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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客问情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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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枫忙回道:“如此太有劳小师父了,是否能让在下拜谢贵寺方丈大师?”
那小僧道:“今晚方丈师父要为新来的弟子剃度,是以未亲见施主,施主请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见不迟。”
叶晓枫哦了一声,再次称谢,那小和尚便离去了。
不久之后,那小僧真的送来了一碗清粥。叶晓枫吃了后,却也顿感疲累稍减,体力也稍稍好了一点,听那小和尚说有人剃度,叶晓枫心中微动,便想去看个究竟。
叶晓枫走出去,便向那灯火最盛的院落而去,此时各条走廊都是一片黑寂,四下无人。叶晓枫透过灯光望去,远远可见那大殿之上灯火通明,一个带发年青男子跪着,面朝佛堂,看不到他的脸容。叶晓枫心下奇怪,这寺院中似乎并无其他俗人,难道是刚才越墙而入那人?那人自己总觉在哪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看这人身形倒有些相似,然而翻墙进来为着剃度,却是让人费解了。
主持剃度的老僧身着大红僧服,须发雪白,精神健旺,看来像是方丈大师。周围礼仪隆重,众僧各就各位,甚是肃穆,看来这年轻人身份应当还是有点来历。
此时方丈大师手持净瓶,走到那年青人面前,用手指浇净瓶中的甘露洒在那年青人头顶上,连洒了三次。那甘露水顺着年青人发际流下来,有些流到了年青人脖颈之上,但那年青人始终一动不动。
这时,一名小僧接过方丈手中的净瓶,另一名小僧取来座上的一把戒刀,交给方丈,方丈大师手拿戒刀,向那年青人说道:“今以此戒刀,断你三千烦恼丝,就此为你削发为僧,从此便尘情水灭,清心向佛,枯灯相照,万物寂灭,为世人化解超度。你可思虑清楚?”
那年青人决然道:“弟子已经看破红尘,世间万物皆如尘土清风,再不能在弟子心中荡起半丝牵系,恳请方丈师父为弟子剃度吧!”
方丈大师单手作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世间万物皆为苦,唯有向佛出真谛,万事万物俱是罪,唯有入佛一身轻,我佛慈悲,一心向善。”说着,已剃去了那年青人一束长发。
一缕长发飘然着地,那受剃的年青人闭上了眼睛。也许,他在回忆往事,也许,他在与往事作别,也许,他心中仍然还是有某些牵系。他的眼角轻轻地眨动,那曾经的甜蜜曾经的涟漪曾经的心痛,或许都会在他心头盘旋回舞,作一番最后的诀别。
方丈大师诵道:“剃度一丝发,割断乾坤引,遁入空门中,万事皆尘埃。”
此时,周遭的僧众都是不言不语,而更多的和尚兀自微闭着眼睛在敲着木鱼低头念经。
长发一丝丝落地,方丈大师又是诵道:“剃度十丝发,摒弃尘间事,一心向佛道,修经亦入禅。”
地下的黑发慢慢的增多,而年青人的头上便如刚收割了的园地,发丝已是零零落落。
方丈大师诵着:“剃度百丝发,天下为一家,度善为世人,普照远近亲。”方丈大师一边诵念,手下不停,那年青人的长发便纷纷落地。
方丈大师轻叹一声,诵念着:“剃度千丝发,红尘如浮云,冷目观爱憎,心静自然明。”
方丈大师手中剃刀极为熟练,此时,那年青人满头的长发已尽落于地,只留下顶髻一绺了,方丈大师停下手中戒刀,神情肃然地又向那年青人问道:“我已为你削除头发,唯有顶髻。你当谛审清楚,如若无法忘身进道,忍苦修行,此际少发犹存,仍同俗人。若悔思归家,犹未晚矣。故我再于大众之前问你,今日决志出家,可会悔退?”
那年青人似是顿了一顿,毅然答道:“决志出家,决无悔退!”“决志出家,决无悔退!”“决志出家,决无悔退!”,方丈大师三问之下,年青人仍是决然这一句话,这句话在叶晓枫耳边嗡嗡作响,令他心中一震!
