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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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愿意……”萃墨难得幽默了一把。
“你呀……”凌霁月深情的看了他一眼，笑笑，又将碗筷递给他。
他们只顾说话，并没有发现远处灌木丛边一个白衣男子，已凝望了很久。他神情落寞又悲伤，欣喜又难过，愤怒又无奈，总之，复杂至极。
此人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的凤西谨。
看着日思夜想的她正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那笑云淡风轻，荡着一抹诗情画意。那绝世容颜因了柔情而闪动着粉红的光泽，迷人极了。她是很快乐吗？原本以为她是生活在地狱一般的境遇中，哪知她的身边已出现了骑士。是他，她的旧相识！
凤西谨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为了她，自己身体已经卖掉了，尊严卖掉了，陷入了乱伦的禁地，万劫不复！而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柔情万千，还替他擦着汗，这画面和谐的让人心碎！
要打扰她吗？凤西谨忽觉自己多余的就像地上的石子。可是，自己干嘛来了？她是自己的妾，是自己的女人啊。
“霁月……”凤西谨还是喊出了口，朝她走过去。
他觉得自己几乎在发抖，是心酸，是嫉妒，是难过，已然分辨不清了。只是想要告诉她自己来了，来接她回家。
凌霁月、尹萃墨同时回头。
“西谨？！”凌霁月脸上闪出吃惊，顿了顿，迎上来，“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自己和尹萃墨在一起又会生气吧？她心里像有只鼓，不停的敲打。
很意外的，凤西谨没有一脸怒容，只轻声道：“我……来接你回家……”说完，揽住她的腰拥入怀中。他的目光越过霁月，望向尹萃墨。
对方站起来，沉默的和他对视。
“你受苦了，现在，我们就回家去……”凤西谨的语气透出了万般柔情。
“这祖田我还没有……”
“不管了，我们现在就走……”
“可是，梅夫人……”凌霁月忽然看着凤西谨，“梅夫人她不喜欢我……”
凤西谨修眉轻蹙，“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她……不会再为难你的……我不会答应……”
他牵起凌霁月的手，转身便走。
“萃墨他……”凌霁月边说着边回头，想要和尹萃墨说什么。凤西谨没有停步，拉着她消失在路的尽头。
“霁月……”尹萃墨重重叹口气，目光悲伤又无奈，“你回去不会有快乐的日子……凤西谨，你给不了她幸福的……”

　　
　　
　
022　妻梦难成
　凤西谨、凌霁月回到家时，凤西谨的父亲凤臣池也回来了。刚刚出使外藩回来，他一脸的风尘仆仆。
“谨儿！”凤臣池含笑唤道，舐犊之情溢于言表。
“爹……”凤西谨惊喜万分，忙上前跪拜行礼，“孩儿不孝，没有能迎接您回来……”
“你二娘说你去接你的小妾了？”凤臣池抬眼打量凌霁月。
她忙上前跪下施礼，“霁月见过公爹……”
“果然是国色之姿……”凤臣池微微颔首，示意她起来。
“此次出使有三个月了吧，爹？下次孩儿也要随父亲出去看看，长长见识。”凤西谨坐在下手，挨着父亲，含笑说着。
凤臣池笑笑，捻着胡子：“为父也在考虑这件事，您也渐渐大了，该出去看看，某个差事了。”
“父亲，孩儿有件事想求父亲同意。”凤西谨思忖着说，一边观察父亲的脸色。
“什么事，说吧。”凤臣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放到桌上听着下文。
他站起来，跪倒父亲面前：“父亲，这段日子以来，孩儿和霁月相识甚熟。所以，孩儿想……将她扶为正妻……”
“什么？”凤臣池眉毛一挑，“这个不许！妻是妻，妾是妾，岂可混为一谈？妾只要色美性情娴淑便可；妻可是要门当户对的！为父也正为你张罗亲事，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做个驸马……”
“爹……”凤西谨还想说什么。
“好了，这件事以后不许提了！你们老远回来，想必也累了，为父也累了……休息去吧。”
凤臣池语气冷峻，不容辩驳。
凤西谨只得看看手足无措的凌霁月，示意她和自己一起出来。
