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命运之碑-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婉婕道:“定是国中大事,要他说出来听听也无妨。只是需要讲明事情的因由,我们才好做出判断。”
龙破略叙晋国形势,讲到刚才前去安抚吕省、隙芮的事情,他皱眉道:“这两人反复多变,必须想个法子让他们安下心来。那吕省的脸上时现忧色,不停低吟着一句“信誓兮旦旦”不知所谓何意。”
婉婕轻耸细眉,急言道:“此是怨言。这人已有叛心。《诗经》卫风中有一篇《氓》,是一首怨妇诗,其后四句为“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那吕省、隙芮两人可能是怨晋文公不曾论功行赏,又怕文公违约追究前罪,便生出叛心。”
龙破恍然惊悟,又重重地各吻了两女一口,道:“有你们这样的贤妻,真是我的毕身之福。我先去忙,稍后再聚。”他一身轻快地出了房间,当即派出侍卫监视吕省、隙芮两人的府第。
************
次日傍晚,侍卫向龙破回报吕省秘密地召来一个人,从他家后门进入了府里。龙破问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侍卫说是一个中年男子,形貌俊伟,面白无须。
龙破细细一想,晋臣中只有勃提是此等模样。因为勃提是宦人出身,所以年过四十,面上仍未生出胡须。他深思片刻,召来两位神卫做了一番布置。
这晚天黑,月淡星稀。龙破亲自埋伏在吕省的府第后门监视其中的动静。过不多久,他望见一个人出门离开,便尾随这人走进一条小巷。
这人突然停住脚步,一个闪身躲入旁边的暗角里。
龙破轻笑一声,道:“勃提,既然已经现身,何苦再藏?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他再上前两步。忽听一声龙吟,一股劲风往他面上袭来。他急忙退开,寻着剑风源头抽剑反击。
锵鸣大作,剑势如瀑。两人在黑暗中接连交手十数下,可以说全凭实战经验。因为只是听风辨位,相互招架,所以都没有被对手攻破防线,中剑受伤。
那人察觉到龙破实力不弱,趁着小巷昏暗,并不与他过多地进行纠缠,很快收起剑势,退往暗处藏得更深。
龙破回到巷口拍一拍手,身旁一下子亮起两支火把。越超和越卓警惕地站在了他旁边。他将剑插入鞘里,凝声道:“勃提你可认得我是谁?人们都说你胆识过人,这时为何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敢?我此来若是要害你,岂会和你挤到这小巷子里来磨蹭?你勿须如此恐惧。”
小巷深处的人影渐渐走了出来,面貌呈现在火光中,确是勃提无疑。他瞪着龙破,戒备地道:“国使唤在下何事?为何要跟踪在下?”
龙破道:“勃提你曾得罪文公不浅,如今不远走避祸,却还敢潜回来谋划叛逆之事,真的以为晋国无人能制你吗?”
勃提高声道:“谁说我在谋划叛逆之事?国使休得妄言。”
龙破听勃提的语气,显然已经心慌,冷笑道:“你与吕省、隙芮等人私聚府中,行事诡秘,任谁看到也能猜出你们有所图谋,意欲不轨。”
勃提单手握剑,举到胸前,冷声道:“国使已知,为何还不来拿下我,仍在罗嗦许多?”
龙破道:“勃提,你还未明白吗?我是在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的先主已死,如今文公在位,晋国方定,你怎能又干此大逆无道的事情?不要说此事未必能成,便是成了,你也休想逃过众豪杰的追杀。那时你必将为国人唾弃,永无出头之日。你如果能在此时悬崖勒马,往文公处自首,以此做个进身之阶,博得文公重用也未可知。”
勃提沉吟片刻,犹豫地道:“我若报出此事,文公真的会赦我旧罪,重新录用?”
龙破微笑道:“文公胸怀宽广,贤名卓著,你大可放心。”
勃提道:“吕省、隙芮二人党羽众多,又私聚兵甲,实力雄厚。文公即位不久,国事生疏,若要平乱也非易事。”
龙破笑道:“此事尚属机密,你何不乘夜去密告文公,让文公即速微服出城往秦国求助。你则可以仍留吕府做个内应,如此便万事可定。”
勃提道:“我是有罪的人,如直叩宫门,文公未必见我。”
龙破微微思索,道:“你可先去见狐偃,由他接引必能如愿。”
勃提躬身一揖,道:“谢国使指导,那在下这就去了。”他浅笑两声,突然又问道:“国使为何要插手晋国的内事?你既然知道我等聚众谋逆,为何不亲自告诉文公,却要来劝在下?”
