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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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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百目国郡主,王兄生辰,不能尽心,望夫人能替无韵聊表思乡之情。如此,感激不尽。”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云梧本想推辞,却看见燕无韵消瘦的脸庞和泛红的眼眶,心下一软。左右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岁的孩子,离乡背井在这深宫里,只怕也是诸多苦楚无人说。如此也没夸下海口,只道:

“妾身只能答应娘娘一试,至于妾身夫君愿不愿意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八月,苏子衿携家眷以使节身份前往百目国替其太子祝寿,大队人马从朝颜出发,浩浩荡荡一路南下去往百目国。

瑞谦永站在皇宫的鼓楼,目送他们离去。这一次往百目,若是事成,东陵就多一分胜算。苏子衿届时直接回落虎滩驻守,怕是苍狼威胁不消便不会回了。

苏黎登上台阶,与他并排而站,鼓楼上的风扬起她飘逸的裙摆和丝带,像是要飞升的仙。瑞谦永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

“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目前为止就两件,一是可以站在这里俯瞰世间美景,二是遇见你。兵符我志在必得,这万里河山我也不会放过。”

苏黎笑了笑,看向队伍中走在前面的一辆马车,隐隐有些担忧那个女子。

历时近一月,东陵的使臣终于到达百目都城西舞。

昨日才至西舞驿站,今日就有官员过来迎接他们进皇宫赴宴。云梧坐在马车里,耳听着苏子衿慢慢介绍百目。

“百目国百姓都是一夫一妻吗?”她撩起帘子一角,看着街上与东陵无异的百姓的建筑,刚听到苏子衿介绍,便问了一句。

“上至国君,下至平民,无不如此。”
她看着车外,不回头,轻声道:“真好。”便不再吭声,直到进了宫门,晚宴开始,她始终安静在侧。

国与国之间的晚宴,大殿里设了五方矮榻,上首是百目国君新罗、王后尘笛、太子蓝桑及太子妃莲若,左侧是东陵的苏子衿、云梧与苍狼国君提夺,右侧是鲁南二皇子再芜,最下面是百目的一些官员及家眷。

在这里遇到提夺,近看更觉得此人十分的桀骜不驯,云梧想起那三支箭,眉心一跳,只希望提夺那日没看清自己才是。

不想老天偏不让人如愿,提夺身后一个人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她认识那人,正是当日前来东陵送战书的那个男人!

只见一边听他说话,提夺一边看向自己,玩味似的笑。
“今日这位就是东陵南将军的夫人了?”提夺举了举杯,朝云梧示意,竟不顾众人的惊讶。

云梧身子一僵,半天才扯开嘴角象征性的笑笑,苏子衿扣住酒壶的柄,不慌不急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后,略略举杯回敬,“见笑了。”

声音不冷不淡,新罗倒真是大胆,前几日还在交战的三个国家,现在聚在一起,也不担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提夺也不再回话,恰巧这时候一群舞姬上来献舞,觥筹交错中,云梧总能感到他的目光不时的撇到自己身上,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总是逃无所逃。

苏子衿暗自在桌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她回以一笑,那些美妙的丝竹声和舞姿完全进不了她的心。

酒过三巡,百目王后借故身体不适离开,大臣们也陆续退场,太子妃邀了云梧游园,适时地为那几个男人留出空间。

百目国皇宫也与东陵差不了多少,一番逛下来,云梧兴趣索然。莲若是位温婉的女子,声音柔软,也不端着架子,看着倒像一名大家闺秀。

“苏夫人。”她突然唤住心不在焉的云梧。“夫人可见过敝国郡主?可知她还好吗?”

