闪而过,随之是愤怒。
箭上有毒!
这一番耽搁,马车已经驶出老远,笔直进入苍狼大军的阵地。
云梧听到车后的声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正要开口,哪知车门突然打开,驾车的士兵弯腰走进来,脸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马车依旧朝前飞驰,车帘卷起,她看见苍狼的大旗在阳光下猎猎起舞。昏迷前,她只道:东陵大军竟有如此隐患,连苏子衿的亲兵中都混入了内奸!
……
浑身酸软,她好像在水中浮沉,脸上有酥酥麻麻的东西滑过,她在昏迷中也止不住的一阵瑟缩,慢慢睁开眼。
提夺的脸映入眼帘,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一只大手在她洁净无瑕的脸上摩挲,沿着轮廓勾勒,正好停在她柔软的唇上。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一下子坐起,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提夺笑着站起,她只觉得一片阴影迎头盖下,无比压抑。
“啧啧,真是平凡。苏子衿怎么就看上你了?”他低下眼看着坐在床上的她,嫌弃不已。
云梧一挑眉,“难不成看上你?”唇边无尽嘲讽,甚至有些厌恶。他不喜欢她,她亦如此。
脸色一变,他的眼神一下变得阴鸷,“大胆!”
冷笑一声,她反问:“错了吗?我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看上邻国将军了……”余音在口,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
提夺渐渐将手指收紧,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她纤细的脖颈扭断,但他偏要慢慢让她体味窒息的感觉。求饶吧,挣扎吧!他要看着这个女人是如何跪倒在她的脚下。
可他落空了。
她不带情绪的看着他入魔般的笑,继而一副悲悯的神情,脸蛋憋得通红仍旧倔强不开口。
提夺恼怒,手一用力,将她拖至自己身前,一手将她双手反钳在背后,满意的看到她眼里一丝慌乱,脸色刷白。
要命丧在此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是后悔的,后悔没有早一点明白自己对苏子衿的感情,后悔没有更早遇见他。
就在她几乎快晕厥过去的时候,提夺的手指稍稍松了些,她得到呼吸,猛烈的咳嗽,“咳咳。”发丝微乱,嘴唇微张,她的手还被他锁在身后,脖子上的手也还扣着未离开。
下一刻,她就被他粗鲁的拉得半跪在床上与他齐平,挣脱不了,她被他含住双。
“唔……”
提夺睁着眼睛看她眼底的慌乱,肆意在她娇嫩的唇上侵略,步步紧逼,他的手收紧。云梧后退不得,窒息感紧随不放,她狠心一咬牙,将他的嘴唇撕破,口中霎时腥味四溢。
没有丝毫停顿,他报复的回以一咬,她吃痛,口齿一松,被他占了先机,攻破城池。彼此的血液交融,他疯狂的吸取她口中的空气。
他的吻和血腥味直让她恶心,挣扎半晌,突然被他一扔甩至床上,肩膀狠狠撞在柱子上,痛得她一阵眩晕,“咳咳!”大声喘息。
“味道一般。”提夺抹了抹嘴上的伤口,邪气的咂嘴。
云梧恼怒的瞪他,他也不为所动,大步朝外走去,“来人,好生看管她!出了事就提头来见本王。”
待他离去很久了,她才手脚虚软的从床上撑起身子打探四周。一张偌大的红木镂花大床,暗红色的薄帐上缀着些淡紫流苏,桌椅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妆台,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松石翠鸟梅花图和一把雕饰用得长剑,窗台处架着一架焦尾琴,琴上纤尘不染,似乎有人经常弹奏。再将视线移至门口,轻轻一叹,果真有几个人影立在屋外守着她。
她在这里待了几日,侍女每日将饭菜送入房间,就连如厕也有人寸步不离。
“夫人,王请夫人换上衣服。”侍女萨落面无表情的将衣服托至云梧面前。窄袖束腰长裙,素白面料上用银线绣了一只十分漂亮的狼,衣襟和袖口处是拇指长短的黑色绸缎,同样以银线绣狼图腾。
云梧皱眉,她不喜欢这件跟丧服差不了多少的衣裳,“他想干什么?”
“请夫人更衣。”萨落向前一步。
萨落软硬不吃,这一点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之后,云梧是明白的。想起那个阴鸷的男子,最终还是换上了那套衣裳。
“请夫人稍候,王马上就到。”
“萨落可不可以替我拿些清水过来?我想梳洗一下。”云梧整了整袖子,无害的笑。
略一迟疑,萨落点了点头,离开房间。云梧坐到妆台前将长发放下,如瀑倾散。镜中的人儿着这一袭衣裳,甚觉压抑,便拿着细毫笔沾了些胭脂在额心勾勒,一朵兰花栩栩如生,瞬间让这张清秀的脸多了抹妖冶。
再进得房间,闻到一股浓郁得香气,那位将军夫人已站至狼外栏杆处,望着远方,嘴畔带笑,似乎无人能扰得她那湖平静的湖水。萨落掩下眼里的惊叹,无声的放下一盆清水。
四周皆是广袤的黄沙,不远处是苍狼大军驻扎之地,独独这座楼屹立在茫茫黄沙之中,九层高,看上去突兀得似乎高入云层,也许是塞外云低。萨朗鹰盘旋在天际,云梧的眼便一直跟随着它移动。这一站,从清晨到日暮,残阳垂挂在整个天际,霞光万丈,连她的周身都布满了柔和的光晕。
地平线那处,提夺骑马奔来,天地间只剩下那抹站在最高处的身影衣袂翻飞,在他的心里猝不及防的投进一颗石子,涟漪泛滥。
及他近了,她垂眼不咸不淡的看着他利落下马,又将视线挪回天际。苏子衿,他可有想念自己?
