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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馆水月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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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四悄声问询渺渺:“你可愿意同去?”
渺渺小声道:“自然要去了,你两夜未睡了,我不放心。”言语之间,竟全是关切的意思,令萧四心头一暖,眉眼间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东方三十六暗自唤了人,去吩咐龙风和洛玉一起去。看眼下的形势,这位少司命不仅在东皇太一那里要紧,在自己的上司眼中,更是重到不能再重。如果她有个闪失,竟成了关乎军心稳定的大事了。龙风和洛玉年纪虽轻,在战场上的经验却已相当丰富,他们在领兵打仗方面不是最强的,但在近身格斗方面,这两个年轻的男孩子却于宗家这一辈的男儿中独领风骚。
快速收拾停当出来,渺渺便看到骑在马上,穿着战甲的东方洛玉,依然是腰挎弯刀,腿上缚了匕首,只右手中还挽了一条红缨长枪。一身战衣的洛玉,与前夜在房梁上潜着时的姿态大为不同,他身量虽不高,却挺拔精神,眉宇间挟着一股英气。
洛玉身边,骑黑马穿战衣的少年,渺渺却是第一回见。这个少年比洛玉长几岁,和她差不多年纪,肤色略显苍白,竟不像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的模样。少年腰悬双剑,提长枪,长发斜束,额间束了细细的帛带,容颜清俊,双目极黑,薄唇抿着不语,整个人显得内向沉静。望见陆渺渺,少年的脸上甚至显出一抹尴尬的羞怯神色。
这,想必就是洛玉提到的,他的哥哥东方龙风了。
萧四看到洛玉和龙风,略微打量了一番,便向三十六拱手道:“多谢。”看来,他是肯定了这两名少年的实力。
一众六百余人,便向陈桥村的方向,急行军而去。
是夜,果然如情报所言,东方四十一率九百人,到陈桥村突袭。
选陈桥村,是因为这个村在临淄西南部,虽离北魏军驻地不是最近,却离临淄县城最远,也并不在平时战斗打响的必经之路上。到这里袭击,守军设防的可能性最小,而且百姓此前未受过侵扰,正常生活,有余粮屯积的可能性也最大。
刚刚靠近了陈桥村,却忽有探子来报,说是前面发现了临淄守军的影子!
两队临淄守军,乘着夜色,拉着马,驮着装了粮草的袋子,刚刚从陈桥村出来,沿着小路往北走去。
东方四十一柳眉微蹙,下令道:“探邻近的三个村子。”
不多时,探子来报,邻近的三个村子,都有小队人马,驮了粮食出来,正在往北走。
四十一方心中合计,昨日刚定了,今夜来陈桥取粮草,就遇上了临淄的守兵,莫不是走漏了风声?但这一探,发现附近的村子都有临淄守军在筹粮草,倒令她心中略微一喜。
这怕是,撞了大运了,恐怕临淄城的守备也不足了,今夜正是他们在附近村落筹粮草的时机。这零散筹集的粮草,定是要运到一处约定的地点,然后由集中的军力护送回临淄。深夜行动,是筹粮而不是抢粮,押粮军必不会太多。所以,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待到他们的粮草筹定,攻其不备,不但可以消灭一支敌兵,而且正好劫下他们筹集的粮草,岂不是一石二鸟?
“潜行,远远地跟随他们,不要令敌人察觉。”东方四十一下令道。
敌方主将是东方三十六,这个人她再了解不过了,绝对不简单,所以即使是筹粮,出的兵不会太多,却也绝不会太少。而且那日来战自己的一将,听说是都城派来的监军,如此年轻,功夫竟然已臻化境,真难以想象刘宋竟会有这等人物。四十一心下忌惮,便一面跟踪押粮的小队,一面派了人飞骑回营,向拓跋弘毅禀报探得的情况。
跟踪着走了并不太远,到了陈桥村附近一处西北-东南向的隘口。守兵押着粮车,便向那隘口拐了进去。四十一令部队止住脚步。前头是两座高山的夹缝,地势险要而狭窄,将粮车汇集,藏在里头,倒确是不错的选择。但如果,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呢?若是先行设好了埋伏,这山隘,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探。”东方四十一下令。可她话音还未落,周围忽地火把灼灼,一片雪亮,竟有一支军队,从后面抄了她的退路。
为首的是东方三十六。他一身青黑色战甲,黑色披风,骑白马,紫金冠,手握银枪,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
“东方四十一,下来受死!”三十六低低地喝道。
这是,一别三载了么?他的眉目,还是那如描似绘的俊美模样,他的皮肤,还是那微黑的蜜糖的颜色,皮肤的下面,还是那充满力量的肌理感觉,掩不住爆发力的骨骼血肉。东方三十六永远是那样一个矛盾的复合体,又宽广又精明,又善意又狡诈。最最亲近的男人,最爱的分家哥哥,日思夜想的人。
“阑天!”东方四十一忽然抿嘴格格地笑了,“一别三载,可曾思念我?”