云梧一顿,记起燕无韵托自己带话,就道:“燕妃很好,临行之际,她托妾身带话,贵国太子生辰,她身为郡主不能尽心,全凭只言片语聊表思乡之情’。”

莲若立首,“她当真过得好吗?”眼里含着点点星光。
“自然,皇上很宠爱她。”云梧一心以为莲若是思念燕无韵才这般激动,因此微笑安慰道。

“能有多好?爱而不得……”莲若轻声喃喃,有些失神。

不知为何,爱而不得四个字触动了云梧心底的弦,她想问她说的是何意思,但貌似这是人家的家事,她无权干涉过多。莲若的样子让她觉得压抑,情之一事历来都是伤人有伤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突然地,她不愿再聊下去,很想很想回到苏子衿身边,急切到等不及转身就走。

待莲若回过神来,云梧已经走远了,“你们怎么不跟着苏夫人?”急急领着宫人追上去。

还好自己用心记了一下路,云梧眼角微弯,才离开这么一会子,她便无比的想念他,以后可怎么办?扬着一抹笑,走至大殿门口,她放慢脚步,整了整衣襟,正准备抬脚踏进去,蓦然听到提夺说话,苏子衿温润的声音不大不小,生生地让她僵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今日得见苏将军的夫人,果真是一个尤物。淡雅如莲,芳华留齿。苏将军真是福气。”

“这种场合下,你不觉得不太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吗?”苏子衿挑眉。

提夺捏着酒杯,意味深长的笑。“那有何妨?自古女人如衣,左右不过一件衣服罢了。苏将军爱妻如此,自是认为夫人非寻常女子可比。本王自认见过的世间尤物也不少,但像苏夫人这般淡雅的女子倒是头一次,将军认为呢?”

苏子衿夹了一口菜放至嘴里,吃得优雅,末了用锦帕拭了拭嘴角,“食之无味。”

“苏夫人!”

莲若的声音在外响起,宛如在苏子衿心底投下一颗巨石,他诧异抬头,看到云梧微笑走来,他藏在袖中的手指收紧,若无其事的端着酒水送入口中。

云梧微笑,忽略掉在座几人神色各异的眼神,在他身旁坐下,“怎么了?”悄声问,仿佛并没听到刚刚那番对话。

“无事。”他不看她,也许,她未曾听见也不一定。





、第 4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六月末了。
意味着纳兰忙起来了,学生党飘过→ →
各种考试。如果不能及时更文,请大家见谅。鞠躬~~

深夜回到驿站,一直有东陵的官员在门口等候,直到见到他们平安回来,这才安心。

唤来旁边的一位小厮,苏子衿道:“先送夫人回房。”云梧一路回来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顾及暗处盯梢的探子,他的眸光变得深邃,话到嘴边的关心变成短短几字,“去吧,我还有事。”

“知道了。”云梧温婉的应声,又一直垂着头的小厮领着走。直至房门前,那人也不曾离去,她只得开口,“竹问,你可以走了。”

低着头的人笑出声,将帽檐一揭。露出一章熟悉得面孔来。
“怎么是你?”云梧惊讶,“阿墨!”扯到一旁,低声问:“竹问呢?”

说到他,云梧就想起某天,苏子衿蛊惑她。
他笑得一脸温存,“让竹问给我看看可好?”她被迷得七晕八素,就同意了。

“你就是竹问?”看上去也没有当日老妈子讲的那般漂亮嘛,苏子衿悠闲开问。竹问虽一头雾水却也点头。

谁料苏子衿对着云梧又是一笑,“竹问在暗处,总是不好的。你我闺房之事还是两人比较合宜。”
晕乎乎的脑袋瞬间一阵清明,随后面红耳赤。

竹问抽了抽嘴角,看着某将军以美色为惑。
“你我身边恰好缺个供使唤的小厮,他正合适,你说呢?”

最终,云梧结结巴巴的道:“竹问,你……你听他安排吧……无碍的。”有生以来头一次这般心虚,她大概是几任暗主中唯一被美色迷惑的“昏主”了。

一想起苏子衿,她的心就揪得慌,像塞了许多棉花进去,又堵又胀。
“唰”的一道人影从阮层墨身后出现,长剑直刺他的后背。

阮层墨闪身便进了房间,人影紧追不舍。云梧赶紧掩上门,“竹问,住手!”打斗声会引来驿站官兵的注意!

