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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馆水月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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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那石雕,人首蛇身,双目紧闭,形容安详,竟是伏羲神的造型。
伏羲氏,三皇之一,传说中的人类始祖,也就是祭歌里唱的“东皇太一”。陆渺渺觉得很奇怪,极少有人在家中供奉伏羲神,更不要说将伏羲神的雕像塑在花园里了。
“为何在此处供奉伏羲神?”渺渺询问同行的护卫。
护卫也并不了解详情,只说这刺史府是在一座古宅子的地基上翻修起来的,后花园的雕像和石头原本就有,修葺时请了风水先生来看,说是这些东西万万动不得,动了便会生灾。如果将它们保留下来,对于府内福祉,却是大有裨益。因此,后花园就是在保留了这全部石材的前提下,种植花木,改造而来。
陆渺渺正要走近前去看,护卫却道:“此处需要稍加留心,这里虽看似一片坦途,来后花园的人,却常会莫名其妙地迷路。危险倒是没有什么的,只是一分了心,走出去的时间便会比想象中长很多,所以家里人也都不爱来后花园了。”
这伏羲像、这后花园,其中必有古怪!渺渺心里对此深信不疑,但又看不出奥秘在哪里,只得将这花园内的一石一木的方位、造型,统统硬记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陆渺渺便让护卫引路回小姐卧房,准备为小姐诊病。
刚刚走进小姐居住的别院,却听得小姐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白衣人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地往前走,险些与陆渺渺撞在一处。门内有人跟了出来,口中高颂神医,涕泪纵横。
陆渺渺定睛一看,走出来的白衣人正是河伯,心中立时连呼不妙。看来自己在外面耽搁得太久了,想是小姐的病生了急变,河伯定然又出手将小姐的病症夺了过来。
河伯见是渺渺,拉着她便往外急行,一边对渺渺身边随行的人说:“快去照料小姐吧,已然治好了。”二人匆匆出了刺史府,见已无人跟随,河伯便道:“可有办法快些找到水泊,须是大片水泊方可,我的旧疾发了,无法守住,支持不了一刻了。”
刺史府正在城中心,周围全是牌楼馆阁,是繁华热闹的地段,离湖河却是甚远。渺渺心中大急,但急也没有办法,便一咬牙,对河伯道:“来,我背你。”
河伯虽然觉得意外,但此刻却也无力拒绝。陆渺渺将河伯背起来,纵身便上了楼脊。渺渺来扬州前曾仔细研究过地图,知道最近的一条河在北面,她一个人的话,大概用不了太久就能到。但是渺渺力量不大,现在身上负着一个男人,轻功大打折扣,要赶到,怕是最少也要半个时辰。
渺渺用上全身气力,纵跃如飞,感觉却是五内俱焚。是她骗了河伯来的,如果这次因为自己,让河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糟糕至极。虽然她为达目的,从来不在意利用别人,但河伯这种人确实不一样。如果河伯因此遭遇危险,她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安心不了。
事实上,还没有半柱香的功夫,陆渺渺忽地感觉肩头一热,后背上热乎乎黏答答地湿了一大片,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肩头鲜血弥漫着淌到前胸,沁湿了半边衣衫。身后的河伯说不出话来,但渺渺明白,他已经在大量吐血了,怕是经不起颠簸,连忙寻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在树丛中落了下来。
渺渺扶着河伯倚在一株树上,运起妖瞳,只见他半身已经显出脏器的形状,损的是脾胃脏,是故呕血。
但观看脾胃脏的状态,这不是普通的损伤,竟是脏器血症。所谓血症,就是体内脏器因为某种原因,表皮逐渐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脆弱,最终不支的爆发,便是脏器炸裂,人则会因体内大出血而亡。
最可怕的是,脏器血症,通常是全部脏器同时脆弱,绝非只有脾胃脏。现在河伯还控制得了其他脏器,如果其他部位也守不住了,那大出血须臾之间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陆渺渺带着哭腔道:“你夺的时候,难道都不知道她是什么病么!”
河伯摇了摇头,脸上竟还绽出了一抹微笑。他只能感知对方病情的轻重,知道自己承受的限度,但对于自己将要承受的是什么,却全然一无所知。
渺渺取出金针,很艰难地寻到了河伯的经络,在胃经和脾经上各下了七针,暂时截断了血脉。这仅是权宜之计,不时河伯的“守”一旦失效,她也总不能截断他全身的血流。但是,就在这凝神寻找经脉的功夫,渺渺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河伯的脏腑之间,竟然有一只非常巨大的,透明的蛊虫正在上下游走。
“守”怎么会突然失控?莫非,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渺渺道:“渊水,你体内有一只蛊,如果将它制住,是否就能守得住?”
河伯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道:“你能看到它?不错,它在我体内有两年了,它出来的时候,我的能力,都无法正常使用。”
陆渺渺取出金针,准备制住蛊虫的行动,但是,这次她再仔细地运功去看时,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只蛊虫了。
奇怪,如此巨大的一只蛊,会藏到哪里去了呢?
