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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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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提药箱,御医临走时示意他止步,“心病仍须心药医。苏少爷还须费心一下,否则,长此以往,夫人的身子亏损过多,到时候用药也无用了。”
再回到院中时,云梧和瑞谦永正聊得开心。苏子衿走过去坐在中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聊他的大小妃子。”云梧笑。
瑞谦永突然凑过来问:“你可记得你有一个算不上亲的小姨苏黎?”眼里全是异样的精光。
“不记得。”苏子衿想了想,摇头。苏家亲戚往来极少,他不记得也不足为怪。
“哈哈……”瑞谦永听他这么一说,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云梧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他,堂堂皇帝可以这般不顾形象吗?
“我告诉你们……”有些岔气,他实在太想看到苏子衿接下来的表情了!“苏黎、苏黎现在是……我的小妾。”
“什么?”云梧一时反应不过来。
苏子衿抱胸,挑眉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瑞谦永,好心替他向云梧解释,“他说苏黎是他的妃子。”也许是嫔或者贵人什么的。
“咳咳。”清了清喉咙,瑞谦永正色道:“苏黎是朕的萱妃。可按平常百姓家制来说,她是你们的小姨,而朕便是你们的……皇叔。”又是一声大笑,瑞谦永果然如愿看到两人脸色一变。
见苏子衿冷冷的扔下“做梦”两字便去喝茶,瑞谦永自讨了个没趣,转而看向云梧,正想唤人一声“侄媳妇”,却不想云梧先他一步笑眯眯的冲他喊“叔叔”。
一声轻咳从苏子衿处传来,放下茶杯,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他将脸撇到一边,眼角微弯。
这下轮到瑞谦永傻眼了,这一声“叔叔”怎么听都奇怪。本来就比两人大不了多少,“叔叔”这么一唤,倒显得他老了许多的样子。呐呐道:“我开玩笑的。”苏黎跟云梧差不多大,从云梧身上总能看到她的影子,他怎能想象那个清冷女子像云梧一般叫他“叔叔”的情形?不过话又说回来,苏黎的淡漠倒真像极了云梧,对人的生疏与漠离均是针对不在意之人,哪天让两人见一面,兴许会是相见恨晚吧?瑞谦永不禁走神。
又好好的闹了一会儿,他突然提议:“不如我们出去玩玩?”跟他们两人在一起,他总是觉得轻松,所以不想那么快就结束三人的快乐时光。
“这样不妥吧?”云梧担心地问。
“你是皇帝,在外耽搁了这么久还不回去,是会遭史官非议的。”苏子衿也不赞同。
“今日公务不忙,我出来时已经全部处理完毕,是借着访察民情的由头而来,明早赶回去早朝就无事了。”瑞谦永笑着解释,不由分说就拉着二人屏退随从往外走。
逛夜市、登楼远眺、指点江山、纵马奔驰、醉酒长歌。
至午夜,城门已闭,三人醉倒在郊外,索性就地而眠,映着篝火和繁星朗月,谈天说地。直到若干年后,三人想起今晚这一幕,均唏嘘不已。
也许是因为酒力,云梧很快便睡了过去,不久,苏子衿已没了声音。听着身边渐渐平稳的呼吸,瑞谦永将手枕在脑后,看着星空出神。
这一段年少轻狂、肆意谈笑的年纪里,只有这样的自己和他们才是本该有的面貌吧?今夜的欢畅过后,要像这样的欢乐,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还能经历多少次?如此的壮志雄心、难酬心儿女情长,会不会在某天看来,成了随情入景的一纸空谈?
他是东陵的帝君,他要亲手导演一朝盛世繁华,他要成为时间和历史永远抹不掉的痕迹,那么他付出的,定然要比常人要多得多。总有一天,这万里河山将尽在他手中!
