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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客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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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啊哒~”,转瞬她已飞向天边……内心怒吼——辛娘!我们的友谊走到尽头了!
辛娘弯着枝杈,抖着满脑袋苍翠绿叶,笑道:“你问。”
众妖斜视之……
书生干咳两声,问道:“勺子突然就不理我了,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啊……这个……”辛娘挤眉弄眼,“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昨晚,咳,昨晚在屋顶上兽性大发,咳,差点把老大给强了。”
书生登时倒抽一口冷气,他竟然做出那种事来!还好只是差点,要是真的……那他还怎么面对勺子。
回到前院,勺子正在门前扫地,那糖画老人仍在专心浇糖成丝画画。隐约有清甜扑鼻,十分好闻,连心情都好了很多。老人一直在这,和古香古色的客栈相呼应,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呀。
正看的出神,就见一个妇人被一个孩子硬牵过来,指着那糖画要吃,妇人穿得十分朴素,衣裳一角甚至有补丁,那孩子吵的厉害,妇人满目苦涩:“元儿乖,回家娘给你敲块糖吃。”
那孩子不依,吵着不肯走。老人忽然开口:“转一个吧,不用钱。”
孩子立刻去转,妇人连声道谢。木制指针迅速转了起来,快得让人看不清,在各种图形上飞奔,直至停在一只猪上面。老人立刻起勺,舀起糖浆,洒落石板,手指如执笔作画,片刻就成形胖嘟嘟的猪,以细棍沾上,铲子铲起,栩栩如生。
老人将那糖画递给妇人:“你也尝一口吧,吃了,能忘却忧愁。”
妇人苦涩一笑,那孩子也在让她吃,她变咬了一口,果真是甜进了嘴里,缓缓甜入心底……似乎忧愁,真的顷刻散去了。
勺子又想去转一个,可摸摸兜里,还是算了吧。她决定自己攒钱,然后把客栈赎回来,书生实在是太危险了。正想着,一回头,就看见了他,吓的往后一跳,拿着扫帚警惕看他,一步一步往客栈里面挪。
书生苦笑:“勺子……昨晚我喝醉了。”
勺子点头:“我知道,可是……太过分了。凡人有言,酒后吐真言,你说的我没听懂,可你做的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所以说,掌柜的本性其实就是……色狼一只。”
书生稍稍往前一步,她就往后退,那每退一步,就跟戳他心似的。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被他……毁了。他抬眸看她,缓声:“对,但只会对你如此,其他人我没兴趣。”
说罢,就凝神看她,呼吸微屏,他这是表白,直接而又了当,等了很久很久的机会,没想到却是在这种场合下说了。
勺子睁大了眼看他,脑子短路了片刻,许久才明白过来,不由愤然:“果然我是最好欺负的!”
书生扶额,他、他真的很想直接压了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v表示很快勺子就要开窍了,莫急莫急【书生:其实这篇文的名字应该是叫“好想急死我”吧!