竹问站在原地,手中的剑仍然指着阮层墨,若论武功,他未必会输给这个人,只是此人一身巫术了得,他防不胜防。

有杂乱的脚步声从梯间响起,一路到了云梧房前。“夫人,属下听到声响……”
“我打翻了茶杯,不碍事。”云梧对剑拔弩张的两人使眼色。

“当真?”外头的人迟疑。“若有事,夫人只管唤一声,属下们自当立刻赶到。”

“有劳了,你们退下吧。”云梧始终没去拉开房门,听得外头安静了,这才细声对竹问道:“你也下去。我认识他。”

竹问似乎有话要说,嘴巴动了动,但还是将剑收鞘,冷着一张脸出去。
“你为何在此?”她站在几步外,不肯靠近,眼里有些戒备。

阮层墨也不走近,从袖子里变戏法般的掏出一件东西放至桌上,“两日后,苏子衿会进宫,届时我来找你。”说完,不等云梧开口便从窗户处跳出。

“喂!”云梧跑到窗边一看,四周皆是若隐若现的灯火,哪里还见得到他的身影。

回到桌边,捡起那件东西一看,差点没把它扔出老远。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触手柔软,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心头一阵发麻,她干脆将它压在箱底,不再搭理。

两日后,苏子衿果真要进百目皇宫一趟,他边整理朝冠边对着坐在镜前梳妆的云梧道:
“今日无事便不要出去了。”似是信口而说。

云梧透过铜镜看他的背影,模糊不清。紫檀木月牙梳穿过如段的发,缓慢回应,“好。”
他的背一僵,她的手臂从后伸过来,搂住腰,“你会早些回吗?”温柔缱绻。

拍了拍她的手背,苏子衿挪开缠在他腰际的手臂,“国事要紧。”他不曾看到云梧黯淡下去的双眼,拉开房门离去。

望着面前虚掩的门,她良久才回过神来,抱住自己的肩。明明才九月初呵,为何竟比十二月的天气还要凉?

苏子衿站在门外,抿唇不语,腰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烙进心底。轻不可闻的叹息,转身离开。

正百无聊赖之际,忽听得窗台一声响,一道人影翻身而进,落在她面前。云梧的茶杯差点离手,东陵的防卫也太不济了,这是二楼,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爬窗了?

“阿墨。”她还是唤她阿墨,改不掉。

阮层墨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开门见山的问:“准备好了?”
“什么?”

见她完全忘了自己给她的人皮面具,他不由得皱眉,提醒,“两日前的晚上。”
云梧撇了撇角落的一口箱子,恍然大悟,“在箱子底下。”

眼角一跳,阮层墨冷眼道:“你把它压箱底了?”她日子过得神魂颠倒了吗?

干干的笑了两声,她赶紧跑过去将面具抽出来,递给他,“喏。”见他不接,就指了指自己的脸问:“不会是给我的吧?”

“戴好,我们出去。”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磨蹭了许久,他终于见到她换好男装,别扭走出来。不耐烦的搂过她便从窗台上原路跳下去。

惊讶出口,连面具在脸上的怪异感觉都忘得一干二净。还好声音不大,没有惊动士兵。阮层墨几个起落便离开驿站很远,携了个人也没让动作有所滞慢。

落地时,已是一处僻静小巷,她被放下来。一落地,她便感觉是如此的踏实,一颗蹦到嗓子眼的心也听话的回落胸腔。“带我来这里做甚?”微微挣脱掉他的手,云梧问。

阮层墨向前走,“今日是你生辰,我带你逛逛百目的街道。”
一时错愣,看着他的背影,蓦地就红了眼眶。原来还有人记得今日是何日子。她,已是双十年纪。

见身后一直没有声响,他回过头来,“走啊。”忽略掉她微湿的眼,故作轻松。今日,就让他做一回阿墨,陪她一日,就当了却这副身体的一个心愿好了。

“好。”云梧展颜一笑,飞快跟上。就让自己暂时把那些不快乐藏好,那些还未到来的担忧就留给以后。她跟在他身侧,看似开怀的笑。

而后来她才惊觉,有许久再也没有像今日一般,展颜大笑过。倘若时光倒流,当身侧的男子说跟他走,她会答应,至少当时离开,少却以后诸多伤痕缠身。

“阿墨,快看这个!好神奇啊。”
“百目的女子真的名不虚传呐,男子也不逊色……”
“阿墨,你看,他们也有捏糖人!我们小时候买过的。”

