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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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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是我们队的奴隶,一向安分,又是个好劳力。虽然打伤了你们的奴隶,但只要教训一下就是了。你们却在我们工地上杀人,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众巡兵正要齐去制止,突然看到甄云起身反抗,瞬间打翻了旬队长等人,全都大惊,呼喝着冲去。
甄云知道反抗只是徒劳,而让自己队的巡兵押起来是决计死不了的,便举手待缚。
众巡兵微感诧异,迅速给甄云戴上了手镣脚链。
***********
奴营的刑律规定:凡有奴隶反抗营兵的管教,每天惩以鞭刑十下,连续行刑五天。
副营长最喜欢虐待奴隶,多是亲自动手行刑。
十鞭过后,甄云的后背血痕累累,被狱卒拖回到了牢洞。
甄云虽然身负刑伤,却依然要上工劳作,营中是决不允许有奴隶歇工的。
此后数天,副营长轮番鞭打甄云的前胸和后背。旧伤未愈,新伤又出,甄云已是体无完肤。他睡觉时只能侧身躺卧,稍有异动便会触到伤处,疼痛得难以入眠。
这天晚上,甄云受刑后,折腾到半夜仍不能安眠,只有微闭双眼静躺着。不久,他听到同室十二号的声音,在轻轻叫道:“七号,醒醒。睡着了吗?”
甄云虽然能听得出同室各人的声音,但与他们都不熟识,只记得十二号是个身材瘦高,举止木讷的汉子,不知他为何深夜来叫自己,心里颇感奇怪,便暂不答应。
那十二号唤了两声,不见甄云回应,也就安静下来。甄云大惑不解,暗自思索,再无睡意。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听到轻微的响动,身旁爬起来一个奴隶,似乎打开了铜栏门,细碎的脚步声在洞室里消失。
甄云惊奇地想道:“这是谁?哪儿来得钥匙开启牢门?”他赶忙起身,走到洞口轻推栏门,发现门是虚掩的。
探首察看甬道两边,深处是一片黑暗;刑房那边透着隐隐的火光,并不见人影出没。
甄云心想:“出去的那人定是往深处去了。”便追踪而去。
睡人的牢洞一片寂静,甄云轻手轻脚地走近甬道的底端,听到那用来关押重犯的空石房里传出碎语声,正是十二号的话音:“……等他睡着,我才能赶来。”
接着,有一人道:“唉!连日受刑,全身是伤。他能忍痛不叫已属可敬,又如何能安枕沉睡啊!”
甄云心思一动:“这是王冲大哥的声音,他们莫非在说我?”更加凝神聆听。
又有一人道:“王冲,你何必关心一个齐国人,而且把咱们的大事发展到他身上。依我看,此人太过靠不住,如果连累大家,后果不堪设想。我倒希望他经不住重刑早死为好。”
甄云闻言大怒,真想冲进去大骂那人一顿,旋即又思道:“是啊!我到底是齐人。在这营中,除了王大哥与我是深交外,其他人怎么会完全信任我呢!”他继续屏息听下去。
王冲道:“正因为他是齐人,才更安全。咱们曾经议定:凡有越营之念,能相助杀敌的勇士都要联合起来共同谋事。你看那甄云,明显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出身,正是咱们最需要的人。再说他甘冒营中之大忌,出手相助三十六号,凭此就值得咱们结交。我想他赠饭给三十六号之时,绝不曾在意楚人和齐人之间的区别。”
听到王冲为自己辩护,甄云感激涕零,细听有好几人都道:“此人确是一个勇士,应该让他加入。”
“看他的身手,可做大用。”
“王大哥说的对!他若真是齐人,那才安全呢。”
众奴纷纷表示赞同。甄云又听那诬贬他的人道:“你们不要随便附和。就算那甄云曾经打过几场仗,却终究还是年轻识短。看他大前天卤莽动手,伤得好几人,势必引起营兵的注意。而我们定的越营之期就在近日,搞不好被防范封锁,我们又不知要费几多时日的心血。”
