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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流云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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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氲心中一动,他们这个联盟的目的是推翻秦制,重新复国,大秦立国不过十载,这期间修驰道,筑长城,广修宫室,骊山陵墓耗民甚重,加上严刑峻法,焚书坑儒等**裸的血腥的统治,老秦地自商君变法百年来,严苛的律法深入人心,老秦人自不以为然,但六国故地早怨声载道,蠢蠢欲动。他们这些还掌握着大量财富声望和人口的老贵族,旧王室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但是,镜氲关心的只是被关押起来的父母。一旦暴乱,他们这些被关押起来的旧王族自然是宣泄怒气的对象。虽然营救旧王族也在计划之内,但这个联盟一团散沙,各顾各的,镜氲从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镜氲要自己想办法。而面前这个男人,是镜氲的希望。
粲然一笑,“先生所做的事情镜氲自然知道。”双手合十,无限欣喜欣慰道:“太好了,镜氲可以见到父王母后了!”
高渐离平静地看着她,她这是变着法儿强迫他去解救燕王,高渐离不回答,面上也波澜不惊,镜氲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没有冷漠,却有着比冷漠更遥远的距离,令人不安的距离。心中一沉,面上浮起红潮,她这样的小心眼实在是……
忽闻身后异响,回首见是胡亥,惊骇一声,下意识地躲到高渐离身边。同样高大的身躯,为何却不像清风的那般稳厚如山?这两天镜氲心头盘盘旋旋,挥之不去的是清风的身影。
胡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唇线抿紧,锐利的眼紧紧盯着他,似有怨恨,高渐离看了镜氲一眼,镜氲知趣地退下。
胡亥满腹怨恨地:“数日前惨败先生手下,胡亥苦练多日,今日特请先生赐教。”
镜氲心道:原来他知道。转念一想却是笑了,除了小七那傻不拉叽的那天在场的谁不知道呢?躲在门柱后远远的偷看,高渐离清淡得令人愤怒,若无其事地:“小公子说什么?在下不明白。”
“先生不必装蒜,胡亥绝不会举报先生!先生只能死于胡亥手下!”
高渐离看了看他下意识紧握的长剑,那只与他俊美干净的外表不相符的强壮右手,肌肉鼓起,青筋爆出,一跳一跳地彰显着他的激动,凛冽的杀意和秋风交织着,在人脸上割来割去。
“一入此宫,高某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死在谁手上已非我能愿,小公子应当和秦王去说这番话。”
“先生是要装蒜到底了?”
高渐离的沉默中带着隐隐的嘲弄,这比清风明着的调侃更让人难以忍受!胡亥只觉得血液在皮肤下冲冲撞撞,扬剑直指,冷冷道:“只怕由不得你!”剑出如风,如同魔鬼,镜氲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片的血红刺痛了镜氲的双目,镜氲尖叫一声,高渐离在她的尖叫声中缓缓倒地,黑发白裳胡乱地铺于地上。
镜氲是跌跌撞撞地跑回昭阳宫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飘絮所在的书房,身边陪侍的宫娥还来不及出言喝止,“殿下,不好了!小公子,把高先生杀了!”