方丈大师这时又是念道:“剃度万丝发,六根俱清净,再无欲念生,身同天地灭……”手中戒刀微扬,已将那年青人最后一缕发髻剃了下来。这时,年青人便已是一个彻底的和尚了。一名知客僧用眼角示意了一下年青人,那年青人起身抖尽了身上残发,整理整理衣服,重行归于本处,双手合掌,跪立在地,恳道:“请方丈师父赐以法名。”
方丈大师沉吟一会,道:“你归属空字一辈,法名就叫空净吧。”
那年青人顶礼而拜:“空净致谢师父。”
此时,四下磐声而起,那年青人至诚地向方丈师父拜了三拜,起身站立一旁。此刻那年青人侧立着,叶晓枫依稀便可看清他的脸,但见他眉清目秀,在未剃度之前应是一个极俊的小伙。但这人叶晓枫却并不相识。
这时,众僧已经唱起了『回向偈』:“剃度功德殊胜行,无边胜地福皆回向……”
就这般隆隆重重的剃度仪式之后,又一名淡世厌俗的出家人便诞生了。叶晓枫默默地退了回来,回到小杂房,躺在那凉席之上,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
叶晓枫心中思来想去:剃了头,便能了却心中的烦恼根了么?便真能与世间一切无缘,无系,无牵,无绊了么?叶晓枫只觉心中气躁难安。在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场景:一个身着青衣僧袍的小和尚,挥舞着锄头,开垦荒土,种上蔬菜,吃着素食,天色入夜之后,再敲经念佛。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带发之人都是施主,所有红尘之事都是尘土……
已值半夜,叶晓枫却仍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便在此时,耳边响起“笃笃笃”马蹄之声,听那马蹄之声凌乱交错,应当至少有数十人奔这寺院而来。叶晓枫惊觉,拿剑轻声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清寂,寺院中三三两两的烛火映出来,亦是模糊朦胧。叶晓枫想了想,轻身跃上了墙头之上,在一处墙角之后隐住身子,正好四边都有遮蔽,无人可以发现他,叶晓枫举目向大门之处望去。
便只须臾之间,马蹄声已到了门外,一道道吁声不绝,马儿长嘶。寺院大门立时便被人敲得咚咚作响,伴着一阵阵大嚷:“开门!开门!”
便见两名僧人急冲冲地出来,虽见那大门被擂得砰砰作响,两人见情势不对,却也不知该开不该开,两人耳语一声,其中一名僧人急急跑开了。只是一忽儿功夫,那小僧之后便领着一群人同时来到。为首的正是方丈大师,在众僧之中,那新入的净空和尚亦在其间。
方丈大师朗声道:“把门打开!”
便有两名小僧上前去开门,门栓刚拨开,门便被推开了,去开门的两名小僧差点被门掼倒。
一彪人马出现在众僧面前,多人手上还执着火把。火光冲天,在暗夜中却也分分明明。叶晓枫定睛看过去,那撞门的正是琢山派弟子,后面数十人都已跳下马虎视眈眈,当先的正是苍山派水笛芦与雷皓釜,另外还有蜀山派弟子,叶晓枫却是不识。
方丈大师迈前一步,洪声道:“诸位施主深夜造访敝寺,却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水笛芦一拱手:“在下苍山派弟子水笛芦,冒昧打扰贵寺,确是不该,但我等也是别无他法,我派有一逆徒,弑师灭祖,滥杀无辜,我等追逐遍寻不获,唯有贵寺未得搜寻,恳请方丈师父给个方便。”
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寺乃清修之地,岂会藏污纳垢,施主还是请回吧,本寺绝不会做此等违背道义之事。”
水笛芦道:“在下相信大师之清德,但这逆徒却狡诈阴险,而且本领不弱,说不定自行潜入躲藏起来也是可能。”
方丈大师微微一笑:“我寺虽小,方圆百里却也远近驰名,况我寺僧人抱慈悲之心,却也非全然无缚鸡之力,想要混入我禅心寺也不是如此简易之事。”
