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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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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将自己全身的力气攒到左手上,左手一抬便紧紧握住了那即将错过我的剑刃。
他的剑使得好,势如破竹,剑刃一寸寸磨过我紧握剑刃的指骨,透过去的剑刃上像是被刷了一层赤红,掌心里又是一片黏|腻,我却一丝也不觉得痛。
安涵怕是没想到我会出手,然,一刻前的我也不会想到。
我低头瞧着依旧穿在我胸口,随着我的呼吸不断打着颤的长剑,我咧了咧嘴角,“别,别……”
欺近的安涵他凤眸倏然圆睁,只一瞬里,便将已然散出去的凌厉剑气硬生生收了回去,我瞧见他嘴角溢出一道赤红,怕是遭到了猛然收回去的剑气的反噬,我微微张了张唇,轻声轻语。
“她,不过是爱你罢了……”
是啊,那不是帝俊,果然不是帝俊,我怎么会看不清?她是茗桑啊,她扮的陈俊一点也不像,眉眼处一点也不像……
我也不知道,我的脚下,竟是扶桑大帝亲自摆下的五行八卦阵。
我再也站不住,一个趔趄便跌落下云头,安涵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些,我瞧见自己沾上稀稀落落血色的素色广袖险险地拂过他白净的指尖。
耳边,风声猎猎,一如昨昔。
、第五十八章 三生幻境
【小引子】
幽冥十二司外,有一条长长的忘川河。
忘川河两岸至阴至寒的泥土上长满了血红色艳美的曼珠沙华,花开叶落,花谢叶发,花叶两重,从不相见。
十六抟曼珠沙华腐烂的花泥,十六捧血黄色的忘川河水,便可在这九宫八卦阵里造出个三生幻境。
扶桑大帝最是擅长这三生幻境。
上上下下数不清的万年里,但凡进得三生幻境的人,除了扶桑大帝亲自以自己的生血做引子,引他们出来,还从来不曾有人人能闯出来过。
然,上上下下数不清的神仙,却没有哪个不晓得,扶桑大帝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善人,拿他的生血做引子,但凡有史可证的次数摞起来,满打满算怕也不够一只手来数。
【正文】
我像是被狠命拍出去的一块软泥,四四方方瘫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缓了许久许久,才能勉强拽起一口气来。
黑黢黢的四周,不见血黄色的忘川河水,我四面望了望,无比凄凉,这,怕是一处幻境……
方才,安涵不是不曾扑下云头来,可是在猎猎寒风里,被风鼓起的袍袖处,他的指尖和我的指尖,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远不近,像是宿命开的一个玩笑。
胸前的剑柄处飞出一条细长的血线,一滴不落的血珠全部贯在了安涵白净的衣服上。
他黑发飞扬,眸子依旧血红,好似下一秒钟就要燃着,一声,又一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在风声里。
一瞬间里,我觉得,我还不能死。
眼看将将要握着的时候,一条三尺宽的白绫却直降而下,紧紧缠在了安涵的腰里,他蓦然顿在原处,凤眸圆睁。
于我而言,却像是瞬间被推开了千百丈,眼风里,那白绫的另一端紧紧地握在三丈外茗桑的手里,她的脸色苍白如雪……
闭了闭眼,手指抚上自己的心口,却不见血淋淋的泥泞,我起身,双脚踩在无尽的黑暗里,低头却瞧见自己完好全然不见血迹的素色衣衫。
我想:这若不是一处幻境,便是,我已经死了……