龙破淡笑不改,道:“我只是不愿晋国再有大乱,民众流离受苦,才来这出一次头。我不亲自禀告文公,正是免得让人误以为我有心插手你们晋国的内事。还有咱们今晚的约会,要请你务必保密了。”
勃提叹道:“在此天下纷乱之时,竟然还有国使这等悲天悯人的贤士,我勃提岂能不敬!”他长揖到地,三拜而去。
**********
夜来昼明,宫中传出文公病卧的消息。百官上朝得知此讯,齐往晋宫探视,却听门卫说文公病情加重,不能下床,须待三月初才能临朝听政。众人齐叹事有不测,各自散去。
吕省、隙芮两人得悉大喜,谋划更急。
龙破在驿馆里严令众侍卫要遇惊不变,防备大事发生。
月底的一天深夜,吕省、隙芮率领家兵围住晋宫放起火来。火势迅速燃大,烧得半城通红。不明事端的宫中人被烧得鬼哭狼嚎,哀叫连天。逃出火场的人拼命敲锣打鼓,想要报警,却遭两家家兵的围堵截杀,很快死亡殆尽。
吕省和隙芮手提长剑,连袂闯入宫中搜寻重耳,却不见他的人影,不由大为慌乱。
城中各家望见宫中大火,一起赶来营救。吕省和隙芮领着家众趁乱杀出了晋都。
时至天明,大火灭尽,赵衰等一众晋臣聚在火场上惊疑不定,问起幸存的宫中侍卫,才知是吕省和隙芮两人造反,文公已不知所踪。众臣更加惶惑,议论纷纷。
龙破来到火场上,镇定地道:“诸位莫要惊慌,晋公定然无事,不然吕省和隙芮也不会率众出逃了。”
众晋臣稍微安心。赵衰问道:“国使可是知道我主的去向?”
龙破道:“若要获知晋公的去向,可以问这个内侍。”
越超带来。一个身穿宫服的侍者。赵衰认得他是经常服侍文公的人,一问之下方才得知文公数天前便已微服出宫。再看现场不见狐偃,众臣便想到文公是有所预知,先行走避了。
魏武排众在前道:“想那两个贼子逃不多远,速速调兵,让我去追,定把他们生擒回来。”
赵衰制止道:“军队调度属于国政大事,主公不在,我们谁也不能胡乱动用军权,不然必将有损主公的威信。”
魏武着急地道:“难道就眼睁睁地让他们逃走吗?”
赵衰冷静地道:“那两个贼子虽然逃出国都,但在外难以立足,不久自会授首,你们就看好吧!”
众晋臣定下心来,修葺宫殿,静待文公回城。
********
龙破回到驿馆不久,赵衰来访,邀他独处一室,问道:“昨夜宫中出事起火,我率领众臣赶到现场营救,竟看到你的属下先已在那里灭火,还从火中救出了我主的内侍,这是先有准备的啊!国使可是早已知道会发生此等乱事?”
龙破笑道:“大夫想深了。小使只是听到传闻,说勃提潜回晋都寄宿在吕省府上,便对吕府多加注意了几天。不想真的发生叛逆之事,令人吃惊不小。”
赵衰正言道:“那国使是怎么知道我主定然无事的?我主到底去了何处?请国使明言相告,不要欺我。”
龙破道:“那内侍说晋公几天前便已离宫,自然不会出事。至于晋公的去向,大夫只需细想一下有谁能够帮助晋国平乱就是了。”
赵衰有点醒悟,点头道:“那一定是秦国,如此我就放心了。打扰了国使,还请见谅。”他施礼辞去。
那吕省、隙芮两人杀出晋都后,害怕众臣带兵来追,便想逃亡到外国。身为内应的勃提当即劝他们投奔秦穆公,迎立居住在秦国的其他公子。两人以为重耳定已遭遇不测,秦国还不知这边的情况,便不疑有诈,欣然从计。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秦国拜见穆公,不想重耳早已久候,立时将他们拿下问斩了。
捷报传到晋都,众晋臣皆佩服赵衰料事如神。
城中市民聚集到一起出郊迎接晋文公返架。
龙破看到那些晋臣毕恭毕敬的神态,心道:“荒漠苦炎,才能锻造出坚如铜铸的树菌。重耳若不多多经历些磨难,日后怎么能成就更大的作为呢?”