、第 21 章
云梧迷迷糊糊醒来时,天还只是蒙蒙亮。蓦然发现自己躺在苏子衿怀里,抬眼就看到了他线条明朗的侧脸,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轻微一动,苏子衿也醒了过来。
尴尬坐起,云梧低头装作整理衣裳不敢去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也许只是昨晚冷的时候下意识里寻找温暖而过去的吧,暗自安慰自己,宿醉的头痛一波一波袭向她的头脑,有些眩晕。
瑞谦永慢悠悠的醒来,精神抖擞,丝毫不见宿醉的倦容,三人打过招呼后,他便转身去牵马。云梧会骑马,他昨天才知道,问她时,她只说是云里小时候教的。莞尔一笑,她似乎总能带给他新的认识感觉。
翻身上马,瑞谦永朝他们挥手,“喂!我先赶回去了。”
“嗯,好。”用手在额角侧按了按,苏子衿颔首。他和云梧出来一天了,也该早点回去。
骑马沿路晃悠回去,云梧打心底里认为坐马车比骑马要舒适得多。
一路无言,回到府中又刚好遇上苏锦生前去早朝,两人垂手站在门边,挨了一记眼刀后目送他离去。
“我先回房。”见苏锦生走远,云梧赶紧避开苏子衿回房。
“少夫人?”
“嗯。”云梧坐在镜前看着身后正为自己梳妆的松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松袖想说什么?”
将梳子放下,松袖一脸正经,严肃至极。“少夫人和少爷两个人是吵架了吗?”来朝颜好几天了,少爷一直都是睡在外间榻上,她和兰凝犹豫好久,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道出,“不然为何分房而睡?”
从铜镜里看她有些模糊的脸,云梧尴尬,好久后才笑,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松袖,解释。“没有吵架。”想了想,只得装病来掩饰。“你不是知道吗?我睡不安稳,少爷搬到外间是怕有人在我更加睡不好。”
“可是……这样下去,少夫人不怕少爷变心或什么的吗?到时候少夫人又得孤苦伶仃……”尤其是来了朝颜后,少夫人每每独处时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以前慵懒素淡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整个生命失去了一半的沉郁,这让她十分担心。
松袖是在担心她吗?云梧心头一暖,微笑,“不会的。”
眉头依旧没有舒展,松袖重新拿上梳子为云梧梳头,梳着梳着,自己扑哧一笑。
云梧纳闷。
“可能是我多想了呢。昨天你们一夜未归,今早上回来,两人气氛怪怪的,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对不对?”她利落的将云梧的头发盘好,站在她身后,满怀深意的笑。
一下子想起今天的那一幕,苏子衿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她鼻间,她的脸发烫,看着镜中的自己,呐呐道:“哪有。”一颗心稍稍挣扎了一下,扑通扑通加快。
“哪有?!”松袖跳起来,指着云梧染着红晕的脸,惊道:“这里就有!”都脸红了还不承认,她嘀咕。
“松袖!”云梧嗔怪,伸手作势要打她,她蹦跳老远,笑嘻嘻的奔出房间,“我叫兰凝送早点过来!”在云梧发怒前赶紧逃了。
自己真有那么明显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热意。
正巧苏子衿从外面进来,见到她微红的脸颊,奇怪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昨晚在郊外受了风寒发热了?于是几步走到她面前,担忧的伸出手想去探探她的额头。
“没有。”云梧摆手。一双大手已经覆在她额间,掌心有些粗糙,温热,一点都不像她的微凉。一瞬间仿佛有股异样的感觉传入心底,使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明显感到火辣辣的一阵热意。
“唔……果真有些发烫。”苏子衿另一只手试了试自己的温度后,皱着眉头说话。
嘴角抽了抽,云梧赧颜。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苏子衿担心她染上风寒,便请了大夫过来,结果真如他所言。
原本还没有多大感受,一碗药下去后,她这病反倒悉数发了出来,且来势凶猛。刚开始还熬得住,到了夜间,却昏沉、忽冷忽热起来。
她忍不住怪苏子衿,没事乱摸她额头干什么?