谢谢鼓励,铜钱会继续努力的~~~
布丁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07 19:29:18
澜若霜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40108 17:42:10
第29章睡觉要睡到脚抽筋
傍晚;斜阳余晖洒落大地;后院众妖伸伸懒腰,沐浴了一日阳光,只等着日落出来玩。见勺子坐在井边;把手泡在水桶里;纷纷探身看去,只见那如藕似玉的手腕处有五指瘀痕,不由摇头,“啧,老大,你竟然伤的这么重。”
勺子轻哼一声;“你们今晚记得跪搓板;昨晚见到我被欺负竟然不来救我,还蹲在锦绣客栈那看戏,友谊走到尽头了好嘛。”
柏树哥讪笑:“我们那不是以为你真的是被书生欺负着嘛……书生武力值那么高,要是贸然靠近,非死即伤啊。”
勺子抿嘴,唇角还有点疼,他这真的是要把自己吞进肚子去吧。就不该在他晕倒之后还把他扛回屋里,应该挖个大坑,然后把他丢进去,填土踩结实了才好。她闷闷不乐的继续泡着冰凉的井水,忽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灰色长衫映入眼帘,惊的她抽手就往上跳,从窗户窜进屋里。
书生微顿,也一跃而上,进了自己房里。
众妖立刻嗅到一股马上可以看八卦的气息,纷纷爬上辛夷树枝往里望。
勺子关好门窗,想一想又不安全,挪了凳子要堵门,刚搬到门口,就听见书生敲门:“勺子。”
她惊了惊,不答。
外面声音略显无奈:“勺子开门好么。”
勺子果断道:“不开,有话在外面说。”
“你的手受伤了,我拿了药来。”
勺子坐在那凳子上,还是不开:“明天就好了。”
许久没听见动静,勺子探了个脑袋出去,却见他还站在门前,眸色淡然往她看来,一见她便笑了:“开门,乖。”
这一笑简直是没一点抵抗力,勺子仔细瞧他,确定他没恶意,这才慢吞吞挪开凳子,开了门,见他进来,撇嘴:“明明可以破门而入,还把自己当正人君子要走正门。”
书生笑意淡淡:“要是我直接进来,你不是更添厌恶。”
勺子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很认真,真的不是在欺负自己。她想到昨晚的事,摇摇头,就是个坏人。
“把袖子挽起来,我给你上药。”
“唔。”
刚才在井边看到她瞬间闪过,只知道那里隐约有伤,却不知道是这么重的伤。书生拧眉给她抹药膏,听她倒抽冷气,轻吹了气缓她疼痛:“等药膏一干,伤就好了,再忍忍。”
勺子拧眉看他,这会的书生分明还是很正常的,以后她一定要把酒藏的好好的。见他抹完药膏还摊手在那淤青上面对手指,脸立刻黑了:“毋庸置疑这确实是你的杰作。”
书生倒是没笑:“以后不会了。”
见他一脸肃色勺子倒不习惯了,她怎么好像习惯了书生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一定是错觉,分明严肃的人才更让人安心。
书生忽然想起来,又仔细对比了一下那五指印痕,摸下巴:“当时到底是什么姿势,能抓成这样……勺子你的唇怎么破了?要抹药膏吗?”
昨夜阴霾立刻席卷心头,勺子愤然掀桌:“色书生我要暴打你一百次!”
“……”
窗外众妖纷纷摇头:“老大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勺子当然还好好的,把书生轰出去后,倒床就睡,然后发现昨夜纠结了那么久的事竟然心无芥蒂了,书生还是那个书生。翻了个身,她又觉不对,他正常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翻来覆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呼呼大睡过去。
清晨醒来,拿着脸盆去打水洗脸,发现手上的瘀痕都不见了,药膏果然很神奇。洗漱干净后,她蹦到厨房拿菜篮子,去购置一日食材。
状元镇虽然不大,也不是主要的商道,因此并不算太热闹,况且时辰还这么早。
勺子蹲身仔细挑拣蔬菜,那几个卖菜大婶如往常说起街坊的大小事来。买好菜,又去肉摊,又听见同样的事,这才抬头:“好几个人都沉睡不醒?”
那屠夫边给她剁排骨边说道:“是啊,东家秦婶,云巷张哥,元儿他娘,还有松三媳妇,老椒他爹,不知道怎么的,就沉睡不起了。”
旁边一人道:“你说的几人,平日里就不见得精神,不是那出事就是这闹心,喊死喊活好几回了,指不定是做了美梦不肯醒咧。”
屠夫瞪眼:“去去去,跟道士混过两天就满口胡言乱语,做梦能做到醒不来吗?”
