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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西天来的仙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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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巴巴笑了几声,“呃,太贵重了,怕累脖子……”
其实,是因为,它经了陈俊的手。我觉得但凡女子落在我这个境地,只要有些尊严,便不会将那些个把自己始乱终弃的王八蛋送的东西天天饰在头上,自取其辱的。
“唔,无妨,你受得起的……”安涵欺近我几步,抬手也给我解了大氅,我必须承认,我有些受宠若惊。
末了,他还替我理了理云鬓,手里拿着簪子比划了几下,在我极其忧虑他会不会扎到我的头皮之时,他便将玉簪子给我安*了发间。
我抬手胡*了一顿,原本是想顺手拔下来,但觉得还算妥帖,二则实在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兴致。只是心里不由得暗叹,采花贼一名,他担得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他退开一小步,摸着下巴瞧了好久才点了点头,旋身坐在我身侧,“哦,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一袋稀罕果子。”
他从自己的袖袋里摸出一个颇袖珍的小布袋,我汗了几汗,莫不是只给看吧,这么小。却见他放在手心里,弹指一挥间就变大了,直有半人高的大布袋,果子把袋子撑得忒嶙峋,忒突兀,忒奇特。
我伸着脑袋瞧,好奇是什么稀罕形状的果子。
“她们都说,有身子的女人嘴馋,口味刁,正巧我到一处办了件小事,想起你也大着肚子,便给你捎了一袋,你尝尝。”他从袋子里拣了一枚递给我。
我愣愣地瞧了他半天,脑门儿上沁出一大滴清汗,半响,才心情忐忑地接过果子。
这……这果子长得未免忒怪了些,竟是规规矩矩的……三角形?这,能吃么?安涵他会不会搞错了?且,他在我心目中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且,今儿一见面,我就觉得他脑袋里似乎有根弦搭错了……
可是瞧着安涵一脸真诚,我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又想了一顿自己这段日子委实过得凄惨,便豁出命去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口,软软地*了肚子。
唔,这果子真是好果子,酸甜软糯,可口得紧,一下肚,就好像一下子人生也圆满了一样。
“合我胃口。”我盯着他还拎在手里的布袋子,锲而不舍地问:“你这是都给我的吗?”
安涵眉角抽了一抽,顺手将袋子立在我床脚|边上,“别担心,都是你的。”
我圆满了。
当时我是餍足了,直到后来,我才发觉安涵他其实就是纯属找抽来给我变着法儿地送劫难的。
我深深觉得,安涵他就是一颗无人能及的超级大扫把星!
而我也鄙陋得忒彻底,我长在九重天三千年,却不知道——天上地下,唯一结的果子是三角形的,便是东海之东的扶桑国里,被扶桑大帝实为手中宝,心头肉的扶桑果。
鄙陋这怕是我天生的,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然,当时我却没有问一问这果子叫什么名字,我真是蠢笨得够可以,怎么能随便吃安涵拿来的东西呢?
扶桑树是神树,自然,结的果子也是神果。
一万年抽芽,一万年开花,一万年花谢,一万年结果,一万年落叶,五个万年才结一场硕果,不仅是扶桑国的福泽,更是进贡给西天梵境,九重天上的一项福禄。
轮到这一年,安涵却偷偷摘了人家一小半来给我做了零嘴,且,十天未到,这些果子便只剩下了果核,一片狼藉不堪……
但凡偷吃一场果子,即使说重了也只是触一触道德的底线,赔几个小钱便能了事,然而,轮到我这一厢——因着扶桑果是神果,扶桑果又有主,我又是个没有仙阶的无名草一埲,一则受不起这恩泽,二则,便是偷吃有主的神果。
左右被天命这个框架一套,便将将好,演化成了我的一场灾劫。
、第四十八章 看雪去
小果子吃久了,心情也会很奇怪地变好,我一边惊异着,一边不遗余力地消灭着,十日未到,呃,就被我啃光了……
原本我是有个细水长流的计划的,我着西西帮我算了算,唔,还有不足二个月就要临盆了,算起来平均每天吃两三个是可以挨到见稳婆的。
然,安涵几乎每天都来我这处闲坐,一坐便是半日。他每每看到我吃果子,我觉着他似乎有种十分愁怨以至于不忍直视的冲动,我瞧着他的样子,内心十分忧虑,极害怕他会反悔,不计脸面地收回果子,或者折中一些要和我平分这些果子。
每每想到这层,我愈发觉得忧虑,于是,马不停蹄地解决了所有的果子。
当某日,一派悠然的安涵迈进我的房间,而后看着他带来的布袋子已然空无一物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绝望但仍然不敢相信现实的一张俊颜。
他结结巴巴,“你,吃完了?”
