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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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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这一次又睡了多久,好像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轻飘飘的游荡,冷漠的睥睨着躺在床上苍白瘦弱的自己。
醒来时,我意外的看见了三哥的脸,近在咫尺,无限放大,如果不是我此时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我绝对会惊叫出声。
“……”
我张了张嘴想问三哥怎么在这里,可惜嗓子居然干哑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难得三哥这个鲁男子也体贴一回,竟然立刻给我倒了一杯茶,还难得的将我扶起来,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想抬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可惜力不从心,现在的我竟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不得已,只能祈求的望着三哥,三哥向来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想必活了近千年,他还没干过这般伺候人的活呢。
很意外的,三哥竟然没有一点排斥,倒是极其小心的将杯沿靠近我干裂的嘴唇,一点点的倾斜,许是怕呛到我。
难得的温柔让我对三哥鲁男子的评价略为改观,但是我要说,他骨子里仍是个不折不扣的鲁男子,居然让我这个刚醒的病人喝冷茶,而且闻着味道,估计还不是今天的!
我皱着眉微微撇过头去,嗓子依然干哑,说话十分困难,但我想他应该能看出我的不满。
“不要任性,喝点茶水润润喉!”
三哥好样的,居然一只手掰过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强行给我灌了一杯冷茶,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知道他担忧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我绝对会以为他是故意耍我的。
我娘生了九个孩子,因为她懒,便以出生的顺序给我们命名,当然娘绝不会承认自己懒的,她给我们的解释是,大俗即大雅!
我上头有四个姐姐四个哥哥,我最小,按理说我该是最吃香的那一个,可惜你们想错了,作为最后一个进门的小狐狸,我理所应当的成为众位哥哥姐姐们的出气筒。
所以我才不堪重负的离家出走,你们看,佛果然说的有道理,有因必有果!
记得那时候欺负我最厉害的非三哥莫属了,三哥粗鲁野蛮,一肚子坏水,要不是我娘一再跟我保证,他确实是我亲哥,我真怀疑他其实是蛇精,端看他那一口毒牙,张张嘴就能毒死几个。
这杯凉茶喝得我浑身不舒服,而三哥的胸膛又意外的温暖,索性我便阖上眼睛假寐一会儿。
耳边突然传来三哥的大吼声,还伴着些隐含恐惧的颤音。
“九,你醒醒啊!不要睡!”
三哥边吼着边猛烈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可怜我大病初愈,险些被他摇晃得灵魂出窍。
“不就靠你休息一会嘛?至于这么鬼吼鬼叫的吗?”
虽然凉茶喝了很难受,但我嗓子也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三哥见我面色不善,脸上的表情亦显得有些尴尬起来,我也不是厚颜之人,挣扎着想要起身,谁知却被三哥一下子按回了怀里。
“再靠会儿吧。”三哥的声音难得的柔情似水。
“。。。。。。”耍我啊?装情圣恶心谁呢?
即使是我活蹦乱跳的时候,也不是三哥的对手,此时更不可能挣脱他的钳制,我闭上眼睛在心里冷哼,咱们走着瞧!
狐族生来身体便有异香,每个狐族的香味皆有不同,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闻出来的,不同于我的其他哥哥姐姐,三哥身上带有淡淡的青草香,仿佛雨后的山林,清新而怡人。
半响,就在我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三哥幽幽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
“我很怕你再睡着,总怕你睡着了,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我的心一动,莫名的有些微微发酸。
“其实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听说你回来了,我立刻就赶回来看你,谁知你这个懒虫,居然一直在睡,等得我好不耐烦。”
没想到三哥居然会去找我,他找我做什么?难道我不在他没人欺负,便要追出去欺负?
“虽然其他兄弟姐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都曾偷偷下山找过你,只是他们会找各种借口而已,无非就是去东海看潮或是去南山偷桃等烂到家的理由,爹娘也装作不知的任由他们去,你走的时候那么小,连逃命的能力都没有,有一次晚上我路过大哥的房间,听见他大叫着你的名字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他就连夜下了山,这一次他连借口都没来得及找。”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眼眶有些发热,烫得我连眼睛都不敢眨。
“九,你能原谅我们吗?我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妹妹的疼爱,每次看见你傻乎乎的样子,我就喜欢的紧,不知道该怎么亲近才好,或许我选了最错的方法,但是我真的很疼你这个妹妹。”
“九,你能原谅三哥吗?”
