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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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异样，难道霁月没有告诉他？萃墨想了想，对方应该是不知道霁月和自己已经成夫妻，不然绝不会是这种表情。一定是霁月不忍心说，只是这样的事情迟早都是要他知道，总不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吧？
“西谨，路上很累了吧？你先和霁月坐，我去买点酒，让霁月炒两个菜，我们两人好好喝一杯……”
萃墨请凤西谨进了屋子，自己拿上酒壶出门去了。
凌霁月忙着择菜、洗菜，萃墨抓的几条鱼他都已经收拾好了，放在盆里用料腌渍着。
凤西谨见霁月忙着，便取柴过来，帮着烧火。
凌霁月其实很想让他进屋去看看，如果看了，很多话就不需要说了，他有安阳，自己有萃墨，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虽然自己依然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但是真正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有几个？自己和他已经成了眷属还不是劳燕分飞？自己太累了，再经不起风雨了，现在只想和萃墨安安静静的生活，哪怕是守着一份清贫，只要有萃墨这个依靠，也就很满足了。
“西谨，你累了吧？进屋去躺会儿吧……一会儿萃墨就回来了，让他烧火就好……”
凌霁月有点心虚的说着，眼睛余光扫着对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我帮你吧，我……想看着你……太久没有见你了……”又见到她了，这些日子的苦和累也值得了！“你和萃墨逃出后，还顺利吗？”
她不由看看对方，有那么一瞬间，很冲动的想要告诉他，自己这一路受尽屈辱、几乎病死都是拜安阳所赐！但是她忍了忍，将满腹的倾诉化为浅浅的笑，自己和萃墨已经在一起了，他回去还要和安阳继续生活，毕竟他们是夫妻。那些艰难困苦已经过去，已没有必要去纠缠不休了，今后和萃墨好好彼此珍惜就好了！
“还好……萃墨……很照顾我……”
说完这句，凌霁月又悄悄看看对方的反应，凤西谨也正看着她，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些什么——那种言不由衷的躲闪。
“我知道，我一直没有他做的好……”
凤西谨叹口气，往灶里添着柴，红红的火照出他脸上明显的落寞，娶霁月回来，自己给过她多少美好的日子？真的是屈指可数，不管什么時候，萃墨总是在霁月需要的時候在她身边，而自己的羁绊太多太多，总不能得到自由，在霁月身边相守的自由！
看着西谨容颜憔悴，一脸伤感，凌霁月心疼极了。她拉起对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就在这儿休息，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凤西谨笑着，听话的点点头。看对方利落的忙碌着，他边站起来参观起了屋子。
这是简单不过的乡村普通茅屋，却窗明几净，屋外屋里几乎纤尘不染。那水红色的窗帘绣着精美的牡丹，不用说也是出自霁月的巧手，他进了卧室，里面一个很别致的梳妆台，上面放着霁月的簪子，轻纱遮掩的墙角一只浴桶安安静静立着，似乎在悄然讲着某些粉色的事情。
凤西谨心里一沉，目光停在那张床上，水红色的床罩，绣着龙凤呈祥，富贵牡丹祥云，那被子是双人被，整整齐齐的叠在床头，枕头还是霁月绣的图案——鸳鸯戏水，鸳鸯戏水？！
他看见霁月在院子里炒菜，萃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回来了，已经坐在灶边烧着火，和霁月在说着什么，手不自禁的摸着她的修腿，很是亲昵。他们……
凤西谨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被寒冷着，一点点的被冰封。不，不会的，霁月会等自己的，她爱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夫妻的身份保护自己，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别这样，墨，西谨会看到的……”
霁月轻声告诫萃墨举止要注意些，虽然现在和萃墨已是夫妻，可是她不想让西谨看见自己和萃墨的亲热举动。
“他迟早都会知道的，说不定现在他在屋里已经明白了，月，他必须要面对我们在一起的事实，不是吗？”
萃墨拿回手，继续架柴。看来，霁月舍不得西谨，不忍他知道事实，这件事情是需要自己和凤西谨说了，必须明白的告诉他，霁月现在是自己的妻子，而他们的夫妻关系在霁月踏上昆奴扎布的婚车時已经宣告结束了，不管他多辛苦的追寻，不管他有多爱霁月，都已经过去了。
“你们喝酒去吧，菜已经好了……”
霁月盛出最后一个菜，示意萃墨叫西谨出来。
萃墨回头冲屋里喊道：“西谨，休息了吗？出来吃饭了！”
伴着那声呼唤，凤西谨从屋里出来，脸上还是淡淡的笑，但凌霁月看出他眸子深处涌动的悲凉与痛楚，很显然，他知道了，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
不知道怎么，凌霁月忽然很想哭。真的不想看到他难受，不想看到他的无助与伤心，因为自己的心会疼的死去活来！曾经相隔天涯，但是心没有想到分离，所以天涯也如咫尺；现在，自己已另有所属，西谨站在面前，却感觉已咫尺天涯！彼此相爱又能怎么样，抵不过命运的捉弄，生活，再回不到原来了！





　125　两个男人的倾心相谈
　更新时间：2012228　20：54：01　本章字数：2676

三人坐下来？萃墨给西谨斟了杯酒？递过去。虽然和凤西谨认识時间不短？但是这样面对面的喝酒还是第一次。想想上次一起吃饭的時候霁月还是他的妾？现在？似曾相识的场景？霁月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人生的变化太大了！
“西谨？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来？干一杯！”
尹萃墨举起酒杯？露出真诚的笑容。
