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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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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拦住了“让她静一静,他会想通的。”




、第十二章

我一路奔跑,也不知是跑了多久,只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正在花海。心中压抑,对着花海大吼大叫,喊得累了,便一下躺到了花丛中,任花儿把我埋起。

有风吹过我闭上了眼,脑中全是封印九幽兽时自己凄然决绝的眼神,痛苦、无助、伤心、彷徨,那个时候的我是怎样的绝望,宁颜我能原谅你吗!我真的做不到。我嘤嘤的哭。哭着哭着就眼泪决了堤。

“为什么,为什么?忘记了便忘记了,为何还要记起?我不是七弦,我只是弦歌,我只是弦歌。”我喊,撕心裂肺的喊。

“丫头,”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中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凄然道。是问中路也是在问我自己!

“丫头,这些都是你的宿命,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去接受。”中路的话说得很是平静,却说得甚是无情。

我苦笑:“既然他娶了他爱的女子现下又为何变成了天君的九皇子?”

“为你而跳下了诛仙台”中路依旧是很平静“你封印九幽兽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去,只是他去之时,你已经魂飞魄散了,只留了一个破损的东皇钟。”

我摇摇头当真不愿再想,隧正了色冷冷道:“中路,此生我已是弦歌,七弦便与我再无一点关系,既然那是宁颜与七弦的恩怨,那便随着七弦的死都烟消云散了,我也不愿意彼此纠缠了一世,下一世还要如此纠缠。现下,到是记起了一件当真该办的事。”

“什么事?”

“明日你且让奈奈随我去趟十里桃花林吧。”我淡淡道。

中路笑:“我倒是忘了,你连这事也想起来了,呵呵,那明日一起去看看那小子吧。” 

回了狐狸洞之后,我一直躲着则宁,倒不是还怨恨他什么,只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世与他那般收场,除了恨,在我心里没有留下什么别的感觉,而今生,从见面开始大抵便是冤家,自是没有什么可以相见相处的理由。 

次日收拾收拾,穿了件白狐狸毛袍子,扯着奈奈,和中路一起下了凡界,直奔十里桃花林而去。凡人寿数当真短暂,我和奈奈同中路赶到桃花林的蓬子时,见到的玉楼却已是白发苍苍了,他正在门口摊着一幅画,一个白衣女子逗弄着怀中的婴儿。他看着画中的女子,眉眼里全是宠溺的笑。 

我眼角有湿湿的感觉,一滴泪就这般悄然滑落,我哽咽着:“玉楼”

他似是听到了我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转了头,待看清楚我时,他的笑意竟是晕开了:“弦歌,你来了?我等了你八十年了,呵呵,只想见你一面。阎王都催小鬼来索我好几次了,我一直都在求他让我等着能见你一面。我以为,你当真再也不愿意记起我了,正想着这次小鬼再来索我,我便跟着去了,你就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朝我走来。

我眼泪不争气的一直落,赶忙跑过去:“你别过来,站那等我过去就好。”我奔向蓬门口,扶住他,他拉了我的手进了篷子里,像是个小孩子如数家珍一般,指着桃花酿,说着哪瓶是我酿的,哪瓶是他后来按照我的方法又加了些别的东西。说着我搭的小木蓬着实不结实,有一次塌了下来,他就差点提早去见了阎王,说烟沙河里的白鱼味道还是如八十年前一样美味,说这里的桃花每年都开得极美,却从未见过有结出的桃子。她颤巍巍的拿过一叠画像,一张一张的,给我指着哪张是什么时候画的,那时的我都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上午,终是在中午的时候累了,说“弦歌,让我躺在你的腿上歇会吧,”