飘絮霍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巫嬷嬷一路紧跟,一边叮嘱身边的宫娥如何的不可宣扬,如何的不让小七知道。镜氲也不知道为什么立刻来寻飘絮,但现在看来她的反应是对的。
飘絮没有去看高渐离,去了皇帝的书房,御书房一如既往的忙碌,大小的官员抱着层层竹简进进出出,通常在门口通传的赵高并不在那里,换了个小太监。小太监一脸的惶恐,惴惴不安,只怕是初到皇帝书房,诚惶诚恐,见了飘絮竟没有进去通报,而是下意识地匍匐于地。
还未进门便听到皇帝的咆哮,怒斥胡亥的不懂事。
赵高惶恐地哀求:“……皇上息怒,小公子也是无心之失……再说,再说,那高渐……”
哗啦啦的一阵大响,桌上堆积如山的竹简轰然倒地,门外的小太监抖抖索索,几乎瘫软在地。
事情却出乎宫人的预料,皇族一向自律,六国人虽然怨声载道,但也是为苛政,儒家对秦政诸多诟病,但对于皇族却是丝毫诋毁不得,皇帝登位至今,还未曾公然袒护过皇族任何一个成员,今日却为胡亥破了例。分明是胡亥的错,却说高渐离不该身怀威胁,导致小公子惊惶不安,以至误伤。还下令毁去高渐离双目,以免再次误伤。其实宫人都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的托词,皇帝怕。
所以拿袒护小公子胡亥为由掩饰自己的不安。人人心知肚明,也没有罗嗦的执法大臣来反对皇帝的决定,拿着秦律要皇帝依法行事。只有飘絮不理这一套,在书房和皇帝据理力争,丝毫不让,一定要治小公子胡亥的罪,放过高渐离。
皇帝被气的面红耳赤,在案后咻咻地喘着气。赵高阴恻恻的,哼哼一句:“殿下,奴婢知道您恨小公子,巴不得小公子尽早受罚,了了殿下和公子扶苏的心愿!”
飘絮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跪伏于地的赵高形容猥琐,目光闪躲,忽然走上几步,当着皇帝的面一掌挥去。赵高捂着脸,又羞又怒,指着飘絮,“你!你……”赵高深得皇帝欢心,这些年来,背地里怎么小瞧他,蔑视他,在皇帝面前至少还得装出三分尊敬。打狗还得看主人,飘絮不过是个公主,再了不起也不过是嫁个王公公子,竟然如此的不给他面子。
皇帝拍案大怒:“飘絮!”
飘絮只冷冷地看着赵高,他怎么说自己都可以,没错,她就是恨胡亥,恨不得他马上死!但是这一切和大哥无关,这样的贱人,说出大哥的名字简直就是侮辱了那两个字!
胡亥从始至终都都没有说一句话,站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此时忽然哈哈大笑,将屋内的三人都吓了一跳,胡亥瞪着赵高,移目瞪视着眼神和他一样倔强,冰冷,怨毒的飘絮,长笑着一路出去了。
皇帝烦躁地以指节击案,“飘絮,你闹够了没有!现在给朕下去,好好呆在昭阳宫,不许随意进出!赵高,叫人送公主回去。”
赵高忙不迭地爬起,飘絮知道皇帝心意已决,还是说道:“父亲,高渐离虽然只是个宫廷乐师,但对六国故人来说意义非同一般,善待高渐离就是善待六国故人,对高渐离公正就是让六国故人看到秦律公正啊父亲!”
皇帝不耐烦地挥手,赵高道:“请吧殿下。”
 
 
飘絮怏怏而去。 
此事一出,果然天下哗然。 
最郁闷的是镜氲,高渐离眼睛瞎了,还怎么用剑?还怎么帮她营救父母?不行,不能就这样让高渐离瞎掉。镜氲决定再去找飘絮一次。 
昭阳宫很静,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似乎空气都异常的干燥。镜氲在后院前被人拦住了,宫娥道:“小侍卫,小公子来了,现在不许去见公主。” 
镜氲努了努嘴:他还好意思来?他来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去见公主?正要在他面前求公主去救高渐离才好呢!镜氲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冲动起来没个成算的人,“为什么他来了就不能见?我有要事和公主说,快让我进去!” 
那宫娥也不生气,笑道:“过了我这关也没用呢,下面那个门,巫嬷嬷看着,也不会让你进去的!好大人,别害我,巫嬷嬷拧起人来可疼了!” 