众奴缄默无语。王冲道:“除却咱们主谋八人以外,其他的都是按规矩咱们单线联系的人,互相并不熟知,就是为谨防意外或有甘当奸细的,叫营兵查也是咱们中间的一人,不至于破坏整个计划。如果甄云发生意外,我想他绝不会做奸细的,关键时刻可以不露痕迹地放弃他。”
王冲这话说得冷酷无情,甄云心里一阵刺痛。按奈不住愤怒,他一步跨到铜栏门前。
***********
聚在室内的王冲等人察觉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黑暗的甬道里闪现,俱都大吃一惊。
甄云气匆匆地拉开栏门,走进洞室。
王冲急喝道:“什么人?”甄云这时已经后悔自己的莽撞,未听进王冲的问话,没有回答。
洞室里有两个奴隶见来者沉默不语,非敌既友,他们的秘密聚会是万万不能让外人晓得的,只有杀人灭口,便齐攻向甄云。
昏暗之中,一人凭经验出手掐取甄云的喉咙;一人出脚踢向甄云的腹部。
甄云听风辨位,转身起脚侧劈右边,正中那人肋下。那人撞墙跌倒。他再双手施爪钳住左边一人踢来的小腿,顺势一扫,将人制翻在地。
王冲在旁边恍然觉察到来人很是厉害,错愕心急,忙叫道:“大家一齐上,绝不能叫人逃了。”
五六个奴隶一窝蜂似的围上来。甄云心道:“好啊!好啊!看来真是要置我于死地。什么换名结义拜为兄弟,原来都是假仁假义的虚伪鬼话。”
甄云连续抵挡几招,刑伤迸裂,作痛不已。他气虚力竭地想道:“难道要死在这里?死在这般卑鄙的贱奴手里?”他的眼睛不禁发热。
第六章 共商大计
一个奴隶飞脚踢中甄云的鞭伤密集处。甄云受痛难忍,劲力放软,被几个奴隶接连几拳打爬到地下。
因为身负刑伤,甄云没有穿上衣。一个奴隶摸着他的赤裸的后背,不由咦了一声,道:“你身上负着伤?”
甄云听出是十二号的声音。众人闻言都呆立不动。
王冲蹲下道:“莫非是云弟?”
甄云的双手被反扭着,趴在地上冷然道:“明知是我,何必故问。我已听到你们的谈话,要杀我灭口尽管来吧!”他心想:“把话挑明,死也死得有些气概!”
一个奴隶道:“窥探我等密会,不是奸细么?要赶快把他处决掉。”这是那个诬贬甄云的人的话音。
王冲道:“放开云弟,让他起来。”
那个奴隶急声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放了这个奸细?”
王冲扶起甄云道:“如果他是奸细,窃听到咱们的谈话自去告密就是了,何必闯进来自寻死路?”
其他奴隶都道:“对!对!断无此理。”
十二号道:“我们刚才围攻他,他并不出声呼喊,可知他绝无加害我等之心。”此话说得那个奴隶哑口无言。
王冲道:“云弟是与几个役犯同时入营的,大家各自查询过。他既无问题,何必多加猜疑。今晚他既然知道了咱们的密会,大可尽弃前嫌,正式参与进来。以云弟忠义武功,想必无人反对!来,大家重新坐下共商大计。”
众奴以王冲马首是瞻,他的提议大家都可接受。虽然有那一人不合,却难以抗拒所有奴隶,只能私自嚅嗫几句,便随大家坐下了。
洞内单剩甄云一人独立。他怒气未消,心想道:“你们不信任我,岂是真心要我加入。”
王冲发觉甄云仍然立着不动,知道他心有疑愤,便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还是好兄弟,这时万不可意气用事。”
甄云忙拉开王冲的手,冷笑道:“好兄弟?我不敢当。不是一个身子上的肉,自可当不相干的随意丢弃。”
王冲沉吟片刻,道:“我知你怨恨我刚才说的一些话,那也是无可奈何之语。越营一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数百人的生死安危。我们几个核心人物向来行事缜密,今晚忽然被你闯破,不免各自惊诧,做出对你不利的行为也是迫不得已。大哥已心怀歉意,还望你能见谅。”
甄云虽然知道隔阂一生,再难复合如初,但双方有共同的目的,他必须要依靠这些人来完成心愿,又见王冲的话说得恳切,便强作释然道:“大哥不怪小弟卤莽,惊扰聚会,还出言为小弟辩解,足以令小弟感到汗颜。但面对在场多人,若是只有大哥一人信我,小弟如何敢坐?须得大家都不计较小弟的过失才是正理!”