云梧雀跃得如同孩子,对什么都好奇。阮层墨带笑跟在她后面,人群熙攘,他总能一眼就看到她,哪怕带着面具。

“姑娘,我家主子想请姑娘楼上一叙。”

云梧放下手中的折扇,奇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突然出现的男人,不加理睬。“阿墨,重阳节快至,听说西舞会有一场菊花宴呢。”

阮层墨给她布菜,暗红色的竹筷映着他修长的手指,格外好看。“若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眼睛弯如新月,不带阴霾。

“苏夫人。”男子再次拱手,“我家主上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位故人近况,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请夫人移步。”

云梧心惊,自己如今换了一张面貌,为何还有人识得她?她看着阮层墨,拿不定注意去还是不去。
“带路吧。”阮层墨一扔筷子,站起来,“去看看也无妨。”

二楼的一处雅间,书香气息浓郁,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炉内焚着味道极淡的薄荷香料,闻之让人心神一振,疏帘后坐着一位白衣少年,见云梧他们到来,挥手让下人退下,屋内只余三人。

云梧走进了才发现,竟是百目太子蓝桑。
“苏夫人。”蓝桑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压迫感,平白让人觉得可以亲近。

“太子殿下。”云梧屈膝行礼,竟然是他找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来,这才听到他问:
“上次听莲若提到贵国燕妃,不知苏夫人可否见过她?”

不知为何突然提起燕无韵,可不回答又不合情理,云梧只得点头,“曾见过一两次的。”

蓝桑端茶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稳健,“她……还好吗?”不过短短四个字,经口而出却是百般不易。身为百目的太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必须拱手送人,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窝囊的男人了吧?

云梧挑眉,犹记得当时莲若也是这样一番语气,怎能不让人猜测这中间的曲折?“她很好。”
低头摩挲着粉瓷茶杯上的纹饰,他越加艰辛的问:“永帝、待她也好?”

“自是当然。”见他对面的人身形一晃,强自镇定的笑,云梧只觉得比哭还难看。大概猜到了是何故事,她嘲讽一笑,唇边无尽冷意。

“如此……甚好,甚好。”蓝桑喃喃,眼睛不知该放在何处,慌乱展露眼底,一览无遗。“夫人见她时,可有何话带来?”

将燕无韵的话再复述一次给他听,他只道:“好、好。”身形不稳的站起,步履踉跄。
“为什么?”云梧执杯至唇间,在他迈出房门前,问,“为什么让她去那里?”

蓝桑的手指节泛白,紧紧的抓住门缘,看得出十分压抑。艰难道:“我们没得选择。”
“用女人来换自己的安稳吗?”

阮层墨听出她的不悦,暗自摇头。
蓝桑苦笑,“我有什么办法?百目国弱,经不起战乱。”

难道为了求得生存就要用女人来交换吗?她无力再质问,历来如此,用一个女人换取数万百姓的安稳,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心中郁结难解,她不再说话。蓝桑有自己的立场,她没有权利指责他的对或错。

似乎察觉到云梧的心情,蓝桑继续说道:“就请夫人他日见到她,替在下转告一句话:‘战争只会让百姓受难,就算史册要将我记为懦弱无能也无所谓,我只是不愿意我的子民痛苦。此生相负,来生不弃。'”

她以对无言。一句“有负于卿”含着多少离恨别愁。情是一个局,每个身在局中的人都甘之如饴,就像燕无韵对蓝桑,她对苏子衿。只是蓝桑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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