我想,三哥刚才给我灌下的那杯凉茶,终于在我的体内发生了变化,它慢慢升腾凝结,最后化成一滴滴的热泪。
这世上不管发生了多少误会,还是分离了多少岁月,会因为你的安危而从噩梦中惊醒,马不停蹄的去寻找你的,怕是只有这些血脉相连的至亲了吧。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八)不要让爱成为遗憾
其实有时候,悲伤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至少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悲伤的资格。
我的身体恢复得非常的快,我好吃好睡,整日笑靥如花,其他的哥哥姐姐们虽然拉不下脸来跟我道歉,但个个都是变着花样的来讨我的欢心。
至于我离开青丘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所有人都三咸其口,就仿佛我从未离开过一样,那一百多年的记忆,被他们刻意的抹擦干净。
我想我是幸运的,虽然我失去了爱情,但起码我收获了亲情,人不能自私的只为了爱情而活,或许以后我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但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家人会永远疼我爱我保护我,他们永远不会离我而去。
经历了这次出走事件之后,我和三哥变得格外的亲近,他整日都跟在我身边,做什么事情都要拉着我一起,弄得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开始戏称他奶娘了。
三哥对于奶娘这样侮辱性的称号完全充耳不闻,他依然如故的带着我招摇过市。
其实我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三哥虽然心粗,但是并不傻,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所以才一直陪着我到处胡闹玩乐,他只是想让我没有时间感觉难过。
因为如此,我便更不敢表现出一点点伤心难过的痕迹,就像人类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我跟着三哥走狗斗鸡,吃喝玩乐,腐败得不亦乐乎。
高兴的时候,我也会跟着他的那帮兄弟玩几手牌,我烂到家的牌技终于愤而崛起,且还有了逢赌必赢的趋势。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赌神之流,我的牌技依然烂得一塌糊涂。但我的牌友却个顶个的发挥失常,牌打得更是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后来我寻个完美的借口便不再玩牌了,我怕再玩下去,三哥的朋友就要得罪尽了,他总是暴力胁迫别人不许赢我,总归不是办法。
三哥带我去看了我走时种下的那几株桃树,曾经寥寥的几棵绿苗,如今竟然花枝满山头,郁郁成林了。
想来也是,离开至今已经百年有余。当初的几株桃树变成如今繁花似锦的桃林,也不足为奇。
百年于我们而言,犹如弹指一挥。转瞬即逝,但若将这千万个日日夜夜细细数来,我却又觉得恍如隔世。
白日里,我尚且喜笑颜开,似乎是比曾经更见开朗。只是夜里无人时,我便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想念子墨,想得肝肠寸断,即使他已经不要我了,我仍然想念他,非常非常的想。
虽然整日里好吃好喝的游山玩水。但我仍不可抗拒的消瘦了下来。
所谓: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胃。
我想,这便是我骗得了所有人,却独独骗不了自己结果吧。
自从醒来之后,娘从不曾询问过我什么事,但是今天早晨她却刻意留我陪她一起到院子里赏花。我知道她定然是有事要与我说,因为她不止一次的拔了爹爹珍贵的花草。说讨厌花香的味道。
娘的耐心跟她缝衣服的针眼一样小,刚刚坐下,她就忍不住的步入正题。
“九,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跟你说,可是我又想,或许你知道了,会好过一些。”
女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再粗心的娘,也能看得出女儿的变化,我的黯然憔悴怎么瞒得过娘。
我不说话的看着娘,等着娘说下去。
“其实你刚回来的当日,我们便去找了族里的大长老来给你看病,大长老说你碎了内丹,魂魄俱散,理该是活不下来的。”
“我和你爹吓得半死,急急的跪下来求大长老救你一命,大长老却说,已经有人牺牲了三千年的道行为你续命,又牺牲了三千年的道行为你重铸内丹,再牺牲三千年的道行为你聚集魂魄,这本是逆天之行,施法之人还要承受十八道劫雷的天罚,你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
我被娘的话震惊得目瞪口呆,记忆中那些破碎的画面瞬间涌到眼前。
子墨青白得吓人的脸颊,他冰冷得如同死人的手指,他幽幽望着我时,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眼神。
子墨!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为什么你要独自承担这么多的委屈和沉重?如果我的生命要用你受尽了这般苦难才能换得,那么我宁愿就这样死去。
从始自终,子墨从未对我说过一个爱字,他选了一种最笨拙最吃亏的方式,默默的表达着他的爱意。
这个男人博古通今,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却偏偏在爱人时,连普通男子都比他更聪明几倍,而我能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是何其的三生有幸。
娘看着我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犹豫了半响,才轻声的问道:
“九啊!娘也年轻过,所以我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娘看得出他不是凡人,但若真的相爱,任何伦理纲常都不能成为阻碍,那些你现在看来沉重的枷锁,等你冲破之后就会发现,它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即使是最花心的人,一辈子也只能掏心掏肺的爱一次,自那以后,他再也不会那样深刻的去爱任何人,不要等到无可挽回了才后悔,有些人一旦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娘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望着遥远的虚空,她语气中的悲伤太过真切,我不知道她的伤感到底是来源于我,还是来源于她自己。