我满意中带着丝窃喜,“唔,呵呵,很好吃。”
他满目苍凉,看得我心中泛起一丝恻隐之心,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太不厚道,虽然我一直在忧虑,然,安涵却一次也没有提过他要和我分果子……
安涵抖着手默默收了小布袋,转了个身轻飘飘地向外走,边走边说,“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我舔|了|舔嘴皮,忽的想起果子绝世的美味来,情不自禁地拦住了安涵,“等,等一下……”
安涵回身瞧着我,一手搭在额头上,满脸无奈,“哦,对了,明日我有要事,出趟远门,就不来看望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扁了扁嘴巴,咕哝了一声,“真是小气!”这一小声咕哝,我既盼着他听到,又盼着他不要听到……
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因为他默然拖着自己似乎很是沉重的身躯,走到一处阴影里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了……
我歪在太师椅里,望了一顿天,好一阵后悔,早知道,我就慢些吃,就算施舍给他三两个又怎样?
……啊~,嘴里好闲啊!……
午后,我懒懒地窝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瞧一眼欢欢喜喜坐在我身边做小衣裳的西西,西西的女红倒是很好,只是我瞧着忒是无趣,小半天过去了,一条小鱼的尾巴也没弄好,忒是墨迹……
我打了个哈欠,叫西西去给我泡壶茶去。对于——陈俊没有忒小家子气给我换掉我的分子茶,这一点,我很是满意。
我正是迷糊之际,刚出了门的西西就一脸兴奋地甩着小瓷壶就甩进来了。
看着她欢快的脚步,和在半空里荡来荡去的小茶壶,我不禁花容失色,“西,西西,你到底泡好茶了没有?烫不烫?”末了,我抖着嘴角加了一句,“万,万万别烫了自己了!”
……好吧,我承认我口是心非了,我是害怕西西把滚烫的茶水一不留神扣在我脸上。
西西她却丝毫不在意,忒豪放地把小茶壶一甩,照着我的锦被就是一扔,我既惊恐又是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侧妃,外头下雪了!好大的雪花!”
西西握起我露在外面的一双手,激动不能自己,我被她死命晃着,觉得吃下的东西正在跃跃欲试往嗓子眼跑,我怒了,“西西!”
西西被我吼得一下子就找回了自我,她怔了一怔,而后小心翼翼地瞧了我一眼,抬手捡起床榻上的茶壶和茶壶盖儿,委委屈屈地轻声说道,“侧妃,外头下雪了,好大的雪花……”
她默默转身向外走,手里拎着小茶壶,“我这就去泡茶……”
我瞧着她的背影,心里觉得自己真不是人,怎么能那样吼一个快活热情且没有心病的小姑娘呢?
造孽。
将下巴搁在掌心里,我望着描金的房梁,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忒清晰的话来。
“等几日,第一场雪下来了,我带你去山上看雪罢。”
真是人生何处不忧虑……
我开始疯了一般,忧虑着,这是真的假的?