“四十一,你做下的好事!东方氏一族见你,人人得而诛之。”东方三十六冷冷地言道。
“谁是四十一,谁要这些束缚人的假惺惺的数字?简直是泯灭人性。我是燃雪,阑天,无论天下如何变,我都是你的燃雪。来我这边,可好?”四十一笑容如花一般明艳,她模样本就极美,是略带一丝英武之气的潇洒大气,这会儿却忽地媚眼如丝,竟显出一股轻浮的花柳之姿。
“说得对,你确实配不上东方氏四十一的名号。”东方三十六眼神极为冰冷,“东方燃雪,你若还剩得一点良心在,也不会贪图荣华,杀亲弑友,通敌叛国,屠杀我大宋这么多热血儿郎!”
东方燃雪面上显出惋惜的神色,啧啧叹道:“阑天哥哥,看来你恨我,不曾想我了?可是,我却是想你的。夜里睡不着,总念着你的好,那些欢喜的岁月,怎么也舍不得。阑天,你真的什么都好,没法言说的好,特别是那缠欢床榻之上的你,好得很,足教人爱煞。阑天,那时候你夜夜对我索取无度,可不是这样一付作死的神情。我就是爱极了你的那个模样儿!”
此女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前排诸将耳中听得清楚,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对方女将出言侮辱己方主将,却连带着将自己也一起辱进去,尚自娇笑着不以为意,看不出的竟是淫。荡至极。陆渺渺倒是早就看出这两人之间不对劲,但也绝想不到东方燃雪口中这般毫无遮拦,当即便听得红了脸。
东方三十六面不改色,仿佛丝毫不为她的言语所动,只冷冷地言道:“东方阑天此名,我早已舍弃。你之于我,早已毫无意义。阵前相对,不若兵戎来见。”
东方燃雪握紧了手中长刀,忽地策马向陆渺渺的方向奔袭而来,口中喝道:“阑天,莫骗我,我晓得你心里头有我,只不敢说出口罢了。你身边怎能带了别的女人,看着教人气恼,我便替你除了罢!”
话音未落,渺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叮”的一声,有一个人斜刺闪出,手中长枪一架,格住了东方燃雪当头砍下的长刀。
此人铁甲黑袍,长发在风中飘逸,白皙的面上神情冷冽,坚决而刚毅,平时略带羞怯的神情隐没不见,绝然是个轻灵俊美的少年战将。这格住东方燃雪一刀的,正是在陆渺渺身后照应的东方龙风。
看到龙风,东方燃雪的眼神中倒似乎掠过那么一刹那的柔和,这柔和转瞬便消失不见,只听东方燃雪道:“三年不见,龙风,你倒也长成了俊俏的好儿郎。洛玉那小子,怎么不见?”说话间,手上丝毫未曾松懈,毫不留情地一刀又向龙风劈了过去。
东方三十六策马上前,与龙风联手,长枪连舞,将东方燃雪逼退五丈,哑声下令道:“放箭!”