这时,琢山派一弟子不耐烦地说道:“有没有,让我们搜一搜便知道了!”雷皓釜也低声对水笛芦道:“叶晓枫现在身上有伤,我们还可对付得了,时间拖久了,只怕夜长梦多,也就难办了。”
水笛芦微点头,表示明白。朗声对方丈大师道:“此人我们务在必得,恳请方丈给予方便。”
方丈大师合掌道:“施主还是请回吧。此际夜澜人静,寺中别无他人。深更半夜纠缠不纷,有失体统,凡事白天再谈。”说罢,微微闭上了眼睛。
琢山派弟子却已忍不住了,用一把刀指着方丈大师:“哼,小小一间寺院,也不问问我等是何来头,岂容你推三阻四,兄弟只怕首先要对不住了!”刀光扬起,已脱手而出,掠过方丈大师头顶,“夺”的一声钉在了柱梁之上,用意已是明显,软的不行,便要硬来。
这时蜀山派弟子司空愎迈步出来,沉沉地说:“方丈师父,不过是让大家找找看看,你又何须担心,兄弟伙都是性躁之人,惹恼了大家,这黑灯瞎火的贵寺若有什么变故,这旁人也是不清不楚……”
此时用意已相当明显,方丈大师若不应口,这帮不速之客便要强行动手,甚至不惜刀剑相见。方丈大师心下清楚,凭自己这不入流的小寺,当然是无法跟江湖上的大帮派抗衡,可任他们胡来的话,禅心寺清誉何存?方丈大师踌躇之间,思想来去,便答道:“既然各位施主不信,那就选上三五位老衲陪着走一走。”
水笛芦与蜀山六剑之首应峙枭目光相接,微微点了点头,水笛芦便道:“如此甚好,多谢大师深明大义,成全大局。”
方丈大师与身边知客僧说了几句,那僧人便去了,方丈向水笛芦一扬手:“施主这边请。”
于是水笛芦、雷皓釜、应峙枭、司空愎连同琢山派大弟子左仰南走了进来。
方丈住持早已吩咐将所有惮房打开,五人随着方丈各个房间看过,俱是没有收获,在五人的无理要求之下,方丈住持甚至将水笛芦一人带入了寺院重地藏经阁,亦是毫无发现。
就在五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一声小孩的哭叫声传来,但随即便止。五人大异,寻声而去,发现在大殿偏门之后,不起眼的却有三间小小的平房,在这黑夜之中,确是容易遗漏。五人目光望向方丈大师,方丈大师脸上微微色变,说道:“那是敝寺的杂房,那不必放在心上。”
司空愎道:“大师所言差矣,为非为歹之人,那便是极好的藏身之所了,烦请大师带往寻查寻查吧!”
五人眼睛都是像狼一般逼视着方丈住持,方丈无奈,领着众人走了过去。
这三进平房正是叶晓枫所住的一间杂房的连襟,叶晓枫来之际,其余几间都是紧闭着的。禅心寺的房舍却也建得精致,这三间房说是杂房,却也是供客人留宿之所,倒也构造紧密,并不简陋。
方丈大师心中却有些紧张起来,他见来者不善,晚间有人通报留宿一年轻人,难道便是他们要找之人?况且那孩子被发现传出去亦是不妥。
水笛芦五人却完全没有理会方丈大师,他们此行只为杀死叶晓枫,抢夺弦离剑,至于其他的人事,便是不屑一顾了。
左仰南径直向前,只一掌,便击开了叶晓枫住过的那间杂房之门,举着火把望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张凉席铺在地下。司空愎眼尖,见那凉席之上却隐隐有血迹,见似留存未久之状,蹲下身细细看了看那凉席,轻声对水笛芦道:“这凉席也许受伤之人在此睡过,也许便是今晚,很可能……”水笛芦微微点了点头。
当晚叶晓枫想着那年青人剃度之事,心中挣扎徘徊,翻来转去难以入睡,肩上伤口拉动,便有血液渗出,叶晓枫却是没有察觉在意。
五人步出那间杂房,目光已是冰冷,左仰南想也不想,伸掌便向另一间的门框击去。
便在此时,突听空中“铮”的一声,一道暗器激射而出,水笛芦忙喊:“小心!”左仰南忙回掌,但已收势不及,暗器射入了他胳膊之中。此着令众人大感吃惊,就连躲在檐边正远远看着的叶晓枫都感意外。
左仰南吃痛之下,抬臂一看,手臂之上插入了一根细针,饶是发暗器之人手下留情,半截针身还留在外面,左仰南伸出左手抓住细针,微一用力拔了出来,大声嚷道:“什么兔崽子在里面!竟敢暗箭伤人!”
