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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落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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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指着那孩子高声道:“当年我像你这么大时,一个人就能拉动一辆车。那是何等威风?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熊包?如今老子养你吃穿,你就得帮老子干活!”那孩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人家像我这么大的,都去学堂读书了。”大胡子道:“我呸!就凭你这熊样,读书有个屁用!你有那脑袋吗?我看你天生就是个做苦力的命!你就别想那不实际的了,痛快地给我老实干活,否则你现在马上就滚,滚得越远越好!”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大,再一瞪好像牛眼睛一般大小。小孩子吓得不敢再还口了!南宫明等三人都暗道:这孩子够命苦的!这么好的年龄却享受不到童年应有的欢乐。这时那大胡子端起了推车扶手,向那孩子喝道:“不干活,谁给你饭吃?畜牲!你还不滚到后面推车去?”小孩子溜溜的到后面推车去了,眼里似乎带着泪容。
车子行了没几步,就来到南宫明等三人身前。朱铁迈步横在车前,“呛”的一下子拔出了刀。那大胡子一惊,以为大白天遇到了强盗,忙道:“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要不这车劈柴你拿走吧!”朱铁道:“我不是要钱的。”大胡子咽了咽口水,正不知如何是好,朱铁收起了刀,取出一串钱来,道:“我是给钱的!这些钱是给孩子买东西吃的。”说着将铜钱扔到了车上。大胡子道:“我知道了。阿坚,还不快过来给大爷磕头谢恩。”小孩子走了过来,朱铁道:“免了。”向那大胡子道:“以后这种活儿,你找别人和你干去,别光指使孩子!”大胡子点头连道:“是,是!”王枫也走了过来,道:“这一带我们常来!如果再看见你这么对待孩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他白了大胡子一眼,拉着朱铁一块儿来到南宫明身旁,三人直奔前面的寺庙走去。大胡子拉着车早已经拐上了正街。
王枫道:“那孩子一脸的忧郁和恐慌,我看是打怕了的。”朱铁道:“可是他这么小,不跟着他爹,又能跟着谁呢?只怪那孩子命不好,贪上了一个粗暴凶狠的爹!”南宫明道:“世间的父子大多数是冤家。单个看都不错,聚到一起就闹矛盾!”说着叹了口气。朱铁道:“我从小没爹,不清楚!”王枫道:“小时候我爹倒是对我挺好,不过后来才知道我是捡来的。”南宫明道:“我从小的家庭,比这孩子要好多了。不过,我和我爹之间也有永远解不开的疙瘩。他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我干什么,他都反对。他也同样把我贬得一文不值,让我受尽了凄苦。当年我在家时,他总看我不顺眼,甚至还说过要杀死我这孽障。”朱铁和王枫都大吃了一惊。南宫明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所谓‘上阵父子兵’,那是指打仗时。也只有打仗时,或许才能体现出父子来,平时就是冤家。天下间又有几个父子能在同一个战场上并肩作战呢?”世间的事大多如此,心里盼望着是那样,别人也说是那样,但是事实上却不是那样。真理在未证实之前,常常任何人都不理解,有的甚至强加阻挠。但事实总归是事实,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晴朗的夜,弯弯的下弦月正高挂于天空。大地一片宁静,甚至连昆虫也不叫了。只有轻风不停地刮着,树上的枝叶被风吹得轻轻摇动着。一个黑色身影如鬼魅一般轻飘飘地翻进了杨府大院儿,正奔一排厢房走来。黑衣人来到正中的一间,用手指点破窗纸向屋内看了看,然后悄悄打开窗扇,“嗖”的一下子就翻了进去,脚步落地无声。他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穿过间壁二门上垂着的珠帘,来到了里间。一阵幽香扑面而来。黑衣人来到床前,掀开床幔,只见一个美貌女子微侧着身正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熟睡。那女子的呼吸声轻细而匀称,一段嫩白如玉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睡姿美得让人忍不住要扑上去。这床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杨府的大小姐杨雨珊。若按平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也会惊醒的。可是这天白天她赶了一天的路,实在太乏太累,加之回来之后又处理了一些事务,睡得晚了一些,所以有人闯入她的闺房,她也没有醒来。