若是真的,那西西为何说得那般言之凿凿,若是假的,为何那句话清晰有力,他的音儿用了什么腔调,至今叫我牢牢刻在心里。
一夜无眠。
然而,这是真的。
那是我第一次瞧见陈俊穿玄色的锦袍,领上,袖口滚着暗红色锦绣云纹,臂弯里松松地搭着一条白色的貂绒大氅。
之前一直觉得青色衬他,也以为他只钟爱青衫,却没想到玄色更是衬他,更是钟灵毓秀。
他说,前几日,我喝醉了,确实是他将我抱回去的,但是因为我的样子实在是糟糕透了,又哭又闹,他不愿我因此而忧虑,便刻意吩咐西西瞒着我,他还说,外头积了雪,要带我去山上看雪。
我本来是想要说不的,可是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入骨的相思总是能够轻易冲垮长年的怨恨,更遑论,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怨恨过他,那只是爱之深的另一面——阴暗面罢了。
因为我在乎他,所以我在乎他放在心里的任何人。
我因为一夜未成眠,脸上难免有些憔悴,所以我着西西给我弄了个仔细的妆容,来遮一遮我的倦色。
我被西西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我很是不满自己被包装得像一只蚕蛹,没有一丝女性的娇弱美可言,好吧,挺着大肚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
我站在门前,呆呆地,瞧着站在雪地里的陈俊。
他挺直的脊背对着我,抬头似是看着我平日里一直在瞧着的老槐树的枯枝——我觉得现在闭上眼,我几乎对哪支枝桠长在什么地方都能了如指掌。
洋洋洒洒的雪花像是漫天的绒花,轻飘飘落在他高高束起的发上,衣袖上,看不到神情,但,天地里莫名散着一种遗世的孤独,想到这里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真是想太多了:他怎么会孤单?
他费尽心机让我心甘情愿做了个替身,替他怀上一个原本几年前就应该落地的孩子,他对我始乱终弃,呵,倒是算不得他始乱终弃,好吧,那他总是不拿我的一颗真心当心看,若说美人,近来他和他的正牌大老婆总是出入成双。如此,他,又怎么会孤单?
我抬脚,软秀鞋踏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闷响,陈俊回头瞧着我,眼角晕着一层久违的暖意,墨色的眸中,光晕流转,散着一种铭心刻骨的眸光,两两相对却无言。
半响,他走近几步,将他搭在臂弯里的貂绒大氅也抖开,拥在我身上。我觉得我现在大概就是一个大蚕蛹上面搭着一面旗帜一般,我皱了皱眉头。
他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在我的下巴灵巧地打了个结,我乖顺地微微仰着脖子,鼻头莫名地有些发酸,我转过头瞧着那枯树枝上压着的一小撮丝梅白雪。
他的结打得很是漂亮,我瞧着他向我伸出他那一直都很漂亮的手,“走吧!”
像是一场梦,一场绚烂的梦,一场我不愿醒来的梦。
我提着自己的裙角,欣喜地偎依在他身旁,将手搭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心很温暖,我一直觉得,他握着我,就像是握着他的整个世界。
然,我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不知是否因为梦境太过美好,我心底总觉得有丝不踏实。
总觉得我们两个正在一起走向一场总要来临的情分的终结,自此死生不复相见的一场永别。
、第四十九章 一别千年
出了门,陈俊便把我抱进了一辆双驾马车,他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我也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一直在避免同他视线相接。
然,马车走开不久之后,他一伸手,轻手轻脚地把我打横抱在了他的打开的膝上,我垂着眉,本能地紧紧抓着他的前襟,然,想了想,还是松了手。
他轻声说,“马车难免颠簸,怕你受不了。”他给我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先眯一眯,到了我再叫醒你。”
我几乎是埋在他的怀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我的倦色,可我现在极喜欢不遵照他的路子走。我极力睁着眼睛,暗暗告诉自己,良可,你千万不能睡!不能睡!
可是,有时候,自我暗示总是会收到相反的作用。譬如那时的我,不知怎的,一不留神,便睡过去了……
我醒的时候,一睁眼便迎上了陈俊漆黑却像漩涡一样的眸子,还是那个姿势,我转过脸,“咦,怎么不走了?到了么?”