抬眼处,远处好似有亮光,越来越明亮,我抬脚朝着那光亮慢慢踱过去。
还不曾走开,从远处来的亮光像是一条长龙瞬间飞袭过来,一大片一大片地开始亮起来,光亮一刻也不曾停留地向我的身后飞过去。
色彩像是被人晕染开,转瞬间,身边拔起一棵棵嶙峋的梅树,又像是原本就隐在阴影中,我瞧见,一朵朵红梅傲雪凌霜,落寞了夜色。
这,是九天上王母的花园。
是我曾经守了三千年的地方。
一晃眼,鼻端竟绕了几丝酒香,垂首,眼前竟多了道人影……
他一袭青衣,席地坐在一株草珠前,屈着一条腿,支起的膝盖上搁着他拎着酒坛子的手肘子,他仰首灌一口酒,嘴里沉吟一声,“阿素……”
是他,是他……
我太不争气,眼眶子一热,便模糊了全部,我捂着嘴,膝盖一软退了一步,这是幻境么?还是我已经死了?……
若是死了,若是死了……
吧嗒!怀中掉出个东西。
我有些慌神,慌忙抬眼看向眼前的帝俊,他恍若未闻,还是重复着,喝酒,沉吟,一声声,彻骨断肠,像是利刃,一刀刀剜在我的心口上……
我看着掉在地上的折扇,抬起袖子抹一把泪,抬眼不经意瞧见他身后的一株长得正好草珠……
我慢慢跪坐在地上,抬手捡起躺在地上被摔得半开的折扇,拍去尘土,收好放回胸前,抚上自己的肚子,我——没有身孕。
“你若是有心,便还记得你要受劫那一晚,有个醉酒的人,在你脸前头。”
这是在过去——我还未和他相识的过去。
“因为仙元太碎,饶是他也没有办法修复,所以他一直将那小陶瓮佩在身上,那晚,我循着他的气息,循到他,瞧着他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便一脚踢碎了那陶瓮。”
“我想,安素没的时候,心里怕是存着一丝一缕的执念,没有随着散去,却被帝俊给收在了陶瓮里。”
陆压道君的一句一句,像是一记记重锤,闷闷地敲在我胸口。
他的脚边,我的脸前,确然有一枚小小的白色陶瓮,在夜色里泛着银色的流光。
很好看的陶瓮。
里面是他曾经爱过的安素上仙……
忽然,脑海里一道闪电劈下。这,若是在我们的过去里,若是我能保住这枚小陶瓮,那我的过去会不会被改写?
若是那样,那我就不会遇到他,便也不会这般痛苦……
我看着眼前的帝俊,如果不曾遇见,你也不会负了她,你的安素。
我听到了空气撕裂的声音,眼底闯进一角灰袍,是陆压道君,我不顾一切地朝着陆压道君扑了过去……
然,却像是失手碰碎了瓷瓶……
周遭的一切像是作在墙上唯美的壁画,却开始一片片撕裂,剥离,碎片无声地掉在我的脚边,身上,迸溅起的碎瓷片像是下雨天里的雨滴,还泛起点点晶莹的光……
这不是过去,是幻境。
我,真的没办法改变……
捂着脸,指缝里是一大片水泽,我将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我是在哪里?
到底是在哪里?
谁,能来救救我……
不知多久。
“大人,大人……”
是一位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像夏日里头的黄鹂,我抬起头,周遭里已然是漫天的淡紫色的紫阳花,漫天的淡紫色不知从哪里铺过来,也不知道要伸向哪里……
“大人,大人,你总算回来了……!看,这是西西找人给我搭的秋千!”
铺天盖地的淡紫色里一棵突兀地老槐树下,一位着鹅黄色衣衫的姑娘拽着一位紫色衣袍的公子的广袖一角,姑娘背对着我,纤纤玉指拉着秋千,烂漫又绚烂。
姑娘回头看向那位公子,扬起的笑脸,有些——刺眼。
我怔在一片不属于我的紫阳花里,那姑娘的容颜同我梳妆时在镜子里看到的容颜一模一样。
眉眼同那丹青里描的一身喜服的新娘一模一样。
那紫衣公子一手懒懒地摇着折扇,一手藏在广袖里,背在身后,他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是他们,这在他们的过去里,我怎会在这里?