这黑衣人坐在床沿上痴痴看着她,咽了咽口水,缓缓摸着杨雨珊那滑嫩的手臂,又顺了顺贴在她面颊上的乱发,俯身凑上头去轻吻着她那白皙细腻的脸颊,然后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绸缎被子。黑衣人只觉一股女子的体香迎面扑了过来,他隔着睡衣在杨雨珊那丰满挺胀的酥胸摸了一把,正要继续吻她,忽然杨雨珊微一侧身,手臂随意的向外一拂,睁开了眼睛。二人目光相对,都是一惊。黑衣人忽然呆住,不知所措,而杨雨珊发现有陌生人坐在自己床上,于是本能地朝对方挥拳打去,不料黑衣人一把将她的手臂死死地按住。杨雨珊待要翻身起来,那人却用膝盖牢牢地压住了她的身子。杨雨珊只好在那黑衣人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那人一吃痛,猛地撤开手。等黑衣人再凑上前来,杨雨珊抬手用力一挥,“啪”的一声正中黑衣人的脸上。她向黑衣人的脸上看去,只见他的脸部鼻孔以上都用黑布蒙住了,只露出两个眼睛。黑衣人愣了一下,杨雨珊乘势斜出一脚将他从床沿上踢了下去,紧跟着她起身掀开床幔,从床上跃下来,取下挂在床头的宝剑,向那人挥了过去。那人连忙跑到外间,杨雨珊随后跟了出去。
她的剑招急速凌厉,黑衣人只好不停地左闪右避。他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女子竟如此厉害!忽然杨雨珊这一剑朝黑衣人的手臂上划去,速度稍微慢了些,黑衣人一侧身,乘机欺近前来准备伸手夺剑。可是杨雨珊早料到这黑衣人的动机,反手撩向他的手腕,黑衣人见势不好,迅速一缩手,衣袖上早被剑锋扫掉了一块布。黑衣人正惊慌间,杨雨珊又是一剑刺向他的咽喉,没过几个回合,黑衣人就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闪到打开的窗户跟前,“嗖”的蹿了出去。
杨雨珊随后飞身而出,只听房顶一声瓦棱响,杨雨珊一抬头,黑衣人就踪影不见了。这时杨雨珊发现自己正光着脚,穿着睡衣,而这件事如果让别人知道反而不好。于是她长出了口气,走进屋去。来到间壁二门之前,她站在那里,心中暗道:“这淫贼轻功不错,难怪他这么大胆!”但想到方才在床上被那人无礼纠缠,心中怒火就不住地高涨。她将宝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长叹了一声,就掀开帘幔走进了里间,一个人静静地来到床前,一头倒在床上,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天亮的时候,一名侍婢端着洗脸水走进来,放到外间的洗脸架上。杨雨珊这时已经穿好了衣裳。于是她走过来洗了把脸,解散了头发,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一下梳理着。正巧碧月从外面经过,见门开着,就走了进来,笑道:“小姐,今天起得好早啊!”杨雨珊道:“这几天走了困,睡不着。”碧月道:“难道你在想着什么人吗?”杨雨珊道:“没有。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也许我太紧张了。”碧月道:“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去给你冲茶去!顺便通知厨房做些补品来给你补养一下。”杨雨珊轻轻一笑,道:“不用了。慢慢就会好的!”这时碧月夺过杨雨珊手中的桃木梳,在她头上轻轻梳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发型就梳好了。杨雨珊取过一个头饰轻轻别在头上,对着镜子正看侧看,满意地微笑着。
碧月看着镜子里的杨雨珊,道:“你就是不戴这个头饰也一样漂亮啊!”杨雨珊笑道:“你真是会说话!我怎么就没觉得自己哪里漂亮呢?”碧月努着嘴道:“你是看习惯了。反正我觉得你哪儿都挺漂亮!”杨雨珊红着脸道:“好了,别再说了!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这时碧瑶从外面经过,招呼二人出去舞剑。于是杨雨珊起身和碧月就一块儿带着剑走了出去。
