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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奇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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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不能自主。

不知过了多久,裴肃桢似乎醉了,趴在桌上不动。惜玉叫了他两声,没有动静。白苧想起他们共饮的时候,他酒量很好,仿佛千杯不醉。果然面对美女,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果然醉红楼名副其实,贵的酒,醉起人来也快些。

自作自受。她感觉舒服了一点,起码不用再看两人卿卿我我,你浓我浓。

白苧正待下树,惜玉拍了拍手,走进三个紧身衣饰的汉子,手中拿了绳索。白苧不禁抓紧了树枝,皱眉猜想他们的用意。

就在绳索即将绑上他的刹那,风云突变,他忽然张开眼,一手扣住一个汉子的咽喉。

白苧差点叫出声,她大气不敢喘地看去,惜玉脸色一变,拿起酒杯砸向裴肃桢,然后迅疾地退出房门。被裴肃桢扣住的汉子软软倒下,另外两人摸出腰间的佩刀,狠狠砍去。

坏了坏了,他的手下全离开了。白苧完全忘了要去恨裴肃桢,满脸担忧地暗自祷告,只见他出手如风,一手劈在一人颈间,又一肘将另外一人撞开几尺,紧随惜玉出了房门。

白苧看不见酒楼里的情形,不假思索地爬下树,冲到醉红楼门口。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从二楼传来,她跑到楼梯口,正有个小二一路滚下梯来,鼻青脸肿地挡住她的去路。

白苧抬头看去,惜玉仓皇地想下梯,裴肃桢赶在她面前,两人怒目对视。

“为什么?”裴肃桢低吼。

惜玉不答,眉眼间不再柔顺,充满了敌意。

急促的马蹄声在楼外响起,白苧转头看去,领头是个白皙清瘦的男子,手持长剑跳下马,与身后十几个汉子一齐涌入醉红楼。惜玉听到动静,眉头舒展,对裴肃桢道:“不要怨我,是你在青州欠下的血债太多。”

白苧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人带着家伙赶来,可见是有预谋,裴肃桢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打。她有心帮忙,又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瞥见墙边立了整整五排酒坛,立即从那个跌倒在地的小二手上抢了刀,用力砸开坛子。

劈里啪啦酒坛碎了一地,酒水汩汩流出,白苧大喜,不是空坛子就好。在那伙人赶到楼梯口之前,她擦亮火折子拦住众人去路,一副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傲气。

裴肃桢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轻蔑地道:“原来是血龙帮焦少帮主。”他的目光顺了看过去,发觉白苧正在螳臂当车,冷汗流了下来。

千万,千万不要随便出手,会帮倒忙。裴肃桢挠头,心想若不得已,只能扣了惜玉做人质,交换白苧。当下不得不拖延时间,对惜玉道:“我待你不薄。”

焦少帮主远远瞧见,叫道:“惜玉莫怕!他手下人都被扣住,青州分堂也一把火烧了。他就一个人……”看了面前的白苧一眼,没有更正数字,“没啥可怕。”

惜玉见到焦少帮主,欣慰的神情一闪即没,裴肃桢看出端倪,想起两人初见,正是去年他和血龙帮大战之后,不由一叹,“原来那些日子,全是假的。”

白苧没听清,也没心情去听。她一边暗暗叫苦,都什么时候了裴肃桢还在纠结感情得失,一边举着火折子威胁那焦少帮主,“别过来!过来我就丢了。”

嗯?好像酒水流的不是地方,尽往她脚下淌。不过没关系,血龙帮这些人双脚也浸在酒水里,大不了玉石俱焚。她老爹白骧每回过年喝酒,会在酒杯里点火助个兴,白苧一时气壮山河,哼哼,怕了吧。

焦少帮主毫无惧色,拉过长剑,用剑柄“啪”地敲了一下白苧的手背。她一吃痛,火折子掉入酒中——就灭了。白苧黑了脸,还没反应过来,焦少帮主顺手一推,清理出上楼的路,“给我绑了。”带领帮众噔噔噔上了楼梯。