凤西谨端起来轻轻碰了萃墨的酒杯：“其实这一杯应该我先敬你？萃墨？谢谢你照顾霁月？若不是你？霁月她……会受更多的苦……”
两个男人一饮而尽？霁月赶忙给彼此都倒上？而后静静坐在旁边？心事重重。偶尔往嘴里夹一口菜？却是味同嚼蜡？一点滋味都没有。
见霁月不怎么吃？凤西谨没有犹豫的夹了菜放到她碗里；而几乎同時？尹萃墨也夹了菜放进她的碗里。
她忽然想起在京城？也是吃饭的時候？因为和西谨赌气？当着他的面？自己给萃墨夹菜？而同時？西谨却为自己碗里夹菜？好像就在昨天似的。她触景伤怀？再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捂着嘴跑进屋里。
凤西谨一愣？本能的想要站起来追霁月？却被萃墨一把拉住。
“让她去吧？西谨？哭哭会好一些……”
两人又重新落座？彼此沉默着。
萃墨忽然叹口气？是该说明白的時候了？他举起酒杯？缓缓道：“西谨？这杯酒是我的赔罪酒？在这段日子里？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我和霁月所经历的困难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面临的危险更不是一次两次？荒郊野外我们彼此相携？崇山峻岭我们共同进退……我们队彼此的依赖已经超出一般的男女之情……”
凤西谨并没有去拿酒杯？只静静的听着尹萃墨的叙述？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两人相互扶持？彼此鼓励的画面。
“有一次？霁月发烧？天又下雨？我们在荒郊野岭？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她差点就……西谨？请你原谅我们……”
尹萃墨刚刚说完这句话？凤西谨的泪便落了下来。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尽管自己的心里已有了一点点猜测？但是这之前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心存希望？现在这希望彻底破灭了。
仿佛遭遇了雷击一般？他的目光空洞的没有了一切？霁月已不再是自己的了？她属于了别人！这两个月来自己想方设法的从北番逃脱？不分昼夜的赶路？大海捞针般的寻找。到现在？苍天不肯怜悯自己一点点！
他流着泪涩涩的笑着？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尹萃墨？慢慢举起酒杯：“谢谢你照顾她……我敬你……”
说完？他喝的光光？其实平時他几乎并不怎么喝酒？酒量也不好？可今天——
他又一次斟满？自斟自饮了一杯？又倒满？又喝掉。
“西谨……”萃墨制止住？这样下去？他肯定会醉的？借酒浇愁会醉的更快？“不能喝了？会醉的……”
凤西谨面带桃花？双眸迷离：“醉了好？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我好爱她？真的好爱她……可是？我再没有资格要求她爱我？因为我给不了她……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爱……一个完整的家……”
萃墨拉起他到了篱笆外。
皓月已升起来？在水面上铺了银色的缎子？亮光闪闪？如水的月光再次柔柔的照着世间的一切。晚风带着湿气徐徐吹来？令人惬意不已。
“西谨？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在皇上将霁月赐给昆奴扎布的時候？已经把霁月从你生活里挤出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天朝？她是宁国公主？是昆奴扎布的妻子？再不是你的女人了……”
就着月光？尹萃墨看着凤西谨失魂落魄？带着明显的绝望？他很过意不去。明知道他们彼此依然深爱着？明知道凤西谨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己依然还是硬着心肠告诉他？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可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啊！
凤西谨不住的啜泣着？慢慢？那啜泣声小了？但眼泪依然成串的滴落？借了月光？闪着一层晶莹。
好久？他理着自己纷乱的思绪？轻声道：“我爱她？但是我给不了她安宁和稳定……她和你在一起？可以得到这些……”他停住不忍往下说？那个词语自己不愿吐出来？一旦说出来？霁月和自己将再不会有相交的那天？就像两条永不相遇的车辙！但是？不说又能改变什么？霁月和萃墨共患过难？自己再努力？也没有在霁月需要的時候出现？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了？“对霁月？我……放手……成全你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萃墨感动极了？他拍拍凤西谨：“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
他转身回屋？望着眼已红肿的凌霁月？心疼不已：“你是不是后悔了？如果你后悔……”
凌霁月起身捂住他的嘴：“不？我只是很难过……”
萃墨紧紧抱着凌霁月？自己明白她的心？更了解她的难过？毕竟院子外面那个人是她深深爱着眷恋着的人？世间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情之一？应该就是让两个相爱的人生生分开吧？“你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我们彼此的日子才会安静？你们若是还在一起？烦恼依然会有？苦难绝不会停止……”
“我明白……”
他温柔的亲了对方一下？然后放开？“那好？你去吧？他在等你……”
凌霁月慢慢出来？看到月光下的西谨？幻成一个落寞又忧伤的剪影。（关于此時凤西谨的心情？亲们可参考胡歌《月光》里的某些歌词：……自己难过？自己泪流？茉莉花随着风飘落？回家的路？一个人走。也许是哪里走错？路的尽头没有人等我？岁月总是擦肩而过？流星划过？什么也不留……月光中下我们哭过笑过？月光之下你曾说你爱我……）





　126　伤心月夜
　更新时间：2012228　20：54：01　本章字数：3175

