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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雨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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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抱拳道:“多谢大师美意,但我师兄弟还有俗事要做,不得不走了。”他一弯腰,在浩然宗弟子搀扶下离去。
“且慢!”在此当口,一声低喝忽又传来,这声音中气十足,圆润悠久,一听便知是内力高深之人发出的,无数道目光聚集了过去,只见一匹马踏上了街道一端,马匹高大威猛,上面端坐着一个身着黝黑铁甲的人,腰悬宝刀,手握缰绳,他的身体被盔甲遮得很严实,但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却透着炽光,从他的眼神中,人们仿佛能听见刀兵交戈的声音,见到火焰升腾的场景。
他的马在原地盘旋了几步,吐出白气,在这当口,四周的街巷里冲出许多负刀荷箭的官兵,江湖中人心思缜密,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冲出来的官兵不是普通衙役,他们穿着厚厚的盔甲,眼神坚毅,全身透着一股精气神,他们即使不动,站在那儿,便让这些舔血而生的武林人士都感到寒气。
霎时间,静到了极点。
浩然宗人也觉不适,但是被叫住,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位军爷,叫我们何事?”
那位将军站得远远的,但是声音稳健清晰,听他说道:“京城之内,私动刀兵,致人死伤,竟想一走了之,视我帝国律法何在?”
在场的人们都苦笑,江湖人士哪管律法,讲求的快意恩仇,仗义出手,如今被这官家一说,都不知如何作答,怔在了那里,还是浩然宗久经历练,此时也无慌乱,为首者道:“我们师兄弟今晚只是碰巧出行而已,并未动刀兵,更没有致人死亡。”
将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问道:“这人是谁?”
为首那人答道:“是‘裂山手’曾言,被人杀死在此。”
“不是你们所为?”
“刚好路过,被人冤枉。”
将军一挥手,一个兵士走出,将军道:“这是我帐下的仵作,精善刀兵之伤,因他对江湖门派颇有研究,凭伤口便能判定是哪派的手法。”
仵作来到尸体前面,剥开了浸血衣物,找到伤口,伸手抚摸伤口,比较深浅大小,这人时而皱眉沉吟,时而低头推敲,约莫一炷香时间,方才起身道:“将军,这人是被浩然宗剑法所伤无误。”
众人大哗,有的觉得难以置信,有的则是冷笑连连。观忍大师若有深意地看了浩然宗那边一眼,浩然宗人心里一沉,知道观忍大师是在怀疑他们有意杀人夺心经了。为防浩然宗声名有污,有人站出道:“将军,这绝不可能,我们二十个兄弟没有杀人,其中有诈!”
仵作冷笑道:“除了你们浩然宗剑法外,没人能够使得这样精准的剑法,准得连脉络间的纹理都顾及,这一手像极了你们的搏智围棋,真是好风采!”
浩然宗弟子急忙去检查曾言的伤口,一见之下,面色惨白,果不其然,是浩然宗的剑法。
将军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为首那人叹了口气道:“既然将军不相信我们,我们也没办法,那将军就把我缉捕归案吧,人是我杀的,与其他人无关。”
他身后的师弟们拉住了他,急劝道:“师哥,你怎么能被捕呢,你没杀人啊!”
那人咬着牙沉声道:“莫要多问,你们尽快回去,把今晚的事报告给大师兄,这事有古怪!”他的话小得只有同门能听见,快速交代完后,他双手一伸,道:“将军,那就逮捕我吧。”
将军却瞪着他,沉声道:“你一人不行,需得在场的所有的浩然宗弟子!”


第十一章 朝廷神威

 将军手握大权,自不会口出虚言,只是他的话一出,登时让所有人如坠冰窖,本来还有人抱着嘲弄的心态围观的,此时也觉通体冰凉,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情势不对!这是他们的心中所想,官家这次绝非普通的维护治安,而是要对浩然宗下手了,庞然大物突然争锋相对,难保不会殃及池鱼,他们嗅到了危险。
浩然宗人脸色凝重,所有的人都紧握住了剑柄,为首之人尽管武功全失,但是气势丝毫不弱,上前昂首道:“将军未免欺人太甚,想抓我浩然宗子弟,须得问下我派的掌门,更要问我们的大师兄答应不答应!”