两个汉子伸手探来抓白苧。裴肃桢一看,不好,这是大力擒拿手,正想为白苧哀悼,不想她脚下一滑,溜了一跤,连带那两人一起摔倒在酒水中。

“姓裴的小子纳命来!”焦少帮主一路喊着杀将过来。裴肃桢见白苧未受制,立刻把惜玉往赶来的焦少帮主面前一推,纵身从二楼跳下。

没想到他和惜玉再次相见,竟是以这种方式告别。

一个踉跄,裴肃桢差点跪倒在地,顾不上痛,从酒水里拉起白苧的手,二话不说往楼外跑。门口,掌柜和两个伙计持刀劈来,裴肃桢步下轻移,三转两转绕出了包围,又揽住白苧的腰,将她凌空抱了转了一圈。

她的脚扫过三人,好疼!裴肃桢拿她当武器,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呜呜,怎么又是惜玉。

三人应声而倒,先前两个血龙帮的汉子又追来。裴肃桢放下白苧,抓起两个酒杯,无比精准地打中他们的鼻子,拉了她跑出店门,劫了焦少帮主的马绝尘而去。

白苧与他共坐一骑,没顾上害羞,犹自哀怨,“居然烧不着!”

“你不会用鼻子闻吗?又不是烧酒。”裴肃桢驾马皱眉,像是在苦苦忍笑,“用这么贵的酒洗脚,出了我一口恶气。”

幸好掌柜是敌人,跑得快不用赔酒钱。呃,为什么他仿佛体力不支似的,大口喘气,喷得她耳后痒痒的?白苧侧过头,发觉裴肃桢两眼迷离,握缰绳的手也松开了。

她赶紧代他抓住缰绳,好冷的手!白苧的背脊顿时凉飕飕的,知道大事不妙。他这模样,像极了初遇时他犯的宿疾。他不是在忍笑,是在忍痛!

醉红楼上,焦少帮主扶着惜玉,怜爱地嘘寒问暖。

“他已喝下毒酒,赶快派人去追,别让他……让他走脱了。”惜玉颤声说道。

“莫怕,我们布下天罗地网,这回四大帮派联手,务必把魔教在青州的势力连根拔起。”焦少帮主哄着惜玉,“他再不会来骚扰你。”

惜玉垂下眼帘,终于安了心,幽幽地说道:“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玉溪别院恭候芳驾。”焦少帮主揽住她的腰,“从今后,你只要笑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惜玉出神地望了他。和那么多男人花前月下,他们从未说过要替她赎身,也唯有眼前这人,肯给她一个未来。

尽管,他要她去陪他的仇人。于是和裴肃桢相伴的每个日夜,她都在想,再忍多久就能自由。偶尔心动了,她却不曾从裴肃桢的眼角里,看出更多真实的情意,能交付出一颗心的情意。

这样也好,逢场作戏,两个人都不会为难。

惜玉咬着唇,心头奇怪地浮起白苧的影子。那个送信的丫头又来做什么?她看得出裴肃桢眼中的关切。明知这样普通的女子入不了男人的眼,但为什么,她会有一丝丝的嫉妒,在他们相携出店之后?




第 10 章

裴肃桢的身子渐渐全靠在白苧背上,额上的冷汗顺了她的脖子滑下。白苧一边漫无目的地赶路,一边焦急地叫他:“喂,喂!你怎么样了?”

远处隐隐有马蹄声,裴肃桢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嘶哑地说道:“我受了点内伤,你好好驾马,沿这条大路往城东走。”

白苧心跳加速,看着夜色里愈见黑暗的青州城,结巴道:“我……我……你……你没事吧?”她好容易咽下“我会迷路”几字,心想这时不能打击他。

裴肃桢忍痛深吸一口气,“过了昭化寺后的竹林,能看到一个小湖,湖边有个木屋,那是我暂住的地方。”又把路线简单说了一遍。

“明白了。”白苧想,这和以往送信是一样的。

但又不一样。今次携带的行李不比往常,她很记得要经常查看,一会儿怕路太颠簸把他摔下去,一会儿恨不得多只手替他擦汗,一会儿听不到声息又担心他昏迷,仿佛在运送一件珍贵瓷器,万分的小心。

迎面撞上一队人马,手持火把驾马冲来。她心一慌,没留神拉住缰绳,马儿吃了一惊,转头朝旁边一个胡同钻去。白苧刚想大叫,裴肃桢的手稳稳拉住了缰绳,低声道:“是敌人,走小路安全。”

白苧回首看去,漆黑的夜色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那些人没发现两人的踪迹。她深感侥幸,谁知咧嘴走了没多久,一出了那个胡同,转眼又遇上七、八个拿了刀剑的汉子,服饰与刚才那些人不同。为首那人眼尖,喝道:“放下魔教少主!”