后院满院的黄花,一团一团的垂匝于地。飘絮素净,连爱的花都是最简单的样子。飘絮还穿着今日穿去御书房的那件白裳,秀发长长,被秋风一丝一丝的扯开。镜氲忽然觉得飘絮身上有一种和高渐离相似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 
飘絮手里拿着出了鞘的莫邪,她的面前站着一身玄裳的小公子胡亥,手中也是一把剑,却并未出鞘。 
镜氲心中大骇:要打起来了!早听闻飘絮公主不但貌美,文采武功样样不凡,只不知和那个魔鬼小公子比起来谁更高些。飘絮终于开口,满怀怨恨的语调吓了镜氲一跳,若不是亲眼瞧见,镜氲打死也不相信会是温柔和气的飘絮公主说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胡亥的声音听起来是一种模糊的,不知是怒是悲,冷静得可怕的语调:“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你也明明知道……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飘絮冷笑一声,却已是寻常的温柔语气:“你是做不到的。我和你不一样,就算身处同样的境地,我和你所看所思的都不会是一样的,你永远也改变不了我,你的手段和方式,在我看来愚不可及。我虽然无力反抗,却始终……” 
咬了咬牙,“如此的无视你!” 
胡亥长笑出声,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笑的这么畅快。 
一个长形物飞来,正撞上镜氲的脑门,是飘絮的剑鞘,“镜氲快滚,不然休怪本宫……” 
镜氲忙跌下墙来,听到墙内已是兵刃之声大作,镜氲汗如雨下,心想自己还以为隐蔽,没想到连飘絮公主都看出来了。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如是小公子出手,抛来的就不是剑鞘了…… 
小七自肮脏的床铺中一跃而起,一个疑团忽然清晰起来。如果飘絮真的讨厌他,大可派人把他赶出咸阳,就算只是将他赶出咸阳宫,小七这辈子再想见她也是不可能了。昨天晚上飘絮就叫人将他赶到这个空了许久的房间来,还上了锁,怎么看都像是在隐瞒他什么。 
小七忽然想到那句:你看,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天底下有这样的师父,连徒弟冒死来认都不承认的吗?为什么说是冒死来认?小七回想一下终于明白,他的师父若是高渐离,他自然在高渐离的九族之列,皇帝因高渐离的绝世技艺饶了他一命,却未必肯饶了他的九族,何况小七还歪打正着进了皇宫,和飘絮如此的亲近。 
飘絮是在保护他啊,一心想将他赶出咸阳,让他与此事再无瓜葛。她知道他绝不肯为了自己活命不认恩师,所以干脆赶他走一了百了,赶不了他所以囚禁他,不让他知道外面的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窗格忽然敲了三下,小七探身过去,镜氲的脸在月色下焦急地:“小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师父,你师父,被熏瞎眼睛了!” 
()。




第二十章


高渐离静坐案前,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他不需要点灯,再也不需要了。月光明亮,透过窗格,照亮了他轮廓的边缘,他的思维在投影里静默着。
忽然,一声轻响,然后是快速而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人伏跪在他面前。
“谁!”压抑到极点的细微的幽咽声传来,高渐离笑了,修长的手准确地按在小七的头上,“小七。”
小七情不自禁抱住他的手,“师父,您可算认我了,可算认我了!”
“想不到你这小子真混进了皇宫,那天见你,穿的是侍卫的服色。”顿了一顿,“站在清风的身旁……”
“小七不孝,若知道师父真实身份,小七绝不和清风大人交接!”
高渐离抚着他的头,已是空洞的的眼神落在遥远的地方,“看你的神情举止,倒是大大的长进了,他教了你不少东西才是。于你当有半师情分。”
小七含泪默然不语,他又何尝舍得和清风一刀两断?只是,师父和他的恩怨又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小七……小七只有一个师父。”
“这话只在今夜说起,万万不能让人知道!”
“不!小七以师父为荣!”
高渐离笑了,“总算以师父为荣了。高渐离的徒弟自然是光荣,但因为是高渐离的徒弟而死就是大大的愚蠢了。”摸着小七的头,歉道:“小七,师父知道管不住你,你不会在桃花源过一辈子的,所以没有教你什么,就是怕总有一天会让你因此而丧命。小七,你怪师父吧。”
“不,师父一心为我,小七怎么会怪师父?小七只有感谢,只有担心,师父,您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啊!现在眼睛也瞎了,小七,小七恨不得和师父一起瞎掉!”