我眼泪不住的掉,哽咽着:“好。”我像哄孩子一样,让他枕着我的膝,手抚摸着他的白发。

他看着我,笑的那般平淡祥和,“弦歌,不要哭,人总会老的,不像弦歌你是神仙,永远都像我初见你时那般美丽脱俗,我死之前还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很满足,因为你原谅我了。弦歌,来生再让我遇见你吧,让我补偿你,再也不让你受伤了,好不好?”“不好,下辈子你不要在遇见我了,你下辈子要好好的过,取个凡间的女子,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我已泣不成声。他笑:“弦歌不要哭,不要再哭了,我想看你笑的样子,极美呢,当真是个仙女。”“好,我笑,我笑给你看,你要记住我笑的样子,不能忘了。”他点头,“弦歌,我累了,睡会。”“好,你睡吧,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我压着声音不让自己哭出来。泪水却沿着脸颊一直落到地上。中路站在门口,转身望了望天终是闭上了眼睛。奈奈眼眶通红,伏在地上扯着玉楼哭着喊玉楼阿爹。门外桃花开的正盛,一阵风吹起了门口的那张画像随着飞起的花瓣一直飞得没有了影子。 

我与奈奈把玉楼葬在了十里桃花林的蓬子前,立了碑文,上书 :宴国君主柳氏玉楼墓 ,妻青丘弦歌立。奈奈为他添了把土,哭着说:“阿爹,你下辈子要幸福。”

中路摸摸奈奈的头:“你阿爹会幸福的,咱们走吧。”奈奈一步一回头的跟着中路走了,我跟在后面,满心都是难受。

回了青丘山,则宁已在厅里等我。这两天我一直躲着他,今日他却特地来等我,现下我被他扯着胳膊心中很是愠怒,玉楼才过世,我的心情极差,他倒是会挑时候,偏偏就往枪口上撞:“殿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扯着姑姑的手臂,你到是有多么没规矩!”他的一张脸此刻黑的和我那黑夜明珠倒是有的一拼,哑着嗓子道:“为何一直躲我?”

“两天不见而已,再说这青丘乃是我容家的地方,我用得着躲你么?”口中这般说着,心中却奇怪他这声音是怎么回事。怎的哑成这般难听。

他松开了抓着我胳膊的手,“弦歌,你答应过给我解释的机会的。”

晤,当初确实答应了他的,不想让他说我不守信,便搬了张椅子在厅里坐下,大方道:“你且说罢,我听着便是。”他抿了抿唇,脸色也恢复了正常,隧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正想开口说话,我却先站了起来,“解释嘛,少不了又是几桩故事,我先去泡壶茶来,慢慢品着听你说。”自顾去了厨房寻了壶上好的琼花露泡的茶,又兀自坐回了椅子上道:“现在解释吧。”

他拂了拂袍子便缓缓开了口:“便从你撞见我与别的女子成亲时说起吧。”

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你愿意在哪讲起都好。”

他皱眉看我,我自顾喝我的茶。“那时,我以为那个女子是你,你也看到了她与你长的是一模一样的脸。”我呐呐“确是一模一样的脸,然后呢?”

“我并不知道你去了九幽,那日大婚,冒充你的那个女子你可知道是谁么?是水华。你我只知道那水华不过是一株白莲,却不知道她是红蒙异种 ,生来便带有仙根。”

“晤,原来竟是放养在寒潭里的水华,你们天天见面,也难怪会互生情愫,只是欺瞒我那么久便是你们的不对了,若早些给我说了,也不见得我就不会成全你们。”又倒了小杯茶抿了抿,嘬了一小口。

他本来恢复了正常的脸现在又成了猪肝色,恨恨道:“我跟她没有生任何情愫,你可以让我解释完么?”

“呵呵,你继续,继续。我保证不再插言了。”低头只顾喝我的茶水,当真再无插过一句话。

“水华被我们放入寒潭之后,凭借着寒潭里的仙气很快便修出了神形,因为它是被你带回来的,所以她的一切形神意志皆出于你,也就是说,她是另一个七弦,她与你同根同德,能知晓你的一切想法,是以我也没能分辨出来。那日,你去往九幽,他便暗中迷昏了玉童,冒充你与我成了亲,却不想你又从九幽折了回来。她只得偷偷将东皇钟毁了。虽然她承了你对我的爱,但是她也是有独占欲的。后来你封印九幽兽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赶去,只是当我赶去之时你已经魂魄四散了,就连你随身携带的七弦琴也落入了九幽海底。你却是连给我看你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当真是狠心!”

