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红颜:妾色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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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凤西谨紧握着她胸前的丰盈柔软，“忘掉他，我回给你更多的快乐……”
凌霁月头别向一边，紧抿嘴唇，没有回答。
“看着我……”他命令。
“……”
凤西谨忽的翻身，再一次将她送入身下。
她惊慌的叫了一声：“不……”
哪里还来得及？对方身体又如狂风暴雨般将她淹没……

凌霁月睡醒时，凤西谨已不见踪影。身体不适，她举步维艰。向梅夫人请安之后，便提着水壶开始浇花。
清新的空气里夹裹了各色的花香、草香，醉人心脾。玫色花瓣落满了小径。
她浇完花后，拿起扫帚细细清扫着。
一阵嬉笑声，凤西谨众星拱月般出现了。
“怎么？这就是我的那个妾？”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凌霁月冷冷瞧过去，没有说话。
“让开，我们要过去！”丫鬟们剑主子的态度如此，马上趾高气扬起来。长得好看又怎样？照样不入法眼！更有一个丫鬟上前推了凌霁月一把。
她一个身形不稳，跌坐到地上。
丫鬟们一阵哄笑。
凤西谨似乎也在笑，他扬起嘴角。但眼神却格外复杂。
凌霁月站起身来，用力拍拍尘土，朝那个作业还云翻雨覆现在却装作不认识的家伙恨恨瞪了一眼，转身离开。
凤西谨到了水榭，和丫鬟下棋、吹笛子，玩的不亦乐乎，而且动作亲昵。只时不时目光掠过水边那个单薄的身影。她正在喂鱼，半眼也不朝这边瞅。
一不留神，那抹俏影没有了踪迹。一直到黄昏，再没有出现。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今天我要早早休息。”凤西谨望了望凌霁月住所，浅笑着伸了个懒腰。

　　
　　
　
009萃墨，萃墨
　午后，阳光依旧热烈。水榭中，凤西谨在躺椅上惬意、悠闲，旁边四五个丫鬟，有的轻摇罗扇，有的剥着水果，还有捶腿、捏脚伺候着。
他对凌霁月视而不见一般，任由丫鬟们喂着水果。
凌霁月一袭白衣，一个简单的发髻，美得不可方物。
她低着头，迈着碎步往园外走。有几种彩线用完需要添置，自己身边已没有可供差遣的丫鬟，只好自己去买。
水榭中的画面她半眼不想去看，别人有别人的生活，与自己何干？自己只是个侍妾罢了！
“凌姨娘！”凤西谨的贴身小厮小安追了上来。“您要去哪里？”
“出去买丝线，”说完，她淡淡一笑，“怎么？不可以吗？”
小安笑道：“也倒不是，公子他……不喜欢你出去抛头露面。买线就让我代劳吧。”
凌霁月摇头：“不行，我要亲自挑才可以，我去去就回……”凌霁月不顾小安的的阻拦，径直出了凤府。
往东行不远，临街便有一家彩线铺子。
凌霁月跨进去。
彩线的种类可谓琳琅满目，把人眼都看花了。
“掌柜的，我要这个、这个……”她一口气指了几十种。
多漂亮的丝线啊，光鲜艳丽，五彩缤纷，色彩比人间最瑰丽的万花筒还要丰富百倍。
“霁月……”
凌霁月正满心欢喜等着老板拿丝线，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
“萃墨？！”她惊讶至极，“你怎么会在这儿？”
尹萃墨清俊依旧，却是憔悴不堪，目光中是化不开的忧伤。“终于等到你了……”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你……”凌霁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就住在离凤府不远的‘五福’客栈，”他指指前面，继而又目光深深，“我有话对你说……”
凌霁月随尹萃墨进了客栈。
萃墨的房间正可以看见凤府的大门。刚才自己出来，他自然看到了。
“有什么事，你说吧。”
“霁月……”萃墨的声音颤抖着，“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吗？”
凌霁月静静迎上他的目光：“你现在已和她成了亲，就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各安天命吧……”