陈俊这才稍稍动了动身子,唇角扬起一个上翘的弧度,“到了,只是瞧你睡得沉,便没有打搅你。”
我若无其事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兀自打开车门。
远至天脚,近至马车旁,处处银装素裹,至净的一片天地。挂在天角西垂的夕阳斜斜地朝天地间洒了一层薄薄的橘黄色,雪花还是纷纷扬扬,映在夕阳里,像是一颗颗小水晶,全身绽着光芒。
我的嗓子有些酸涩,我回身,我想我的目光一定柔和了很多,“你为什么不早些叫醒我?”说出去的话还有些颤音。
他抱了我多久了?是不是全身都麻了?
他却先我一步跳下马车,回身朝我伸着手,“睡了这么久,应该恢复些精神了吧?”
我抽了抽鼻子,投进他的怀里,我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贴着他的耳垂,“你都不要我了,何必对我这么好?知不知道我放手也会很辛苦的啊?”
我前脚刚离了马车,一马鞭子落下去,那马车便扬长而去,轰隆隆的,我怀疑那车夫怕是早就等急了。
他轻笑一声,呼气喷在我的脖子上,暖暖的,“怎么会不要你了?既不要你了,我何必这么远带你来看雪?”
我怔怔地抬头,他将我放在地上,抬手给我整了整衣装,眸子似是揉进了秋水一般,“往后,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也要知道你过得很好。”
那,还是,要离开吗?
我扑进他的怀里,想抱着他的腰,但我穿的太厚,肚子又是个最大的障碍,我只能象征性地覆在他的腰处,“不,我要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不搭理我也行,也不要撵我走。”我,会想你的。
我顿了顿,决定表个决心,“我以后会吃得很少的,你不必太费心养我。”
替身,也罢……
我恍然觉得,能呆在他身边,时常见到他,偶尔关心关心我,这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他也回手揽着我,将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髻上,轻声细语,“唔,你多吃一些也没关系,我还养得起。”
又是一辆马车轰隆隆而至,小白马仰天嘶鸣一声,就听得驾马的热心车夫大声说道,“公子,夫人,天这么晚了,要回城么?小可可以顺便将二位带回城去!”
我往陈俊身后钻了钻,只听陈俊笑着说道,“本就是陪夫人来看雪的,无妨天晚天早,多谢一番美意。”
那车夫道了句保重便扬长而去。
陈俊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撑开一把油纸伞,是他送我的那把油纸伞,也不知他何时拿到的。
我抱着他一只胳膊,稳稳当当地走在雪地里,肃静的天幕,暮色开始加深,夕阳下,两行并排的脚印延伸向我们注定要分离的地方。
期间我滑了三次脚,虽然其中两次是我故意的,但是,我肚子大,本来走路就不太方便,开始踩雪还有些趣味,但是踩久了就累了。
陈俊皱着眉看了我许久,我便立刻朝他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良久,他才把手中的桃色纸伞递给我,“撑好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双脚就离了地面,我十分满意地歪在陈俊怀里,手里撑着油纸伞。
陈俊瞄了我一眼,眉梢扬了扬,没说什么,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开始扯话头来掩饰我内心的不安。我觉得我千万不能谈论皇子妃和他的事情,然,这又是一次失败的自我暗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陈俊,你喜欢她吗?”
“哪个他?”
我迅捷地瞄了他一眼,也将目光放到远处,“你大老婆,皇子妃。”话音一落,我又迅捷地瞥他一眼。
陈俊瞧着远处,默了许久,“不喜欢。她的花招太多。”
我未免有些挫败,“你的意思是我太单纯吗?”
他扫了我一眼,眉角溢出几丝笑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的手脚不干净,怕她对你不利。”他大概真的是嫌我的脑袋简单,又解释道,“你知道,皇家都是母凭子贵,这个孩子是我的第一胎,虽是庶出,但若是她到时还是无所出,那我便可以休了她,立你为嫡妃,那我们的第一胎便是嫡子。”
我有些激动,同他比划,“那,那你便休了她吧!”
“……”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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