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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浮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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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听着床榻上的男子忽然的一声,无名的脸颤了颤,表带着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洛,他方才唤自己什么……
爹……洛儿竟然唤他爹……
听着这声,无名那双早已沉寂无波的眼中,一阵潮湿。这是他从来不敢奢求的一声,也是不能承认的一声。他们之间隔着权势地位,隔着世俗常伦,隔着一条永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好,我答应你!我会把她带回来……”无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想起了自己临行前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人,听完他们说的话,当时自己眼中的不信与担忧……终究被他们料到了么……想不到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洛儿……无名重重叹息了声,若是自己真的告诉了他又怎样,这孩子也不会信,也不会放弃……
“来,洛儿,将这个药吃下,你的身子抵不住无情草的毒性的……”无名将那瓶子的药尽数喂祁洛服了。
祁洛听他答应了,神色一松,服了药,有些艰难得转过头,看着此时闭目躺着的苍澜,终是合上了双目,“羽儿,一定要回来,我会等着你……”
“唉,傻孩子,你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无名看着祁洛,无奈地叹息了声。
终是抱起了另一边的苍澜,无名踏出了房间。
夜色越发浓重,江岸依旧笙歌不歇,多少人在这纸醉金迷乡中一世荣华,挥金如土,美酒香色四处飘散,屠苏月夜鱼龙共舞,满目迷离灯火灿烂,有谁高楼醉不归,梦尽千年缱绻。




第七十四章  谁渡红尘
【有多少人能死不退缩,死不回头,死不相让呢?】
无名抱着已经晕过去的苍澜出了房间,便见一个红衣罗裙的女子亭亭立在那里,顾盼多姿,芳泽无加。
“无名大师,公子他怎么样了……”女子见老者抱着一个少年出来,不由面上含着担忧急急问道。
“洛儿无事,此后,你且好好照看着他好了。”无名对着这个名为秦思的女子道。
听到无名的话,秦思的紧张担忧一时松懈了下来,对着无名双手合十拜道:“多谢大师。”
“唉,洛儿他心存执念,我怕他会辜负了你啊……”无名自是知晓这女子眼中含着得那一抹深深地情思,不由叹道。
“大师,我不想……可大师何不劝说公子,只是我心中除了担忧,别的事都没法去做……公子他有想做的事,我便要一直追随与他。”秦思咬了咬唇,还是坚定得轻声道。
“洛儿他身处迷障之中,我若是当面同他说劝,他必是不听也不改初衷,世间诸事只有自己亲身体验了,觉悟了,才是真正的改变与获得。没有人能给他,也无法代替他去觉悟……杀人易,杀己难……想不到你也身陷于这深潭之中……唉……”
“若是让你放弃洛儿,离开他,过你自己的生活,你可愿意?”无名问道,眼中含着清亮与悲悯,看向了秦思。
见秦思毫不犹豫得摇了摇头,无名终是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好自为之吧……”
秦思看着无名大师抱着怀中的少年,渐渐走远,还有那一句叹息声。
转身推开门,走进屋中,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祁洛,目中含着柔情之色,纤手抚上他的面容,低低喃声道:“公子……”
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妾生子,只因生在富贵之家,便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父亲的漠然无情,对娘亲的莫名猝死不管不顾,而自己才刚及笄,却险些沦为那个身为自己同父异母哥哥的玩物……她的拼命抵抗只换来那人的恼羞成怒,随后被卖入了烟花之地……而那些名义上是她的亲人们,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她还能再期盼些什么呢……早在娘亲死去的那一刻,她对那里的最后一点温暖和牵挂都熄灭了。
而她怎么会忘记,当初自己身处悲惨之境地,绝望至极,正是这人向她伸出了一双温暖的手,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再也无法放开。
她记得当时,他白衣霜华如暮雪,高贵地如同仙人,救她逃出了噩梦……赐她姓,保她清白自由身,却没有任何索求……
她知道自己的面貌……当被那个大宅院里的女人们辱骂着“狐狸精”“祸水”时……她想过要狠狠毁了那张带给她无尽噩梦的脸……
如今,她庆幸自己还有这样一张脸,才能有机会待在他身边,当他明明白白同自己说,救了自己就是因为她的容貌,她心中除了震惊还是含着一丝喜悦……
也是后来,才知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却是没有太多的失落……她已经很满足了……公子让她住在这玲珑楼台中,不得见外人……她也知道,这玲珑楼台只为一人而筑,那人就是公子心目中的女子。
她没法恨,现在的一切都恍若梦般美好了……不敢再多的奢求,只愿能年年有几日能见见他……只是梦里,对他几番牵挂……