说到这,他顿了顿,声音更是沙哑了几分:“你去了以后,我便折身回了白帝殿,扯着水华一路奔去了诛仙台。在诛仙台前水华用哀怨的目光看我,我终究是眉头都没皱一下砍了她的头颅,散了她的元神。之后便用尽毕生修为再一次求了渊灵,才得知你四散的魂魄会在八万年以后重新修成形态转世,所以我便跳下了诛仙台,在九重天上为自己聚了仙胎,一直等到你转世,便也寻了个机会找到了转世之地。”

“啧啧,则宁殿下当真是痴情,弦歌佩服得紧。但是殿下,如今做这些又有何意义?之前种种皆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前尘旧事罢了,你不再是那飘逸洒脱、放荡不羁的宁颜,我也不再是那清冷孤傲、寒若冰霜的上尊七弦,何不看开些呢?何必这般执迷自寻苦恼?”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砸吧砸吧嘴,当真是好茶。

正欲提步离去,他却拦住了我:“红尘轮回,不过是上演了一场场相遇错过又重逢的戏罢了,不管你是七弦也好,是弦歌也罢,我最害怕的终不过是你离我而去。”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道:“我知道,你这里我的位置,没有我这里你的位置重,但是弦歌,此心之中,除了你再无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装的进去了。”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我心中嘀咕,尘归尘,土归土,他的心中装不装得下那些二百五关我屁事?隧拂了他的手,只淡淡道:“殿下,老身今日刚刚死了丈夫,容老身守丧三年吧!”便自顾走了出去,不再理他。

“千岁的时候在尧光山上初遇见你便认出了你,那时便告诉自己,若是挨过两万岁天劫便再也不会放弃你,弦歌,我从来不需要去记起你,因为我一时也没有忘记过。。。。。”走远了他的声音我已听不见。





、第十三章

心中郁闷,离了大厅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自觉的竟又走到了花海。

四下张望一番便喊了起来:“小花神,快点出来,我来找你聊天了。”

这厢喊着只见一堆花叶子里,小花神打着哈欠探出了头:“弦歌,你这般叫嚷当真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你看我,女孩子应该像我这样矜持才对。”

找了几片蒲草叶子摆在了小花神旁边,兀自坐下望天。

“喂,你又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小花神嘟着嘴喃喃随我一起望天:“这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有呀,有云,飘过来飘过去的,云儿都没有家么?”我假装天真道。

“弦歌,那云彩不过是你们这些仙家握诀一引便生出来供你们走路的东西罢了,你少在这跟我装凡间少女了。”说完她不忘冲我翻个白眼。

我痴痴的笑,笑了一会安静下来,淡然的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就这般安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小花神也陪我默默看天,直到暮色渐重,却仍不想起身,一直这般躺着,心想今晚便睡在这花海之中,明日想回栖梧了。

小花神打了个哈欠说:“弦歌,我要回去睡觉了,今晚你不回你的狐狸洞了么?”

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想在月亮底下睡一觉。”

她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回去了。

我把头埋进手臂里,闻着暮夜时分花海中飘荡的香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抱着我,转回头来迷迷瞪瞪的也搂了他的腰,把头向他怀里拱了拱,竟还痴痴笑了两声。听得他低声的叹着气:“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嘤呓着:“娶我做你娘子吧。”说着搂着他腰身的手反上了他的胸,拽扯他的衣领。

他握住我的手轻声的问:“你不后悔吗?”