这人好生奇怪,竟把大师兄说的比师父还重要,难道是不肖逆徒?非也,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浩然宗出了个不得了的弟子,官拜御殿将军,从二品大员,亦是浩然宗的传人,位列至宗四尊之一,在江湖人士普遍与官家不和的局面下,竟能身近显极,不得不说手段高强。
面对管家时,搬出这尊大佛,更能起到震慑作用,如今将军对将军,情势不明朗。
那个将军嘴角溢出冷笑,缓缓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坚毅沉冷的面孔,大声说道:“别人怕轩辕化羽,我李三石可不惧他。”
此语一出,潘易宇眼神闪过一丝阴鹫,想必听到了那人的名字心中不快,而他人则是一脸惊惧,李三石,这个名字对于帝国人们来说绝不陌生,神威将军、帝国柱石、官至一品!其实以他的功绩早就可以封疆列土,做一方逍遥侯爷了,可是这厮酷爱打仗,三天不见血浑身都不舒服,固辞封赏,常年在边塞领兵抗狄,北狄因惧他神威,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逢敌若唤李三石,当先回首望故乡。
李三石回来了!当止小儿哭,当禁盗贼足!
浩然宗人呆怔一瞬后,问道:“李将军驻守边塞,怎么在这时回来了?在下不记得京城有李将军的军队,也不知李将军在京有公干。”
李三石说道:“以前是没有我的军队,但是现在有了,这些士兵属于护国卫队,我就是这支军队的都指挥,以前我没有公干,但是现在有了,就是抓捕你们浩然宗弟子。”
话语中针对浩然宗的意味明显,为首那人哼声道:“李将军未奉御诏便私结军队,本就有触法律,又有何权利抓捕我等无罪之人?”
李三石斜睨那人,双手朝天一拱,说道:“奉上谕!”
浩然宗人脸色大变,登时连退几步,惧然道:“你你,你怎么能得到圣旨?”
李三石没有回话,而是拿出布轴一卷,双手一抖,提声道:“奉上谕!”
圣旨一出,天下何人不惊,何人不畏?便是那些江湖不羁侠客也是腿脚一软,立时趴伏在了地上,一时间,整个街道除了李三石,所有人都深深跪了下去,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武林人士不敬官府,不服律法,但在此时都低下了头,他们怎敢不低头,又怎能不低头!你所生世上,最敬畏者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恩师,不是亲朋,不是旧故,而是皇上,你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皇上,因何?因为你的父母,你的恩师,你的亲朋,你的旧故最敬畏的是皇上!一旦你敢有违皇命,天下间你将无处藏身,处处都有剜人肉骨的眼神,处处都有辱骂和轻贱,你本身在世上的,瞬间你就会发现自己所处的乃无间地狱,时时饱受业火炙烤。
可是江湖豪杰求的就是一口通畅气,又何惧天下孤立?没错,有违皇帝的人怕的不是天下人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成了罪人!你头上的天,你脚下的地,你呼吸的空气,你处的宇宙,你的血液,你的骨骼无不是皇帝的,他代天行权,他是天子,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他是圣人,他是君,你反他本就有违天意!
他立纲常,他行教化,他定律法,当他受人尊敬高歌的时候,他统御下的一切才能正常运转,一旦都反他,都不敬畏他,这个世界的规矩就变了,越货杀人,杀妻夺子,长幼不分,伦理不正,纲常不举,天下将大乱,流血漂橹,文明礼仪不再存在,世人将在战火纷飞中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而且盗贼四起,乱臣当道,天灾频繁,如此这般便会发生同类相残,暴尸荒野,易子而食的悲剧,这是罄竹难书的罪过,皆有可能因一人的不敬畏而发生,谁敢站出当那历史的罪人?