众人挡在路前,白苧看了满眼利刃,眼一闭,大声嚷道:“看暗器——”实在没东西扔,抓了一把铜钱,心痛地丢出。

众人下意识闪躲,那匹马见势不妙,撒腿跑得飞快,嗖地一下窜出几丈远。铜钱乱飞,没一个打中,那些汉子立即追上前来。裴肃桢冷哼一声,反手甩出几枚棋子,准确打入对方的膝盖,只听“哎呀”、“哎呀”倒地一片。

他一用力,运功逼毒的计划泡汤,气息顿时紊乱,不得不强力压下翻涌的内息,紧紧抱住白苧的腰。

白苧心有余悸,忘了要欢喜,奋力地打马前行。这边的打斗声吸引了另一路人马的注意,又有人飞奔过来,白苧将心一横,胡乱甩起马鞭,不论打中马还是人,只管冲过去。一人大刀砍来,眼看劈中她的腿,裴肃桢勉力抬腿踢去,刀是避开了,人失去平衡,险些掉下马。

好在他的手仍搂着白苧,借她的力量坐稳。追兵不依不饶,喊打喊杀,只隔了三四丈远,更放起烟火信号,几处人马眼见要汇聚到一起。白苧只恨两手空空,学艺不精,除了仓促逃跑,别无他法。愁眉苦脸地想着,前方无路,拐进旁边一条小巷,裴肃桢忽道:“靠右。”

白苧依言往右骑,看到不少晾衣用的竹竿,裴肃桢顺手一抄,拿起一根,劈啪拨倒其余的长竿和杂物,挡住追兵去路。他屡次出手,终于力竭,软软地倚在白苧身上。

“不止血龙帮,还有其他帮派,万一有高手来,我没法出手,你要保重……”他艰难说完,再没了声响。

白苧心急如焚,拿了马鞭在马脖子边喃喃低语:“跑得快就少挨揍!”那匹马也算争气,没等马鞭落下,载了两人跑得飞快。

慢慢地人声渐远,白苧努力避开人多的地方,向了印象中的东方前进。她回想起去裴肃桢说的路线,难得心中一片空灵,他讲过的每个字都像深深刻印。

她打起全副精神,竟没走错路,赶了许久,终于看到昭化寺的香火,袅袅在夜空中升腾。白苧难得思路清晰,仔细张望附近,没见着可疑的人,这才一溜烟地驰向寺后竹林。

裴肃桢想夸她两句,怎奈力不从心,只能贴身靠在她肩上,点了点头。

湖边黑洞洞一片,影影幢幢的树木像窥伺的人,白苧不觉慢下马速。借助月光,果然看到了几间木屋围成的院落,她先跳下马,搀扶裴肃桢入了屋。

屋内陈设简单洁净,一览无余,白苧见此地偏僻,松了口气。

“这里虽然隐秘,但教中还是有人知道。”裴肃桢吃力地踢地上一块砖头,白苧连忙帮手,推进半尺后,一旁的地底露出一间暗室。

两人进了暗室,里面颇为宽敞,触目便是一些兵器和丹药。白苧扶了裴肃桢坐在木床上,按他的嘱咐,混了药水给他喂下。过了一阵,裴肃桢的脸色缓和许多,白苧用衣角替他擦汗,听到“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尽数吐在她身上。

白苧毫不嫌弃,先顾着抹去他嘴角的血迹。裴肃桢心中感叹,他骗了她,她却能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相比惜玉的背叛,更觉得珍贵。

“你不怨我了?”

白苧一怔,看他伤势严重,不合时宜纠缠身份问题,早没了心思计较。“白大哥……裴……”她迟疑中不知怎么称呼,便转移话题,“你好些没有?那什么少帮主,和你有仇?”