那十二号道:“王大哥的兄弟便是我等的兄弟,有谁再敢为难,就是和大家过不去!”
众人齐声应和,甄云这才欣然坐下。
***********
王冲对甄云道:“加入我们中间,必须要立个毒誓。举起右掌随我念:今日王冲以祖宗之名立誓,若背叛同道,出卖兄弟,日后必遭万刑噬身之痛,死无全尸,葬去寸地。”
甄云听王冲念得语气庄重,便依言举起右手,肃然重复道:“今日甄云以祖宗之名立誓,若背叛同道,出卖兄弟……。”
听完甄云的誓言,王冲开始分析奴营的内部形式,说道:“全谷营兵共分为十一个小队。那第十一小队是专门负责往秦岭运送石料的,每月只能来回两三趟,多数时间行期在外。我们为了避开他们,已把越营的时间定在他们下趟离开的第二天夜里。”
这时,王冲特意提醒甄云道:“云弟要记清楚,先行做好准备。”他拍了一下甄云的手背,继续道:“其余十个小队都是长驻的营兵。谷口有两个小队驻守,分管着四个哨卡,两道木闸门。这里表面看上去似是布防牢固,实际上兵力被闸门分割不便集结。我们只须率领大队人马捣毁哨卡;打开闸门,即可快速逃离。另外八个小队夜宿在谷口左方山脚下的兵舍里;兵舍与谷口相距约两百米,直通着一条大道;兵舍与厨棚之间建着粮囤,粮囤右侧是马厩。我们出了牢洞后,必须按以下步骤来行动……。”
定下大计,王冲又慎重地道:“这洞里有三十个监房,咱们只联络了十八房兄弟。越营的那天要拣四更行动,趁其余十二房的都睡熟了,我们再开锁放人。大家小心出洞,千万不能弄出声响。刑房旁边的守卫室里睡着二十多个营兵,干掉他们应是轻而易举。出洞后依计而行,具体分派如下:洛兄率领你那同室的兄弟负责清除巡逻兵;云弟率领主队负责到马厩牵马;江兄率领数人负责在粮囤埋伏,但要记住,只有见到兵舍方向亮起灯光,你们才能放火烧粮——。”
这个江兄答应一声,甄云听出是十二号的声音。
王冲分派到最后,道:“假扮营兵阻截援军的垫后任务非同一般,是越营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因此必须选一位智勇双全之士带队,不知下面几位有哪个愿意?”
未领任务的四人都不言语,心想:“垫后不就是去送死么!”
王冲不见有人请缨,语气失望地道:“我知道留做垫后极是危险,一旦陷入重围便会全军覆没。大家都是要逃生的人,绝不愿寻这条死路。但是我们不领头,又怎么会有奴兄甘当死士?这样吧。韦清心思缜密,或能险中求计,便与我共同率领后队吧。”
那韦清不好推辞,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却有心地道:“甄云贤弟武艺高强,分派他去牵马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后队任务艰巨,不能缺少甄贤弟这样武艺高强的勇士,何不让他加入在内,我们便更容易成事。”
众奴明知韦清有意刁难甄云,却不好打圆场。
王冲只得问道:“云弟,你是否——”
甄云听出这个名叫韦清的奴隶就是在前面不断诬贬他的人。他在心里暗骂此人不是东西,无可奈何地想道:“有他同在,我便应着,也显得不输其志,叫他无法毁谤我。”他便截住王冲的话头道:“我愿与王大哥并肩作战,能助大家脱生,小弟虽死而无憾!”
十二号赞道:“有王大哥和甄贤弟负责垫后,必定万无一失,大家都能逃出奴营。”他在话里有意撇开了韦清。
时间悄逝,众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
待到全都意见一致,王冲道:“夜深洞黑不知几刻,只恐天色将明便要开工,各人赶快回宿,小心谨慎,切勿出声。”
众奴一一离去。甄云心中藏着一个疑窦未能解开,临走时禁不住问王冲道:“咱们居住的洞室夜间都已上锁,你们都是从哪儿得来的钥匙自行开启出入?”