一排火箭挟着忽哨声,准确地围成一个半弧的形状,刹那间密密匝匝地钉在了两军之间。
火箭方一落地,地上便呼地燃起了大火。火借风势,形成了一人多高的火墙,划成半弧状将东方燃雪的队伍包住,迅疾地向前推去。燃雪心中暗叫不妙。方才竟没有发觉,足下所踏的地面,竟全是枯败的黄草,而黄草下面,竟似乎早已铺满了油。最头痛的是,西北风刮得正烈,这火墙包住他们,正好便向那山隘口准确无误地压了过去。
根本无路可走,只能进那山隘。一众军马混乱不堪地向后退避,转瞬便避进了隘口的里面。
看着眼前的形势,东方三十六不禁又对监军事暗暗地佩服。他说这个时间是西北大风,果真就是不折不扣的西北大风。此人,竟会呼风唤雨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暗夜降奇兵


东方燃雪率部众退进山隘,西北风挟着大火兀自向山里头追赶。燃雪只得令兵众取山间大石,迅速将隘口填了起来,挡住了火势。但这一下,也就断了自己的退路。
燃雪观看一下前面的地形,便下令道:“不得前行。待得身后火灭,推掉山石,原路返回!”
但情势却容不得她等待了。就在这一队人马停下等着的位置,头顶上忽然响起轰轰巨声,竟有滚木擂石从两侧山巅滚滚而下。
这机关设起来还是要费些工夫的,很显然,有人算准了她必不肯前行,早早便在此地设好了机关等着她。
“阑天,三年不见,你变得好深的城府!”东方燃雪心中暗骂一句,飞身上马加鞭,率众向前疾驰。数百兵卒进了狭窄的隘口,又不能前行,山谷夹缝之内十分拥挤,前行不及,登时有许多人中了滚石,砸得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燃雪回头,见军士已然折了不少,心中不由悔恨,看来自己这回,是真的小看了东方阑天。未待她多想,在他们的上方,却又有军士弯弓搭箭,将火箭嗖嗖地射了下来。
这定计的人心肠足够冷硬,射下火箭的同时,还抛下了无数沾满油的草墩子。这些草墩子见火就着,山间转眼便又燃起了熊熊大火。
东方燃雪紧咬银牙,率众向前突围,冲到对面山口的时候,手下的兵士只剩了不足一半。举目望时,却见对面山口黑压压的,竟是一众持盾兵士,早在隘口架起盾牌,结成了一个大阵,将隘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群持盾军士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见敌军接近,便忽然从盾牌后头飞蝗似地放起箭来。燃雪手中长刀疾舞,将周身护得水泼不透。周围步卒却并无此等能耐,先后纷纷中箭倒地,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陆渺渺跟着东方三十六,已踏上了山坡高处,俯瞰山隘内的形势。但见那山隘之内烟熏火燎,尸体一具压着一具,竟层层叠叠,充满了死亡的气味。山隘中的士兵,有被滚石砸死的,有焚烧而死的,有中箭而死的,惨烈之状,各有各的不同。前头执旗的兵士,身中数十箭,已然气绝,但执旗跪地,兀自不倒,北魏军大旗依然竖立,在西北风中猎猎飘扬。
渺渺心中一阵慌乱。这便是真的战场了,为什么战场意味着热血和死亡,她今日方才略有一些直观的感觉。面前死亡的,虽说全是敌军,但那仍是大量活生生人类的消失,仍有一种昂扬的魂魄和精神在盘旋。他们也有父母妻子,也有自己的至亲宗族,他们的亡故,同样带来亲人的血泪和夜夜梦醒。
“懦弱便不要上战场!”耳边传来一个略微清脆但十分坚决的声音,却是东方洛玉看出了她的动摇和不安。洛玉的话语竟超越了他年龄的坚定和成熟,“若是为家为国,便是值得。若是值得,又何惧一死?”
渺渺心中反而颤得更紧。是了,须得值得。若是要你们为不值得的事情而战,不为家,不为国,不为民之安生,却只为了仇恨和私欲,我,要如何才能对你们下手利用?我该如何,才能做得到?
却说东方燃雪观此形势,竟是全军覆没的前途。对方将自己逼入这绝境,丝毫没有留一线生机,手段狠辣至极,连个全尸也未打算给自己留,她的心中不免动摇。这是,全然忘情了么?那我这些年辛苦经营,岂不白费?