绿草坪上挂满了露水。于是三人来到侍剑亭内练了起来。侍剑亭有一间房屋那么大,旁边是游廊,周围是漂亮的花树。所以三人一块儿在这里练剑,也不觉得拥挤,而且这里很清静。三人各自舞了一会儿,杨雨珊就命她们二人联合起来进攻自己。于是碧月和碧瑶分从两边攻向了杨雨珊,一个攻击她上半身,另一个攻击下盘。杨雨珊应对得有条不紊,没出二十回合,就将二人手中的剑夺了下来。之后她又将剑还给了碧月和碧瑶,并指出二人剑招中明显的漏洞。随后碧月和碧瑶又各自练了起来。而杨雨珊则收起了剑,用一块汗巾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靠在一根柱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不多时,一个小丫头过来叫三人吃饭。碧月和碧瑶就停了下来,各自收起了剑,浑身汗马流水的向杨雨珊走了过来。三人一块儿沿着游廊走了出去。
干净幽雅的餐厅内,杨雨珊和碧月、碧瑶围着一张套着丝制桌套的餐桌缓缓落座。桌上干净的杯盘里摆满了精致的蔬菜、果品、点心、茶水等等。三人拿着筷子静静地吃了起来。碧月舀了一碗银耳红枣莲子汤,放在杨雨珊身前,道:“多喝点汤吧!可以安神!”杨雨珊拿着白瓷的汤勺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慢慢地喝了下去,道:“以后再煮这个汤的时候,少放一些糖!”碧月点头道:“我知道了。”碧瑶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看着杨雨珊道:“现在大小姐的口味变淡了!”杨雨珊笑了笑,道:“人是会变的!”三人接着又聊了一些闺中琐事,不知不觉这一顿早饭就愉快地吃完了。碧月、碧瑶二人拾碗、收拾卫生,杨雨珊则回到闺房去了。回到房间之后,她将宝剑挂在墙上,重新洗了洗脸,对着镜子淡淡地涂了一些护肤品,又轻轻描了描眉。之后她就在衣柜中选了一件可心的衣裳换上去,在腰间束扎了一条滚着金边的腰带之后,明显地衬托出她胸部到腰臀之间那柔美自然的曲线!她立在穿衣镜前反复照了照,感觉还算满意,接着她就抬起脚步走出了屋子。一路穿堂过室,分花度柳,走出杨府大门,她就沿着大路直奔附近杨家的生意铺子里去了。城市的街道上依旧是那么热闹,那么繁华!这里最大的一家药材铺和最大的一家绸缎庄就是由杨雨珊一手承办经营的。两家店铺由于服务周到,信誉好,所以一直都生意兴隆!这无疑给杨府的经济带来了勃勃生机。从前杨府虽然在武林上名气大,但实际上却要靠祖上留下来的田产吃老本。在灾荒年头,还要靠武林朋友接济。而杨雨珊除了发扬杨府在武林上的声威,还将家业治理得井井有条。她曾经留心过城里一些富户的日常生活,发现那些人也不过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之后她自己也尝试着经营了一些买卖,还吸纳了一些前辈商人的指教。没多久,她就摸清了其中的规律,在生意场上招兵买马,很快创出了一条路。附近的好几个城市里都有杨府经营的大小店铺。如今杨府的地位,无论在江湖上还是在市面上,都是很让人敬仰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独孤雪和林天愁也帮助打理过杨府的生意铺子。不过很快杨雨珊就发现他们都不善于精打细算,而且还常常倒添一些麻烦。杨雨珊和他们感情深厚,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让他们做些别的合适的事情去了。这一天杨雨珊从铺子里返回杨府的时候,已经未时左右了。正在院里做活儿的家人和她见了面,都纷纷向她打招呼,而她只是懒懒地随便答应着。进入闺房,她就奔床铺走了过去,随手脱去鞋子,抱着被子卧床便睡。这一觉睡了有一个多时辰,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她慵懒地支撑起身子,坐在床沿上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倦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又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晚饭之后,碧月收拾房间去了。杨雨珊闲来无事在园中随便走了一会儿,独自赏了一会儿花,又在假山旁边和一个小丫头说了一会儿话,就辗转来到了书房。碧瑶为她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她就对着前代名家的书法临习起来。