“他爹杀了我教几个弟兄,我废了他爹一条腿。”裴肃桢淡淡地说,“他们要抢魔教的地盘,对我们苦苦相逼。去年我从总坛调来人手,和他们拼了一架,公平决斗,各有死伤。”

“你伤了他爹,难怪他联合其他帮派来害你。”她不敢提惜玉。

裴肃桢轻笑,摸了摸她的头,“别傻了,他爹一退位,血龙帮就是他说了算。他谢我还来不及。”

“那他还找你报仇?”

“找我报仇,他才能掌握帮中大权,才能以除去魔教的名义,与其他帮派勾搭,巩固自己的势力。”裴肃桢说完,一笑,“这些你不必理会。告诉我,你肯留下来救我,是不是原谅我了?”在他看来,白苧竟追到醉红楼外,不用说,还是对他大有情意。

“不原谅你,就不能救你?”白苧没好气地看他,提起前事仍有余怒,“受伤的小狗小猫我都会救。”

裴肃桢苦笑,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这么一想,又吐了一口血。

白苧吓了一跳,慌不迭替他擦拭,裴肃桢唉声叹气,“隐瞒姓名是我错。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魔教,连帮我送封信,也会晚上十天。”

说到送信,白苧忽然心虚,裴肃桢固然骗了她,可是她玩忽职守在先。顿时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摇手道:“不,我之前又不认识你,怎么会看不起你。”停了一停,“好吧,我有错,你也有错,我们扯平了。”

裴肃桢微笑,拉住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认真道:“你救我脱险,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可是一路出手的人都是他,她只是骑了回马,白苧思索要不要占这个便宜。唔,他没放开手,那么,就占下便宜,让他多握一会儿吧。

裴肃桢说多了话,略觉晕眩,白苧收拾好床铺,让他运功疗伤。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油灯昏暗地摇晃着光芒,她神思恍惚,觉得像梦一样。

他一如既往的俊朗,甚至因为受伤,眉尖眼角柔和起来,惹得她不时看上一眼。看久了,就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魔教少主和小信使,像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野草,一个耀目一个平凡。

真是矛盾,离得这么近,两个人的心却很远。白苧忧伤地叹息,等走出这个木屋,他会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而她,会在久远的思念后,清晰地记起他的笑,他的鼓励,还有两次与他共骑的美好。

谁能想到为人送情书,搭进去她自己的一颗心?

裴肃桢疗伤到了紧要关头,呼吸声加重,细汗密密地渗出。白苧想到骑马时他在耳边的气息,不由红了脸,为他备好了擦汗的手帕,又倒了一杯水。良久,裴肃桢睁开眼,吐出几大口黑血,看得她柔肠寸断,而后,恢复了血色的他有了温润的笑容。

白苧忙体贴地轻拭他的额头、嘴角、脖子,再往下,前胸的衣衫也湿了,可惜不能再动手。她眼观鼻,鼻观心,拿水杯喂他喝水。呀,凑近了看,越看越动心,真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谢谢。”裴肃桢冲她微笑,白苧痴迷地回以一笑,立即又清醒。大敌当前,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况且她不想他因为欠了人情而对她好。

她再平凡,也有自己的骄傲。

好景不长,地面上由远而近响起笃笃的蹄声,有十来人在屋外下了马,白苧脸色一青,发慌地看着裴肃桢。

人声喧哗,数人高声唱名,要裴肃桢束手就擒,把木屋团团围住。白苧听得一清二楚,明白暗室与外面隔音太差,她不能有太大的响动。

她出神听着来人说话,裴肃桢忽然轻轻抱住了她。

白苧心跳加速。他贴了她的耳,窃窃私语:“听好,他们要的只是我。你乖乖留在这里,这些干粮和水够应付几日,熬一熬很快就会过去。等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你再上来。记住,要多等一等,别让他们连你也抓去。”

白苧大惊失色,颤着身子低语:“你不要上去!和我一起躲在这里,没人会发现。”

裴肃桢微笑,笑声痒痒地钻入她的耳朵,“傻丫头,我们把马丢在外面,他们找不到我就会搜,不如出去痛快打一仗。你是无辜的,没必要牵扯进我们的恩怨。”他知来的都是各派好手,不敢轻敌,自忖已逼出内毒,可以一拼。

白苧拉住他衣角不放,拼命摇头,“不行,要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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