我只知道每年的清明时,娘都会素衣白花的去人间祭拜故人,那是一座孤坟,墓碑上刻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名字。
娘每次都会在坟前静静的坐上一天一夜,次日清晨再没事人一般的回来跟我们吵架斗嘴。
每年的清明过后,我们都不敢惹娘生气,我们不怕她打骂我们,我们只怕娘毫无预兆的泪如泉涌。
“九!如果你真的爱他,娘不会阻止你去找他,这世间已经有了太多的遗憾,我不愿自己的女儿下半生永远活在悔恨中。”
我懂娘的意思,她是不想我步她的后尘。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既是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的幸福也不会体会到快乐。
第一次我对心中至高无上的佛祖产生了质疑,佛祖一定没有亲身爱过,所以他不知道,世间最痛的哀伤,便是悔恨。
心中若真的存了莫大的遗憾,是永远无法快乐起来的。
我牵着娘的手,嫣嫣的笑了起来,这是我从回到青丘之后,第一次露出这样真心的笑容。
“娘,我从未动摇过对子墨的爱,在我的心中,他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但我现在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娘脸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略显夸张。
“你也说过,当冲破枷锁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子墨已经为我做了太多,这一次该我为他做些什么了。”
在娘疑惑和不安的神情中,我淡然道:
“我要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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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想起娘当日脸上震惊的神情,我仍然觉得好笑,许是她从未想过,她最不成材,被所有人断言一辈子只能做个堕妖的小女儿,居然想要修仙。
我知道她肯定是以为我已经疯了,但我自己却无比清醒,可以说,从出生至今,我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我不能永远都那么冲动得不计后果,子墨也没有那么多的修为供我挥霍,既然都说仙妖有别,我就要彻底斩断这道枷锁。
我拜了族里的大长老为师,白天跟着他修习心法,晚上便捧着子墨给我的万妖决潜心修炼。
我明明比以前更加忙碌劳累了数倍,但却面色红润得愈见身强体壮起来,原来姐姐们说的对,最好的补药是爱情。
在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三分热血散尽的时候,我却不急不躁的继续安心做着我该做的事。
子墨说过,我最大的缺点便是急躁,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我永远无法修成正果。
我不会再让他失望,我亦相信,他也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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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我们的追赶或挽留而停驻,转眼间,我随着大长老修行已经五百年了。
其实无论是谣言还是轻视,我们都无须理会,因为事实就是最好的反击,我用出师大会上技压群妖的绝对实力,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我并没有使出万妖决上的法术,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在你还没有能力守护时,只会带来灾难。
以我现在的法力,我知道飞升仙界指日可待,我兴奋着忐忑着,几乎快要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大长老却意外的在天瀑召见了我,天瀑是妖族祭天的重地,只有历届的长老才能进入,我不知道为什么大长老会在那里召见我,只是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产生。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九)天瀑
瀑布半天上,飞响落人间。
所谓天瀑,便是由此得名!
远远望去,悬空千丈素流分,冉冉地升起了团团白雾,缥缈于青山碧水之间,银白如潋,飞溅如雪,九层峭壁划青空,三千白练飞暮雨。
天瀑常年仙雾缭绕,烟霞潋滟,从下向上看去,水流临空而落,一泻千里,好似奔流之水天上来一般。
位于天瀑半腰处,有一巨大圆石横空逸出,据闻此圆石乃是几万年前自九天而降,直插入此处,将天瀑从中间生生斩断,激流直下的水柱击在圆石上,水沫四溅,歘如飞电来,隐若白虹起。
圆石坚不可摧,几万年来巍然不动,它汲取日月精华,采集天地灵气,早就似石而非石了,是以狐族历代祭天都在此处。
远远的,我便看见大长老负臂立在圆石之上,他白发如雪,白衣似霜,仿佛遗世独立,寂寂然的举头仰望着天瀑,一动不动的好似也要风化成石一般。
我不敢出声打扰,只能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等待着大长老自行发现我的存在。
在我默默的打了第六个哈欠的时候,大长老终于回过头来,他虽满头银发拖至脚踝,却俊美如斯,长身玉立,若不是跟他修习了五百年,我真的很难将这声师父叫出口。
“怎么来了却不叫为师一声?这是等了多久了?”
师父的笑容犹如冰雪初融,即使在美人如草芥的九尾狐族,也是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还好我早认识了子墨,所以对师父的笑容难得的免疫。
“弟子也是刚到不多时,不知师父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这五百年来,我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修行大成,而是终于戒骄戒躁的修出了一颗平常心。
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其实不然。本性或可不改,只需懂得收敛即可,若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何以立足于这光怪陆离的六道三界。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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