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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流云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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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谙Йh身边见了他几次,时隔多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也将是最后一个知道她本名的人。
瑾暄含泪笑了,“当初瑾暄还以为只是惜玥公主的替身,但是大人从来不会叫错我的名字,哪怕是酒醉都没有!我知道的,大人心中,惜玥是惜玥,瑾暄是瑾暄,大人不会叫错,也不会认错,瑾暄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纵然,纵然,大人给惜玥公主的爱从来不肯分给瑾暄一点。但瑾暄高兴,很高兴……”
瑾暄含泪吻住他温热的唇,丁香小舌触到他紧咬的牙关便收了回来,双唇愈抖,眼泪粘湿了他的脸颊。顺唇而下,贝齿轻轻咬住了他坚毅的下巴。
镜氲脸上一红,忙收回目光,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和羞愧。
刺客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始皇帝虽有十日内查出贼人的命令,但飘絮哀求了他几次他也便不再计较,倒是胡亥,切切实实的派人去捉拿贼人,弄得好一阵鸡飞狗跳,但没有线索也只能作罢。咸阳宫里忙碌的准备着始皇帝的寿宴。这一日,小七兴冲冲的来寻飘絮说话,宫娥将他引到后院。小七从未来过这里,只见碧水盈盈好大一方荷池,此时已是绿叶翻飞,幽香隐隐。芫茗和两个年轻宫娥撑着小船在池中玩耍,笑声如铃铛撒了满池。飘絮穿着家常的淡蓝的长裙在池边,面前短案横着一把古筝,飘絮却只笑看芫茗和宫娥们玩耍。
芫茗眼尖,在荷叶丛中向他招手,大叫道:“嘿!脏武士,你又来了!”
旁边的宫娥抿唇笑道:“芫茗淘气,快莫这样叫小七了,小七啊可不是当初那脏武士了!”说罢满船的人笑了起来。飘絮笑道:“你们这些刻薄鬼,小七,你还不快把她们的船弄翻了去?”
芫茗欢喜道:“好啊好啊,小七你快上来玩!”小七也是淘气的,应了一声,果真纵身而起,芫茗和宫娥们尖声惊笑,死死把住船舷,小七落下却出奇的轻,稳,“叭”的一声已落在船头,船身不但没有晃荡反而还稳当了许多。芫茗拍手叫好,小七却忽然左右摇晃起船身,芫茗和宫娥们猝不及防,站立不稳,几乎要掉下水去,一阵的嬉笑打骂。一个老内侍匆匆进来,芫茗他们闹得正欢没有看见,昭阳宫里没有那些啰嗦的行止规定,只要有正经事,进了大门就可,没有什么通传。飘絮见了他,微微笑道:“何事?”
老内侍长揖为礼,道:“皇上要老奴来告诉殿下,长公子已由上郡回咸阳为皇上祝寿。”
飘絮大喜过望,立了起来,“大哥回来了?!太好了,大哥现在哪里?”
“长公子在咸阳城外驻扎……”
飘絮笑道:“大哥是私自回来,不敢进城么?父皇是如何说的?”
“皇上……皇上只说……多此一举……”
飘絮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大秦历代帝王都不喜贺寿之类的事,但,扶苏两年不回,趁着大寿回来看望,也不该是“多此一举”!老内侍嗫嚅半日,飘絮道:“父皇还有吩咐?”
“不,是小公子,小公子说,殿下还是不要去看长公子为是。”
飘絮脸上青气一现,却只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老内侍不敢抬起头来,又一揖道:“老奴只是代为传达……殿下……”
小七错眼看见飘絮似有怒意地拂袖而去,大为惊讶。芫茗看了一眼,道:“咦,小公子的人来做什么?”
夜半,星光满天。咸阳城外一里地一块紧靠着渭水的平地上帐篷林立,外围铁骑纷踏,巡守甚密。此时离大争之世已满十载,军营里的巡视已变成了例行公事,在国土内还保持着如此的警惕性的唯有直到现在还征战不息的兵士了。
除巡视的骑兵,各帐一片呼声,他们是累了,从上郡一路行到这里,总算到了皇城脚下,积累的疲惫在这一夜放心地释放出来。主帐却还亮着几盏灯火,从正门透出的暗淡灯光淡淡的打在一个立于帐前的男人身上。男人一身简单的布袍,散着长发,负手仰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间或一声轻叹。扶苏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对他如此的冷漠,难道真如父亲所说的,他性格懦弱不适合成为皇者,所以远远的打发了他么?他在上郡的作为传到咸阳,父亲高兴非常,这些他是知道的,如今父亲年事已高,积劳成疾,他这个当儿子的不请自回有什么错?
