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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恋狐君不羡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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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执念太深了,便由他助闲歌送这人往生罢,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我要让你,为今夜前来悔不当初!成为永世梦靥!”洛秦提起画戟,狰狞笑道,面容上青筋狰然暴起。
“哦,是么?”鸢寂微哂,仿佛这威胁如同过家家,“你得明白,你的命格上,我瞧着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造化弄人,还是两次。”
说罢他便轻轻笑开,学着闲歌从前的模样,有些顽劣的朝洛秦竖起两根修长手指,轻轻摇晃。
“嘁!事到如今还唬我?你说,一个仙力尽失,犯了仙条的仙人,与一个将将成魔的食了千百山精仙灵的人,谁比较有胜算?!痴人说梦!”
若说起初鸢寂的仙术将他震慑住,那现下的他便是已经毫无畏惧了。
他提着画戟,一步一步朝鸢寂走去,每走一步便将那土地陷出一道深沉脚印。
此时天边一道紫电惊雷横劈而过,耀了半边夜空,原本朗然的夜晚也黑乌沉沉起来,仿佛昭示着上天对邪魔初生的惊怒。
狐狸君倒是仍旧优哉游哉得紧,“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寂某劝你还是不要上前来为好。唔,虽然你现在这副模样,当真比方才那斯文败类的样子好看多了,不过寂某有了闲歌,也着实不想同阁下分桃断袖。”
这话说得既嘲讽又调侃,是狐狸君向来行事风格。若是闲歌醒着的话,定要抖着嗓子大骂这尾狐狸黑心黑肺了。
洛秦嘿然大笑,看着他,阴森说道,“我说,现今而言,你才是那位该识时务的俊杰吧?”
他手中的画戟在地面划出缕缕火星,焚起一片杏花灼灼,短短一路,走得慢条斯理。
明灭火光中,鸢寂看着他,“你越界了。”手指轻叩,叠起一个印伽。
微微风声拂过,夹杂着淡然杜若香气,便是一下变得目力甚好的洛秦也未见得鸢寂是如果自他眼前消失。
措手不及间,洛秦转过头去,却发现鸢寂抱着闲歌缓缓落在他方才走来的路上,火光对面,踏花而立。
“常说真小人比伪君子可爱,可叹寂某一生,对这二者,都是不喜欢得很。”
此时一道画戟带着凌厉攻势却朝他劈来,鸢寂长眉一蹙,单手抱着闲歌,另一手轻轻拈起风雷之势袭来的戟身,“你这人,当真是没礼貌得紧。”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八章 相看笑不休
更新时间:201231 12:58:26 本章字数:2960
他说得浅淡,却不知洛秦心中如何惊异。
竟然轻易的单手截下了他的攻势!
清脆一声“咔嚓”,修长双指就这么折断了硕大画戟,仿若折草。
洛秦再看鸢寂,心中轰然升起了一股猫捉老鼠般被戏耍的羞耻恼意。
鸢寂看着他,面无表情,漆发飘散,声音中渐生寒意,“我也没什么耐性了,陪你玩儿了这么久,不过消遣而已,你今日所作所为,原本是该被诅咒下十八层地狱世世代代都不能为人了。”
他又叹一口气,视洛秦的神色于无物,“不过你今日倒是让我动怒了,也不错,就送你早登西天极乐罢。”
说话间,鸢寂一手紧束着怀里安睡的人儿,另一手便这么闲闲向前虚抓。
须臾之间,犹自气势冲冲的洛秦便被这一虚空探手扼住心脉,生生定住,丝毫不能动弹,口中开始不住溢出血丝。
“笑得这般难看,也不知道她看中了你哪一点。”
似是随口呢喃,鸢寂单手比了个极美丽的姿势,极强的气流划来,掠过洛秦面上割出两道血痕,空中被生拉硬扯出一个豁口,逐渐变成漩涡,吞噬的大口要将洛秦的身体吸入进去,慢慢绞碎。
如同扯一匹破布,却不见半丝血腥。
剧痛中,洛秦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体慢慢消失,绝望与恐惧再次来袭,方才极度膨胀的自信已倏然不见,张口欲要呼喊却哦呀不出一个字。
鸢寂眯眼笑着看他,“不敢相信么?蝼蚁安能与天地争辉,这都不懂,你枉成魔了。”
前一刻,心比天高,立志弑仙。后一刻,楼宇倾倒,断壁残垣。
他不愚笨,只是不知鸢寂岂止非一般仙人,便是神祇里,也是屈指可数。
玉碎瓦亦不全。
直到最后一缕红发消失,洛秦呼而不出,措手不及的怨念也被吞噬,那豁口便也随之消失在半空。
“阿弥陀佛,恳请神上留他一命矣。”一道空灵至极的禅音飘来,空中缓缓落下一道旧白佛袍的身影。
原是慈眉朗目的西天佛陀——大苦尊者。
“久鸢神上,别来无恙否。”
鸢寂浅笑,单手合了一礼,“上次见面已隔了八千年之久,尊者别来无恙。”
大苦尊者笑开,面上褶皱如若一朵老菊,“方闻得熟悉气息,便来此一观,没想到遇上神上,哦,这位是?”