“别难过，过几天，我再和爹说。”他轻轻揽着霁月的腰安慰着。
两人默默到了花园。
满园花色五彩缤纷，唯美至极。
凌霁月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本以为自己可以依靠凤西谨的爱成为他的妻子，结果刚才的一番话彻底把这希望熄灭了，她的泪忍不住的落下来：“我想，这件事是没有转机了，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只配做……”
话没说完，对方将修指掩上她的娇唇：“不许说……从今天起，我们要彼此忠诚，把过去都忘掉……我凤西谨对凌霁月保证，只爱你一个，苍天可鉴……即使我无法阻挡父亲，但我的心我自己可以做主……”
“西谨……”凌霁月扬起春花般美丽的小脸，柔柔道：“你若对我如此，我也不会辜负你……”
“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有离开我的想法，我不会到别的女人身边，你也不能到别的男人怀里……从今天开始……”
凌霁月点点头，冲凤西谨笑笑，倾城容颜美丽无比。
“霁月……美丽妖精……”凤西谨不由捧起这张玉颜，深吻下去……
不远处的阁楼上，梅丽娘满脸嫉妒，目光中闪现着寒光。半晌，咬牙切齿道：“凌霁月……你这个狐狸精……迟早要你付出代价……”

　　
　　
　
023　他们怎么了？
　凤西谨刚刚从父亲那里回来，外藩的新鲜事所引发的兴奋还挂在脸上。奇特的风俗、迥异的民风，从父亲口中不断迸出来。真是，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上霁月去见识一下。
他门帘一挑，进了书房。可是里面早已多了个人。
“怎么，不欢迎吗？”梅丽娘双手托腮，粉面含春，“她回来就不管我了？我不依的……”
“你干嘛？”凤西谨目光冷淡之极，面沉似水。他不想和她再有一丝纠缠，“你不合适来这儿。”
“你要我去哪儿找你？别处你爱理不理的，我只好到这儿等你。”梅丽娘起身靠近凤西谨，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我好想你……西谨……”
凤西谨恨恨甩开她的手：“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你再不要做其他想法，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你就死心吧！现在，请你出去！”
“她回来你就要过河拆桥？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别逼我，小心我把事情告诉你爹，说你勾引我，我们谁也别好过！你得也得被你气死……”梅丽娘摆出一副泼妇架势，上前拥住凤西谨，“你是真的要把我逼疯……”
“放手！”凤西谨又急又怒，试图推开她。“你……好无耻！”
“我们就这样，让所有人都知道，让你死鬼老爹也知道，我梅丽娘被你们父子两人享用！看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凤西谨怒不可遏的抓住她的双臂：“梅丽娘，你疯了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救过你的人吗？！我凤西谨今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他甩开她，双眸含泪跑出去。
“霁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凤西谨抬头发现凌霁月正立在院门口，疑惑的张望着。他突然出来，让她始料未及，便马上转身准备跑开。他连忙叫住她。
“我……来找你有事……我什么也没听到……”她一脸慌张，结结巴巴的措辞。
“我和二娘……刚才……有点冲突……”凤西谨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极力想要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话，“你不会误会什么吧？……”
凌霁月没有说话，只定定望着他。眼睛中流露出的复杂神色让凤西谨心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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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听到，千万不要听到！凤西谨暗自祈祷着。