没错,除了一尽孝道,扶苏也确实还有他想,皇帝年事已高,他是该回咸阳熟悉政务,建立自己的人脉根基了,一旦泰山崩……
这是他的一点私念,皇帝自然是料到了的,所以生气了,所以在他派人飞报咸阳后父亲没有任何的表示么?
文武百官也没有人来拜访接风,他这个公子是切切实实的被放逐出朝堂了。思虑至此,扶苏不禁又幽幽一叹。
忽然,一道破空之声袭来,扶苏探手一捞,沉声喝道:“谁!”主帐旁的剑士也发现了刺客,大声叫道:“四面锁定,不要跑了刺客!”气势如山的整齐应声,负责警戒的兵士各自准备,数十张硬弩迅速四面围定,转眼间就要把刺客射成刺猬!扶苏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事,急道:“住手!收队!”军令如山,虽是奇怪,将士们还是“嘿”的一声齐声收队。话虽繁琐,却只在一瞬间,刺客向扶苏丢了一团物事刚刚着地正是扶苏斥退兵士之时。
黑影身影方落便长身而起,向营外飞去。扶苏微微一笑,纵身跟了上去,将士们纵然惊呼要拦已是来不及了。
黑影轻功极高,黑色的斗篷几乎与黑夜融在一起,若不是扶苏目力极佳几乎要失了黑影的踪迹。两人一前一后在黑暗中穿行许久,黑影终于在渭水河岸边停下来。扶苏落至跟前,黑影解开斗篷,一声软语轻笑,“大哥!”言未罢人已如燕子般扑入怀中,扶苏搂住了她的身子,笑道:“这么大了还是淘气,要见我如何不好好的进来?大哥可想你得紧啊!”
飘絮笑道:“飘絮也想大哥,只是……想知道大哥轻功进益如何了。”
“那你现在可看到了?来,让大哥好好看看,两年不见,我家飘絮妹子长成了什么模样,偏你这丫头古怪,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大哥稍待。”黑暗中扶苏只觉得失了她的身影,不多时,渭水河岸边亮起一星微火,飘絮纤指捻起一个雪白的纱罩,飘摇的灯火顿时稳稳升腾。扶苏惊讶地看着她,愣怔半日说不出话来。
“大哥?”
扶苏收敛心神,笑道:“飘絮和母亲年轻的时候是越来越相似了……也难怪父皇会如此的宠爱你。”
飘絮黯然道:“母亲年轻时候原来是这样的么?我却早已忘记了。若母亲在世,父亲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两人相对坐好,含笑互视了许久,扶苏用力握了握她的柔荑,“两年未见,飘絮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傻丫头了。”
“在大哥面前,飘絮可永远是个傻丫头,大哥别想甩掉我。”
扶苏爽朗地大笑,伸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飘絮小孩般淘气地半偏小脸,脸上却是难得一见的淘气开怀。扶苏的笑容里忽然多了些许的愧疚,“飘絮,你在咸阳做的事大哥远在上郡也已经知道了,傻瓜,你不必如此,大哥的事会自己解决,你不必去趟这种浑水。”
飘絮笑道:“大哥的心意飘絮明白,但是大哥爱之过深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生在皇家,哪里能够想超脱政局之外就能做到的?大哥,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喝的凤酒。”言罢变戏法般搬出了一大罐的酒,两只陶碗,两碟干肉果脯。飘絮刚给他舀满一碗,扶苏端起来一饮而尽,连呼痛快,“军队禁酒,大哥已是两年滴酒不沾了。”
“大哥在上郡屡破来犯匈奴,战功赫赫,难道庆功宴上也不摆酒么?”