尊者看着鸢寂怀中的闲歌,意中疑问。
鸢寂道,“尊者可知逍遥神木渊?”
大苦尊者诧异道,“哦?小佛竟不知这逍遥神木渊居然是名——唔,女檀越。”
“她现在叫木闲歌。”鸢寂淡淡道。
大苦尊者闻言若有所思,“小佛于六界游历,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木神上的传言,似乎与青丘现今那位帝君有关…”
他看鸢寂面色似有淡淡不豫,想到这里间或许自有一番恩怨情仇么,便也含着笑,没有再说下去。
鸢寂见尊者但笑不语,便开口询问,“嗯…尊者方才为何叫小神留那人一命?”
大苦尊者抚了抚自己旧白的佛袍,笑道,“如此,我便长话短说罢,这凡人曾是小佛座前弟子吹洛,因性格顽劣,故而被贬下凡修行七世。”
尊者又看了鸢寂怀中的闲歌一眼,苦笑一声,“吹洛修行的第七世,乃是一名琼华弟子。昔日错入妖界,却遇上了逍遥神木渊…古早众神之天光,久鸢神上想是知道的,便是上仙,亦难抵挡住这诸生万相的惑人之姿,何况区区凡人?”
“可惜这吹洛已教我扔进了六界边缘,唔,此时指不定正被绞成个什么模样,端看他心智定力罢,那里头,尊者想必知道,六界边缘太虚幻境里,都是些怨灵,专择心智不坚者而噬。”
鸢寂轻笑出声,“而且,小神本也没打算放他出来,只是不知他与尊者还有如此渊源。”
“小佛瞧此,便该是吹落冒犯了逍遥神,阿弥陀佛,但若他真身死魂消,这业报,约摸是该算到这位逍遥神身上的,而且,小神观这位女檀越面相,似是未再多言…”
“尊者对这弟子竟是此般爱护,小神到底逾越了。既如此,教训也是教训够了,能不能让他逃出生天,端看尊者佛法无边了。”
“阿弥陀佛。”大苦尊者宣眉,“多谢久鸢神上宽宏则个,既如此,小佛便就此别过。”许是心焦那吹落——洛秦元神安危,大苦尊者便也未再多言,便念咒捏诀,如一缕烟尘,匆忙离去。
鸢寂淡然看着远处已如米粒芥子般大的白点,心下喟叹,这位老友倒也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八千年之久,大苦原先朗然清华的容貌,竟变成了鹤发童颜。
也不知他与这吹落发生过什么。
朗然月下,再次风轻云淡的半山杏坡上,鸢寂抱着闲歌,跃上最高的一株华冠杏树。
杏花依旧簌簌,地面上突如其来的火光业已不见,只余一线焚烧过的灰烬。午夜虫鸣,凉风习习。一切归于岑寂,似乎什么也未曾发生。
对一轮弦月,鸢寂将手覆在怀中芙颊的幼细肌肤上,划过浅淡细致的眉眼,极为奇妙而温润的手感。
他并不陌生女子的肌肤,却从未如此眷恋。
闲歌没有蹙眉,应当是好梦,酣眠的眉梢眼角俱是傻气紧着的可爱。
鸢寂低头,缓缓吻了下去,墨发垂下,散入闲歌凌乱青丝中,叠成一片。
*****
闲歌长久虚弱的身体,仿佛被填进了新的仙灵,逐渐充盈起来,她缓缓睁眼,便见到一双饱含着笑意的墨莲眸子。
再瞧了瞧她正被他合身揽在怀中,饶是闲歌大人万年修行,也不禁老脸一红,转过头去。
春宫册子虽看得多,身体力行、暧昧相偎,他这举动,是要将她心里这头一个给占满么。
还没开口,便听到狐狸君戏谑,“一介神祗,被个半吊子修仙的凡人制得手无缚鸡之力,我是该赞一声神爱世人,不忍伤之呢,”语调一转,急骤而下“还是脑子着实愚笨得紧,不知人心险恶这一说么?”