这时，梅丽娘也出来，长发有些凌乱。她瞥了凌霁月一眼，冷漠、愤恨，目光宛如刀子一样，剜了对方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看凤西谨，娇媚笑道：“我……不会罢休……”然后，袅袅婷婷走了出去。
凤西谨双手紧紧攥住，指关节几乎发白。忽见凌霁月看着自己，忙收拾心情，勉强扬起笑容，拉住她：“不要多心，二娘说笑的……你来找我干嘛？今天……怎么屈尊来看我了？”
“我心情不好，想找你聊聊天……”凌霁月的心理已是一团麻。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刚才是什么意思？他们真的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吗？刚才的冲突是为了什么？
“来吧，进我的书房来参观一下……”凤西谨牵起她的手重新进了房间。
书香气很浓，墙壁上挂着水墨山水，还有行云流水的书法。看不出来，他竟是一个标准的书生。
“你们……到底怎么了？”凌霁月还是不能心平气和的视而不见，终于开口问，“什么后悔救了她？”
“别问了，求你……”凤西谨伤心不已，紧紧抱住对方，“不管什么事，我只求你原谅我这次……再不会有下次……”
凌霁月抱着他的腰，头伏在对方肩头：“那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我算什么……”
“也求你不要样说……我无地自容……我只希望你相信，我有苦衷……”凤西谨眼睛晶莹起来，只将对方抱的更紧。
“以后不说了……不要再骗我就好……”凌霁月轻叹一声。

　　
　　
　
024　夜宴（1）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右有娇妻，左有爱子，凤臣池自然很高兴。，“来，谨儿，陪为父喝一杯。”
凤西谨自然从命，他恭恭敬敬举杯：“父亲一心为国事操劳，孩儿一定以父亲为榜样，祝父亲身体安康……”
“呵呵……”凤臣池慈爱的笑笑，仰脖一饮而尽。
看父亲兴致勃勃，还有目光中流露出的满足，凤西谨愧疚又加了一层。从今以后，和梅丽娘绝对不再有一丝瓜葛！
梅丽娘一脸莫测，她朝凌霁月招招手，然后离开座位，到了外边。
凌霁月只得起身跟出去。
凤西谨一阵紧张，她要干什么？
“老爷不让西谨把你扶正，是不是很懊恼？”梅丽娘开门见山问道。
“没有……霁月怎么敢？”凌霁月不知道梅丽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必掩藏，换做是我，也一样不开心。这样，我告诉你一个讨老爷欢心的法子，你去厨房熬一碗银耳莲子羹，端给他，老爷最喜欢喝这个，你若用心做好这件事，他一定会对你改变看法的。当年西谨的母亲最擅长做这个，明白吗？”梅丽娘神色淡定，双眸泛着奇特的兴奋之光。
“是吗？”凌霁月一脸欣喜，让公爹回忆一下前妻的味道，没准真的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我这就去……”
凌霁月微微施礼后，转身就往厨房跑。
“别忘了，给我的那碗不加糖！”梅丽娘嘴角掩饰不住一丝冷笑。
“哎！”凌霁月脆生生的回答，神情掩不住的高兴，“我马上回来！”
看她背影消失后，梅丽娘手一挥，冲一位紫衣丫鬟悄声道：“去吧，记着，绝不能失手。完事后，小青子在门口等着你，钱绝对够你们花一辈子了……”
“是，夫人！”丫鬟点点头，领命而去。
梅丽娘回到屋里重新落座，神色淡定。
“二娘，霁月呢？”凤西谨的心提了起来，生怕这个女人又对霁月做什么。
“没什么，她说想要为我们熬碗羹，表示一下做儿媳的孝心。”说道儿媳两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看了凤西谨一眼，又转向风臣池，“我们稍稍等一下，难得霁月的一片心意……”
凤臣池含笑着，拍拍梅丽娘的玉手：“好，听你的……”
梅丽娘有意无意的抽回手去，又意味深长的看向凤西谨：“西谨不会心疼你的妾吧？”
凤西谨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怎么会？她这样贤惠、善良，娶到她是我凤西谨的福气……”
厨房里，炊烟又升起。
凌霁月有点手忙脚乱，生火、添水，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了一片黑色——锅灰上了脸。可她根本来不及照顾自己的形象，赶快做出可口的粥才是重点。想象一下，公爹边吃着粥，边回忆着从前的美好点滴，然后和颜悦色的说：你让我想起很多，你能好好照顾谨儿，你就做他的妻子吧……