扶苏轻叹一声,“飘絮在咸阳富贵繁华地哪里能知道?赋税繁重,民间早已没有余粮酿酒,倘若我们提出要求,也不知道一顿酒宴要饿死多少的百姓。”
飘絮听罢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碗,扶苏和她说着外面的情景,两年未见的兄妹本该说说家事,说说咸阳宫,两人却着意的避而不谈,这两年飘絮为扶苏所做的一切却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又能说什么?便如飘絮所说,生在皇家,身不由己。飘絮小女孩一般睁大眼睛,饶有兴趣地听他述说,随着他的叙述一时欢喜一时忧。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灯将残,摇摇曳曳的烛光闪烁,渭水宽阔平缓,淡淡的雾气缭绕,两人的身影在雾中飘渺如仙。直到呼唤声传来,两人才从重逢的喜悦里回过神来。
远远的飘来兵士的呼喊:“扶苏殿下,您在哪里?皇上喧您入宫觐见,扶苏殿下,快回来呵!”飘絮喜道:“呀,父亲要召见大哥了!大哥快回去准备准备。”
扶苏执了她的手,笑道:“那正好,我们一起回咸阳宫。”飘絮闻言面色一白,此时晨曦初微,扶苏清楚地看到她凝香带露的小脸上的惊惧,笑容凝住了,关切道:“怎么了飘絮?”
飘絮摇了摇头,“父皇最讨厌人拖拖拉拉,大哥好不容易回来,莫惹父皇生气……我,我先回去了,大哥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见过飘絮!”
“这是为什么?”
飘絮紧咬下唇摇首道:“大哥答应飘絮就好了,我,我走了!”说罢披起黑色的斗篷长身而去。
扶苏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眉头一蹙:难道宫廷的斗争已到了如斯境地?连飘絮都需这般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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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屋外碧池幽深,金红的鲤鱼悠闲地游弋在点点莲叶之间。奥热的暑气和着颇带腥味的水汽充斥整个空间,一呼一吸之间似乎都能感觉水汽的流动。这个夏季,闷热得有些不同寻常。
小七来寻流域的时候,流域正在指导弟子们刻简。秦朝废私学,以吏为师,流域是皇室典藏吏,自然身负“为师”的责任,秦朝律法之苛刻不仅仅在对待人民,对达官贵胄也是从所未有的严苛,便是位高权重如李斯,亲生的儿子若无功勋也无法高官厚禄。流域性情温柔平和,向喜与书为伴,从小小的文吏做起,实在是谈不上建立什么功勋,直至今日。对于小七的到来,流域是惊讶的,上次在渭河畔上的酒寮一别,他感受到了这个少年对他深深的敌意,和,对飘絮几如孩童的执拗爱慕。
飘絮受伤后,流域几乎天天求见,无一例外的全被拦了回来,询问飘絮的伤情又无人敢报,流域只恨不能代她承受!分明是大暑的天气,那嘴唇却一层一层的干裂了。李斯半夜回府,在后花园遇见如鬼魅般在花园游荡的流域,吓了一跳,飘絮不待见他李斯是知道的,想不到爱儿急成了这个样子。李斯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恨铁不成钢,将他教训了一顿,又严令不许他再去找飘絮这才了事。
倏忽已将近一个月,听说飘絮无甚大碍,可以出门了。又听说扶苏从上郡归来为皇帝祝寿,流域满心的欢喜,他同扶苏可谓是亲如兄弟,只怕比自己的亲生哥哥还熟悉几分,本要前去一叙离情,奈何李斯早有防备,将他看得死紧,第二日便听说扶苏原路回去了。
流域愁绪满怀,却也无可奈何,父亲李斯只对他说了一句:“飘絮早已赐婚于你,迟早是你的人,何必慌慌张张?一点大家公子的样子都没有!”
流域只有苦笑,父亲怎么能够明白,他要的不仅仅是飘絮的人?
若娶到一个讨厌他,不愿意看见他,不开心的飘絮,流域心下何安?
他要怎样,飘絮才会待他一如从前?
小七看他从深深的庭院走出来,长袍大袖,干净潇洒,依然是那副浅淡悠然的样子,远远的便笑而施礼,全然不顾小七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小七不由得有几分嫉妒,傲慢地负手而立,看他行至跟前,笑道:“小七,你找我?”