昏迷中,她感到有双微凉的手搁在她额头,低低的说:“怎么还是这么烫?”随后什么也听不清,她带着一身的火焰往无边的黑暗坠去。
苏子衿拿回手,往上扯了扯被子,端起药碗来扶云梧,松袖兰凝两个撑不住,他便让她们睡了,自己守在云梧床边。“来,阿梧,把药喝了。”稍稍把药吹凉了,用汤匙舀着送到她嘴边
。
送不进去,云梧完全处于昏迷境况,即使把牙关撬开,药汁也咽不下去,苏子衿眉峰皱成小山。
“阿梧?”
是谁?谁在唤她?
“阿梧……”
一声叹息穿过重重黑幕,轻轻的落在她的耳畔。是谁?她努力睁想睁开眼睛,身体却疲倦地连手指都动不了。
正当她任由自己往下坠的时候,唇间传来一阵苦意直接滑入喉咙。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苦意呛得咳嗽,这一挣扎,无边的黑暗中随之透出一丝丝光亮,朦胧见到苏子衿的脸。
他皱眉看着云梧潮红的脸,一低头,含了一口药汁在嘴里,俯身覆上她的唇,缓缓度进去,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面一下子炸开了。
她的唇有些干涸,因为染了风寒、身体发烫而有些热意,柔柔软软的感觉让他心神一滞。未来得及离开,云梧在昏迷中察觉到有股苦涩的液体滑进喉中,轻轻的动了动,唇下意识的合了合,舌尖一动就像把药汁吐出来。柔软的舌头不小心碰上苏子衿的唇,引来一声闷哼。
苏子衿心神不稳,口里的药汁悉数滑入云梧口里,见她被呛到,悠悠睁开眼,他立身坐直,脸上有两片红晕,心跳得飞快,唇上仿佛还有麻麻的触感。
“苏子衿……”云梧喃喃,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看到他的身影,转眼又陷入昏睡中。
经过这一次,苏子衿再也没有用口来喂药,还好云梧这次昏睡中还有一丝意识,待他撬开她的嘴把药喂进去时,她自觉的往下咽。
整整一晚上,她都在忽冷忽热的反复中度过,手脚也不安分,苏子衿干脆和衣躺在床上,用被子包着她,不让她乱动。
折腾了一夜,凌晨,云梧的体温才正常,在苏子衿怀里沉沉睡去。他换了一个姿势,隔着被子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疲倦入眠。
再睁开眼时,云梧仿佛经历一场大战一般,精疲力竭,手动了动,发现自己牢牢地被裹在被子里,身子也不再忽冷忽热了,只是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怪难受。
有道微弱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内,她视线往右,最先进入眼底的是有些泛青的下颚,线条柔和,再往上,粉色的薄唇轻轻抿着, 鼻梁挺直,睫毛轻轻颤动,宛如一只振翅的蝶,眼底有黛色阴影,眉头轻蹙,似乎很久不曾舒展,几缕碎发覆在脸上……
苏子衿?他怎么在自己床上?
将视线移至自己身上,她暗自吁了一口气,还好!虽然被紧紧搂在怀里,但还隔着被子。她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脑袋里慢慢浮现昨晚的场景,她似乎迷迷糊糊中叫过苏子衿的名字,有看到他的身影。于是侧过头来看他。
和衣而睡,眼底有浅浅的阴影,是因为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吗?云梧眸光变得深邃,心底像被虫子咬了一下,细细微微的疼,但又觉得无比的温暖。
过了没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云梧赶紧闭上眼,耳听见有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嘘。”兰凝放下手中的盆子,示意跟进来的松袖小声说话。
“呵呵。”松袖捂嘴轻轻笑,“少夫人还不好意思承认,还说少爷担心扰了她睡眠而分房睡。”她就说嘛,明明成亲之前两个人就互相倾心了,感情怎么可能不亲密?