其余四人见状,均以为叶晓枫便在里间,忙各自戒备,准备迎战。
便听得“吱呀”一声,杂门开启,门口站着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书生,手中拿着一把破旧的古筝。不知为什么,五人见了他,心中都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叶晓枫却已认出来,他正是在碧水城中救过自己的文亦非,此时,他的表情更寒,更冷,更忧郁,更落寞。
方丈大师见了他,却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文亦非冷冷地道:“尔等竟敢深夜擅闯佛门重地!谁再敢肆意喧哗,我教他下场有如此石!”手指指向了远处地下横卧的一块大青石。
众人只觉这白衣书生手指一挥,便听得那大青石之中一声闷响,却见身边人影一晃,白衣书生已形如鬼魅般站在了那块大青石之上,身形之快众人都是从未所见,就连远处的叶晓枫亦是吃惊,文亦非此时的武功竟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文亦非右足一伸,已巧妙地将那大青石的半块踢出,飞在空中,右手伸出,半块青石已稳稳地落在了右掌之中!只见那青石飞速地在掌里旋动,忽然文亦非右手微扬,一阵石雨已如箭般射出,一块块碎石打在砖墙之上,竟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字——滚!
文亦非这一连串功夫一气呵成,却是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水笛芦五人直看得目瞪口呆,惧意顿生,一个个哪敢再多话。倒是水笛芦勉强向方丈大师抱拳拱手道:“冒昧打扰,就此告辞。”
五人就像斗败的公鸡,心中再无半点威风劲,垂头丧气出来,在群弟子疑惑之下,二话不说,率人出了禅心寺。
见五人带人远走,文亦非向方丈大师合掌躬身道:“智默大师,今日到来已晚,因明一早就要离开,故未通报,请恕在下擅入之罪。”
智默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你我不必拘于俗礼,文大侠侠心仁厚,行踪难定,加之思子心切,均在常理之中,又何罪之有。”
文亦非又道:“小儿需托大师苦心照料,实是打扰得紧,奈何俗事缠身,唉,亦是无尽无头。”
智默大师道:“文大侠何须客气,你数番帮助我禅心寺,禅心寺无能为报,这点小劳文大侠又何须记挂在胸,况且小公子根性聪敏,十分懂事,众人都是喜欢他得紧。”
文亦非微微一笑:“他纵使可爱,终是有调皮之处,还请严厉指导,同时还务请各位师父为在下保守秘密……”
智默大师道:“文大侠放心,我寺僧众都有严加告诫,外人一般也难入我寺,今晚只是意外之事。况我寺僧众于文大侠身份亦是并不熟知。”
文亦非微微点点头。
叶晓枫卧在檐上,见水笛芦等都已远走,禅心寺大门复又被僧众拴严了,文亦非与方丈大师仍在闲聊。叶晓枫骤然见着文亦非,只觉文亦非与自己甚是有缘和亲切,便飞身从檐上跳了下去,身子正落在文亦非与智默大师之前,两人惊了一下,望向叶晓枫。叶晓枫已抱拳道:“文大侠,是我,多谢你数度相救之恩。”又向智默大师拱手躬身道,“在下叶晓枫,多谢大师收留之德。”
智默大师瞬间有点错愕,文亦非却是反应甚快,看到叶晓枫,呵呵一笑:“原来是叶兄弟。”向智默大师介绍道,“这位叶兄弟亦是性情中人,为朋友可肝胆相照之士。”又向叶晓枫介绍了智默大师,两人互道问候。片刻后智默大师与两人道过别便去安排众僧早早憩息了。
叶晓枫历经众许磨难变故,只觉一个个亲近之人都离自己远去,更是心灰意冷,此时遇上文亦非便似遇见了自己的亲人,甚是亲热。文亦非那日亲见叶晓枫舍生忘死,性情豪迈,亦有结交之意,奈何那日情势不由人,却是连话都未及说上几句,便即分别,心中总觉有憾,此番遇上,也是心中欣喜。
两人进入叶晓枫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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