小七忽然有些口讷,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所为何来。半日,方淡淡道:“小公子要对付你,你小心些。”
流域先自一愣,“对付我?为什么?”
小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流域抿紧了唇,胡亥就那么怕飘絮嫁进李家么?
“小公子好像很讨厌你和殿下在一起,他曾经答应过帮助我,虽然我喜欢殿下,但是我不需要帮助!我要堂堂正正的赢得殿下的心。但小公子此人向来是说一不二,你自己小心。”说罢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就靠流域自己了,朝局他虽然不懂,却也知道李斯现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家儿女与皇族多有联姻,除非胡亥有一天当了皇帝,不然仅凭一个无职无权的小皇子,是奈何不了丞相府的。
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忍不住要来提醒他,小七心中咚咚直跳,想起那日在胡亥府上,胡亥冰冷而傲慢地说要帮助他的时候,小七也如现下一般,心跳加速,恐惧而疑惑。
以胡亥的性子,说出口的话就算做不到也是要做的。
他会怎么做?
流域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自小入宫陪伴扶苏,对诸皇子公主甚是熟悉,始皇帝虽有三十多个子女,但年纪都相差不大,一处学习,一块成长,始皇帝深感女子误国,对自己的女**力的削弱是空前绝后的。所有的妃子均非官家的女儿,无半点的政治背景,连日常行动都处处受到限制,说是皇妃贵人,其实还不如官家的小婢来得自在。皇子公主们没有什么利益的限制,教唆和牵绊,如平民的兄弟姐妹一般自然生长,感情十分深厚。在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的时代可谓十分难得,连流域都羡慕不已。
只有胡亥是个异类。
他像一条阴影,静静的蛰伏,冷眼旁观。
他的眼里有着其他兄弟姐妹所没有的冷漠与阴森,仿若一只嗜血的兽。
那份始皇帝点头赞叹有自己年少时的气魄和坚硬的目光,让年少的流域时刻觉得锋芒在背,但均想他不过个性如此,并不以为意,若不是小七来告诉,流域还浑然不知竟然被他厌恶。
流域不是个善于猜度他人的人。
一旦意识到了这点,流域便生出了几分寒意,胡亥是个可怕的人,他说要帮小七就一定要帮,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不管这样做是否有意义,是否得不偿失,他脑子里永远只有一个目标,不会为其他任何的事情所左右。读书是如此,习武是如此,做事更是如此,而且,他的方式绝不会太婉转。
他不是个会婉转的人!
流域苦笑一声,莫名而来的威胁,侵肌的寒冷,但流域除了等待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小七日日晚出晚归,回来也是躲在房间里闷头睡大觉,门窗紧闭,大暑天的,一头一身的臭汗也不嫌闷得慌。除非飘絮要出门他需跟随保护,不然谁也不理,什么事也不做。没有了小七的粘腻,芫茗反而奇怪,浑身不自在,嘟囔着小七玩忽职守,贴身侍卫不贴身保护倒自家逍遥去了,笑意还未掩住就要去找小七算账!
飘絮叫住了她,只冷冷一句:“随他去!”
芫茗连忙噤声,飘絮极少用这样的语调和他们这些下人说话,一旦如此,便是有着天大的理由,不许辩驳!芫茗心中惴惴:公主从前对小七那么的好,怎么说变就变?连理都不想理了?
从此更无人去干涉他,小七在昭阳宫过得比在工场还要自在潇洒!
飘絮从三哥赢祁府中出来,宫车出了府门,却并未回宫,命人快车往阿房宫去了。跟在最后的小七心中一喜,飘絮不给他和她说话的机会,小七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阿房宫里发生的事。清风也不知如何了,瑾暄应该还平安吧,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兄弟也不知道有没有再惹事生非。那日胡亥派来接他的人已等得不耐烦了,拖无可拖,只好先行回来,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也不知道清风不见了他可曾着急。
宫车辚辚,不多时到了阿房宫外。宫人一看轻车简从,便知是向来不喜铺排的飘絮公主驾到,慌忙来迎。登上那高高的五层玉阶,飘絮转眸见阿房宫内侍总管正在旁边,便道:“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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