碧瑶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不知不觉窗外粉红的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屋内显得有些暗,碧瑶就出去端了一只灯盏进来,放在桌上。这时杨雨珊将那些字贴收了起来,取出一张白纸在桌上放平,然后坐直身子,右手握笔蘸了蘸墨,在白纸上一笔一划、不急不躁地写起了唐诗。她写字时显然很用心,但写过之后自己看着总觉得不太满意,于是写了一张又一张。到了二更,碧瑶为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在桌上,跟着就势打了一个哈气。
杨雨珊看了看她,道:“你下去休息吧!不用陪我。”碧瑶道:“小姐,你也要早点休息啊!”说着她就出了书房。这里只剩杨雨珊一个人静静地书写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片寂静,连晚风都已经停止了。她也有些困倦,起身正要回房去,书房的门就开了。杨雨珊侧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门口。忽然她面上现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忍不住道:“容哥,你怎么来了?”门口那人正是从鹦鹉堂而来的李慕容。李慕容走到她身前,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如果不欢迎我,我这就走!”说着做势一转身。杨雨珊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李慕容就转过身来。杨雨珊忽然发现他右边的袖子缺了一块布,就笑着问:“你这不会是深夜闯入哪个大姑娘房里,被人扯的吧?”李慕容不知道杨雨珊心里的缘故,暗道:她怎么这么问?但他还是打趣地道:“不是。就算我要闯入女子的闺房,我也只挑像你这样标致的!”杨雨珊心中暗道:如果前晚那人是你的话,倒真不错!只可惜…… 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李慕容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不是。杨雨珊以手掩住了他的嘴,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心情有些不好。不过慢慢就会好了。”说着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纸张,李慕容取过一张写着字的纸,细细地看着。杨雨珊柔声道:“我一个人无聊,写着玩儿呢!”李慕容道:“我虽然不太懂得书法,但是我能看出你写的很好!比那些教书先生写得还好呢!”杨雨珊道:“是吗?”李慕容点着头,道:“从前我也能写几笔字,可那实在上不了台面。”杨雨珊笑道:“如果你有兴趣,有空的时候,我教你!”李慕容从笔筒中取出一只笔来,蘸了蘸墨,对着杨雨珊的字迹才临了两笔,就看着不顺眼了,连他自己都笑了起来。杨雨珊道:“你接着写!”于是他又写了起来,等写完了这个字,跟杨雨珊的一比,实在有天壤之别。他方撂下笔,杨雨珊就给他搬过来一张凳子,道:“别心不在焉的,坐下来稳稳当当写!将你方才那个字再写一遍!”于是他坐下来,又拾起了笔。
这时杨雨珊扶着他握笔的手指,替他运笔,叫他不要用力,二人一块儿将字写了出来。这回显然比方才李慕容一个人写的字要好多了。李慕容在写字时,因为杨雨珊一直扶着他的手,所以他完全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只感觉一阵阵温暖从杨雨珊那柔滑的手掌中传递过来!他似乎还在陶醉于方才的温馨之中,这时杨雨珊早已撤开了手,看着他道:“慢慢来,要有信心!其实这和习武一样,需要有恒心和毅力。”李慕容抬头看着她,笑道:“不一样。我觉得这就像绣花一样,可比练武难得多了!”杨雨珊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肯去学,一点也不难。”李慕容一摆手,看着她的眼睛道:“大小姐,我实在是做不来!”杨雨珊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不禁以袖掩口微微一笑。
书桌旁边的木格架上放满了书。李慕容走过去,随便翻了几本,见都是些诗词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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