***********
晋文公即位年余,任贤用能、恤农养商,大大提高了晋国的国力。后来他又整顿兵甲,积蓄辎重,有心图霸中原。龙破从中大做买卖,出售给晋国万匹战马、千辆甲乘,其它兵器辎重更是不可计数,所获盈利超过他以前数年经商的总和。
这年三月,晋文公大会群臣,论功行赏,把众臣分为三等给予奖励。一等功臣是随他流亡的赵衰、狐偃等几人;二等功臣是在他回国后帮他谋政平乱的臣子;三等功臣是在他即位后归降投诚的人。
曾经跟随重耳在外流亡的一共有九人,此次受赏的一等功臣却只有八人。原来那些从属中有一个叫介子推的,生性冷僻不合于人,在重耳逃难受饥的时候,割下过自己的一块股肉献给重耳进食,功劳非他人可比。但这介子推不愿居功求禄,便带着老母隐居到深山之中。不料邻居将他的行踪报告给了文公。文公不惜亲自入山寻访。
龙破得知此事,私叹道:“黑花之香在于孤远,若用强攀折,只怕要萎于瞬即。”
果然,晋文公寻不到介子推,便纵火焚山,想要逼他母子出来。介子推至死不出,母子俩双双被烧死在大火中。
周襄王十七年,王室出现叛乱。襄王的庶弟太叔私通王后,引翟兵夺取了王位。周襄王避难到郑国,作书向各国求援,并特派使臣告知晋文公。
晋文公接到传报,立刻召集群臣商议援助的事情。
晋宫大殿之上,众臣低声议论着王室的叛乱,晋文公一到,立刻全都肃穆端坐起来。
狐偃微微转过脸,面向晋文公道:“昔日齐桓公之所以能称霸诸侯,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尊王之道。主公若能出兵平定叛乱,无疑有助扬名立威,成就霸业。”
晋文公犹疑地道:“国内大定不久,军队还未训练成熟;再说翟兵强悍,我们匆忙出兵,不见得能够稳获胜利啊!”
赵衰进言道:“太叔淫嫂乱政,引狼夺权,这是王室的奇耻大辱,各国臣民必然全都心怀不忿,暗自切齿。现在若有国家出兵勤王,可谓民心所向。太叔辖域的臣民也会在城内响应,内外夹攻,获胜将是轻而易举。”
晋文公点头道:“有道理,如此待太史占卜一下在说。”
太史是掌管文史记录、祭祀占卜的重臣,历来为君主所倚重,一般都是由德高望重的官员担任此职。
晋国太史敖非为人忠厚,贤德兼备,担任此职已有二十余载,说话一言九鼎,晋臣无不信服。此时他听令上前,布卦占卜,稍后得出吉凶,献上卦词道:“先驱后逐,北虎南狼;鹰旋中野,日照大荒。”
晋文公急切地问道:“此卦何解?是吉是凶?”