人人头上顶着天,人人脚下踩着地,天地中间,便是君王,他一倒,天塌地陷。因为此节,人们争相恐后的跪了下去。
人们大气不敢出,只听李三石朗道:“皇帝有旨,今查浩然宗包藏贼子祸心,责令天下臣民共讨之。”
蹭蹭!拔剑声四起,一瞬间,浩然宗弟子便被剑锋包围,为首那人见状,已知不可逃,便沮丧问道:“李将军这圣旨从何而来?”
“自然是皇宫大内。”
“怎么进去的?”
所有人听见这话,都竖起了耳朵,好像皇家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帝传个圣旨都挺费劲的样子,李三石略一思索,出声道:“皇宫乃是陛下居所,给本将一个旨意又有何怪异。”
见他不说,浩然宗人也不愿多问,垂下头颅,静等发落。李三石先无动静,望向观忍大师,说道:“释迦门可愿与朝廷共同进退?”
观忍也有点发懵,不过他乃一代高僧,自然不会喜形于色,只是平淡地道:“皇帝陛下御统六和,佛家也有佛祖传下的佛统,若是不违本门立教根本,一切听从圣上旨意。”这话说得取巧,其中大有张致,但是李三石也不求释迦门援助,只要袖手旁观也就行了,他合十道:“大师,本将明白。”他一抽宝剑,喝道:“来啊,逮捕这些贼子,送进大牢!”
浩然宗人心知无法反抗,只得束手就擒。李三石又望向其他人,说道:“臣民为君分忧,理所应当,当此危难时刻,诸位必须留在京城,等诏为陛下效命,若有不从,他利剑一抖,森然喝道:“杀!”
武林人士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道:“当今乃是明君,乾坤盛世下,京城怎会不太平,皇帝陛下高坐宫廷,我等莽夫有什么忙能帮得上?”
“哈哈,”李三石冷笑,说道:“侠以武乱禁,你们手中的剑能劫富济贫,同样也能杀人,有干天和,浩然宗便是狼子野心,企图谋害皇帝,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天下讨之!”
谋害皇帝!这四字关系太大,让所有人心头一滞,就连上天都阴沉下了脸,雷声隐作,人们意识到这次浩然宗闯了大祸了,都有意疏远了在场的浩然宗子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同时有心巧之人疑道:“浩然宗十年前于勤王一役名满天下,又怎会对皇帝不忠呢?”
李三石环视众人,说道:“具体的细节你们不必知晓,只要你们对皇帝陛下忠心,日后必有赏赐,荣归乡里,若是敢有不臣之心,哼,下场与那逆贼一样。”他一说完,四周的兵士往前一顿,脚步声铿锵整齐,身上的披挂碰撞出金属的脆鸣声。
很多人不堪将军的逼视,都持剑站在了朝廷一方,仍有少数的一部分人尚自犹豫,踯躅不决。
李三石催动马原地转动了三圈,瞅着余下的人,说道:“浩然宗势大,积威之下,难免让江湖朋友不敢轻易得罪,这一点本将明白,但是诸位请记着,天下间并非他浩然宗一家独大,还有门派能与其相匹敌。”
所有人心中一凛,听他这话路,仿佛得到了一个大门派的相助,是哪个门派?人人都看着他,心中思忖不停。
李三石稳坐马上,陡然剑锋斜指,大声道:“请看!”人们顺着他的剑锋看去,剑指处,有一座高楼,翎角蜿蜒,一檐处,红木翠瓦,当上面竟站着一个人影,原本夜里无月,但在此时,月亮刚好露出了半边脸,而那半边脸正好挂在了那人的身后,人们正好看清那人的衣着,是白色的,在月华光照下,尤显脱俗,风吹来,衣袂飘摇,露出一柄剑。一柄剑,一个人,此情此景下,完全达到了平衡,人们看得呆了。
风华绝代!这是最适合此情此景的词语。
那人如同山间的流水,林木间的晨曦,石中的美玉,黑夜中的旭光,引人注目。
那人缓缓抽出了剑,剑染月光,冷锋逼人,剑在空中划了一圈,突然劈斩而下,遥指向街道上的人们,这人仿佛有魔力,一举一动吸引着无数的目光,然而当那人挥出这一剑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下去,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叭叭叭!很多人的兵器自觉脱手,掉落在了地上,甚至有人瘫倒下去,目光游离、神色无彩,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无法出声。
这远远指出的一剑,就已经“杀”了很多人!