闲歌憋红着一张脸无话可说,鸢寂已缓缓笑了开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谁也未曾察觉到的呵宠。
闲歌并没有询问关于洛秦的事。
她心里突如其来的有些羞愧,今夜里发生这么多事,串联一起,无端烦躁了起来。微红的芙颊抬起来,却在此时无意中又对上那一双蕴着深沉笑意的墨眸。
霎时间风静,云止。
放眼过去满林子杏花飘落,被风飘着带来几片正落在发丝上,司日星君这个卯点得正是时机,阳光热烈烈的洒下来,温暖得紧,中间最高的华冠杏树上,墨黑莹白,相依相偎。
约莫这回,是她犯矫情了。
“狐狸,对不住…”声音细如蚊呐。
“唔?…没听见,闲歌说了什么?”
“没什么,今儿天气不错。”
狐狸再没说话。
冬日游,似水云雪落满头。莫是谁家少年不知愁。纵无心,跌入云泥,相看笑不休。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三十九章 美人脚踩莫书呆
更新时间:201231 12:58:28 本章字数:2850
日近正午,依旧上京闹市中最大的那间醉仙居,此时的二楼,却被众食客团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围住的,却是一方长桌,旁边长椅上正大喇喇坐着个蒙面的紫衣女子,正一碗接一碗,喝着醉仙居三十年的纯酿女儿红,气都不喘,譬如喝水。
女子身形妖冶,长发结成无数小辫,额间坠了一枚半月华盛,鼻梁下轻薄的面纱也遮不住一面妖冶风情,眉目里自有一股风流又高傲的英武之气,只踏着鹿皮靴闲闲坐在那儿好没骨头的模样,却自有一番睥睨众生又流丽惊艳的模样形容。
端的是灵气逼人。
而众人围着瞧并而为之惊异的,却不是她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惊艳殊容,或者边上那早已歪倒的十数个酒坛。
而是,她闲闲歪坐在凳上,并着脚下,却踩着一个状似书生的白衣身影。
这清瘦又灰头土脸的书生,正是莫京言。
此时莫大书呆犹自满腹幽怨,同着一头雾水。
他昨日晚上既惊既吓的回来同鸢寂报信,后者听完便“刷”一下消失不见了,莫京言一晚上见过太多与他这普通书生毫无干系的事后,便也稍稍镇定了下来,倒头就睡,一直宿在了鸢寂房中,累极也受惊吓至极。
故而直到正午才被饿醒,遂下楼寻食儿。
却没想他正端着一碗阳春面正准备下口时,只听木楼梯“蹬蹬”之声,一道紫影大喇喇冲了上来,风尘仆仆,却是个蒙面的紫衣身影。
端瞧那身姿,便是袅娜窈窕得很。
莫书呆正迷蒙着,无端脖颈一凉,却是这紫衣女子眸中阴厉至极的瞧着他,额间那枚华盛也因她的匆忙赶路,而犹自摇晃不已。
他正脑中满是不明不白,猝不及防被揪住颈前衣领,却是那女子凑近了他,觑眼笑望。
莫书呆正被这人周身幽兰馨香而心旌摇曳时,却听得她开了口,声音既低柔又阴寒,且不怒自威,“可总算找着你了,小阎殊,这次还想跑,也得问问孤家答不答应!”