我闭上眼,背过脸,不去看那姑娘明丽的笑靥,不去看那紫衣的帝俊一脸宠溺的笑容……
可是我越不愿去看,他们的话语却总能一句不落地敲进我的耳膜上……
我奋不顾身地起身,想要逃离,脚步匆忙,踏过一株株的紫阳花,不小心会踩在粉色的花朵上,软软的,可是不管我怎么逃离,却总逃不出那姑娘清脆的笑声。
我开始发疯了一般奔跑,一脚一步全部踩在一朵朵粉色上,踏残了花朵,被我踩进泥泞里。
一晃眼,那姑娘那公子却出现在了我的正前方,他们彼此偎依着瞧向我,幸福地微笑在紫阳花中,面容落在我的眼帘里,一清二楚。
是安素上仙和帝俊。
脚下匆忙,被花茎绊住,我狠狠地栽进一丛粉色中,鼻尖是腐烂了的泥土的味道,一滴滴水珠,顺着下巴,似雨滴,拍打进敷着一层腐叶的泥土里。
累了。
真的是累了……
忽而,灰黄的天幕里,狂风大作,顷刻间瓢泼一般的大雨砸在我的身上,生疼,我躺在泥泞里,和着雨水,嚎啕大哭……
狼狈不堪。
哭够了,我才踉跄着爬起来,站在天地间,任凭磅礴雨水冲刷在脸上,睁不开眼。
到底要怎么样?
老天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
我哪里错了?竟要你们如此待我?
我的哭声泯灭在大雨里,漫天的紫阳花早已不见,只有从黑暗里降落的大雨,和回归于黑暗的大雨,和漫天里大雨的声音……
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眼风里忽然一抹人影倏然靠近,一身紫色,他额上的青筋毕露,他的剑尖直指我的喉咙,赤红色的眸子里是我惊慌又惊喜的面容。
我止了哭声,喉尖哽出两个字,“陈…俊?”
明明是雨声凄厉,可是我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说,“你杀了她,你得陪着她一起死!”
我慌慌张张,本想走近一步,还未抬脚却被他的剑尖逼退了一步,我僵硬着笑容,抬高声音大声说道,“陈俊,你疯了?我……杀了谁?”
言未尽,我顿了,笑容僵在脸上,他的剑尖蓦然朝下,寒凉如此,直直地刺进了我的左胸里,剑太凉,我伸在空中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他的衣角。
我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我还以为,以为,你是来救我的……”
他的唇角轻勾,勾出一抹鄙夷,“救你?!你杀了阿素,却奢望我救你?……”
他眉峰紧缩,指尖一用力,冰凉的剑尖又朝我破碎的心脏里钻了几分,一股血气涌进嗓子里。
他敛了眉眼,“我须得送你去陪着阿素,我害怕她一个人太寂寞……”
我使不上力气,只能倚着他手里的剑,害怕他听不见,我朝着他挪近几步,我听见剑刃擦过我的心脏闷闷的声音。
“我……是良可,我……我从不曾见过你的阿素……”
一张口,便是一滩血,晕在他紫色绣着龙纹的衣衫上,不分明,很快就被雨水冲散了。
他一脸茫然,呢喃着,声音被雨水吞没了,可是我却分辨得清他的口型,他说的是,“良可?你是良可?”
他执剑的手一松,我眼前一黑,软着身子滑了下去……
雨水刹那间顿住,天地再次回归虚无。是幻境啊,是幻境,我抬手抚过那把剑,同茗桑的那把剑柄一模一样,连刺得地方也丝毫不差……
我抚|过自己隆起的小腹,眼皮太重了,我再也睁不开了……
太累了……
这一辈子里,最对不起的人,是这未出世的孩子,不过,也好,死了,我们也可以结个伴,当然,若是我死了有魂魄的话……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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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位自称老衲的孩儿催的胆战心惊,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码了三千字,嗷~~瞧小生多够意思啊……被自己感动鸟……
、第五十九章 重生
再次醒来,是在龙绡宫。
然,此时龙绡宫已然不在东海,鲛人举族南迁到了南海。
其中的渊源,还须得提一提一百年前的东海扶桑大战。
大战一十三天,斗了个昏天黑地,将东海一方太平了好多年的地界搅了搅,两败俱伤却也没斗出个什么结果。