尚能说话的人,此时喃喃道:“天剑,天上的剑!”人们的心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噌!剑入鞘,冷锋藏,西楼的素月也羞入遮云,一切都归于原无,人们再看向楼宇时,那里空无一人,唯独冰冷的瓦木,没了那人,街道上的人们才缓过神来,不再心悸,只是没有一人说话,街道十分安静。李三石瞑目享受这种安静,良久,他才道:“天剑派已经宣誓效忠陛下了,刚才那人就是天剑派的传人弟子,各位不用再忌讳得罪浩然宗,有天剑派,没人能轻易放肆!”
这一出话配合方才的那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除了观忍大师和觉苦,所有人都站到了朝廷一方。场面形成了三方势力,一方是朝廷为首的军士以及江湖人士,一方是浩然宗弟子,另一方则是释迦门的一老一少两个门人。
“徒儿,我们先告辞吧。”观忍似乎不喜这样的场景,携着觉苦朝众人道声佛号,持着念珠从容地走出人群。尽管在场有很多人,若论武力不见得输于他们,但是却无人胆敢出言阻止,便是朝廷的护国卫队也自觉地让开了道路,身上的锋厉气息也弱了很多。
再看李三石,他坐在马上,凝神闭目,似是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知,当两个僧人走远后,他才蓦地睁开了眼睛,迸发了冷芒,他一指江湖人士,说道:“你们编入护国卫队第五卫队,现在开始,回到住处等诏。”说完,他一蹬马鞍,骏马调转回走,他手下的一千人马紧跟在后。浩然宗弟子已被捆绑,押在队伍中。
李三石离去后,只留下了一干江湖人士,他们本是各抱目的而来,万没有想到会卷入京城的斗争里,更不会想到他们会牵连到国之社稷中。现下想要脱身是不可能了,他们不是绝顶高手,更不是师承天下至宗的子弟,可没有胆气与朝庭抗衡,只得糊里糊涂地困在了这里,念及这等可笑经历,人们都不禁相视苦笑。
也有想得开的人士,此时仍自笑道:“都苦着脸干啥,没听说事成后必有重赏吗?大家辛苦半生,说不定于此一役便能飞黄腾达!”他这样一说,效果立现,勾起了不少人的贪觉,接二连三的有人大声附和,场面热闹了起来,更有甚者,结交同行,准备在京城大干一场。
除却至宗,显宗在武林中地位亦尊,华山,这个现场唯一的显宗,师兄妹们也商量了开来。有人问道:“大师兄,看这样子浩然宗已是四面楚歌了,我们是否要在此役中抢占先机?”
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张启松见到师弟师妹们火热的眼神,不由得苦笑,摇头说道:“你们太小看至宗了,也太高估朝廷了。”
潘易宇正觉自己敌人就要垮台了,心中窃喜,被张启松一说,顿时大惊,问道:“这话怎说?”
张启松道:“有些人把这次当作彰显声名的机会,觉得浩然宗是一只引颈就戮的猎物,谁先下手就能得到最好的一块肉脯,可是我却认为,这是一沼泥潭,谁动得越狠,谁陷得越快。”
“何以见得?”
“一个需要大将弃防边塞,需要天剑传人仗剑下山的敌人,能是好惹的吗?”
众人不语,感到了一丝凉意,亦越发觉得浩然宗的神秘,对于潘易宇来说,这无疑是加重了负担,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可是一想到冷秋妍,他的心里就一阵锥痛,痛苦简直让他丧失了理智。


第十二章 仗义出手

 华山众人无话,只得赶回住所,思量对策。
可是当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生了变故,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呵斥声,外加一个粗狂的狞笑声音,那女子声音焦切,又断断续续,像是体力不济了,华山派素讲侠义,不问发生了何事,所有人皆提剑赶去。
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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