他还没来得及问这紫衣女子阎殊是谁,也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儿,就被这女人拉了过去一把踩在了地上,她倒撂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叫了小二来,径自上了好十几坛好酒。
就这么自顾自喝上了。
莫书呆无奈得很,不知这女子是个练家子还是个甚人物,他倒是挣扎了好几次,却也没挣扎起来,只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一副又笨又狼狈的模样。
旁人里有一些是前日里瞧过他与那卖唱女争论过那十二恨的事儿,故而今日他便是被这紫衣女子踏在脚下如此羞辱,也无人上前帮个忙,只在一旁窃窃低笑。
莫书呆又羞又恼,羞得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无故叫这女子擒住,叫旁人看了笑话去,恼的是这女子端的心狠手辣。
他不是没有尝试同她告饶,“这…这位女侠,女巾帼,不知…不知小生同你…同你有何渊源,你要这般羞辱小生。”
那女子放下酒碗,觑眼瞧他,“我乐意羞辱你,我偏偏乐意叫人瞧你笑话,怎么着?”紫衣女子说的轻松,却在对视间,叫莫书呆看清了她一双美眸里有些痴有些怨,还有些书呆瞧不懂的情绪。
莫京言顿时憋红了一张原本就说不得多俊朗的脸。
“可…可是小生并不是…不是女侠口中那什么…阎殊呀。”
“闭嘴!”紫衣女子忽然大力碾了一下他的背,莫书呆顿时哀叫一声。
女子转头继续喝酒的时候,书呆痛眼里,看见了她耳后,原本叫细小长辫子遮住的,一处蛇形纹路。
一条蛇?仿佛是他曾在书上瞧过的竹叶青,但那转头又太快了,他没来得及瞧清楚。
最近时常遇上倒霉事,先是被个卖唱女污了自家先祖作歌侮辱门楣,之后又因那“木公子”而陷入江湖仇杀的破事儿,现下却又叫一个不知来历的美貌女子给踩在了脚下。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现下这模样…哎…不说也罢,只可叹,枉他乐师莫京言一世英名。
围观众人在旁瞧了许久,只盼着再出些事儿,却见这女子除了低头倒酒,抬头喝酒,便再无其余动作,在数道视线中也淡定自若,而地上那被踩着的书呆,除了开始挣扎了那么一下,现下毫无反应,一副抑郁模样不吭气,便都觉无趣,各自散去了。
又等了许久,莫京言再次抬头时,一边揉揉有些酸疼的脖子,一边抬眼看向那紫衣女子,却不想,那女子也正好看着他。
他看到那双眸中,猛然迸发出来的强烈恨意。
莫书呆心中疑惑满满,皆是莫名其妙,这女人干甚老是这般阴阳怪气的瞧着他,似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模样。
但畏惧她方才那一脚之力,不敢反抗,只好悻悻作罢。
不意乌木楼梯上,又“吱吱呀呀”的传来了脚步声。
这时午间饭点早过了,楼中多是一些喝酒闲聊望景的人,故而又显得安静,是以这两双缓慢的脚步声格外突出。
莫京言不禁转眼瞧去。
待那双人影终于出现时,却是那早先见过的“鸢公子”与“木公子”。
他心中登时如逢大赦,赶忙呼唤了一声,“鸢公子!”声音中颤抖,却是惊喜居多。连踩着他的那紫衣女子也因这一突如其来的喊声,抬眼瞅了过去。
来人正是方从杏林坡回来的鸢寂与闲歌。
闲歌方欲开口笑他几时成了四脚乌龟,却猛然将视线转到了踩着莫京言的紫衣女子身上。
莫京言呆怔瞧着这“木公子”为何一双眸子瞧着踩着他的这女子一瞬不瞬,就连那“鸢公子”也收起了嘴角的笑,直看着自己上方。
美人的因由?
莫书呆不禁抬眼瞅着踩在他身上那位,却不料眼前香风紫影一闪,背上登时一松,再转眼望去,却是那紫衣女子瞬时之间扑到了“木公子”怀中。
莫书呆正一头雾水更甚时,却听到了那边开了口。
“小肆儿!”
“小歌!”
白衣紫影相视而笑。
莫书呆趴在地上一时不明状况,鸢寂慢步走了过去,抬手扶起了他,他便赶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与鸢寂一同坐在了桌边。
闲歌脸上笑得清澈,玉眸中蕴满喜意,“唔,到底是我家小肆儿,便是这副凡人模样,也真真是美得紧。”说罢便伸出手,隔着面纱,在那那紫衣女子的琼鼻上轻刮了下。
紫衣女子一边笑啐了她一口,一边挽住她的手,“到底是我家小歌,便是这副少年模样,也是真真俏郎君一个,姐姐我心里都忍不住抱住你,亲上那么一口。”
“那赶紧来给小爷香一个。”
紫衣女子便双手持住闲歌的脸,带着浓浓酒香,大喇喇往闲歌面上亲了一口。
亲完又自顾自痴痴笑开。
这紫衣女子,便是那妖界女帝应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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