河伯道:“莫找了,这是十分罕见的隐蛊,当时东皇太一和山鬼都曾试过,皆未能将它除去。”
蛊未能找到,陆渺渺倒是看见,河伯肝脏的形状也渐渐显了出来,肝脏一旦破裂,那就离死不远了。渺渺只觉得心急如焚,只恨不得这会儿自己也有了河伯的本事,夺了他一半的伤来,共同承担才好。这一急,倒有一句话忽然跳进了脑海之中: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大自然的规律,遵循的是减少多余的去补给不够的。世间万物,通常天性趋于平衡,有阴则有阳,有入则有出。陆渺渺一直觉得河伯的能力有些奇怪,仿佛缺点什么,就像有“守”则有“散”,但他能“夺”,应该还有一个对应的输出能力才对,否则太不符合造物的原则。
在陆渺渺急迫的问询下,河伯摇了摇头,道:“我这‘嫁’的能力最为不祥,转移到他人身上的,也只能是凶险的东西,我发誓绝对不会使用。”
果然如此!陆渺渺喜道:“那足够了,你把体内的蛊虫,转移到我身上来,马上!”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怎的突然这般菩萨心肠起来,这可根本不是她的风格。但是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想让河伯死去。也许这就是河伯说的,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
河伯道:“你不知道这只蛊的可怕。陆姑娘,生死有命,死去对于我,也是一种解脱。再莫多说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会感激你的慈悲。”
陆渺渺怒道:“你这个死心眼!一只蛊嫁到我身上,我又死不了!你莫把血症移过来就好了,那个我可扛不住。快一点,再不动手,你就要死啦!”
河伯依然是摇了摇头,黯然一笑,倚在树上,竟是轻轻地唱起歌来。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还是那一曲《葛生》。
陆渺渺只觉得一个巨大的悲伤与愤怒忽然占据了自己的灵魂,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头脑与手脚却已经不归自己支配。她在河伯的错愕之中一把揪住他胸口染血的衣襟,将他生生地拉了起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泛出不可言说的斑斓冷光。河伯只觉得一股耀目的绿意猛地笼罩了自己的整个世界,整个世界当即归于寂静,只剩下陆渺渺口中低低吐出的一个字:“嫁!”
河伯身躯一震,双瞳的颜色竟也忽然变得碧绿。他口中喃喃地言道:“少司命,你……”体内却是一道金光乍泄,直向陆渺渺的身体飞射而去。
陆渺渺刚刚恢复了意识,却只觉胸口一阵钻心的巨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哇”地一声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到死丝方尽


陆渺渺清楚地知道,那只巨大的蛊虫,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但她并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自己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本意应该是冲上去抽河伯两记耳光的。莫非是自己太凶,居然把河伯给吓住了,竟乖乖地把蛊虫交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刚换了环境,那蛊虫很不适应,在脏腑之间上下游走,弄得她痛不欲生。但想到河伯的危急状况,陆渺渺勉强支撑住,向河伯喝道:“快守住,你要是死了,可就太对不起我了!”
河伯敛住心神,用了守字诀,护住各大脏器,夺来的血症,也轻松地抑制住了,只是血症已经发作的脾胃脏,已经无法守住,只有快些找到水源。
隐蛊折腾了一阵,似乎觉得环境陌生,应当暂敛锋芒,便忽然隐匿不见了。陆渺渺调息了一会,发觉可以正常运气,便站起身来,拭去额头豆大的汗珠,向河伯伸手道:“走,只要你再支持一刻,便好了。”
河伯知是渺渺又要背他,十分过意不去,陆渺渺却是不容他质疑,背起他就走。河伯伏在渺渺背上,只觉她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耳边呼呼生风,而她的身上却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温暖。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河伯觉得难以置信,同时心中又感慨万千。
刚才的自己,百分之一百是被她精神控制了!
“嫁”的能力,他知道自己能够使用,但却从来不允许自己使用,因为这个能力实在太过黑暗。比如说这个“夺”过来的血症,留在自己身上,无论如何痛苦,自己是有能力把它“散”掉的,可是一旦“嫁”在别人身上,普通人可就必死无疑了。
不祥之人最不祥的能力,大概就是这个了,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把任何不幸“嫁”到陆渺渺身上的,这是他的原则。隐蛊现在之所以到了陆渺渺体内,完全是在失去控制的状态下,被她强迫完成的。
在身体失去控制的情形下,他的头脑却是十分清楚,因此,他口中念出的“少司命”,自然绝对不会是陆渺渺。
这情景简直太过相似了。不过,却是两个不同的女子,带着同样凄绝的表情,紧紧地扯住自己的衣襟,控制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做了截然相反的两件事。
正自出神,只听耳边传来陆渺渺一声欢喜的呼喊:“河!”河伯定睛看时,却正是一条大河自眼前向远方蜿蜒开去。
陆渺渺在河边翩然落下,并不顾河水打湿了衫裙。她将河伯推到水中,道:“快走,一定要活下来!”