她甘愿为他守着这玲珑楼台,也甘愿日后成为他的棋子。
她问过娘亲为何会爱上父亲,甚至临死前都对那个无情的人没有一点怨恨……而娘亲只说,人生苦短,若真是遇着有那么一个人,动了心生了情,是缘是劫都认了,只是苦了跟随她的女儿……那日,她抱着娘亲一点点变凉的身子嚎啕大哭,那一刻,她心中极苦极恨,为什么那些丑陋歹毒的人还活着,娘亲只是一个善良柔弱的人,偏偏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她那时不理解娘亲的心情,甚至还怨恨过她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就离开了这个尘世……如今她终是知道了,情根深种情不由己,身不由己。她还记得祁洛同自己说得第一句话:“美人一笑,羞煞花也。”
想到此,秦思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当时明明是吓得哭了,怎么会笑,定是狼狈得很,也一定很丑……”
“公子,若是没遇见你,我的命运又该是如何……许是也活不到现在吧……娘亲的仇我一定要报,公子的恩情我愿用一生来还,哪怕是我的命……”
秦思痴痴地看着他,满眼痴缠满心无悔。
“岁月悠远,幸福难求,我只求留在你身边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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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寂的城外,苍澜睁眼便见了屋顶一处摇晃的破布,再转眼,便见了他正睡在一堆地上的干草上,这是一个破败的寺庙,而地上这一处被人打扫得很干净。
破旧的门敞开着,照射进来温暖金黄的阳光,让方才担忧的心情稍稍平缓,旁边传来一个熟悉沧桑的声音:“还是醒了。”
是无名老者,苍澜向门外看去,一个清瘦的老者站在那里,看着他。
“昨晚……”苍澜想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止在了口中,不想再去知道了。
不管这之间有什么事,他忽然间不想知道太多了……
这些日子,莫名的忘记了一些事,一些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猜不出来……
从自己醒来,祁洛对自己极好,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容貌酷似了一个人……而那人,正是祁洛喜欢的女子。
他不是没感觉,每当晚上睡梦迷迷糊糊中,有人抱着他,一直唤着“羽儿,羽儿……”
他不是叫羽儿……他是苍澜……
心中却是不忍心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涌起这么一阵愧疚和心酸,让他说不出。
苍澜遂站起了身,身子还有些疼痛之感,该是昨晚睡得姿势不对……只是待他走出门,只看到一辆陌生的马车和无名,却是没有祁洛的身影。
“祁洛呢……”
“你这孩子,不恨他么……”
“无名,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来吧,我带你去摩罗,洛儿他有急事先离开了……”无名叹了口气,自己怎么糊涂了,怎能教人去憎恨……
“哦”苍澜没有再问,只是顺意坐上了那辆马车,并不如他们以前坐得那辆豪奢漂亮,青布小帘,简简单单,前面的马匹也不是那两匹雪白无暇的神驹,换做了一匹有些矮小但不乏壮硕的枣红色马。
苍澜却是脸上浮现出一个自在的笑容,不待无名同他说,自己便爬了上去,坐在了那车辕上。
无名瞧见了少年脸上的笑意,只是看着少年此时,相貌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他初见时的紫发,换做了一头乌丝,那容貌也变了许多,眨眼看去,像是一个平凡的少年郎一般……只是那紫眸依旧盈盈如水,闪烁着柔波。
这番突变,这孩子该是还不知道吧……无名抬头看了看天。
若不是预知了自己大限已至,想着出来看看洛儿……而后遇着了那么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想不到,早以为跳脱红尘之外的自己,也还是出了那净地,也不过是为了渡那几人的红尘劫数罢了。
马车在路上不快不慢得跑着,苍澜看着那路边一排高树里,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江水,想着此时还是午时左右吧,他们已经要渐渐离开凤离了么。
忽然间,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头上也被戴上一个大大的东西,苍澜抬眼看去,原来是一个斗笠。
无名老者看着他,笑道:“下雨了,要不你先进马车里去吧。”
苍澜抬头看了看天,不知何时,方才的日光已经被乌云遮挡住了,只是能看着灰色的天空,还有那淅沥而坠落的雨。
“不用,我想在这里坐坐,这雨也不算大……”苍澜伸出手,细细的雨滴落在掌中,清澈透明的水滴汇聚成大的水珠,一阵清风过,那水珠霎时便从指缝中滑落了。
“到了摩罗,我就知道了么……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的过去……还有,那个苍羽是何人?”无名听得,神色微动,却没有答话。
苍澜同那无名坐在马车上,心间微微一动,偶然间转过头,恍惚间瞥见一人,江边的风吹起那人的长发,一张温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再仔细看去时,那江岸上一片空寂,烟雨朦胧,没有一个身影。
他还会再见到祁洛吧?