敖非高兴地道:“此卦大吉,暗藏君临天下的大势,不止暗示援助王室这一件事。先驱后逐,意思是先期可以顺利帮王室平乱,后期则可能还要与人起争执。北虎就是指王室叛逆,南狼大概是指楚国。鹰旋中野便是中局变数,需要巧计行事。最后一句则是大吉大利的结语,鹰旋落地,必会露出盛阳,光耀天下,以此可以看出事情藏有凌驾诸侯的趋势。”
晋文公心中大悦,道:“天意在此,事必无忧。我们即刻发兵。”
群臣齐声响应,都显得信心十足了。晋文公便集齐车甲,分为左右两军出征王土。当先迎接周襄王回朝,再移师攻打太叔占据的温城。
温城城内民众得知周襄王复位,果真群起响应,杀死乱臣,打开城门纳迎晋军。
太叔和王后妄想趁乱逃走,被魏武追上,将其诛杀。
事后,周襄王设宴款待晋文公,割取四座城池奖为晋国封地。文公借此一战成名,各地诸侯都知道晋国已经复兴了。
第五章 围曹救宋
转眼已是周襄王十九年。立秋,楚成王任用成得臣为主帅,遣出大军征伐宋国。宋国襄公早已病死,世子王臣即位为宋成公,此时闻讯大惊,急遣公孙固往晋国求援。
晋文公接见了公孙固,先安抚他一番,然后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对策。群臣有教即刻发兵的;有教暂且观望的,争论纷纭却都想不出一个应急的上上之策。文公只得传令改日再议。
当天午后,狐偃和先轸共同来到驿馆向龙破请教国事。
狐偃道出宋国告急的事情。龙破笑道:“大夫忘记了宋襄公曾经是怎样厚待你们的吗?”
先轸道:“救难之恩非同小可,我等岂敢稍忘。只是楚国也曾对我主有恩,况且楚军强盛,战则未必能胜。”
龙破暗笑,心知他们岂是真的在意楚国对文公有恩,后半句话才是他们不敢妄动的实因。
狐偃直言道:“其实楚军侵宋,生事中原,可谓是天授良机给我主。我们可以师出救难扶危之名,一旦获胜必将威加诸侯。主公的霸业是否能成,都要借此一举。只惜开战以后,我们没有一个必胜楚军的万全之策。”
龙破微思,轻抚着额头道:“小使听闻文公周游列国时曾经被曹国和卫国拒之门外,不知是不是真的?最近小使得知曹国与楚国相交甚睦;卫国与楚国则结成了姻亲,从这中间或有可图。”
狐偃眼睛一亮,道:“曹卫两国都可以说是我主的大仇,我们若是出兵往伐曹卫,楚军必然移兵来救,那时宋国的危机便不战自解了。”
先轸道:“解除宋国的危机只是其一,重点是怎么对付楚军?”
龙破这时危襟正坐,面带浅笑道:“小使有一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狐偃笑道:“在我们面前,国使不是外人,有事就说。”
龙破道:“小使想自荐做你们的随军参谋。然又碍于小使的身份,绝不能露出形迹,倒有些不好办。”
狐偃欣喜地道:“我军若能得到国使相助,定然战无不胜。国使不就是怕露了形迹吗?那就扮做小臣的亲随,只是有些委屈国使了。”
先轸在旁捋了捋细须,突然发问道:“国使出使楚国甚得礼遇,今天为何肯助我晋国对付楚军呢?”
龙破肃然道:“大夫忘了小使是越人吗?小使那越国地处南夷,与楚境接壤,楚国欺我弱小,时常兴兵扰我。小使出使楚国其实是为勘察楚地山川风貌以备自用。至于楚成王如何对待外使,那是因人而论的。”
先轸深感惭愧,垂首抱拳道:“先轸知错,请国使谅解。”
龙破付之一笑,并不在意,对狐偃道:“那么此事就说定了。大军出发之日,小使就来随大夫同行。”
狐偃拱手道:“那小臣就静待国使了。”他和先轸起身辞去。
**********
当晚,万物肃静,清月皎寒。深秋的菊花只剩凋敝的残瓣,然而驿馆的庭院里依旧飘逸着一股沁人肺腑的雅香。
龙破站在窗户边上,迎着月光,将放在案几上的一个锦匣打开。匣子里装的是他弃用已久的那柄断剑,因为深藏久远,剑身变得锈迹班驳,加上缺口累累,如果不仔细辨认,真的很难认出这曾是一柄利器了。
清冷的月光像是给断剑涂上了一层银粉,锈迹间微露的剑刃竟还能闪烁着点点反光。
龙破看了片刻,再啪一下盖上匣盖,抬头望着当空皓月,心道:“也许再也不用打开了。虚靖,这是最后的了断!”他的手摸到腰间的佩剑,大步走出房外,在院子里练起武来。
剑像狂风中的草叶一样飞舞,在银质的月光里,慢慢散落开。
大半个时辰过去,龙破练剑完毕,收式卓立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