萃墨默默的躲开了，将这个夜晚交给了凤西谨和凌霁月。
一样的皓月当空，一样的月华如水，但是彼此的心却已碎成一片一片，散落到角落，再不能拾起。天空里忽然有流星划过，静静闪过两人的视线，灿烂却短暂，是不是像彼此短暂的幸福？
身后传来细碎又缓慢的脚步，凤西谨的手不觉颤抖起来，她来了，就在自己的后面。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凌霁月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无法控制，上前从后面用力的抱住了他，哽咽的连续哭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西谨……对不起……原谅我……”
这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啊，这两个月来自己拼命寻找追逐的女人！最终还是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命运要如此的惩罚自己？要将那一半生命从自己身体里剥离？这种生不如死的分离之痛，没有影迹可寻，但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凤西谨望着苍茫的夜色，心里是彻骨的冰凉，泪无声的肆意落下，襟前已湿了一片。他的手缓缓触到那柔软无骨的纤指，紧紧的抓住，想要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却换来自己更多的哽咽。
“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活该……不能保护你……没有能力時刻陪在你身边照顾你……霁月……我对不起你……”
有一瞬间，凌霁月几乎想要乞求時间永远停止，就停在这一刻！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独有的清香，这味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还有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熟悉的温度，这曾给与自己最初的爱的体验的美好的身体，都是自己不可能忘怀的记忆！
“忘了我……回去和安阳好好过日子……”
凤西谨含着泪涩涩的笑笑，可能忘了吗？如果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么容易能够忘怀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难过，不会这么绝望！回去面对安阳？继续去履行那个承诺，只是，促使自己做出这个承诺的女人已经投进了别人的怀抱，而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还得去陪着那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这真是有点讽刺的意味！
他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不能控制的泪，言不由衷的回答：“会的……别为我担心……我们会……相敬如宾……白首偕老……”
凌霁月伤心中又似乎有一点点欣慰，紧紧伏在凤西谨的背上。
两人默默的在月光里相依着，泪依然无声的划过彼此的脸颊，只是彼此看不到。
夜风渐渐大了，有了凉意。
凤西谨终于打破沉默，缓缓道：“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一回身，看见了凌霁月哭肿的双眼，而对方，也看到了他梨花带雨的容颜和微肿的双眸。
“西谨……”
凌霁月痛痛的唤了一声，哭出声来。
凤西谨更是情难自已，将她几近疯狂的拉进怀抱，也失声痛哭起来。
那声音悲恸至极，屋里的尹萃墨暗自叹口气，忧伤不已。
“我这一走就见不到你了……想你了怎么办？”
凤西谨哽咽着轻声问。
凌霁月想了想，转身回屋拿出一把剪刀，当着凤西谨的面，剪了一缕青丝，放进自己随身的荷包，然后交给对方：“权当留个念想，回去以后，不可再思念我了，好好过你的生活去，你快乐了，我就会更幸福……”
凤西谨点点头，将荷包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最贴身的地方。
“太晚了，回去休息吧，我叫萃墨给你烧了水，好好洗一澡……”
凌霁月拉着凤西谨，回到屋里。尹萃墨早把衣服准备好了，水也放进了浴盆。
“你们早点休息，我去香香那里睡。”
她跨出门的時候，尹萃墨也跟了出来，牵起她的手：“我送你……”
他拉着凌霁月并没有立刻去王老伯家，而是过了小桥，到了几颗樱桃树后面。将她搂紧，悄悄道：“告诉我，你有没有后悔？”
凌霁月嗔道：“干嘛问这个？我从准备嫁给你那天，就知道和西谨没有可能了。现在，我有什么后悔？”
“我害怕你忽然说不要我了……月……”萃墨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不要不管我……我离不开你……”
“好了，我不会的，你太敏感了……”凌霁月心情很不好，但是面对着孩子一样萃墨，还得好言安慰，免得他胡思乱想。
“不……”他带着明显的撒娇语气，“现在我想要你……”
说着，那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衫触到了花瓣样柔软的地方。
“不，萃墨，我心情不好，不想……”
她想拒绝，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凤西谨在，若是和萃墨亲热，心里总感觉是对西谨的背叛。
尹萃墨已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腰间，轻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我不要你老想他，你要想我，想我们的以后……”他的巨龙昂然挺进去，轻而有力的律动着，“想我……宝贝……想我的好……今夜要想我现在给你的快乐……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墨……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