苍澜想着那个总是一脸温雅笑意的男子,淡淡的瞳孔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无端让人感觉到了其中万般压抑的情义,像是晚园那深深的湖泊,看不见底。
“苍羽,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苍澜看着灰色的天,喃喃道。




第七十五章  西域之行
【时光的魅力,几人能抵挡?匆匆赴了那双鬓星点,步履蹒跚。红颜白头,在侠义列传中许是一段荡气回肠,黯然过往…但现实远不如文字来得浪漫…到底有多残酷,如到那时,心尚不庸俗麻木,定是知晓的。】
此去凤离往西,数万里而行,极目处尽是辽阔的天地,分不清边界。澄蓝的天空中,飘荡着漫漫云色。
日光正盛,这是同自己在水云和西蜀完全不同的地域风光,苍茫豪迈的广阔,极目处山连着山,甚至看不到一棵树,一条河,只有极平坦无疆的地域,让苍澜一时专注好奇得凝视着。
他同无名前辈这一行,近乎一月时日过去了,途中经历了无数地方,入目皆是陌生而又新奇的天地面貌,天气也逐渐回暖,无名前辈同自己说,现在已经到了春日了,再过一月便是夏天了。
竟是不觉,苍澜想着不知从何时起,自己有些感觉不到四季的轮回,也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而这般奇怪的感受,像是麻木到极致的体验一般,他不敢同别人说起,也不知如何说。
苍澜坐在马车中看着马车外的景色,此时车中还坐着另两个人,一个女孩和一个中年虬髯大汉。
这两人是无名苍澜二人在途中遇到的,中年虬髯大汉名为冯雷,那女孩看起来年纪比苍澜还要大些,扎着利落的马尾,面容秀美,名为冯灵,他们是一对父女,无名他们在半途中见到二人的时候,似是遭了不测,颇为狼狈,无名见那男子似是还受了伤,满脸无措的女孩见到路过的一辆马车,正是苍澜他们一行,立时冲了过去拦着了他们,乞求能捎他们一程。
无名顺着满脸泪水的女孩指的方向看了看,见那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忙停了马车,将那男子扶到马车上来。
这便无名苍澜二人变成了四人行,听那冯灵说,她和爹爹正要去摩罗兰卡,却遭到了劫匪,抢走了他们的马匹和财物,还将她爹爹重伤……
苍澜想着自己方才见到他们的碧绿色的眼睛,不由抚了抚自己的眼角。
原来,自己这样奇异颜色的眼睛,在这西域摩罗是不是很常见……
冯雷身材极为高大壮硕,面色刚毅,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布料有些破烂,上面还有着已经干涸血迹,腰间还挂着一把大刀。
正是那昨天还在昏迷着的冯雷,苍澜的医术说不上极好,却也能处理了一般的伤口,马车中有伤药,便替他包扎了一下。
虽不是什么极重的伤,冯雷还是昏迷了一夜,今日才醒了过来。
冯灵明亮的大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好奇,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手法极为娴熟地处理伤口,一时猜测他们是从哪里来得,是要去兰卡城吗?
冯灵心中猜测车厢外驾车的僧人老者和这少年,模样也不似摩罗之人,更别论,摩罗只有女子才学医,所以一般女医师在摩罗,尤其是兰卡,很受尊敬的。
但她也没去问,爹爹向来跟自己说,别人的事,若是别人不说,便不要冒然去问。
冯雷撩开车帘,看了看远处已经隐隐可见的一座城池,脸上一直绷紧的神色不觉松懈了,只是胸口处的那一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又是想到了昨天的遭遇,眼神一暗,若不是遇着这两位好心人,想必自己同灵儿定是活不过昨夜了。
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灵儿并不会武功,晚上这地界定是会有野狼群寻着那飘荡的血味袭来,那时候,他们定是没有生的可能了。
想至此,不由跃出了车厢,坐在了车辕上,见那依旧闲闲坐在一边的僧人老者,不由谢道:“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冯雷不知该如何回报……”
“侠士,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本是举手为之,行善事积福德。”无名摘下了一直戴着的斗笠,转头笑对道。
“大师,我这命本是被你们救回来的,才得以活命,大师也救了灵儿……身为兰卡刀客,怎能不回报恩公,这是为大不义!”冯雷见无名似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时有些激动说道。
“爹爹,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恩人说话!”车厢中忽然传出清脆的一声,正是那冯灵。
“我,大师,抱歉,……”冯雷立时涨红了脸,那张刚毅的脸一时看起来少了初始的凌然严肃,竟然有些无措得憨厚了。
马车中的苍澜自是也听到了,只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依旧笑靥如花的冯灵,想着方才她突然喝出的一声,声音虽是不大,却是隐隐含着一股强势,神态却依旧不变。
苍澜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般想法,这女孩只不过比自己大一些而已,却是让他有些错觉,这个人身上竟似是带着些不容忽视的强势,面容虽是秀美,神态也是自然随和,只是……
冯灵自是感觉到了对面的少年在盯着自己看,不由爽朗一笑,语气中含着一丝促狭,对着苍澜道:“小弟弟,姐姐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还是说,姐姐长得这副模样竟让你看呆了去……”
“额……我,没……刚才只是走神了……”苍澜一听,脸上一红,忙收了目光,低垂下了头,显得有些无措。
“哈哈,无事,只是同你玩笑一下,别较真……”冯灵又是一笑,伸手拍了拍苍澜的肩膀,解释道。
苍澜听得,点了点头,他自是知晓冯灵是同他说笑,只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方才那样盯着别人看,也是极为不礼。
“灵姐姐,叫我苍澜就行。”
“哦,行!苍澜,你同无名大师是要去兰卡城吗?”冯灵爽快得应了声,随即问起了另一事。
“是的,我们要去兰卡城办点事。”苍澜点点头,想起了祁洛和无名前辈同自己说得,似是要寻找自己的身世和家人,虽是奇怪自己脑海里为什么没有一点关于亲人的记忆,但还是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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