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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萌凤鸣翠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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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晓得了么?”
小凤笑着点头,温顺地像个小鸽子。
那一双喜鹊夫妇见自己的孩子得救,纷纷飞下枝头在小凤和胡緋头顶徘徊了几圈,小凤伸手朝他们挥了挥,笑容明亮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胡姬远远地看着他二人这和谐的美景,心中恨不得有一把锋利的剪刀毁了这副画。
胡洱站在胡姬身后,看着胡緋和小凤,再看一看胡姬,忍不住皱眉叹息。
“公子……”胡姬和胡洱朝胡緋走过去,胡姬刚想开口解释一番,谁知胡緋抱着小凤侧身从她身边走过,从头到尾看都未看她一眼,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胡緋单手打开书房的门,抱着小凤走了进去,然后便关上了门,胡姬听见胡緋温柔对小凤说:“今儿我要好好教教你画画,下次再把我画成那个模样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里屋小凤不知做了什么,竟引得胡緋哈哈大笑。
胡姬愣愣地站在门外庭院中,木讷地看着那紧闭的木门,脑中一遍遍回放着方才胡緋冷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模样,一遍又一遍。
胡洱犹豫着伸出手去,搭在胡姬肩头:“夫人,公子他只是……”
胡姬藏在水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她猛地甩开胡洱的手,扭头走回自己的闺房,徒留胡洱站在庭院中看着她里去的背影。
榕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唱着不知是谁的心事。
第十七章 金屋藏娇(二)
当晚,胡緋果然把收拾妥帖的小凤抱上了自己的床。
胡姬虽知胡緋从来说一不二,本来有一丝侥幸的心理也被妒火烧干了,这一夜,她注定无眠。
再来看看胡緋和小凤,按理说胡緋抱着自己夺过来的宝贝该睡得安稳,可谁知道,他也不得安稳,原因当然是小凤这只被“金屋藏娇”的神鸟。
以前的小凤混沌未开,不晓事理,即使遇上什么再可怖的事情,也会自得其乐地笑出来,可这明事理之后便不同了,夜夜被梦魔附身,梦里全是些血腥味儿,老伯的尸体,猛然砸下来的巨石,她在梦里挣扎,梦外也挣扎。
小凤一动胡緋便醒了,刚想把梦魇地小凤叫醒,却忍不住愣住了,他摸了摸小凤的耳朵,这是什么?
在微薄的烛光下,胡緋看见小凤耳尖上长出来一撮羽毛,狐狸眼睛好,纵使在晚上也能看清周围的动静,只见这羽毛看上去有些像鸟的尾羽,直直的顺着耳朵的形状长出来一小节,摸上去却似雏鸟的绒毛,手感极不错。
“莺莺,莺莺?”胡緋没忘记把小凤叫醒。
小凤猛然睁开一双大眼睛,霎时眼泪就出来了,她紧紧攥着胡緋的衣角,小脑袋在胡緋胸前一个劲地拱,恨不得钻出个洞来。
胡緋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又眼尖地瞧见了一处变化,小凤本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却从头顶中间长出一撮赤红色的头发,跟她耳尖的翎毛一个色。
胡緋只觉得这神鸟总归要长大,这点变化没什么可大惊小怪,却不知道,是他这一身满满地妖气让小凤又“进化”了一层。
胡緋慢慢地拍着小凤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有点像初春小雨坠地的节奏,也有点像院子外远远传来的打更声。
小凤在胡緋的安抚下再次入睡,再也没有做噩梦,胡緋也睡,但是不深,只要小凤有动静,他便能翻身下床为她摘星星。