高渐离慈爱道:“小七,师父膝下无子,早已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小七怎舍得师父后继无人?”小七泪如泉涌,却深深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高渐离怕他执拗,给了他巨大的责任,是为了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小七怎能再让师父担忧?
飘絮疲惫而虚弱地躺在床上,华丽的薄被掩不住她单薄的肩膀。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了,宫娥们知道每次小公子胡亥来访,当日飘絮的心情都会及其糟糕,不想见任何人,闻得叩门之声,飘絮转过头来,灯光照亮了她的脸,犹带泪痕的脸。缓缓起身开了房门,是一脸悲戚的小七,张嘴说了一句“殿下”便再也说不下去,握着她的手,却又不敢造次。
“你去见了高先生?”
小七点了点头,“是,他真的是我师父……殿下放心,小七只在殿下面前说,再不告诉别人的,我不会再辜负师父,殿下和清风大人的好意。小七愚钝,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
飘絮默默地看着他哭泣,夜色渐淡,房中淡淡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小七的侧面,良久,方叹息一句:“你知道就好……”
“可恨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人都不能保护,连殿下都要为我忧虑,连殿下都要保护我……”
“……被人保护不好么?”飘絮顿了一顿,苦笑道:“我倒是想要人保护呢,只是,没人保护我。”
小七闻言讶然,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却羞赧,他虽是飘絮的侍卫,却什么都做不了,紧握着她的手,“殿下,等着我,我一定……一定会……”
飘絮郑重地点头,她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已是五更,隐约传来层层宫门打开的声音,飘絮看看天色,“我要去阿房宫,小七你随我去吧。”
小七想起一件事,“啊,对了,殿下,师父说让殿下立刻去阿房宫找清风大人,他应该是出事了。”
飘絮悚然变色,“你怎么不早说?”
小七搔搔头,“师父深居咸阳宫,怎么会知道清风大人出事?所以小七没有放在心上。”飘絮已经往外走,“高先生还说了什么?”
“师父只说,第一个来找他的人应该是清风大人,不对啊,他们两个不是仇人么……”飘絮面色更忧,高声唤人来,立刻给她准备车马随从。到了阿房宫,内侍总管还未来得及问候一声,便被飘絮打断:“师父呢?”那宦臣慌道:“奴婢不知。”
飘絮停了下来,“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宦臣忙跪了下来,匍匐于地,“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清风大人已不在阿房宫数日。”
“师父数日未归,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从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是以奴婢并不以为意,料想清风大人功夫了得,又能出什么事?若多啰唣,只怕大人……”
飘絮暗骂一声:“无用的奴才!”拂袖便往里面去了。来到清竹苑,静悄悄的没半句人声,院里铺了灰尘落叶,也没个人打扫。听到异响,瑾暄挣扎着起身,见了飘絮,急忙奔过来,“殿下,殿下……”飘絮忙扶住她摇晃欲倒的身子,“瑾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瑾暄苍白的唇颤抖着,盈盈美目盛满哀切,“殿下,快救救大人吧……”
“师父怎么了?”
“大人已数日不归,虽然大家都叫我宽心,但是,高渐离出现了,大人怎会平静?我怕,我怕大人遇到什么危险,我怕大人……不,不,他不是会做傻事的人……”瑾暄已是语无伦次,飘絮微微一笑,故作轻松道:“不必担心,师父能有什么事呢?来人,快去传御医。”
安顿好瑾暄,飘絮的脸色沉了下来,一话不说便回了咸阳城,直奔咸阳郡令处,不多时,一队人马带着文书快速地奔出官衙,当夜咸阳便即戒严,一到酉时便关闭城门,若无令牌不许进出。第二日,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大队官兵手持兵械挨家挨户的搜查。平民百姓不知何故,惊惶无措,一时咸阳城里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朝廷官员失踪是了不得的大事,莫说是清风这个大秦第一勇士,皇子之师,就是袭击一般官吏在秦法上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轻则打为乱民,终身徭役,重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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