王冲轻笑道:“云弟可还记得前几天营兵常在工地上狩猎?”
甄云道:“怎么不记得。那一天营兵射那崖上的苍鹰未曾射中,我与哥哥正是在那时相识的啊!”
王冲道:“那天营兵射空的箭支落在崖下,被江兄拾到。他除下箭镞藏在身上,经过偷偷打磨,终于可以用来开锁。我等几人都想方设法秘密地收集着一些小金器,虽然不能当兵器使用,但拿来开锁钻镣,还是极易为之。”
甄云心下释然,暗叹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可笑还妄要独自越营,如果不得到他们的帮助,定然绝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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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月余,甄云身上的刑伤都已愈合,做工也无妨大碍了。
这天中午,甄云埋头吃着饭,半碗稀汤还未喝完,面前出现了四五个营兵。他慢慢站起身,听为首的旬队长冷笑道:“奴狗!还记得我吗?那天害得我好苦。今天如不狠狠地惩戒你一下,我这个队长算白当了。”
甄云道:“下奴并无得罪队长之心,那天冒然反抗实非得已。失手之过已受十天鞭刑,队长怎可再来挟私报复?”
旬队长脸色阴沉,道:“受刑是你自找的,与我何干!不来亲手教训你一下,如何泄我心头之愤!”
甄云想道:“不让他打一顿,事情会没个完结。如果事态闹大,只恐坏了越营大计,还是坚忍为上。只要不是置我于死地,随他打骂一场又何妨!”便道:“下奴知道自己过失难恕,对不起旬队长。你要亲自教训下奴,下奴自当担着,还望手下留情。”
甄云的话锋指明让旬队长亲手教训,是希望他一人泄了私愤便会罢手,免得四五个营兵一起动手重伤自己。
旬队长却以为甄云是要他靠近,图谋袭击。他领教过甄云的手底工夫,对上次受伤心有余悸,如何敢亲自动手,还不由得退后两步,命令左右营兵道:“上!都给我上!狠狠地打。”
众营兵都晓得他们要教训的奴隶身怀武艺,心里先有顾虑,手头上便谨慎许多,寥寥几拳不疼不痛地打在甄云身上,直如幼儿搔痒。
甄云见营兵畏手畏脚,状似玩闹,禁不住哈哈大笑。
洪亮的笑声在山谷里传响,惊得围观的众奴咤舌不已。
人群中突然飞来一条长鞭,紧紧地缠住了甄云的双腿,持鞭的人竟是面相奇丑的矮营长。他喝道:“笑够了没有?!”又冷着脸向围着甄云的营兵吼道:“你们这帮废物都在干什么?比这奴狗还贱么?”
矮营长将长鞭一扯,甄云随即摔倒,饭汤全洒。
众营兵胆气立壮,拥上前拳脚不停地殴打甄云。他们心恨甄云让他们丢丑,受营长责斥,下手再不留情,直打得甄云瘫如软泥。
矮营长挥手让众兵停下,走过去用一只脚踩上甄云的左脸,讥笑道:“你的威风哪儿去了?”他再啪啪抽出几鞭子,甄云的背部顿时皮开肉绽,痛得没能强忍住不出声,喘着大气呻吟了起来。
矮营长眉开眼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处,让人几乎辨不清五官。他松开脚,叫两个营兵架起甄云的上半身。他立在近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蓬头垢面的甄云。提了提矮胖的身体,他的脸上兴奋得发光,对甄云道:“七号,想让我饶过你吗?只要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去,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
甄云闻言,胸中如遭针刺。他辗转思想,提醒自己:“我一定要忍辱负重,绝不能破坏大事。他让我钻胯,我便钻胯,那又何损于我,何伤于我——?”
想过后,甄云装作精神委顿,声如蚁语地道:“饶了我吧!你叫我干什么都行!我钻!”
矮营长欣喜若狂,忙叉开双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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