“不！”萃墨低吼着，贴近她，“我不认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今天我们绝不是这个局面！可是，若要我接受这个事实，我死也不甘心！”
“你已经要了她了，不是吗？”凌霁月轻声问。
“我……”尹萃墨心痛的无以言表。这件事宛如一个噩梦，缠绕着自己，“霁月，你不该这样惩罚我……”
“事情没有转机了，我现在……已是败柳之躯。所以，回去吧，和美月好好过日子。她很爱你，你对她也是有好感啊。”
凌霁月的泪不由落下来，她忙擦了擦，转身欲走。
尹萃墨一把拉住她拥入怀中，悲怆至极：“你是……真的不想让我活了……”
凌霁月没有反抗，只静静的靠在他的肩头。多么温暖又让人安心的拥抱！
“命中注定……”
“不……我不信……”萃墨用力抱着她，大滴的泪不断的滚落，“和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答应我，霁月，不要去做别人的妾……”
“美月怎么办？”
一句话，萃墨沉默了。半晌，他含泪涩涩笑道：“你难道真的希望我回去，回到她身边？……”
凌霁月一声轻叹，慢慢离开萃墨的怀抱。
“天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们……”尹萃墨拦在前面，“霁月……”
“你回去吧……”她口气淡淡。
尹萃墨仿佛遭雷击一般，片刻，缓缓问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怎么会没有喜欢过你？凌霁月心潮起伏，却迫使自己不露声色：“我们……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美月的夫君……”
她没有勇气去看萃墨的反应，扭头一口气跑到了凤府门口。回头望去，尹萃墨表情木然，一脸绝望倚在窗边望过来。

　　
　　
　
010　别样的惩罚
　凌霁月泪流满面，回到了自己小院。刚跨进屋里，便被人扣住手腕。
“去哪里了？”凤西谨的声音里夹了气急败坏。
“买彩线——你弄疼我了！”她挣扎着想要抽出手来。心里嘀咕着，他怎么提前出现了？前几天都是半夜才来啊。
“你……这就是你幽会的代价！”凤西谨不再说话，夹起凌霁月便扔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又上前将对方衣衫粗鲁的褪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凌霁月没有来得及挣扎，他已欺身上前。
“不……放开我……求你……啊……”百般哀求以她的痛唤结束。
夜色微光中，凤西谨阳刚的律动，充满了力的美感……
时间一分分过去……
凌霁月几乎没有了知觉，凤西谨不知疲倦的索取、掠夺着，他喘息着，汗不住的滴落到她的脸上、胸前……
“求你……”在他再一次压上来的时候，凌霁月终于开口。大滴大滴晶莹的泪从她脸上滑过，惹人怜惜。
凤西谨犹豫一下，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俯视着身下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短短数十天，自己已不能自拔。从来没有奢望会得到如此让自己倾心、迷恋的女子，以至丝毫不能容忍她和别的男人靠近，何况是她的旧相识！
“凌霁月，不要再惹我，不然，我就这样惩罚你……”凤西谨天籁般的声音威胁着，手却已经温柔的整理她的稍显凌乱的长发。
“不……不会了……”凌霁月也知道现在必须示弱。天色已露微明，她已被折腾了一夜，再经不起狂风暴雨了。
上方那张汗珠不断滴落的美丽的脸轻扬了一个笑容，身体倒在一侧。很快，便沉沉睡去。
凌霁月仰面望着，泪不住的滑落，良久，叹了口气，幽怨的看了看身边这个酣睡的男人。别看他身材瘦削，外表妖娆，而实际清健有力，仿佛是一座火山，能量无限……

凌霁月醒来，已近正午。
凤西谨还在酣睡。他真是太好看了，白瓷一般的肌肤，水嫩润滑，没有一丝瑕疵，五官宛如天工雕刻而成，精美绝伦，性感的嘴唇流溢着浅浅的笑，清健修长的身形在薄被下匀称的勾勒出来。
凌霁月悄悄起身下床，全身的酸痛，让她举步维艰。可花园里的花海没有浇水，小径还没扫，丫鬟们又要使眼色了。
“去哪里？……我饿了……”凤西谨睡眼朦胧，语调温和，再没有昨夜的强势。