众人一番说笑,勺子微皱了眉,提过骨头和肉回去。突然这么多人沉睡,恐怕不是巧合,难道又有什么妖魔鬼怪进了小镇?乖乖,可千万不要跟客栈扯上关系,也别让她碰到。这几个月来她都成助人为乐的花妖了。
抱着这次一定不管闲事的念头,勺子拎着菜篮子愉快的回到客栈。只见门柱一侧那糖画老人又摆了摊子,正在点火烧糖浆的炉子。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的十分慈祥,一瞬间勺子就想起了老掌柜。要是爷爷还在这,那该多好……她那个时候如果就出来做小二,努力跟爷爷一起守护客栈,那爷爷决定要走的时候,她就能劝他留下了。
正想的入神,忽然有人摇了摇她,轻唤:“勺子。”
她茫然回头,是掌柜,可却不是爷爷,是书生。不由鼻尖一酸:“笨书生你出来干嘛。”
书生十分无辜的看她吸吸鼻子进去,待她走了,才微微偏眸看那糖画老人。糖浆已经化开,隐约飘散甜味,钻入鼻中。书生眸色顿顿,听见勺子在唤自己进去搬锅子,这才进去。
不多久,就有个满脸病色,衣着光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喑哑着嗓子:“芝芝会喜欢吃的,给我来一个。”
糖画老人淡笑:“请转一副画吧。”
男子转了一只猴子,老人浇糖成画,递给他,说道:“你也尝一口吧,吃了,能忘却忧愁。”
男子神色略有恍惚,低头咬了一口,果真是甜进了嘴里,缓缓甜入心底……忧愁似乎真的顷刻散去,再无病痛。
下人见他神色恍惚,提醒道:“老爷,该去订酒宴了。”
中年人摆摆手:“你拿菜单给掌柜,我回去了。”
说罢,就拿着糖走了。下人摇摇头,难道是病糊涂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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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把骨头放进大砂锅,文火熬制,再添上些许药材。等客人点汤面时,这汤再浇灌上去,味道可好极了。而且起锅时再放盐,更能锁住汤汁浓郁香气。这样取汤之鲜美,但同煮的肉却不能入盐味,若是主吃肉,便先放盐,肉才更有味道。
才刚放入砂锅,勺子已经能想到那肉汤了,闻着微微肉香,看着当早点的白粥配酱菜都觉得美味。等了一会不见书生进来,正要唤他,就见他进来,拿了一张写满菜名的单子,笑道:“何员外家要办酒宴,在我们这订了二十三道菜,后天一大早就送过去。”
勺子眼一亮,接过来一瞧,道道都是大菜,简直是每个字都闪着钱,登时乐开了花:“没问题,明天我去买食材,后天天不亮就起来做。”
接到这单子,勺子心情大好,加上今日客栈生意不错,晚上趴在一旁看书生数银子,眼都笑成了豌豆。书生偏头看她:“手好了么?”
“好了。”勺子抬指抹了抹红润有伤的唇,“这还有点疼,药膏呢?”
书生正色:“我帮你上药。”
勺子严词拒绝:“不许碰我!嗯,还有酒。”
书生负手望天,叹气。要是想得起昨晚做了什么还好,被她嫌弃也心甘情愿。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还被嫌弃,用人间的话怎么说来着,对,比窦娥还冤!
第三天一大早,勺子就起来做菜。因大部分都是凉菜,很快便做好。辰时就将食盒搬上马车,驾马送去何家。
到了何家,叩响门环,一会就有人来开。勺子笑道:“同福客栈送菜来了。”
那下人迎她进来,把菜搬到厨房,弄好了后,勺子说道:“共计四十五两七十三文钱。”
那人说道:“这钱暂时没法给,先赊账。”
勺子眨眨眼:“我们是小本生意,从不赊账。”
那人无奈道:“我也没办法,老爷自从前天回来,说头晕睡一觉,到现在还没醒。可不就得了那最近镇上都犯的昏睡病。钱库的钥匙在老爷那,我们哪里敢去要钱呀。估计今天也没酒宴开,等老爷醒了就把钱给你。”
勺子瞪大眼:“这可不行,谁知道何老爷什么时候醒。”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那有什么办法,姑娘有法子就把老爷叫醒啊。”
看着他一脸无赖,勺子真想殴打他,气道:“得了昏睡病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们,现在还赖账。”
那人将她推了推:“去去去,哪儿凉快去哪儿,这个月有没月钱发都不知道了,还有闲情给你报信。再不走打你啊。”
勺子气呼呼扬手要呼了他,想了想还是忍下了,要是她这一掌拍过去,她的菜钱就真的没了。
书生正在门前打扫,就见勺子驶了马车绕到后面,再回来时,气冲冲的进来,连喝了几杯茶,气道:“掌柜,何家赊账,说何老爷沉睡不醒,没银子付账。”
书生微蹙眉头,勺子气的鼓腮:“今晚我就去探个究竟,看到底是什么鬼魅在作祟,想欠我们客栈的钱,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铜钱其他几篇轻松欢脱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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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公告】T^T被编辑抱到一个很好的榜单上了,然后有规定要更新的字数,一边幸福一边虐cry,所以拼了老命也要更新的节奏。看到19点有更新可以直接戳。这几天尽量不捉虫什么的,免得伪更。所以只要有更新,就是更新了新章节啦,群么!