赶回落虎滩时,百目的使节竟比他们还先至。
“苏将军,我太子殿下为感谢苏夫人,特命下官献上此物。”说完,百目的使节奉上一个锦盒。
接过锦盒打开来,竟然是一封“盟书”!
苏子衿听到百目使节如是说:“盟军半月即可到达……”
距云梧被掳已经三天了,他坐在帅帐中,一脸寒霜。桌上摆着一张信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夫人在此处甚好,毋忧。
提夺命人送来这封信是挑衅!
他手指抚上额心,用力的揉着,始终揉不开浓墨重彩的担忧。帐外传来校场上士兵操练的声音,良久,他抬头从袖中掏出一支黑檀木盘云梅花簪端在手中,细细摩挲。那日买了还来不及送出,佳人已远。
竹问未经通传便闯了进来,苏子衿不动声色的将发簪收入衣袖,冷冷问:“何事?”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云梧并未转身。
“怎么?在此眺望你的夫君会不会来救你?”提夺见她良久不说话,一把将她扯至怀中,手搭上她的腰与自己贴近,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际,他衣襟坦露,结实紧致的胸膛泛着小麦色光泽。她皱眉,腰际传来的坚硬炙热使她不敢乱动。这个男人,只用下半身思考吗?
“别妄想了,他接到羽书,至今都无动静,看来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过、如、此。”他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咬牙。“你还真是出息!幸好那日一箭失了准头。否则,香消玉殒岂非可惜?”
“如此,便要多谢那日你手下留情了。”寸步不让。
哑口失笑,他将她拖至廊外一头,底下不知何时架了一面大鼓。“这一生,还么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本王。你伤我两次,若不报答,就显得本王小气了。”他示意她看下面。
只见半人高,几人宽的大鼓上携刻诡异的花纹,槽痕深刻,深浅不一的红色,并未用兽皮加工,显然不是用于敲击的。两名苍狼士兵抬着一名女子从楼下走出,女子身上的服饰竟然与她无异。待她看清那张脸,不由惊呼出口:
“萨落!”
萨落兴许是被人用药泄了力气,否则,以她那一身功夫,不可能挣脱不了,表情十分诡异,面色平静,可眼睛却惊恐的瞪着九层楼上面的两人,四肢被手腕粗的铜扣锁住,被人摆在大鼓上,“叮咚”一响,铜扣与大鼓上的机关启动,双脚并拢,两手平张扣在鼓面,腰肢也锁住,整个人动弹不得。更有几名巫师在她的四周做着奇怪的动作,口里念念叨叨。
“为什么会这样?”云梧不解的问。
提夺依旧将她扣在自己怀中,温柔的捋了捋她北风吹乱的发丝,脸上的笑容嗜血而残暴:“她对你说得太多,所以我拿她来祭鼓。”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尾椎痛到不行,已经好几周了,比以往更严重。
又加上考试渐近,所以每一章节都很赶。
看文的孩子如果发现纳兰有写崩的地方,留言告诉我哦~~~~
对了,今天六月一号,各位不知道有没有过节??
(*^__^*) 嘻嘻,节日快乐哦,虽然晚了一点。
“可她并没有透露给我有用的消息。”她立马反驳。祭鼓,大军开战前,祭鼓选的可是牲畜,他竟然用人!
“没有透露也是说。”他钳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地面,语调阴冷。“这只是预演而已,她之后,才是你。”
话音一落,又有八名士兵各牵一条狼来到大鼓四周,与鼓身差不多高,八条狼围成一圈,泛着绿光的双眼紧盯着鼓上的萨落,蠢蠢欲动,若不是被套住,只怕早已扑上去撕咬一番了。
细小锋利的匕首将萨落四肢的动脉挑断,霎时殷红的血从白纱下细细渗出,接下来便汩汩不断流进她身下的槽痕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将鼓面填满,图案隐现,是一只狼头!巫师跳动的速度更加快,口里发出怪异的呐喊。
萨落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耳听到周身狼群的骚动,眼睛布满惊惧与绝望,死亡是一件无比恐怖的事情。
“疯子!”云梧低低咒骂,人命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哈哈!疯吗?还有更疯的在后面。”他指了指下面的狼群,笑容危险,“它们,可饿着好几天了。”
不可置信的回头,只见狼看到鲜血,躁动不已,不时从喉咙里发出可怕的低吼,不住在原地打转,被套着的绳子扯得笔直。她摇头,看见士兵缓缓将手中的绳子放开,八匹狼一离开束缚,兴奋的叫了一声,直接朝鼓上扑了过去,口里发出警告同伴的低吼。“不。”
提夺将她别到一旁的脸掰过来,强迫她看着底下凶惨的一幕。
萨落呼叫都发布出来,表情狰狞,瞳孔放得老大,一只灰色的狼扑在她头附近,一头照着她的脖子咬下,锋利的爪子挠过她姣好的面庞,面目全非。
云梧的身子抖得厉害,底下的萨落手脚与躯干支离破碎,混合着刺鼻的血腥、狼群彼此争夺的厮杀和苍狼士兵刺耳的笑声,几欲作呕。“魔鬼,你这个魔鬼!”
粗鲁地拖着她回到房内,他将她甩在地上,蹲下来看她瑟瑟发抖,“魔鬼?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我们苍狼的男儿是狼!”
“报!”急促的男声从外想起,“王,东陵不宣而战,大军被他们攻得措手不及,落虎滩失!”
提夺脸色一变,他才刚离开,苏子衿动作就那么快!落虎滩两军各占一半,如今却悉数被他们收回!
“鲁南军是干什么的!”他阴冷质问。
“盟军主将遇刺身亡,鲁南军大乱,溃败不已!属下已派人前去支援。”
提夺忽的转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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