凌霁月不由偷偷笑了，灶火映在她脸上，那张绝世容颜便罩上一层圣色的金光。自己做了西谨的妻子，然后相夫教子，一家人呵呵乐乐，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凌霁月，加油！一定要做出最好的粥，让公爹对你有新的看法！
“凌姨娘，我来帮你吧。”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
“不用的，小钏，我自己可以的。”凌霁月没有起身，只对小钏笑笑，又继续添柴。
“其实差不多了……”小钏看看锅里的粥，拿起勺子搅搅，断定道，“绵软细滑，老爷一定很爱的……”
“是吗？”凌霁月有点激动，有点自得，美好的结果几乎都可以预见了！

　　
　　
　
025夜宴（2）
　看不到霁月的身影，凤西谨便觉得时间似乎有些漫长。
“父亲，我去看看霁月，看有什么忙可以帮……”他有些坐不住了，向父亲禀告之后，正要出去，凌霁月已端了托盘袅袅婷婷进来，上面托着两只碗。
“公爹，霁月给您和二娘熬了莲子羹……”她恭恭敬敬端到跟前。
“哪碗是加糖的？”梅丽娘忽然问，目光闪动着笑意，“你爹最爱吃甜的……”
凌霁月连忙拿过一只绿色的瓷碗，递到凤臣池面前。又将另外藕色的碗端起来，正要递给梅丽娘。
“不用了，我……不太舒服……给丫鬟喝吧——去，赏给院里站院的……”梅丽娘一招手，一个丫鬟接过霁月的碗，走了出去。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心里有我这个二娘，不像西谨那么不懂事……”她斜斜看了凤西谨，又媚媚的冲凤臣池娇声道，“老爷，快尝尝吧，霁月可是真的不错……”
凤臣池已吃了粥，满脸赞许：“不错，味道很好，我喜欢这个味道……”
看父亲吃得津津有味，凤西谨满是爱意的看看凌霁月，浅浅的赞许的笑笑。慢慢的，如果父亲了解霁月，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感情，父亲一定会改变看法的。她是那么温柔、娴淑、美丽、善良……
凌霁月的小脸红红的，有羞涩，有开心，获得公爹的肯定是多么幸运的事啊！“您若喜欢，霁月下次再给您做……”
“嗯，难为你花心思了……”凤臣池微笑颔首，放下碗筷，“霁月，好好侍候西谨，他很早没有了娘亲，别看他十九了，心思太单纯，也不懂的照顾自己……”
“霁月明白……”凌霁月乖巧的回答道，“霁月一定尽自己的本分，照顾好相公……”
这次梅丽娘没来由的帮了自己，凌霁月向她绽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而对方也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凤西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有交流，但是看到霁月的表现很让父亲满意，他从心里感到高兴。
晚饭结束，凤西谨、凌霁月告别出来，沿花园往回走。
凌霁月扶着栏杆，玉指轻敲，叮叮的响声轻柔却清晰，在夜色中漫开。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紧紧勾住她的腰。
“今天，你的表现真好……”凤西谨的语气比夜色都温柔，他的美眸竟泛起晶莹，这个女孩是自己信赖的依靠，是可以和自己分享喜怒哀乐的最亲近的人，除了母亲，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如此安心，但现在，她可以做到，“霁月……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凌霁月轻笑道：“决定权不是在你手上吗？”
他不自禁的将佳人揽入怀中，温热香软的凌霁月又开始让他燥热起来：“霁月，今晚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你好坏……”凌霁月娇嗔着，粉拳轻轻捶打他的胸口，转而又羞涩的将头埋入怀中。
凤西谨捧起她的脸，目光炽热，深情的缓缓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永不改变……霁月……”
四片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