挣了他的手微微有些恼怒:“等了你三万年,只想着有一日能与你相守,你却是不愿意么?”嘟了嘴继续扯着他的衣服。

他呢喃:“不管你今夜你是把我当作了谁,我却始终只当你是我的妻子。”他覆身压了过来,我寻着他鼻间的气息吻上了他的唇,他也温绵的回应着我。我的身体渐渐沁出了香汗,贪婪着他给我的温暖。。。。。。

“穹苍,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我兀自呓语着。

他箍着我的手臂僵了僵:“原来,你心里的人真的是穹苍!”他的声音哑哑的,我迷迷糊糊的应着:“恩”便沉沉的睡去了。 

早上小花神把我从花堆里扯了起来,我当真头晕的厉害。昨晚上竟是做了个梦,梦到了穹苍,梦到了我与他一夜销魂!皱了皱眉,道:“小花神,怎么这花海中的香味和昨天晚上的不一样啊?”

“哪有不一样?我闻着一样啊。弦歌你是睡糊涂了吧?”小花神疑惑的看着我。许是我真的睡迷糊了,甩了甩头便不再去想。只道:“我这便回去了,今日就去栖梧,等我把师父救醒,再来找你闲聊。”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我哼着小曲找到了中路,七嫂带着奈奈回去招摇山了。央了中路要替我好生照看着奈奈,中路笑笑让我放心,走时突然想起了素儿,又告诉中路让他替我寻寻,看能不能把素儿带来青丘。中路应承着,说会尽量去寻一寻,凡人寿数短暂只怕不见得寻着。我嗯了一声辞了中路就乘云走了。 

又是堪堪行了几天的路,这次狐狸爪子倒是麻利了许多,只在第八天夜里就到了栖梧。堂印一直守着大门,此番却是坐在门口睡了,我正想逗他一逗,便捡起一颗石子向他砸去。

堂印的仙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别的童子修个几千年也可修的个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可他都几万年了仍然还是老样子,没有变了一分一毫。

这小石子打过去,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他的额头,他啊呀一声便跳了起来,摸着额头的红印子怒道:“白毛、黑耳,又是你们俩在搞鬼么?快给我滚出来!”说完还不忘拿起身边的木棍找了一番。

我咯咯地笑:“堂印,你怎的守门守得打起了瞌睡?是想被罚了么?”

堂印一看见我就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弦歌,你说你去救亲人,一走,就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后来你七哥跟你七嫂来栖梧寻你,说你被天君的二皇子封了修行,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跪在师尊面前哭了好几天,就怕师尊要是醒了找不到你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呜呜呜呜”

“额。。。。。堂印,男孩子是不可以哭的,你这般不要命的哭,我都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不然对不起你的眼泪。。。。。。”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扯了他的衣袖:“快些进去吧,今夜这门你就不用守着了。咱们进去喝瓶小酒暖和暖和。。。。。。。”

这厢说着已扯了堂印进了大殿,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他抹了眼泪去厨房拿了小酒小菜。草草吃了几口,嚼着一嘴的菜,口齿不清的问堂印:“堂印,白毛怎么弄回来的?我记得把它弄丢在昆仑山上了。”

堂印看着我吃饭,呆傻的笑:“弦歌,你又变漂亮了呢。”

我正嚼着的菜被他一句话噎到了嗓子眼,咳了几声赶忙拎过酒壶灌了几口,稍稍舒缓些,便黑着脸道:“臭小子,回答正题。”

他看着我,傻头傻脑的说:“白毛它有灵性嘛,自己识路的。”

继续跟他胡扯着:“这几年没见,你是不是把栖梧的饭食都偷吃干净了?本来好好的一张脸现在胖得跟猪头一样。”

他本来傻笑的脸转为了微怒,又有微怒转成了悲凉:“呜呜呜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的仙童都长高长大了,我就只长胖长肉,呜呜呜你不许提人家的伤心事,呜呜”

我莞尔。。。。。吃过饭菜打发了堂印去睡觉,自己转了梨花小径到了后院,看着门口聚满冰凌子的的玄冰洞,提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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