她抬手抛了长刀,自腰间抽出短刃,从马上拧身跃起,使匕首刺入石壁,轻灵地攀上了山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死多少人,我东方燃雪绝不可以死在此处!她一咬牙,施展轻身功夫,避开箭矢之雨,便向山顶攀去。
几个副将功夫颇佳,便也跟着主将向山顶利落地攀爬。山顶不过是些操纵机括的兵卒,收拾掉他们,自然可以从山的那一边脱身。
山并不高,但还未达到山顶,东方燃雪便感觉上方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全身不由一颤。定睛看时,山头火把亮起,中间立着的,是一名白衣银甲,白色披风,手持长刀,俊美绝伦的武将,正是攻打临淄县城那日自己敌不过的那人。那人身边还立了几名黑衣战将,内息强劲,竟个个是高手。如此上去,便只有被生擒的份。
燃雪向对面山顶望去,那边一队人马也擎着火把上来,为首的正是东方阑天。
这回时机大好!燃雪心中一喜,阑天,我就来找你了!她身子轻盈一纵,便向对面石壁扑了过去。
看到那白衣武将,东方燃雪心中不但未曾感到绝望,反而忽然十分轻松和欣喜。原来,设下这些计谋的,并不是阑天,而是此人。此人手段果然厉害,但这与我又有何干!只要这些不是阑天设计的,只要阑天还未对我绝情,只要阑天心中还有我。我须得快一些,趁阑天还未将我恨透之前,做完该做的一切。
可是燃雪还未触及对面石壁,便只觉身子一轻,竟腾云驾雾一般在空中飞翔起来。一只有力的手臂凌空将她抱住,揽着她的纤腰,在空中快速地飞行。
萧敬煌吃了一惊,挥手令山顶众人高擎火把。借着火光和月色,但见从山隘之间乘着大风疾掠而过的,竟是十余只硕大的风筝。每只风筝下乘有一人,这十余人或使手提,或用软索牵拉,竟把攀援上山壁的近十人尽数掠走了。
掠走东方燃雪的那人,二十多岁年纪,未着甲,短衣齐膝,窄袖金钩,阔脚长裤,足蹬皮靴,是典型的鲜卑胡服装束。那男子墨发束起,一双细长的凤眼精光毕露。他左手抱了燃雪,右手持着软鞭,冷冷地向东方三十六的方向狠狠地一指,目光如电,仿佛要以目光将之杀死。
三十六仰头直视此人,目光也极其寒冷。拓跋弘毅,真未曾想到,你竟会以此种方式,亲身出现于此处!
东方燃雪心中涌上一阵怨怒。本来今日大计或许可成,竟被你如此破坏!拓跋弘毅冷峻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你行事混乱至此,可是对那贼子仍未忘情?”
燃雪一惊,见阑天正望着这边,脸上便即浮上一个媚笑,伸手勾住拓跋弘毅的脖颈,在他颊上轻轻印上一吻,娇声言道:“本以为今日无望,须得以身殉了,拼得一死,手刃了那东方阑天。谁知还是将军威武,竟有这般上天入地的本事。”
拓跋弘毅道:“你说谎的时候,左手便不自觉地捏得紧,自己竟不知晓?无妨,你忘不忘得了都没有干系,我终有一日会手刃此人。”
东方三十六望着风筝疾速飞走的方向,如岩石一般屹立,气息丝毫不乱。陆渺渺立于一旁,却本能地感知,他的外表虽毫无异样,灵台却极不清明,内里的世界一片漆黑,深锁于梦境之中的部分隐隐地传递出一缕悲哀:
“只曾经因为你,我为自己悲伤过一瞬。为什么我的生命,注定那么短。为什么,无法陪你白头终老。”
萧敬煌望着天上疾掠的风筝,心中既讶异又赞叹。这拓跋弘毅不愧是个特别的将领,竟能折腾出这等出人意料的玩艺儿来。
须知这风筝,本是春秋时代的人做出来的。传说清明时节,三界门大开,将此物飞升于天,可向亡故亲友诉说离情。后来,此物也有用于军事的,但局限于传递情报。这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制作如此巨大的风筝,竟可以载人乘风飞翔,当真有趣。
萧敬煌心中暗自思量,若此物大量制造,待风起之日用于攻城,威胁倒是颇大。看来须得在城中备些火箭了,一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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