第30章每时每刻要把持住
第三十章每时每刻要把持住
三十多两白银可不是说笑的;勺子心疼那钱;等天一黑,就准备去何府。推门出去,一步跨过栏杆,俯身往那边飞去。
何府早就寂静无声;偌大的家连个看守的下人也没。
自从何老爷得了昏睡病,管家带头懒,一众下人也琢磨着要不要去偷钥匙开财库;拿自己的卖身契卷钱走。
勺子潜入何府;恰好就听见几人躲在房里说这事,不由摇头。一间间房摸索过去,终于见到了何老爷。她站在床边瞧着他;不见病色,也没异样,就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她俯身细盯,也没嗅到什么妖气鬼气,就连仙气也没。就这么莫名的沉睡了?她挠挠头,环视一圈这屋子,也没奇怪的地方。纠结了半夜,她才离开。出了大门,摸摸下巴,去了那东家秦婶,云巷张哥,元儿他娘,还有松三媳妇,老椒他爹的住处,无一例外,都状如沉睡,无丝毫异样。
满腹疑惑回到客栈,见书生屋里的灯还亮着,勺子钻身进去,和正捧着书看的书生对视一眼,微微皱眉,好像礼仪不对,又退了出去,敲门“我进来啦”。
“……进来吧。”然后就见她仍旧是穿门而入,书生越发觉得她人间规矩学的其实……不错,“夜探何家回来了?”
勺子坐在圆桌对面,拿了茶壶倒水,叹气:“是啊,可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还有其他几户说得了昏睡病的我也去瞧了,妖气鬼气仙气都发现,你说怪不怪。”
书生笑了笑:“你把他们几个人昏睡前的事都打探清楚,总会寻到共同点,往那共同点摸去,就明白了。”
勺子恍然大悟,龇牙笑道:“还是你聪明。”
书生叹道:“明明每天喊我笨书生。”
勺子大方道:“那明天开始喊你聪明书生。”
书生失声笑笑:“还是如往常那般吧。夜深了,快回去睡。”
“嗯,笨书生你也早点睡。”
看着勺子笑意盈盈,如雨打碧荷不染瑕疵,迈着轻巧的步子离开,疾步带起的风如吹仙袂飘飘举的模样,看的他顿了好一会。待她离去,这才将她刚才喝过的茶轻洒桌上,抬指摁在那滩茶水中,往后缓收。
那茶水随着他的手指直流而下,还未到桌边,明明还有一汪水,却断在一处,不能顺着他的手指路线继续走。书生又不死心的引渠,却仍是无法让水继续流。良久才收起手,将桌上的水擦干。
明明是可以很轻易解决的事,却还是不得不让她去自己化解。
虽然不甘愿,可唯有如此,才能归灵。
&&&&&
天还没亮,勺子就出去打听了,这会闹市那可已经有不少人买菜。问了几个得昏睡病的人的邻居,可听到他们去了何处,吃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拜过什么神仙道士,通通都打听了一遍。
书生刚开客栈门,就见那糖画老人又坐在客栈一侧,也不吆喝,似乎在静静等着人过来。他细看两眼,恍如常人,难怪勺子发现不了。一会就见一身粉白衣裳的勺子从宽长街道跑了回来,恰似明珠美玉,额上还渗着细细汗珠,俏脸红扑扑的,在朝阳柔光下,娇艳无伦,看的他捂鼻偏头,大清早的要不要如此刺激。
勺子快步跑前,差点扑停在他身上,抓了手满目肃色,拧眉:“掌柜快跟我进去,大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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