河伯见她面色发青,汗如雨下,知她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正欲开口说话,却被陆渺渺摆手阻止了。渺渺道:“渊水,快些治愈自己,这只蛊,我是要还给你的。如果你死了,它就只能留在我身上了。所以,快点走罢!”
河伯听了此言,便未再说话,身体只静静地向河底沉了下去,片刻便已消失不见。
陆渺渺拔足狂奔之际,隐蛊早又出来作乱了,但她担心河伯危急,生生忍耐着。这会终于将河伯送回了水中,她的体内早已如翻江倒海一般。渺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心中这才开始害怕起来。方才实在来不及考虑,这究竟是将什么东西收到自己体内了?细细想来,渊水说过,这是连东皇太一和无月都化不去的蛊?
渊水与这只蛊共存,那是因为他有“散”的能力,即使出现危险的状况,只要有水,怎么也能保住性命。自己可是没有这个本事,隐蛊一旦作乱,不知道会不会被它害死?
渺渺只觉得蛊虫在体内乱窜,所到之处,剧痛无比,头脑便渐渐地开始眩晕迷乱。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昏死过去,如果给人发现,可是大大不妙。陆渺渺支撑着想站起身来,但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因为人死之前,应该会出现很多幻觉的。”陆渺渺本以为自己临死之前,应该会见到千羽,没想到出现在幻觉里的竟然是萧四。
萧四一身白衣,神情却是有些悲伤。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从湖水中将自己抱出来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他抱得更紧一些。渺渺感到这幻觉竟如此真切,有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又听到萧四在耳边非常温柔、却非常坚定地说:“渺儿,有我在这里,你是绝对不会死的。”
真真是幻觉啊!我现在可是少司命易容的模样,萧四你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我?陆渺渺无奈地笑了,我可真心不想死呢,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真是遗憾啊。只是临死之前想到的怎么是你?莫非我竟这么不小心,让你走进我的心里来了?
陆渺渺并未感觉到将入阴司的寒冷,阴司的入口似乎飘着芝兰清香。她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四周归于一片黑暗。
我大概算不上是个好人吧,难道是上天怜我命苦,还是放我入了仙界?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渺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有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照得人暖洋洋的。身上的痛苦感觉早已不见了,全身上下轻飘飘的,很是舒服。
“你醒了?”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无情地将她从仙界打回了人间。渺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分明躺在双东客栈的房间里,而榻边椅子上坐着喝茶的人,居然是东皇太一!
陆渺渺“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状态很好,精力充沛。莫非,此前的事情,全部都是在做梦?
东皇太一懒洋洋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小丫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那蛊虫,可还在你身体里。你要是想死,就乱蹦乱跳去罢。”
原来,不是梦。
“东皇,是你把我救回来的?”陆渺渺问道。
东皇太一道:“我可是在这客栈里找到你的,你的飞鸽传书,说的是住在此处。”
见陆渺渺惊讶,东皇太一接着说道:“我来扬州,是要看看你为何要假传我的话,到刺史府里去搞什么义诊。结果一进客栈,恰好看见小丫头你在榻上打滚儿,好不狼狈。河伯那小子可是从来不害人的,你就这么招人厌恶,连他都忍不住要把蛊放到你的身上?”
陆渺渺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原来东皇太一找她,是兴师问罪来的,谁想到却恰好救了她的性命。可是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应该是在城北的河滩上,怎么又会回到了客栈自己的房内?
正自思量,只听东皇太一言道:“你可知道这只隐蛊是个什么东西?这可是一门厉害的邪功最重要的引子。它是专吃精气内力的,把精气内力储存起来,如果你有能力控制它,它就可以在你练功时助你一臂之力。但这隐蛊食量极大,一旦满足不了它,它便要食你心脑肝肠。河伯每日用水的精华喂它,才勉强与它共存。你的胆子也真大,体内那点三脚猫的内力,也想养它?”
渺渺道:“我可不想养它,求你开恩,把它除了吧。”
东皇太一哼了一声,言道:“这可是会隐身的蛊,找不到它的方位,我若要使用力量,怕是还没伤到它,先要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爆了。这会要它安静,它可是吃了我一个时辰的真气。”
陆渺渺吃了一惊,从失去意识到现在,据她判断,怎么也要过了不短的时间,这段时间,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东皇太一道:“算你小丫头命大。听说你已经昏睡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有一个在朝廷当走狗的小子,天天拿他自己的内力喂给这只蛊吃,要是老夫再不来,只怕那小子的武功就废得差不多了。”
渺渺这下终于明白了,自己在河滩上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幻觉,那真的是萧四。是他把自己救了回来,用他的内力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可是,萧四现在到哪里去了?
其实,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怎么活下去。渺渺顺着东皇太一的话,问道:“这是练什么功的引子?练了这功,是否可以保全我的性命?”
东皇太一却是冷笑起来:“你要练么?刚好,这门功夫的秘笈恰恰就在我手上,叫作‘血魔三魂断’,霸道得很。你只要每月杀上十八个人,拿他们的精血喂食这只隐蛊,再按秘笈修习,以你的小聪明,练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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