不要问为什么,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嘴上却说不出来,也用不着说出来,胡緋喜欢顺着自己的心,许是小凤的柔弱,许是小凤的天真,许是小凤的善良,许是小凤的一身仙气,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胡緋要对一个人好,本就用不着什么理由。
胡緋大致知道胡姬的心思,但是他不问,胡緋不知道小凤以前有过怎样噩梦般的经历,他也不问,胡緋活在当下,他改变不了个过去,但是却掌管着未来。
这一夜,小凤窝在胡緋怀里,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虽然眉头微皱,却再没被梦魔上身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緋抱着小凤坐在镜子前给她梳头发,小凤瞪大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耳朵,还时不时用手挠一挠。
胡緋在年少的时候,常常给自己的母亲梳头发,此时帮小凤盘一个总角也没什么困难,只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有趣,他又想逗她:“你不是神鸟吗?快变个凤凰给我瞧瞧。”
第十八章 金屋藏娇(三)
小凤才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还要变身,巴巴地看了胡緋半天。
胡緋摇头叹气,从来只有变不成人形的,没听说过人形还便不回原形的。他忍不住摸了摸小凤的脑袋,心想,这小东西果然是只资质不怎样的凤凰,心里对她便又怜惜几分:“罢了罢了,跟我去用早膳吧。”
当胡緋抱着小凤下了二楼用膳的时候,胡姬正在布菜的手忽然一抖,把一碗糯米粥洒了小半在桌上。
别说胡姬的分了神,此刻屋子里的下人们都分了神。
胡緋公子把一身白衫穿出了风流,飘逸若仙,小凤也穿着一身白色小裙衫,正映衬着她白希的精致小脸惹人怜爱,耳朵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羽毛也搔得人心里痒痒。
这两人摆在一起,画儿一样好看。
胡緋看惯了那些眼神,抱着小凤坐在椅子上:“你瞧,这里有你喜欢吃的桂花糕。”
小凤眼睛一亮,伸手就上去拿,吃的满脸都是,甚至还掉下些许碎屑在胡緋的白衫上。
胡姬站在一旁忍不住皱眉,果然是山里的野鸟,这般吃相,公子他素有洁癖,定然是不喜欢的,谁知这念头刚过,她就瞧见胡緋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抹去小凤嘴上的碎渣,胡姬震惊了,赶紧递过去一块白帕子,胡緋接了帕子,宠溺地对小凤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胡姬看见胡緋用帕子给他心爱的莺莺擦了嘴,便揉成一团扔在了桌上,就好像她自己,她捧上一颗滚烫的真心,此刻却被揉成一团随意地扔在桌上,这个小妖精到底有什么本事?她能比得过她胡姬的美貌?她能比得过她胡姬优雅?胡姬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只黄莺,这么一想,她忽然不觉得有多难受了。
殊不知,胡姬的一举一动,胡洱都看得清清楚楚。
胡姬曾经听族里的长辈说过,要小心那些手拿桃木剑的道士,道行高的不必说,道行低的也要小心,因为有个最简便的法子,能让一只化了人形的妖精变回原形,那便是加了符咒的狗血。
当天晚上,胡姬便偷偷摸出府,朝西陵城中唯一一座道观走去,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守门小道士接待了她。
“姑娘,这么晚了,来我道观所谓何事啊?”那小道士醉眼朦胧,瞧着天仙似的胡姬,心尖儿都酥了,一心想讨美人儿的欢心。
胡姬往身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这才娇笑着对那小道士说:“小师傅,你那儿有没有什么……什么能让妖怪现形的符咒?”