“去浇花，你们家只安排我这个，你应该有丫头们伺候。”她坐在梳妆台前，淡淡回答。
对方忽的坐起来：“你是我的妾！”
“是，我是妾，只陪你睡觉，仅此而已……”她倾城一笑，袅袅走了出去。

　　
　　
　
011　温柔渐近
　花园里好像彩虹落了其间，色彩缤纷。
凌霁月做完事，便坐在池边休息。荷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无助与难过。自己只是他的工具，没有尊严，没有自由，还不如一个丫鬟！
水榭里又开始了略显轻薄的男女笑声。凤西谨慵懒的坐在栏边，手擎一支荷叶缓缓在水里波拉着，目光却不住的越过层层荷叶望过来，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仿佛带电一样撩拨人心扉，哪怕是极其轻描淡写的看一眼，也足以勾人魂魄。
凌霁月娥眉紧蹙，转身回到屋里，坐在窗下绣花架前发一阵呆，绣一阵子。
黄昏了，外面下起了雨，窗前的芭蕉在雨中沙沙作响。花园里的花怕是经不起如此，一定要落红满径了。她不禁为花心疼起来，情不自禁撑了伞冒雨出去。
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地上已开始积了水。池边一支娇艳欲滴的荷花正被雨淋的东倒西歪。
凌霁月忙跑过去，将伞挡在它上方，而自己转眼间全身湿透了。
“你再不用担心狂风暴雨……”她自语着，泪不觉夺眶而出。
忽然，她头顶开出一朵淡蓝伞花。
“惜花需自爱，休只为花疼……”凤西谨轻声道，目光柔和，“你是我的妾，但不是我的工具，我……喜欢你……回去吧，花淋了雨，明天依旧绽放，你淋了雨，病了就麻烦了……”
他揽了凌霁月的腰，也不在乎她的衣衫将自己弄湿。
宽大的雨幕垂落在四周，热闹又寂静。
对方的手臂透过衣衫将温热传过来。凌霁月忽的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苦涩中渗了一点点甜蜜，对，就是这个感觉。
回到屋里，凌霁月到里间换衣服，凤西谨踱到窗下欣赏她的刺绣。薄纱上正绽开一片灿烂的牡丹，熠熠生辉，竟如真的一般夺目。
“听说你的女红在朱居城堪称一绝，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凌霁月正擦着头发出来。
“只怕霁月辱没了这个名号——凤公子有事？”每次不是夜半才出现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肯在天黑之前踏进自己的屋？
凤西谨转身看着她，目光有些迷离。一袭白裙，裙角勾出几朵兰花，简洁却高雅；湿漉漉的头发衬着水嫩白希的肌肤倍添性感。
“叫我西谨，或者夫君……”他双眸如寒星闪烁着，眼底渐渐炽热起来。他走近凌霁月，抬手轻拂她额前一绺秀发，修指柔柔滑过她的脸颊，“能拥有你，我何其有幸……”
他的唇触到她额前、脸颊，然后，舌头轻舐那香唇。这感觉太让人酥麻。
“不……”凌霁月刚一张嘴，对方的舌头已毫不迟疑的滑进去纠缠，同时，他的手也滑入衣衫，不安分的油走，撩拨着。
他的滚烫加剧了凌霁月的恐惧，但她根本挡不住对方的肆意攻占，只来得及在对方压上来时，几近哀求道：“求你……”
可箭在弦上哪能不发？
“我会温柔的……”
凤西谨义无反顾，强悍入驻……他仿佛是一个漩涡，立时将凌霁月卷了进去……
雨已住了，月光斜斜照进来，如水般澄澈。
凤西谨将凌霁月揽进臂弯，整理着她凌乱的长发。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不自禁的啄着这张比春花还美千百倍的娇颜。
凌也霁月对凤西谨的热烈不回应也不回避，只淡淡回道：“妾，就是这个命……以色侍人，传宗接代……”她带了自嘲浅浅一笑，妩媚之极。
“我不准你这样说！”凤西谨双手捧住她的脸，修眉紧蹙，神情凝重，“我喜欢你……”
“谢谢，今天是您和我说话最多的一天……”凌霁月转过身去，留给对方光洁的背，“我累了，先休息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你……”见对方如此冷漠的面对自己的表白，凤西谨涌过一阵失望，但又不死心，便继续试探，“你对我也有一点点好感吧？”
“……”
他紧贴住那玉背附耳呢喃：“若再不说话，我今夜和你没完……说，你有点喜欢我……”边说着，手挠着对方的腋窝。