我误落入扶桑大帝的三生幻境,却是龙绡宫的太子安涵生闯进去将我扛了出来,彼时的我已然连半条命都没了,却侥幸被腹中的神胎还吊着一口气。
后来听一直守着安涵的茗桑说,彼时,他将我扛出三生幻境的时候,衣冠仍旧整洁,只是心窝处却竖插着一把血淋淋的折扇。
这本就耗去了他半颗仙元。
那折扇来自幻境,本就是虚无之物,三炷香过后自会消失,然,折扇消失之前,安涵却不许任何人碰那把折扇,和他怀里的我。
对于他怎么闯了出来,怎么被幻境里的人算计了一扇子,他绝口不提。
他不许任何人跟着,一路闯回龙绡宫,吐出自己仅剩的半颗仙元喂给了一直躺在他怀里的我,于此,这才保住了我和腹中的神胎。
安涵本就是仙胎,底子好,悟性也高,他的仙元虽只半颗,但于我,绰绰有余。
茗桑她说,那时安涵把我稳稳妥妥地抱在怀里,两人的血衣连在一起,红彤彤的,衬着我们俩个苍白的面皮……叫人不能看。
他不曾动过分毫,也不许旁人近他分毫。
他本是想要亲眼看着我醒过来。
然而,他兀自强撑了三天,最终也没有等到我醒过来。
而我,迟迟没有醒转,只是因为自己不愿醒来。
安涵早已没了气息,只是安墨帝君不死心,做父亲的他倾尽全力,祭出龙绡宫镇宫之宝——九九八十一颗暖心珠吊着他胸口里的一口气,才能将他的遗体保存至今日。
故事听到这里,我却像是听着旁人的跌宕故事。
我从没想过我可以冰冷至此。
听说后来,天帝做主,将东海大战的事由彻查一番,最后查出那扶桑小果是被安涵悄悄偷了去,当中还有我好大一腿。
然,彼时我们两个一个如同死了,一个不愿醒不过来,双双在龙绡宫里挺尸,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想,如此大的一件事,竟然处理地这样疏漏,怕是谁在后头给我们撑着罢。然,凭我想破脑袋也不曾有什么眉目,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茗桑一直守在安涵的水晶棺前,寸步不曾离开,一百年来从没阖过一次眼,然,她却一直在等我醒来。
茗桑她是南海的公主,龙绡宫能迁至南海,我想,她怕是出了不少力。
然,却在我醒来的那一日,她沐浴过,着了一朝公主的服制盛装,跪在我面前,三跪九叩。
我坐得规整,瞧着她,她对我行的是仙界里最大的礼数。
她来求我救救安涵。
她说,她知道,就算安涵不让他们靠近他,她也晓得,当初安涵胸口里的那把折扇就是一直躺在我胸口的那把折扇。
她瘦削了些,仰起头瞧着我,清亮的眸子里碎满了星辰,她一字一顿,安涵在三生幻境里遇到的是我的幻影,所以他没能躲得过。
她说,三生幻境里能杀死自己的人只能是自己最爱的人。
她说,安涵最爱的人是我,所以我,不能不救他。
说我不动容,我也不信。
我垂首,瞧见自己落在扶手上的指尖,在苍白的夜明珠的光晕里,瑟瑟发抖。
安涵,他的音容笑貌,一闪一闪,可是,他明明欠我的……明明欠我的……
她说,安涵不是没得救,只要有北阴大帝的叶岚树上的至阴叶岚圣果,南极长生大帝府上的圣水,和东海水君手中的至阳火种来熬药,安涵是可以醒过来的。
我强自笑了笑,“我这条命是安涵给的,不用你来求我,我自不会不管。然,那一剑也是你给我的,我想,若是没有当初的你,我们谁都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我自欺欺人地想,这,全部,是她不对,是她的错。
她煞白着一张脸,唇角哆嗦着,“对不起,但请你一定救救安涵。你若能救回安涵,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即使他不爱你?”
茗桑她僵硬着眼神,良久,才点了点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看的见她伏在地上捏紧又松开的拳头,“是的,即使他不爱我。”
我愣了愣,“你贵为南海的公主,有什么你办不到,我区区一个没有阶品的小仙儿能办到的事情?这三样东西似乎也不是什么难求的东西……”
茗桑急急地瞧向我,“还缺一样,只缺东海水君手里的火种。他的火种握在那位已然成了佛的龙女玑芗的手中,”茗桑抿了抿唇,良久,“她指明要你醒来后前去东海寻她。”
“东海之战虽是安涵……”茗桑顿了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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