那小道士一听,妖怪?立刻来了兴趣:“怎么?姑娘遇着妖怪了?姑娘别怕,那妖怪在哪?贫僧去帮你收了它。”
胡姬自己就是个妖精,白日里是不敢来这种地方的,她道行还不够,怕给那些老道士收了去,晚上便安全了,守门的只有才入观的小道士,没什么本事,却好大喜功。
胡姬缓缓摆手,硬是把很普通的姿势摆出了插花般的美艳:“妾身还不晓得他到底是不是妖怪,只求师傅给张符咒,让妾身回去试上一试。”
第
那小道士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灵台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想,若是他给的符能帮眼前的仙女儿收了妖怪,能得了美人儿的欢心不说,自己也能名声大震,再不用每晚守这什劳子夜了,这么一想,小道士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姑娘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你拿一张符来。”
道观里的符咒都小心地收在一处厢房里,外头有人看守,但是这大晚上谁还不去会周公,只有他一个无名小道士非得看门,于是他顺顺利利便进了厢房,略略一扒,便找到了师傅说过的“最厉害”的符咒,凡是被贴上这符咒的妖怪,不出一刻钟,便是要灰飞烟灭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因为就算用了也灭不了妖怪,这都是骗骗新人的把戏,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小道士喜形于色,就是要这厉害的符咒,左右对人是没害的。
胡姬心满意足地收起了符咒,对着那小道士又是一阵赞赏夸奖,她带钩的眼神把小道士钩的三魂少了俩,傻傻地笑着,只觉得这美人儿比酒还要烈些。
明月当头,不适合杀人放火,胡姬自认做的无声无息,却不知道在昏暗的角落里躲着个人影,一直瞧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胡緋便把小凤拉起来,教她读书写字,实在是眼神交流太费心思。
书房内分两室,内室外室之间用珠帘隔着,一张上好的檀木桌放在内室正中,胡緋抱着小凤坐在桌后,一排摆满了典籍的书架靠墙站着,两旁是名贵的前朝花瓶。
胡洱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色:胡緋握着小凤的手,一笔一划地不知写着什么,神色认真至极,合着周围的摆设,不知有多好看。
小凤虽不会说话,但是脑子聪明,不管什么字她只要写上三遍便能牢记,胡緋大叹孺子可教也,她还不是只太笨的凤凰。
胡緋教她写自己的名字——莺莺,莺莺,到了第三遍,小凤已经脱了胡緋的手,自己一笔一划写了起来,把胡緋龙飞凤舞地行书临摹地有五分相似,胡緋满意地摸摸她绒绒的耳朵。
“公子,敖茕求见。”胡洱低下头,不敢再看。
胡緋皱眉:“又有何事?”
胡洱答:“送礼。”
“送礼?”胡緋又握着小凤的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胡洱沉吟一番:“贿赂。”
胡緋干咳一声:“说的这么直白作甚,我去就是。”说完,又捏了捏小凤的脸颊,“给我好好在这写字,不许跑出去扑蝴蝶,更不许爬树。”
唔,小凤虽然才来胡府不过四五日,却已经出了不少事故,什么撞到柱子上,摔下栏杆,跌下枝头之类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
小凤无辜地歪头看他,她那不是扑蝴蝶,而是看那蝴蝶快要撞上门廊角落结的蛛网里,她想提醒蝴蝶来着;她也不是故意要爬那榕树,而是枝头掉下一只小喜鹊,她想把它送回去来着。
胡緋最受不了她那天真的眼神,立刻扭头走出内室:“总之不许到处乱跑,乖乖练字,我回来是要检查的。”
第二十章 自作自受(二)
胡姬这两日就等着胡緋出去,哪知道最近胡緋闲得很,整日带着小凤窝在书房不知道做些什么,今天胡緋把小凤一个人留下了,她的计划终于得以实施。
忽然一只红色的蝴蝶从书房的窗户飞了进来,在小凤头顶转圈圈,小凤叼着笔杆,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想着胡緋刚才对她说的话,决定不去扑这只蝴蝶,谁知她不去扑蝴蝶,这只小蝴蝶却反而来扑她,只见它晃晃悠悠落在小凤的鼻尖,小凤盯着鼻尖上的小东西都成了斗眼,刚想把它赶走,它却又自己飞了起来,钻过珠帘往外室飞去,小凤没管它,又趴在桌子临摹起胡緋的名字。
这下好了,她不急,有人急了,蹲在窗外的胡姬见蝴蝶出来,小凤却没出来,心中一阵闷气,这小东西不是喜欢扑蝴蝶么,怎么现在蝴蝶在她面前,她竟然纹丝不动?