“好啦。昨晚上少夫人折腾的厉害,好不容易才睡下,我们不要把他们吵醒了,先出去。”
门再次被轻轻的带上,云梧偷偷睁开眼,暗暗发誓等她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松袖一次,真的是越发没大没小了,都不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想完自己也是一乐,转脸去看苏子衿有没有醒来,不期然落入一双琥珀色的眼里,微微一愣。
苏子衿看着云梧弯着的嘴角,脑中想起昨晚的那个吻,脸不由得又是一红,松开手,将头转到一边。
云梧也收回视线,等到苏子衿手松开,她便轻轻一挪了一下,裹着的被子散开一些,终于透了一口气。嗫嗫道:“昨晚……谢谢你。”
半晌没听到回答,她不禁奇怪反脸过去看他。苏子衿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左臂,脸上恢复平静,伸出手来探她的额头,“好在不发热了,还冷吗?”声音有些暗哑,是刚起床时的慵懒。
“不了。”
“那好,先起来洗洗换身衣服吧。不及时换下来等下又会染上寒气。”他径自离开床,走到外面去唤人,云梧这才慢慢撑着坐起来。
这一场风寒来的激烈,走的也快。两三日后,她便好得差不多了。与苏子衿之间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但至少她不在刻意躲着他。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更文,各位原谅!汗颜中~
现在飞快奉上,谢谢大家捧场~~
晚安。
日子过得清淡如水,自从交接了暗兵之后,转眼便是盛夏光景。
苏锦生已经接手吏部公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没时间来管束两人;苏子衿早就辞了副将官职,整天不是同朝颜的文人士子舞文弄墨,便是偶尔应召进皇宫陪瑞谦永,再不济也是抱本书在院中或书房看书,日子倒也清闲幽雅。
御花园。
“臣求见皇上,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张远儒抱拳施礼,对着廉公公如是说道。
“丞相稍候,皇上正在见客,老奴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瑞谦永指着桌上面的一份奏折,轻声说道:“三省联名上书,渠河泛滥成灾,久治不愈,民皆苦不堪言。”抬眼看了一下苏子衿,他问:“你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渠河为何会久治不愈?”苏子衿反过脸来问,从他那里拿过工程图细细查看。
正要开口,眼角瞥见廉公公疾步而来瑞谦永便没再说话。“皇上,左相张大人在园外求见。”
他如何会来此?虽然有疑惑,但也不打算回绝,他英眉一挑,合上手里的折子。
“我要回避吗?”苏子衿从地图中抬头。
“不用。”瑞谦永转头对廉公公说道:“让他过来。”他不觉得苏子衿回避了,张远儒就不会察觉他在培养自己的党羽。
没过多久,廉公公就领着张远儒从远处走过来,张远儒步履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
“臣参见皇上。”潦草的行了个礼,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子衿,面露不善。
“左相匆忙求见,可是有急事?”瑞谦永装糊涂,不紧不慢的喝茶。
“回皇上,臣听闻皇上想在渠河处再兴建引水工程?”他今天正好称病没来上朝,事后才听户部尚书黎回说起这件是,于是急忙进宫面圣。
苏子衿头也不抬,目光继续停留在图上。之前修建的引水工程看不出端倪,从渠河地势来讲,河流流经平原地区,汛期时排水不畅容易发生洪涝,即使拦坝蓄水也会被冲垮。东陵以前每次在汛期来之前就会下达命令渠河两岸的百姓四散迁开,等汛期过了再回来。可是洪水带来的大量淤泥也会将良田覆盖,这样就相当于两岸的百姓一年的收成全被毁了,还得另外拨粮下来接济,国库开支也随之增大。这就是瑞谦永的担忧吗?
“确有此事。”
张远儒上前一步,直白问道:“皇上可有三思?渠河历年水患成灾,多次翻修都无用,再次重建无异于劳民伤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左相,放任渠河成灾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论是粮食还是银两,朝廷每年拨下去给两岸灾民的同样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况且渠河汛期一到便毁两岸良田无数,百姓无家可归、无田可种,这也是国家之患。”瑞谦永放下手中的茶杯,厉声说道。
“现眼下,东陵国库空虚,皇上如何筹得银两来动如此大的工程?”张远儒直着身子,语气咄咄逼人。
瑞谦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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