“哈哈……”实在躲不过凤西谨的纠缠不清，凌霁月憋不住笑了出来。
她侧过身来，粉拳不住的挥向对方。而凤西谨大方的很，含笑接受每一拳。
“记住，我不管你和他以前怎样，都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只能喜欢我、想我……”
凌霁月停下动作望着他。他的目光充满深情，是真情流露。
“我不懂……”她浅浅一笑，尽量不露出情绪，“为什么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判若两人呢？”
凤西谨一声轻叹，沉默片刻，他柔柔回答：“这样也是……为我们两个好……”
“是吗？”她依然浅笑。冷眼看丫鬟们欺负自己也是为自己好吗？“难为你了……”
“你若能相信我的用意就好……”凤西谨挨着凌霁月，轻轻拥住她，“我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
凌霁月暗自长叹，身边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才是最真实的，要相伴一生的，而萃墨，已是遥不可及了，不管他负疚也好，不甘心也罢都已变为不可能，纠缠下去，只是增加彼此的伤痛。
她从接触凤西谨以来，第一次主动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呢喃道：“但愿你对我付出的是真心……”
“我凤西谨绝对不会骗凌霁月，”他宠溺无限，将对方紧紧拥进怀中，“苍天可鉴……”

　　
　　
　
012　初次交锋
　凤府前堂抱雨厅。
“这些日子，他们怎样？”梅丽娘轻啜着茶，缓缓问道。
丫鬟雨燕跨前答道：“回夫人，这半个月来，少爷除了必要的应酬外，概不外出。明里对凌姨娘不怎么理睬，可是——”
“可是我好几次在早上看到少爷从她屋里出来跑回自己房间去……”
梅丽娘不由将茶杯重重放到几上，水也泼了出来。丫鬟们赶忙擦拭，收拾。
“接着说！”梅丽娘难言一脸醋意。这样的情况应该在自己的预料中，可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这心里……
“前几天，少爷好像很吃醋，”丫鬟燕儿接着报告，“那天凌姨娘和小安聊的很开心，看他荷包旧了，便送他一个新的。结果被少爷看到，把两人都骂了一顿。最后他拿上了，现在还在身上挂着。”
“我们栖凤城的习俗中，只有私定终身或两情相悦才赠荷包。小安不是此地人，凌姨娘也不是，自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而少爷的表现正说明他很在乎凌姨娘……”
这时，丫头蝶儿跑进来：“夫人，凌姨娘来请安……”
“够了，”梅丽娘抬头喝止住丫头们七嘴八舌，似笑非笑的说道，“今天，我们就来看看凤少对这个妾有多喜欢——叫她进来吧。”
凌霁月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进来，施礼、问安。
“夫人，霁月给您请安……”
梅丽娘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罢了，倒杯茶给我。”
丫鬟已奉茶上来，凌霁月接过，恭恭敬敬递上去：“夫人，请喝茶。”
梅丽娘慢慢伸手接杯，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就在接到杯子的瞬间，茶水忽然洒到她身上。
“哎呦！”她尖叫一声，茶杯落到地上，“你想烫死我？！”
凌霁月还没反应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已落在她脸上。
啪！又是一记。
“践货，就会勾引男人！浪了一夜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敢骑到我头上来！”她一手揪住凌霁月的发髻，使劲拉扯，一手上脸又掐又拧。
“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凌霁月痛的眼泪直流，“饶命……”她苦苦哀求。
最后，被重重推倒在地，鼻子撞到了椅子边上，血立刻就冒了出来，滴落到衣衫上。
“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