胡姬刚想站起来看个究竟,却不想一头撞上打开的窗户,疼的嘶了一声。
很快,胡姬便看见一个小脑袋从房内探了出来。
“莺莺啊……”胡姬尴尬地对她笑了笑,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冷艳高贵。
小凤见她笑,便跟着笑,露出两排白色的小米牙,这般纯真的笑容让胡姬心中顿生一股嫉妒之情,她暗中冷笑,狗血符咒都准备妥当,盛了一盆放在花园的角落里,就等着这小丫头上钩了。
“莺莺啊,你出来,姐姐给你看样东西。”胡姬朝小凤勾了勾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纯良。
小凤不疑有他,颠颠地跑了出来,胡姬拉着她的小手,一路到了后花园。
等到了没人的角落,胡姬立刻丢开小凤的手,露出真面目,冷笑着端起一早准备好的狗血:“别怪姐姐狠心,怪只怪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公子的心。”
小凤皱着眉头,打量着胡姬手中的东西,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下一瞬,一大盆狗血便从头洒下,小凤吓得跌坐在地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狗血触到小凤身上的一刹那,忽然一道光圈凭空出现,笼罩在了小凤周身,至于那一盆狗血,全部反弹回了胡姬身上,虽然大部分狗血都撒在衣服上,但还是有些溅在了胡姬的一双白希玉手上。那些符咒虽不是什么正经的收妖符咒,那狗血确实正宗的辟邪狗血。
这些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溅上狗血的皮肤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立刻起了水泡不说,还冒起了滚滚热气。
“啊——”胡姬再顾不上什么形象,疼得直跺脚,举着双手窜来窜去,把花园里好些胡緋心爱的兰花踩死不少。
向来自诩高贵的胡姬竟然如此失态,这幅景象委实难得一见,中院的丫鬟小厮一个个都跑来看热闹。
这么大动静,自是瞒不过胡緋的。
有人匆匆跑去大堂向胡緋汇报此事,胡緋只问了一句:“小姐可有受伤?”
那人想了想,答:“无。”
胡緋淡然摆手,继续与那送礼的敖茕谈笑风生,唯胡洱悄然退下,跟那下人去往后院。
第二
等胡緋回到中院的时候,小凤仍旧坐在书房,两条短腿够不着地,甩啊甩摇啊摇,嘴上叼着笔杆,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粉色衣衫,耳尖上一撮赤色羽毛可爱无比,她眼底的清澈如同一条涓涓细流,和着书房外洒下来的婆娑树影,染了一室寂静。
胡緋站在外室看了许久,直到小凤发现他,把自己的成果拿给胡緋看。
只见一张偌大的宣纸上只有四个大字——莺莺,胡緋,字迹清秀,相比较胡緋的刚健,小凤的字多了些女子特有的遒媚。
胡緋一手拿着那张宣纸,一手摸着小凤的脑袋,说道:“唔,有八分像罢,只力道差些火候。”
小凤笑得很开心,扑上去抱着胡緋的大腿。
胡緋把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折了几折收进衣袖里,随后长叹一声,一把抱起小凤,问起来方才发生的事情:“我走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得出这书房?”
小凤一边在胡緋手上写下几个近来认识的字,一边手舞足蹈,胡緋自己综合了一番,方知她的意思是:她出了书房,既不是为了扑蝴蝶,也不是去上树,乃是胡姬叫她出去的。
“要不是你生来便是神鸟,现下受伤的恐怕就是你自己了。”胡緋摇头,但也心知小凤单纯,对人从无防备,特别是身近熟人,即使是这次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教训,在小凤的眼里,什么都是善的,她天生就是这样的孩子。
窗外的榕树沙沙作响,胡緋心中已有了定夺,他把小凤送回书桌前,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大般涅磐经》放在她面前:“你先抄着,抄多少是多少,我去处理些事。”说完,胡緋捏了捏她的小脸,走出书房。
转身走出书房的那一刻,胡緋立刻消了脸上的笑容,他穿过光影斑驳的门廊,心中想的是,如果可以,他会灭了这世上的一切罪恶,成全小凤眼里的一片纯良。
胡姬卧在床上嘤嘤地哭,胡洱果然也在,坐在外室一脸无措,他看见胡緋走进来,立刻站起身:“公子,夫人她不过是……夫人不过化成人形百年,按心性她还是个小姑娘,公子您饶她一次……”
胡姬心中虽不满胡洱说她是小姑娘,却也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说话,此刻也任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自己只顾着怎么哭得柔美些好激起胡緋的同情心。
哪知胡緋竟然顺着胡洱的话说道:“确实是个小姑娘,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既然如此,也莫要在胡府待着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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